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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两顿素,什么东西都买不了,出去还有什么用还不如待在这里!”
听到这话,谢大爷就冷笑了一声,“自己贪图城隍庙的庇护,却又怪城隍庙不让你出去。”
“你要有能耐,还不是可以白日出现,就像那边那位,三个月的新鬼,她有能耐在日光下行走。”
“鬼怂还怪我生前为人不行善,不交友,死后为鬼无功无德,却又在嫉妒别鬼,你有什么资格”
“你怪谁?你又能怨谁?今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倒还抱怨起我来了”谢大爷被气笑了,随手就将手里的头扔了出去。
那头咕噜咕噜又滚到自己身边,嘣的一些又跳回自己身上。
那野鬼依旧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愿意?我妈吸…毒,我爸赌博,我也因他们沾上毒瘾,你以为我不想做善事吗?我想做啊!可是我哪有钱去做?”
谢大爷愣怔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语气却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就算如此,你也不当行恶事,说恶语,你父母自有错,可你并非没见过美好,明知他们是错的,你又为何去学他们?没有人逼着你吸毒,是你自己选择的,有两个姑娘为你打胎,而你又如何呢?只会忽略别人的苦难,在自己所谓的兄弟面前夸耀自己的功绩。”
谢大爷作为城隍,他手中掌握着当地鬼怪们生前的功过簿,他来之前,特意翻过这些野鬼的功过。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功德簿上还写着,这野鬼因在兄弟面前夸耀自己玩女人厉害,不巧正被刚刚为他打过胎的一个女孩子听见了,正是如此,绝望之下,那女孩子拿着一把刀,满怀决绝,捅死了他。
野鬼听言,捂着耳朵,朝着谢大爷大喊大叫,“这不怪我!我他妈也想当个好人,可我他妈能有什么办法?我就生在一堆烂泥里,我能怎么办?”
谢大爷抿了抿嘴,最后才说:“你自己不愿意见光,又怪烂泥掩埋了你?”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乃花中君子。可是除了这花中君子,不是人人都能当上君子,可是粮食也是从土里面长出来的。
泥烂,当天有雨时,依旧有杂草从中长出。见不到光,只不过是不敢承受着发芽的痛苦。
秋禾看着那野鬼,说不出是怜悯还是叹息。
华夏的社会稳定,没有多大的社会威胁,虽有黑暗的一面,可是多的还是光。身处于社会中,或许会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对待,可是只要努力踏实,总能走通一条路。
没有什么过不下去的日子,只要想,去到一个小城里,满大街都是招刷碗工的,包吃包住,一个月下来也有千把块钱,省着一点也能活下去。
有人卖早点都能卖出一条致富路,可更多的人却是想走捷径,不小心踩到了坑里,还要大骂这社会坑爹。
秋禾父母刚刚离世那会,她的书还没写出来,位于新手期的她没有钱,家里那会困难的快揭不开锅了,那会她还去给楼下的餐馆洗过碗。
秋树心疼姐姐,离家出走想发家致富,最后栽了一大跤,被秋禾好不容易捞出来之后,家里面就更加拮据。
那段日子,姐弟俩过的都不好。秋树这学校校草甚至还跑去捡瓶子卖。每天在学校里面搜罗一圈,一天两个素菜钱就有了。
直到后来,日日写书的秋禾终于翻身,不用给别人刷碗了,但秋树捡瓶子这个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他捡瓶子捡到大学毕业,用卖瓶子的钱加上津贴,还给秋禾换了一台电脑。
因为运道,或许不是人人都有个美满的生活,可在艰苦的日子中,当一个好人的选择却在自己的手里。
好人不等同于善人,一定要做善事。只要不因自己的私欲去伤害别人,就是好人。
而当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别人一把,不一定必须要用钱,有时当你看到别人痛苦受伤的时候,送上一句诚挚的安慰,这就是善。
谢大爷最后又问道:“有鬼,愿意虽我离开吗?”
没有鬼应声。
正如野鬼所说的,他们在这里已经习惯了纸醉迷金的日子,吐口气要什么就有什么,离开之后,反倒不见得能活下去。
至于那什么阴阳间隙,他们反倒不是很在意,谁知道这阴阳间隙什么时候形成?能多混一段日子便多混一段日子吧。
只有一个系着红领巾的小女孩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谢大爷,似乎有点意动,可是她只是看着,直到城隍带人离开,她都没说出口。
“你为什么不跟着走呢?”软软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她回头,就看到一个浑身青紫,手里却牢牢抱着一个纸袋的小鬼站在她身后。
软软不认识他,应该是刚从城隍庙那边过来的小鬼。
小鬼看着软软半天没有说话,便又问了一遍。
软软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小鬼抱着纸袋坐在了软软身边,说道:“我想报一饭之恩,可是我一无所有,所以就来了。”
他的纸袋子还散发着一股饭菜的香味,可是里面装的却并非食物,而是一本精致的小本子,还有一把彩色的水笔。
“我是挺想走的,可我奶奶还在这里,我能怎么办?”软软两只手捧着脸,老成的叹了一口气。
“你留在这里会死的。”小鬼说。
软软还是说:“那有什么办法嘛,我得陪我奶奶,她是不会走的,我也得留下来咯!”
