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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禾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没事,姐不会嫌弃你的,我以后可以带你飞!”
秋树揽住姐姐的脖子,在她脸颊上波了一口,“我最喜欢姐姐了!”
记忆回笼,秋禾按耐住心下的激动,安安稳稳地坐在桌上吃了这一顿饭。
饭后,她握住景春昼的手,说:“走,我带你进我的寄体里面看看!”
还没等景春昼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就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他能看到自己的全身都在发光,却没能找到秋禾在什么地方,他皱了皱眉头,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转过头看去,那里只有一片黑暗。
秋禾还是没能记起全部的自己,可是景春昼却已经在她的世界发光了。
从她失忆以来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一起去找寻着她的过去。
景春昼手一动,直接将那只看不见的手握在了手心中。
秋禾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就像是仙女教母施法一样,伴随着荧光点点,秋禾的轮廓越来越明晰。
她的另外一只手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景春昼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那里缓缓地出现了两扇门。
其中一扇较为老旧的门缓缓打开了,里面出现了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笑眯眯地看着门外,欣喜地说:“呀!姐姐终于回来了!妈妈快端虾出来!”
“这是……我家。”秋禾小声地对着景春昼说,她将手上的银镯子褪了下来,放在了景春昼的手里。
“作为交换。”杏眼的女青年笑着说,小男孩站在门口拍了拍手。
景春昼看着眼前那个锃亮的镯子,又看了看秋禾,突然笑了,“那我就收下你家了。”
他看向另外一扇门,摸了摸她的头说:“总觉得我多赚了一间房子。”
“难道不是我多赚了一个人吗?”秋禾回望着他。
与此同时,宁鸣拎着一大串散发着鱼腥味的死鱼,晃悠悠地飘到了景旦的家门口,只不过目前那位小兄弟还没回来。
她就干脆倚着树干玩手机。
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宁鸣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她挑了挑眉头,问道:“你有事?”
这是一个真正的人,鲜活的□□,蓬勃的气息,头发桀骜不羁的翘着,眼中有这青年人的骄傲,曾经宁鸣最喜欢这种小年轻了。
可惜,现在的宁鸣只是一只鬼而已。
“你想复活吗?”年轻的男人问道。
“哈?”宁鸣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你想复活吗?”
宁鸣干脆利落地说:“不想,拒绝推销。”
第58章 见鬼
在青年男人不断推销之下,宁鸣终于忍不住了开口了,声音冷的能冻出冰碴子却依旧保持着礼貌,“谢谢您先生,我不想复活!我就想安安静静地当个鬼不可以吗?”
年轻男人被她唬住了,他曾经问过无数滞留在阳间的鬼,问他们是否想要复活。
留着阳间的鬼都是有着执念的,执念于阳间,所以才会留了下来。
阳间最鲜活的东西是什么?生命。
没有哪个留在阳间的鬼能拒绝这样的诱惑,翁无畏第一次见到拒绝复活的鬼。
宁鸣淡淡地看向他身后漂浮着的无数身影,平静地说道:“死亡便是死亡,年轻人的死是死,老年人的死是死,好人的死是死,坏人的死也是死,我接受。”
“这是我为我做出的选择付出的代价,所以我并不想复活。”
翁无畏看着面前的女鬼,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宁鸣。”她报出了自己的假名。
翁无为指着她的相机包,边角上那个粉红色的“沁”字十分显眼,还没开口,宁鸣又说道:“这是个假名。”
他彻底无语了,第一次见到如此光明正大给别人报假名的人。
“我叫翁无畏。”说着,他递出了一张名片,“如果你改变主要的话,可以来找我的。”
宁鸣本想拒绝的,一转念却收下这张名片,她说:“谢谢。”
但是她并不会改变她的主意,当她选择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就做好死的准备了,只是……
只是什么?宁鸣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双杏眼,那眼里带着笑意和信任。
仿佛有一道清脆的女声在她耳边说:“我相信你。”
是谁?
宁鸣想不起来了,她只记得自己的假名,连真名是什么她都忘记了。
她还留在人间的目的,是为了将那些活着时没能说出口的话全部说出来。她是一个记者,生前是,死后也是。
留存在脑海里面的只有一句话,“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只是心里面有一种莫名的愧疚,却不知道是对谁的,或许是一个人,又或者是很多人。
她或许是辜负了那个小姑娘的信任,宁鸣手上把玩着那张普普通通的名片,捏住之后才回想起来一件事情。
刚才那个人,那个活人,递给了她一张名片,而她收下了?她眯了眯眼睛,看向翁无畏离开的方向,这个人很有趣。
可惜她并没有空去研究这个有趣的人,她有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她一直拎着鱼,等到了夜幕降临。
老街的店铺门口出现了一个吸烟的老鬼,看店的老太太拉下卷帘门,路上出现了一个茫然无措的女鬼,浑浑噩噩地说着:“我一定要走通这一条路。”
但是她等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宁鸣摊了摊手,只好拎着鱼朝那个吸烟的老爷子那走去。
景老爷子看着一个拎着鱼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她身上有一种沉稳而干练的气息,用颇为稳重的声音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您认识景旦吗?”
