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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再也听不到后面动静的去处,他这才缓下脚步望着她手里的避仙裳:“倒是看不出来你身上还有这样的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这可是琉阳给她的宝贝!
慕九顺势低头看了下,不大好气地:“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说完她又皱了眉头,他说的这句话并不重要,关键是的前一句——他说的没错,老狐狸一家都是不好惹的,这下她把他儿子给收拾了难道还会有好果子吃?可更让人无语的是,他明知道这家人不好对付他还把人家给弄晕了!
回头她该怎么应付?
“其实你不出手我也能收拾得了他。”
她这里正要发表意见,陆压却又老神在在开口了。而且一副不想继续的样子,两脚不停地往前走。
慕九冲他背影瞪了两眼。
正在这会儿,前方却忽然传来了潺潺流水声,仔细听来,还有些细微的人语声!
慕九赶紧紧走几步,穿过小径,前面赫然就出现了一座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幽蓝的湖,而湖中心则座落着几座错落有致的宫殿!
整个宫殿群乃是浮于湖水上方,总共只有正门处三座石桥与之连接,没有宫墙,站在花园外围看过去,宫殿里每条庑廊都挂满了琉璃宫灯,天上圆月如银盆般倒映在殿前的湖水里,湖水流动拉开一片粼粼波光,使得这错落有致的三重宫宇看上去更加金壁辉煌。
而那满湖的蓝莲看上去,又形成了一片壮观的花海。
“到了!一定是这里了!”慕九打起精神来。
陆压点头,与她同上了西侧的白桥。
桥头的侍卫已经见到了他们,抬步拦在桥头:“什么人?”
慕九少不得把来历又说了一遍。
然而才刚等她把话说完,他身后那宫门内却又匆匆走出来几个人来,为首的女子华丽无双,用细小的金铃铛串起的一颗硕大蓝宝石垂在眉间,将她的肤色映得更白,身上的蓝色的罗衣也映得更艳。她一面走一面快速地道:“二殿下在哪里?”
慕九连忙拖着陆压往一旁闪了闪。
随着话音落下,这人也在光亮下彻底露出了面容,原来除去皮肤白皙,居然还是个有着大眼琼鼻的大美女!只是这美女脸上布满寒霜,细看之下与慕容柳叶长得还有几分相似,这派头看起来应也是狐宫某位帝姬无疑了!
慕九心下一咯噔,抬起的脚也蓦地收了回来。
看她这怒气冲冲的样子,这是她和陆压还没来得及去跟狐王禀明缘由,慕容少卿就被他们给撂倒的事情就已经传到菡池来了?
居然这么快?她都还没做好准备呢!
“现在怎么办?”她回头望着陆压。
陆压倒是爽快:“先进去再说。”
慕九无语了,但也没法不同意,青丘再牛掰,当年封神之时也是誓从天庭管治的,他们奉命而来,狐王儿子不由分说拦阻不说,还动手打人,怎么着也算个妨碍公务之罪吧?反正她后头还有个天兵营呢,她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这里等桥头清静了,他们便也就走过去了。
跟宫门下侍卫道明来意,又验过牒文,侍卫便就将他们引进宫门。过了两进,渐渐岗哨就多了起来,到了中央大殿,更是戒卫森严,一看便是尊贵非凡之处。
门口的侍者进去通报之后,便就有人前来引领慕九和陆压进殿。
殿室内如何奢华自不必说,光是正殿两侧那两排足有脸盆大的夜明珠就已经够闪瞎人双眼的了。
殿上王座也是各种宝石翡翠镶嵌而成,而这珠光宝气中间,坐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
老头一身丝袍,也看不出什么料子做的,总之轻薄软透,足覆了七八层才将身躯覆住,头上整着只寒光幽幽的宝冠,瞧着像是五色殒石镶成。
最招眼的应数他右手中指上那只足有鸡蛋大的金刚石戒指了——说真的,慕九活了两辈子一共两千多年,暴发户见过不少,但壕到这种程度的还真是头一回,她就疑惑了,难道他就不怕那金刚石把手指压成关节炎么?
但这冷不丁让人以为是个守库房的,自然就是狐王了。
“你们从天庭来的?”慕九他们见过礼,狐王这里就端起一只碧玉杯,拉长了声音说道来。
“是的。我们是天兵营巡察司的,前阵子因在下界偶遇柳叶帝姬,得知青丘连出了几桩命案,因此天庭特遣在下前来办理此案。”
慕九瞅出他头发梢里透出的傲慢之意,不得不放低身段把来意说明:“这件事牵涉到仙界安稳,我们希望能见见事主,询问事出经过,然后商讨商讨事情怎么解决,还望狐王能够提供方便。”
本来她可以公事公办不假颜色的,但谁让他们俩把他儿子给摆了一道呢?眼下这老头至少看起来还不知情,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得趁着这个机会先留存个好印象再说。
狐王喝了口茶,又摸了摸手上的金刚石,才慢吞吞说道:“可老夫并没有遣人去报案,此事我青丘不需天庭自可处理。”
慕九道:“虽说青丘无人报案,但此事关系到阐教,如今案情未明,却已经牵连不少无辜,所以这案子天庭已不得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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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不堪童年
换句话说,就算他们不在乎破不破案,离恨天知道这个事情施压给了巡察司,他们也必须得往青丘走上这么一趟。
狐王呵呵两声,从王座上站起来,负手踱到阶下,说道:“我青丘狐族统共也不足百个,这几十个里就有三个死于他阐教手上。他阐教弟子遍布四海八荒,没有十万也有九万九,若按这成例算,那我狐族杀他个成千上万也不算违理。如今才死了几十个人,你们慌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善恶自有天惩,就算凶手就是阐教所为,也得查明真相拿到真凶之后再行处置,若是个个都这般藐视王法擅自惩凶,六界岂非乱得不成样子?”
