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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
一个不过是种了几件紫牡丹的空殿而已,弄得这般森严,莫非那花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成?
“呀!”
这里正托腮寻思着,门外却传来道低浅的惊呼声。
他遁声走出去,竟是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掉进了一旁的山石缝,此刻正一手提裙一面探着身子去够。
陆压不想理会,但刚转了身那少女因为踩着了碎石,哧溜溜地就要往下掉,陆压也就扬袖送了股真气过去,稳住了她身形。
“有劳了!”
少女下了地,大方地冲他道谢。抬头看到他的脸,那目光便收得迟缓了些。她对他笑了笑,然后道:“让你见笑了。我扇子掉进了石头缝,想去捡,没想到差点摔下来。”
陆压抱着胳膊扬眉,没有接话的意思。
少女便只好自己又施了法力将石头缝里的扇子吸出来。
陆压看着她指间吐出的真气,忽而道:“你不是在龙族学的艺?”
少女微顿,转过身来望着他:“我是龙王的长女敖月,你是?”
“陆涯。”陆压挑眉,“日前受玉帝派遣前来龙宫服役五个月的郭慕九的未婚夫。”
敖月眨眨眼睛,忽然掩口笑起来。
“你这个人,我只问你叫什么,你倒是连未婚夫未婚妻地都说了出来。”
说完却是又认真端详起他来。
陆压可不耐烦让她这么盯着看,这里唇角扬扬,便就回宫里去了。
慕九出殿之后她先拿了颗清血丹服下止了血,愈合伤口的药不在身上,便拿了帕子将伤口一包,到下衙后回到营里,才开始清洗上药。
陆压回来时她刚好褪了半臂在挑药涂伤口,这一见不由皱了眉头:“这是怎么弄的?”
“别提了。”慕九晦气地道,便把日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陆压眼里有了些寒意,他盔甲也没有除便坐下来,捏着她胳膊道:“那小兔崽子,居然敢这么对你?”
慕九忙道:“他奈何不了我的,他也没少在我手下吃亏。”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古怪呻吟
陆压睨她一眼,吹吹她伤口,然后五指在边缘轻轻抚摩,也是神奇,那伤口眼见着就慢慢合拢了,原本以为琉阳的丹药疗效最是惊奇,如今这一看,这效果又不同了。不过慕九知道面前这位乃是当世大神,虽然没见过他真正发威跟人打架,总归疗个伤对他来说简直不必提了。
“这陈平背后应该还有内情,我虽然不知道敖姜为什么针对你,但是你尽量不要跟他正面冲突。无论如何陈平死在你手下,这事你得把它给抹平了。”
陆压给自己沏了杯茶喝下去,说道。
慕九道:“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湖水有几十丈深,昴日星君再怎么努力,照下来的阳光也很有限。随意坐着的陆压看起来像是她的影子般让人安心。屋里这么静,她忽而就想离他近一些,把凳子挪一挪,挨着他说道:“你呢?今天怎么样?”
即使坐着她也只能仰起头才能与他相视。
陆压扭头:“我很好啊。西昌宫没有人住,但是那里王后的紫湘宫很近,我闲着没事就去转了转。原来王后的母族是青海龙族,嫁给敖琛后生了四子二女,自从敖琛跟火凤凰搞到一起,王后跟敖琛的关系就僵了。”
慕九凝眉道:“既然都生了这么多,那感情应该不错,怎么敖琛还会跟火凤凰搞上呢?而且敖琛这么丑,看敖姜却长的很不错,论理王后应该是个美人,不然敖琛绝生不出这么端正的儿子,这敖琛是不是被驴踢坏了脑袋?”
陆压顿了三秒,认真转过来望着她:“你刚才说,敖姜长的端正?”
“对啊,很周正的一个少年。”
虽然那家伙跟个神经病似的,慕九也不能违心地否认他的长相。而她压根就没有留意到陆压此话背后的含意,继续在说道:“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针对我,敖琛那么丑他却不丑,难道敖姜不是敖琛亲生的?”
陆压深深看了眼她,转过来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
慕九耸耸肩,她也不知道,完全瞎说的。
“走吧。”陆压拉起她来,“去把衣服换了,吃了饭咱们到湖面上透透气去。”
慕九也决定先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反正她只是轮值护将,经过今天这件事,他敖姜总该学乖点了。
至于他会不会再暗中想什么鬼主意,她反正多留个心眼就是。
这里换了衣吃了饭,因着水里并无什么尘土,不必天天沐浴,于是就借着陆压的避水咒浮到了湖面。
冰湖四面皆是雪山,山脚才有些树木花草,却远称不上茂密,梅花鹿与豹子在月下岸边自在散步,这番风光比起天庭与九州内陆与四海来又别有一番韵味。
陆压驾云到了湖心一座山巅,不知从哪里掏出把玉笛,放在唇边吹起来。
慕九坐在他身边仰望着天上星辉,清风扬起长发与衣袂,想想倒确实许久未曾这般清闲。日间的郁闷也渐渐消散,即使什么话也不说,竟然也觉得愉悦难言。
翌日清早,慕九又按时到了东凌宫。
解甲交了班便就又要走,慕九拦住了他,并把他带到了小房间里:“解将军不知道在三殿下身边当差多久了?”
解甲微顿了下,就躬身道:“回将军的话,打从三殿下搬来东凌宫起,小的就在这儿了。”
慕九点点头,又笑道:“那么不知道三殿下与陈平公子关系如何?”