景老爷子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烟斗说:“那是我大儿子,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宁鸣提了提手中的鱼,说道:“这是一个受害者想送给他的礼物。”
景老爷子的视线落在了那提充满鬼气的死鱼身上,每一条鱼的身上都还精心的绑了海草。
宁鸣眼神变幻了一下,说道:“确实看上去有点简陋,但是阿水只有这个东西,所以……”
话还没说完,景老爷子就摆了摆手,“不,我只是有点高兴而已。”
“景旦今晚可能没空回来了,最近他们都会很忙。”
宁鸣一愣,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把鱼送过去给他吧。”
和景老爷子告别之后,宁鸣就直接朝着警察局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她遇到路上那个浑浑噩噩的游魂。
宁鸣停下了脚步,站定在那个游魂面前。
游魂感受到身前有人阻挡,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用充满茫然和困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啊?”
宁鸣回答道:“我是宁鸣。”
“那我是谁呀?”
宁鸣眯了眯眼睛,一手撩起她遮住了半张脸的黑发,说道:“你是……严兰。”
她曾经见过这个游魂,或者说还活着的严兰,在一个曾经她呆过的大光明会的点。
当时的严兰被人控制住了,她最好的姐妹出卖了她,踩着她的身体往上爬,爬到了一个圣子候选人的身边,而她自然就沦落到了一个最下贱的点。
宁鸣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眼里的光。不同于其他被洗脑的姑娘,又或者对生活认命又被毒…品控制的姑娘们,严兰表现的十分不同。
她曾经说她想要回家,和爸妈吃一顿年夜饭,可是又不敢回去。
因为她做鸡,回去丢人。
当时宁鸣的身份是培训师,不需要像其他女性一样用身体服侍别人。
一开始的时候,严兰并不愿意在大光明会的“培训师”面前吐露心声,与其说是培训师,更不如说是来给他们做定期洗脑的人。
直到有一天,宁鸣差一点被别人发现,严兰注意到了,给她打了掩护,宁鸣从能够有惊无险地混了过去。
当天晚上,严兰来找宁鸣,眼里满满都是光芒,“你是……外面来的人吗?”
外面指的是圣教光辉之下以外的人,宁鸣没有回答她。
从此之后,严兰总会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宁鸣,宁鸣再通过特殊的手段传给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又将消息传到该传的人手上。
宁鸣从未告诉过严兰她是谁,只要在大光明会里面,她就是宁鸣,不是别人。
直到她接到外面的人传给她的消息,“洞窟将塌”。
大光明会已经有人察觉到这个据点出问题了,马上就要肃清这个据点了。
宁鸣伪装的一直很好,露出马脚的是严兰。如果严兰被大光明会的人抓住,她不敢想象她会遭受什么。
宁鸣终于主动对严兰说:“你要和我走吗?”
严兰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却不敢看着宁鸣。
当时宁鸣并没有在意,直到她要离开那里的时候,大光明会的人来了,他们抓走了宁鸣。
她看向那个柔柔弱弱,说想要回家的女孩,那个女孩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在小声地啜泣。
西瓜村7栋6层里面,所有的女孩子被当着宁鸣的面残忍的被杀害,宁鸣的手指动了动。
最后,轮到了严兰,严兰跪下了,声泪俱下地说:“你们说过会放我走的,你们答应会送我回家的。”
“是啊!”其中一个大光明会的人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刀,“我会送你回黄泉老家,作为你替我们揪出奸细的谢礼!”
血溅在了宁鸣的脸上,她面无表情。
她能感受到先前严兰确实想要帮她,可是……最后出卖了她的人还是严兰。
她被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有人问她:“啄木鸟是谁?”
宁鸣冷静地回答道:“啄木鸟已经死了。”
“呵。”那人冷笑了一声,拿出注射器给她注射了能让她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安非他命,然后切下了她的一根指头。
“啄木鸟是谁?”那人又问,黑色的头罩让他的声音有点模糊。
宁鸣惨叫了一声,因为疼痛而不停地喘气,但她还是说:“他已经死了。”
接下来的时间,是炼狱。
但是该走的路她已经走了,所信的道她也守住了,直到她即将断气前,看到了一个被带来的杏眼姑娘。
她想挣扎着说点什么,意识却慢慢离体了,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她听到那个杏眼姑娘用坚定而决绝的声音说,“我不知道。”
然后,她就从那个不知姓名的人变成了宁鸣,厉鬼宁鸣。
如今,她又见到了严兰,而她还在曾经的路上茫然无措地徘徊着,小心翼翼地问着每一个走到她身前的人自己的过往。
宁鸣垂下眼帘,对于严兰,她谈不上恨,只能说每个人做出的选择不同而已。
她更多的是愧疚,她连累了那二十多个姑娘,所以死后,她也一直在追查这些事情,要还这些姑娘们一个公道。
“我叫……严兰,严兰。”游魂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她拽住宁鸣的手,又问道:“……那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宁鸣看着她,回答道:“不知道,”
游魂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第一次偏离了自己千篇一律的路线,冲了上去,急切地问道:“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
宁鸣看着她,明明两人差不多高,却有一种俯视着的感觉。
“那是你的事情,我为什么要知道?”
游魂被问的楞住了,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思考。再次抬头时,那个厉鬼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景旦此时则和朱井目不转睛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