尽管老头歪理连篇,慕九也试着跟他讲道理。
不过狐王似乎没有要听的意思,他两手揣在袍袖里,笑眯眯说道:“王法?我们青丘死了三只狐崽,一个还是老夫的幼子,这么大件事,怎么不见天庭跟我来什么王法?这回我不过动了离恨天几个徒子徒孙,玉帝就坐不住了?”
“那是因为您没第一时间报案啊。”慕九道,“您看梵丘前不久也闹了点事,但是上官家派人去报案之后,天兵营即刻就着手处理了。目前也还着在下顺便查探后续。”
这种替天庭遮羞的话说出来慕九自己都脸红,可没办法,她是衙门的人,无论如何也得站在衙门的角度说话。
“别以为梵丘的事老夫不知道。”狐王冷哼起来,“我只问你,他们家老七现如今从牢里出来了么?”
这老狐狸居然连上官笋被抓的事都知道……
慕九顿了顿,还没来得及说话,狐王又往下道:“阐教这些年发展迅速,天上地下所有教派里他们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以至于如今玉帝都不得不凡事给他三分面子。他们来我青丘行凶,不就是仗着天庭不会真拿他们怎么样么?
“报案?我若是去报案,最后还不定是什么结果。老夫虽然轻易不出青丘,但不代表外面的事情不知道。阐教四处横行,下界早已怨声载道,以往老夫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如今他既动到了青丘上,我们九尾狐族便再没有姑且之理。
“我们青丘不输任何一个神族,他阐教敢杀犬子,那么老夫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老夫不欺晚辈,青丘跟阐教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回去吧!”
狐王一挥袖,慕九就忍不住往外飘。
好在陆压在后头将她背给顶住了,这才没后翻出殿门去!
慕九忍着窝囊气稳住身子,待要再说,陆压却已抢先走在前面:“既然赶我们走,那回头你儿子可不许寻我们晦气。”
慕九差点没被他这句话吓得呛起来!
他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我儿子?”果然狐王眉头倏地皱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刚才在来的路上,您的二皇子少卿不知何故半路拦截了我们,并且二话不说就跟我们出了手,狐王乃是一国之君,知道身负使命不得违抗的道理,我们为了尽早见到狐王殿下,所以不得已请他在路边歇了会儿,但他似乎有点生气,也不知道会不会许您放我们走。”
狐王怔在那里,手指着他们俩:“你们跟少卿?”
陆压点头:“没错,就是跟荷泽白狐狸家的老六挺要好的那个少卿。”
狐王听得这话一张老脸又是一变,甚至是两眼如电瞪过来:“你怎么知道少卿跟白狐家的老六——”
他打量着陆压,一双眼又蓦地睁大了,他紧走两步到他面前,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你是——你莫非是——”说到这里他神色巨变,而且两条狐狸腿也情不自禁有些发软!
陆压扬唇道:“我只是个小散仙,狐君自然不会认识我。”
“不!我一定见过你!”狐王两只眼立刻瞪得滚圆,“你莫非是——是陆压道祖!”
帘栊下的慕九蓦地倒吸一口冷气。
陆压平静地道:“我怎么可能会是陆压道祖?不过我们派的祖师爷倒是与陆压道祖有些缘分。我不过是我们仙派中一名普通弟子。狐君觉得像,莫非是因为我也修习玄明气?”
说着他把手腕递到狐君跟前。
狐君一把抓住他手腕探起来,——确是玄明气!不过却远远不及陆压道祖的强劲,别问他怎么知道,他小时候可是被人家当过一阵子宠物的!
想到这里,狐君还是觉得两膝有点发软。
他小时候跟随祖父在女娲宫的九离宫住过好些年。
那时候女娲将他们这些小神兽们全都集中在一座宫里修习玄空气。
陆压道祖成天没事儿就跑到九离宫后院来揪他们这些小神兽的耳朵尾巴,心情好的时候让他们排着队在花园里里等着吃玉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把他们排着队挂在树下当秋千,你想像一下二十来只小狐狸小白虎小白泽什么的排成一排挂树下的样子?
那会儿他跟白虎家的南宫犀又长得胖,俩人的屁股都不知道挨了他多少揣,这个恶魔——啊不!这个法力无边让三十九重天各路人马闻风丧胆的上古大神,他怎么可能会不晓得他的厉害?
陆压道祖是面前这小子的祖师爷?
他也收了徒弟?
不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他总觉得他跟陆压本人也有几分相似?
他狐疑地盯着他左看右看,三十万年前陆压搬去了青玄宫,离九离宫隔着几万里,再加上后来这些年下界又渐渐繁荣,他也不咋呆在天上,所以算起来也是有很多万年没有见过他了。但他那轮廓他却是印象极深的,毕竟像他那么俊美同时又很恶魔的神仙并不多。
但面像倒罢了,关键是气质!
那股完全只图自己开心就好的混蛋气质!
说到这里他心虚地看了眼陆压。
但是他看的这个人压根就没有往他这边瞅,而是负着手饶有兴趣地打量他的宫殿,跟任何一个到他这里来的土包子没有什么两样,看着又不像是坐拥四分之一个三十九重天的上古霸主……
难道是他想多了?
第七十二章 好看没用
应该是。
如果真是陆压,他肯定早就猜测他心里在骂他。而且只要他知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