解甲原本垂首恭立,听到这句话时脸色也是倏地变了!他抬头迅速地看了眼她之后,又垂头道:“小的与陈平公子不熟,将军的问话恐无可奉告。”
慕九不动声色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她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便就与他同出了来。
很明显,敖姜与陈平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而且这件事还很要紧,有可能是敖姜不让人提,又或者是别人不让提,总之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所以敖姜才会看她不顺眼。
可是道理她都懂,关键是敖姜和陈平之间能发生什么把她也牵连了进去呢?
这两个人虽然是异母兄弟,但凭其母立场来看,也完全应该是水火不容啊!
这一日敖姜没有找她。
上晌基本上她就是巡罗了两场,然后就在小房间里睡了个觉了事。
下晌出来巡最后一次的时候刚巧在宫门口碰上了他,他停步狠瞪了她两眼,转而又风光霁月地与同行的二公主说话去了。
二公主敖娇看了眼慕九,眼神淡然微带探究之色,然后冲她微微颌首一致意,便就走了,这才是王后的子女们应该有的正常神色,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慕九可是帮他们除去他们父亲的奸生子的大功臣啊。
如此过了四五日,慕九这里一点进展也没有,不但敖姜像是死了心似的没有搭理她,就连敖琛也一次都没有露面,反倒是陆压每天带回的鲜果点心什么的都快撑破她肚子了,此外就是龟丞相偶尔会往东凌宫来走走。
这日眼见日近晌午,她巡了周围一遍,回到小房间正打算好好睡一会儿,迷迷糊糊间却听得哪里传来砰地一声利落但是不大的轻响,抬头看看窗外,虾兵们在走动,便以为是他们闹出的动静,合了眼又继续。
哪知道合上眼没三秒,一声呻吟却又传入了耳里!
她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坐起来,这次她绝不会听错,就是呻吟,而且是忍耐着痛苦的那种低吟!
——有人受伤了?
她快步跳了出去,四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
再凝神一听,这动静竟然来自后殿!
敖姜一早就出门了,后殿里此刻应没有人,谁会在那儿呻吟?
她略略顿了下,便就跨入门槛,轻悄悄进了内殿。
后殿里正厅门是开着的,但是其余房间关着。慕九一间间排查过去,最后到了正厅的屏风前。
眼下即使是白天,在屏风帘栊以及各种隔断下光线也十分昏暗,暗到不运真气的话连屏风上的图案也看不甚清。
第一百五十三章 闯了大祸?
但是那忍耐着的气息声却清晰地传到耳里来了!
她拔出长剑猛地一跃到屏风后,剑尖所指之处却有个人捂着肚子瘫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尽是错愕之色,而他身上的白衫以及右侧肋下的地上却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敖姜?!”慕九吃惊得连称呼都不曾讲究了!
地上的敖姜也是大惊失色,仿佛见了鬼似的身子变得僵直!
“你怎么来了!”
他边说边看着她身后,一面又扯下帘幔覆在腰身上,明显一副不想让她走近的样子。
慕九也不想过问,可她是东凌宫的护将,这家伙受了伤,回头敖琛问起来她可是满嘴都说不清!而且幸亏她留神进来了好么?她那日分明没招他没惹他他都能栽她一句冲撞的罪名,倘若她没进来,他反口一咬说她护卫不力,或者干脆说是她动手伤的怎么办?
跟这种人打交道,不能不多留个心眼儿。
想到这里她已经不由分说把他身上的帘幔扯开了,敖姜惊得打了个滚滚到床底下,想喝斥又不敢喝斥,想咒骂又不敢出声的样子活似个被强盗掳进黑风洞的小媳妇!
慕九可不觉得自己像小流氓,这小子这几分姿色还入不了她的眼呢!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在有人进来之前将他的伤医好,绝不能让他有丝毫机会诬陷!
“你是怎么伤的?”她蹲下来专注地看着他的伤势。
“要你管!”敖姜瞪着她,翻过身挣扎着往床头的橱柜爬去。
但是既然是要用到爬了,显见伤势已绝对不轻了。
慕九走过去帮他把抽屉打开,里面的瓶瓶罐罐全拿出来摆在他面前。“哪个是止血的?”
她自己虽然随身就带着有伤药,但是也许他们龙宫的伤药更厉害呢?而且她的伤药都是琉阳亲制的,在她回洪苍之前简直用一颗少一颗,她才犯不着浪费在这没素质的小兔崽子身上。
敖姜大口喘着气,伸手去够前面的蓝色瓶子,手指抖啊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软下去了。
慕九便就伸手将它拿过来,从中拿出颗丹药让他服下。
血有没有止住她不知道,他的衣服挡住了伤口,而且慕九是绝对不会让他脱下来给他疗伤的。
但是他的脸色稍显松驰了些。整个人也从最开始对慕九的抗拒变成渐渐适应,他说道:“我要喝茶。”
慕九耐着性子给他倒了一杯,又拿了角落里的铜盆给他打了盆水来。
伤在肋骨上方,也就难怪会痛到呻吟了。
慕九掀开伤处的衣裳看了看,只见血是没流了,但伤口却尚未愈合。
看来这龙宫的伤药也不怎么地嘛!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这里正凝眉观察着,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敖姜忽然恶狠狠地冲她说。
慕九冷冷横他一眼,将衣裳放下来。
“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她这替他忙前忙后的,居然就换来他一句恐吓!
“你不用知道!”他也冷冷地瞪回来,侧弯着身子舒缓身体的痛感。
慕九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去八卦他个小龙崽子怎么跟人打架?
不过按理说常在外打架的身边怎么着都有几颗金创药,这家伙什么都没带,看来是不常在外惹事的。可是既然不爱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