“你是才来的鬼吧?”软软问了一句,还没等小鬼说话,软软就拉起小鬼的手,兴奋地说:“走,我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软软问道。
小鬼有点忐忑,“我……我没名字,他们都叫我小野种。”
软软皱起好看的眉头,看着眼前不过四五岁的小鬼,最后,她说:“这个名字不好听,我给你取一个吧?”
她的眼睛扫到纸袋上的“铃仙饭馆”,说:“不如就叫你饭饭吧?”
小鬼歪头问道:“饭饭?有什么意义吗?”
软软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就是希望你能够顿顿有饭吃的意义!”
“……那,那小野种又是什么意思?”小鬼对他曾经的名字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不能忘记妈妈喊他时候眼里的厌恶。
可是他真的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软软思考了一下,说道:“你知道野草吧,那就是生命力最旺盛的草,在最艰苦的环境里都能长出来,野种就是野草的种子,希望你也能够如草一样,无论在何种境地,都能长出来!”
小鬼眼里亮闪闪的,“真的吗?”
软软笃定地点点头,“好了饭饭,我带你去玩啦!”
只是跑到一半,软软突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事情,她叫软软,小鬼叫饭饭,连在一起岂不就是软饭?
可是看着兴致勃勃的小鬼,软软心想,算了算了,软饭就软饭咯!
突然间,软软眼睛一瞥,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朝小区这边走来,她拉着小鬼,兴奋地朝他摆了摆手,“何寸哥哥!”
何寸似乎在找什么,听到软软的声音还下了一跳,转头过来问:“软软?”
“哥哥你来这边干嘛呀?”软软扯着饭饭走了过来。
何寸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说:“蝎圣让我过来一趟,我没找到他。”
软软撅起嘴,说道:“又是蝎圣……他已经走了。”
何寸点点头,看向软软的另外一只手,她抬着一只手,像是在牵着什么东西一样,可是在何寸眼里,那里空无一物。
“软软,你抬着手干嘛呀?”何寸蹲下身,直视着软软的眼睛。
软软笑眯了眼,晃了晃手,说:“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叫饭饭。”
何寸心里面马上就咯噔了一声,他换换低头看着软软,小女孩红色的小皮鞋离地20厘米,他居然才发现!
何寸恍恍惚惚地走出了盛世景苑,上了那张一直在等着他的车。
有个女人从他身前走过,他还不小心撞了人家一下,他连忙道歉,飞一样的窜上了那张SUV。
“你怎么了?”云中歌捧着他小弟强烈安利的小说,问了一句。
“我……我今天好像见鬼了。”何寸喃喃道,“上次你让我送东西给那个小孩,那个小孩是个鬼。”
“嗯。”云中歌应了一声。
“我见鬼了耶!”何寸很激动。
云中歌冷漠地说:“正常,大光明会里面有一半的成员是鬼。”
“嘣!”的一声,何寸的脑袋撞上了车顶,这个小伙子半饷没回过神来。
云中歌揉了揉这个杏眼瞪的无比大的小伙子的头,说道:“淡定淡定,我们打交道的都是人,这个你可以放心。”
而饭饭则是看着何寸离开的背影,歪着脑袋扯了扯软软的衣服,问道:“我怎么觉得刚才的大哥哥有点眼熟呀?”
“有嘛?”
饭饭点了点头,却说不清他到底在哪见过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到这个的时候,有点收不住……
想说很多很多,可是最后在作话的时候又忘了要说什么。
可能我们每个人所经历的事情都不一样,有的真的是很痛苦很绝望,甚至顾及不了自己,更别提照顾别人了。
但是只要不因为自己的私欲去伤害别人,我觉得这个人就是个好人。
我们可能都会有自己的私欲,会犯错误,有些时候是不小心的,但是我还是觉得,保护自己,不伤害别人,不被别人伤害,就是个好人。
我们都没办法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评判别人,因为大家各自的经历都不同,观念也不一样,但这就是谷谷的观念,欢迎各位探讨呀!
还有那个,突然想起来我要说啥了。
就是原生家庭的影响那个。
可能父母做的不对,我们读书上学,长大之后能辨别出他们是有错误的。
我们或许会不自觉的去学他们,但是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需要自我纠正,我们知道是错的,那就不能再错下去了,改正问题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一旦迈出那一步,会慢慢变好的。
就像我老爸,是个暴躁老哥,最喜欢强制我做很多东西,还喜欢吼我,脾气不好,反驳别人的时候,特别是反驳我的时候,都是先否认我。
我自己也不自觉的用了他的语气,就比如说我和我好朋友说话的时候,我想说出我的观点,总会一开场就说“不,你这样的错的,应该是balabal(我的观点。)”
后来我好朋友和我说:“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可是你每次说我错,我都觉得很难过。”
其实这个问题当时我自己是没意识到的,她说了之后我也很努力的改,虽然很难……但现在也好歹有点点成效了嘿嘿嘿!
最后,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啦!
第62章 阴阳间隙
何寸回去,就病了,躺在床上直接起不来,脑袋上放着一个冰袋。
云中歌的手上拿着一个本子,坐在他的病床旁边。
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胸前别着一个牌子,上面现在龙明市第三人民医院,而名字写着王易。
如果秋禾在的话,她一定能认出这个王易医生,她跑去让医院给小黄毛给个说法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位医生。
只不过这位医生在三医院的存在感有点低,秋禾并未将主要的突破口放在他身上,也就未在他身上投入更多的精力了。
只不过,因为王易,秋禾才能找到那位中年医生以此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