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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了好不好?”秋禾拽住门神兄的手腕,低声说道。
门神看着手腕上那只白净的小手,想甩开却还有点舍不得,甚至还心生一种你怎么不再往下面握一点的感觉。
“我没生气。”门神兄也无奈了。
“真的吗?”秋禾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里似乎还带着星光。
“真的,没骗你,我从来不骗人。”
“巧了!”秋禾笑的眉眼弯弯,“我也是。”
两鬼回到小黄毛的病房之中,他已经醒了过来,脸色发青,唇色发白,在一旁的小护士正在帮他拔针。
秋禾问道:“护士小姐,请问一下他的情况怎么样?”
护士带着口罩,手里面忙活着,头也不抬地说道:“多补血,小心伤口。”
她说话的音调有点怪,还有点口齿不清,秋禾反应半天才听懂她说的什么。
秋禾突然注意到这个护士小姐的手上正在摆弄着注射器,红色的药水看着有点毛骨悚然,和那护士小姐丹红色的指甲油相互映照,看着颇有种诡异的感觉。
就在小护士要为小黄毛扎小针的时候,秋禾一把抓住了小护士的手,脸上的表情依旧和煦,只是手上的力道大的吓人。
“抱歉,护士小姐,我不记得医生有给他开过小针了,有医嘱吗?”
秋禾看了看窗外,现在正是白天,门神兄似乎在白天力量被压制的很厉害?
她干脆给了门神兄一个眼神,先让他出去找保安。
门神兄没有多想的点头,比了一个“你自己小心”的口型就转身出去了。
护士带着口罩,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眼神恐怖地看着秋禾,随手就掰开了秋禾的手,“有的。”
“抱歉,我想我还是要看看你的药单,万一你打的药和他之前的药有冲突怎么办?”秋禾就是拦着那个护士小姐。
“他,要扎针。”护士小姐好像听不懂秋禾说的话,只是一个劲的重复要给小黄毛打针。
“我想我需要找医生过来看看。”说着,秋禾就要按病床床头的呼叫铃,护士小姐反手就把注射器扎向秋禾。
小黄毛反应也够快,强忍着疼痛一个翻滚滚下了床,直接把护士小姐给撞到了一边,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嗷!”
秋禾按响了呼叫铃,反手就想要去捉护士小姐。
没想到护士小姐虽然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行动依旧迅速,直接越过踩着在地上打滚的小黄毛,翻窗而过,秋禾扑了过去,却扑了一个空。
护士小姐直接从位于三楼的病房跳到了二楼的阳台上,一个翻身就消失的不见踪影。
秋禾一看,追是追不着了,赶忙转身去扶小黄毛。
小黄毛由于之前的动作,缝好的伤口又开了,血把蓝白相间的病服都给染红了。
还好这个时候门神兄已经带着医生护士过来了,手忙脚乱的又把小黄毛给抬回了床上,医生一看,说:“要重新缝针。”
小黄毛顿时鬼哭狼嚎的。
秋禾把之前的事情和医生说了一遍,医生顿了顿,说:“这件事情你要找我们主任。”
秋禾心想也是,不过眼角一瞥,却看到旁边的病床上空荡荡的,明明她之前还让隔壁那张陪床的老阿姨帮忙看着一点小黄毛的,那现在那个老阿姨人呢?
“医生,请问一家旁边床的病人已经出院了吗?”秋禾问道。
“旁边床?”医生为小黄毛的伤口消毒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了秋禾一眼,“这间病房里面就住了黄宣一个人,如果不是他情况太紧急,可能撑不到市里面,也不可能被送到我们这边的。”
秋禾皱了皱眉头,门神作为一个从小长在龙明市的人,倒是知道一点缘由。
龙明市第三人民医院,因为它的精神科太过于出名,导致在龙明人口中的“三医院”全部都用来指代精神病院,小时候景春昼骂人神精病都会直接说:“你从西瓜村里刚刚跑出来的吗?”
本地人会因此直接跳脚,外地人被骂了会一头雾水。
除非是因为就近急诊,情况实在紧急的情况下才会被送过来,否则一般人有点小伤小痛,宁愿去市医院看都不愿意来三医院。
三栋住院楼里面,两栋半里面住的都是精神病患者,只有剩下的半栋里面是内科外科妇产科。
甚至因为如此,市里面都想要把三医院从综合性医院改成精神病院了。
秋禾眉头高高挑起,总觉得小黄毛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好办。
果然,她让门神兄看着小黄毛一点,自己开始上跑下跑,总得给小黄毛要个说法。
一开始主任推院长,院长推保卫科科长,科长反推院长,院长干脆不露面了。
门神看着秋禾一次次笑脸迎人,要么对方不搭理,要么态度不好甚至还会骂人,他坐在床边眉头紧锁,身上透露出“老子很不开心”的情绪,活似个□□桶,可能一点就炸。
小黄毛憋着尿,都不敢和这位大哥说话,生怕这位老哥炸给他看。
“咔”的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秋禾带着满身疲惫进来了。
实体化本来就很累,再加上还要不停地和别人接触,对秋禾自己的消耗很大。
她进来的时候先对着门神笑了一下,脆生生地说:“我回来了。”
“小黄毛你感觉好一定了吗?”小黄毛苦着一张脸看了门神,瘪瘪嘴,很委屈地说:“还好,就是感觉伤口有点养。”至于他想上厕所这话,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和秋禾说。
“那说明伤口正在愈合了!”
“哟?谁惹我们门神哥生气了?”秋禾转头又对着门神说道。
门神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看她。
秋禾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到底怎么了?你得和我说,我才知道啊,我这个人有点笨,做事情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惹到别人了,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好的,你直接和我说,我会改的。”
“你就是笨!”
“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报警,指名道姓让景旦过来查,何必和那些人周旋!”
门神话一说出口就相当呛人,其实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他想说的是,你何必去受那么多的委屈?明明有更强硬的办法不是吗?
秋禾抿了抿嘴,看上去有点低落,门神顿时就后悔了,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好像是这样,那怎么办?她会不会生气?
景春昼脑子里面过了一大堆,就听到秋禾低声说:“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地方,要查什么自然是他们最方便,也最能查出点东西来,能磨到他们自己配合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他们不配合,也有多余的时间先把小黄毛转院,然后再用你说的方法报警,或者直接让媒体来曝光,我个人比较偏向于报警的。”
这是在向他解释?门神抬头,正好和秋禾对视上了。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秋禾像小学生犯错被罚一样,站的规规矩矩的,双手都贴着裤缝放好,一双黝黑的眼睛之中只倒映出了他一个人的身影。
他顿时有一种是被秋禾放在心上,并且重视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也缓和下来,“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跑来跑去,还到处受人气而已。”
秋禾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些都不重要,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有时候你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别人却会因你的委屈而生气,门神兄就像是这样的。
不过,秋禾顺毛的功夫是真的厉害,她坐下来认真地和门神兄分析这件事情的利弊,和她做事情的缘由,门神兄倒是渐渐消气了,甚至还问道:“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做的吗?”
秋禾从外衣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注射器,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正是那个护士小姐想要给小黄毛注射的那一管。
“我跑上跑下的,怕弄丢,就交给你保管了。”秋禾说道。
门神接过注射器在手上转了一圈,说道:“其实这玩意你可以放在你的寄体里面,那才是最安全的。”
秋禾一怔,“寄体里面可以放东西?”
门神点点头,说道:“寄体里面是一个空间,里面长的和你家一模一样,自然可以放东西,如果你家原来是小别墅,能放的东西就更多了。”
于其说寄体长的像家,不如说因为家是与他们关系最为密切,最让他们安心的地方,所以寄体的内部会变成那个模样。
秋禾点点头,说:“学到了!”
“对了,小黄毛?”秋禾喊道。
“什么事情?”这几个字都是小黄毛从嘴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他觉得他快憋不住了,可是秋禾一直不出去,他就一直不好意思和门神说这件事情。
“谢谢你。”
小黄毛一愣,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事,那是小事。”
他缩进被子里面,不想让那两只飘飘看到自己眼睛红了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的感谢呢!
虽然他觉得他什么卵用都没有。
毕竟他原来就是个社会残渣,败类,小偷,米虫,就算他以前帮了别人一点小忙,其他人也总是离他离的远远的,又怎么会和他道谢呢?
小黄毛吸了吸鼻子,心想这都能哭,可真是太丢人了。
秋禾歪头看着在床上把自己裹成毛毛虫的小黄毛,语气困惑地问道:“小黄毛,你这样压着手不疼吗?”
他手上可还是有两道深刻见骨的伤呢!
话音刚落,小黄毛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嗷了一声,嘴里面不停地说着:“快快快快帮我个忙!我翻不过身来了!”
幸好那一下未将小黄毛的伤口压裂,不然他转院的时间又要推迟了。
不过当秋禾去跑转院手续的时候,三医院却拒绝了。
秋禾看向面前带着框架眼睛,约莫四十多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她笑了一下。
“小黄这点伤势确实不值得大费周章的转院,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贵院的态度让病人感受到恐慌。”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病治着治着,会不会突然有个人给你注射些莫名其妙的药水。”
“这样恐怕更不利于小黄伤口的愈合。”
“那你想怎么办?”中年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地看向门外。
“我想怎么办?”秋禾抬了抬眉,“我能怎么办,你们医院又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不是只能把人转院了。”
她随手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医生随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就看到她的手机亮了一下。
她似乎正在和一个叫“龙明身边事”的人聊天。
对方发来一条消息,内容是:“好的,感谢您为龙明做出的贡献,谢谢您的检举”
医生脸色大变,“你做了什么?”
秋禾马上收回手机,连声道:“没什么。”
可是表情怎么看,怎么心虚。
中年医生冲上来就想抢秋禾的手机,门外突然闯进一个健硕的男人把他撂倒,中年医生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顿时脸色发白,背后冒冷汗,也顾不得抢什么手机了。
高大的男人护着秋禾走了出去,秋禾还偏着头,看门内那个中年人慌忙的拨着手机,惊恐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那计划能成吗?”景春昼低头,看着秋禾脸上因抢夺手机,被抓出的一道红痕,他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了。
秋禾的手抚过脸,那道红痕便消失了。
“经过我磨了他们这么长时间,就那个医生心性最差,惊不住吓唬,而且怕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