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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切正常,但当我就要越过的时候才察觉到山谷里竟有股极之强劲的灵力。
“那灵力霸道而凶残,而且无穷无尽,强劲程度竟远远在我之上!
“我因为担心是妖魔作怪,所以按下了云头试图一探究竟,但没想到我还没有靠近,那股发散的灵力突然就凝聚成一束朝我袭来!聚成一束的灵力远比之前发散的还要强劲十倍不止,以我十万年的修为,竟然也躲不过这一击!”
说到末尾他手掌在桌角重重一击,那整块白玉雕成的桌子便砰地碎了一角。
慕九盯着他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白的手掌看了片刻,说道:“那你后来是否弄明白了,为何会有如此强劲的灵力在那山谷里出现?”
“我至今也不清楚。”敖琛凝眉道,“事后我也没有再去东昆仑。我父王后来走过一遭,但是他去的那趟并没有发现并点异常。而我只记得我一身修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而且那灵力之纯,是我至今也未所见。
“但我肯定,那必定是法力极为强悍的一个人!因为他驱驶那股灵力来攻击我时,其速度之快,反应之敏捷,几乎是我见所未见!”
还有这样的事?
慕九心里有了疑云。
世间灵力纯净的也不是没有,比如说清灵空明四位鼻祖,倘若他遇上的是陆压他们师兄弟当中的其中一个正好在那里修炼也不奇怪。但是,关键是陆压他们有整个三十九重天让他们逍遥自在,弄个战场都绰绰有余了,他们会需要寻那么一处地方来修炼?
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灵力纯净,并不一定就非得他们几位灵气鼻祖。
毕竟创世元灵成神至今已有亿万年,即便是他们四位的徒子徒孙辈,天赋好的,也不难达到这样的高度。
她说道:“所以你就受伤了?”
“不但受伤了,而且伤得十分之重。”敖琛目光灼灼,字字像是从记忆深处被挖出来,“那灵力直接伤到了我的元魂,险些将我击得魂飞魄散,是我的坐骑连夜将我载去东海,而后我父王拿出冰魄锁护住我龙丹才将我救醒,后来我离宫,父王就将这冰魄锁给了我。”
慕九听完,仍然半信半疑。她说道:“我可以看看你的脉象么?”
敖琛未曾迟疑将手伸出来,慕九将手覆上去探了探,只见其脉象时停时续,且周身真气溃不成军,竟果然是元神受损的迹象。而且不光是受损,就连其体内的龙丹也有了两道深浅不一的裂痕!
神兽族的元丹至关重要,一旦出现裂纹,那确实与性命攸关。
敖琛十万年修为居然在那股灵力面前连元魂都未曾保住,可想而知当时那股异象有多么骇人!
慕九把手收回来,垂头思索。
可惜陆压不在,否则的话他或许能知道些端倪。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始终没出声的敖姜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话里有委屈也有愤怒,但愤怒仍大过于委屈。
“那是因为你祖父担心我元魂已损的事情传出去,将引来更大的祸患。因为寻常没有人会选择大晚上地在东昆化那种无人之境修炼,倘若真是别有用心之人,又察觉到是我曾路过窥见,那么过后会有什么事发生谁都说不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最后之谜
敖琛语意铿锵,末了他又缓缓吁了口气:“这件事不但你们不知道,就连你们的母后也不知道。”
经他这么一说,慕九才想起他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龙王后居然都未曾过来侍汤奉药。
不是她脑筋迂腐,是非不分,而是当年六界为求平衡,各界官制均是按照儒家礼学而立。
各界各族阶级制度虽然与人界比起来也有酌情改动之处,但大体上夫为妻纲的理念是被承认的,那么即便是敖琛犯了再大的错,龙王后作为他的妻子,从始至终也未曾露面,便显得有些扎眼了。
如果龙王后当真已未把他敖琛放在眼里,那她又为何会出席那日的家宴呢?
她连家宴都能出席,为何却不能过来尽尽职责?
“你不告诉王后,莫非也有什么特别用意?”想到这里慕九便把心里的疑问挑了出来。
“那倒没有。”敖琛许是站累了,顺势在桌旁坐下来,“我只是觉得她并不会关心,也就懒得多此一举。”
说到这里他语气便轻慢起来。
而慕九则在考虑如何回去跟刘俊复命。
敖琛既然自己本身就需要冰魄阳锁来护灵,那么他故意为难云家的可能性便不大,但是照他那德行来看,也着实说不准他是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把冰魄阳锁藏起来欲盖弥彰。目前只能确定云缱并没有诬蔑敖琛,冰魄阴锁的确在他手上,而且云二也的的确确是死了。
按说这样结果回去也不算白跑一趟了,但是敖月的下落呢?
还有冰魄阳锁的下落?
谁拿走了它?
为什么要拿走?
当日陆压判断那阳锁失去已至少有五百年之久,并且与敖琛将阴锁交给云家的时间吻合,那么有没有可能本来他藏得的确很好,但是就是因为他拿阴锁的时候让人发觉趁机拿走了呢?
想到这里她问道:“敢问龙王是如何使用冰魄阳锁护体的?”
敖琛抬起头:“阳锁埋在紫牡丹根下,紫牡丹因是碧霞元君亲手栽培的仙根,有吸食一切宝物精华之能,我以紫牡丹花瓣为茶,足可管日常无恙。”
“那这几百年来你从来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
“并无不适之处。”敖琛道,“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一直没有发觉阳锁竟已不地下!”
慕九眉头凝成了结。
按照他的说法,冰魄阳锁法力强大,埋在地下都能透过紫牡丹予他护体,那这几百年他未曾发觉,又有没有可能是它残留在地下的法力仍有护灵作用?毕竟紫牡丹本身就是株仙葩,几百年时间或许不成问题。
然而,敖琛刚好是在陆压捉到蛊雕的那日身子突感不适,这又如何解释?
“不知道那日龙王病发时情况是怎样的?”她端起桌上茶壶给他倒了杯水,说道。
敖琛道:“事实上我在玉岭时就已经有些不适,但是在我拿到冰魄阴锁后这种感觉消失,再加上回来后又突然发现西昌宫被人动过,一时激动所以忽略了这层,但到后来那种无力感就上来了,而且来得极为汹涌,如不是我在玉岭拿回来冰魄阴锁,那么恐怕死的人就是我了。”
慕九眉头又皱紧了。
敖琛道:“莫非你想到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心下微顿,又把到了舌尖的话给咽了回去。
“没什么。龙王先好生休息吧。”
龙王点头,招来执事官:“给郭姑娘打点住处,敖姜好生招待。”
慕九没有推辞。
出得殿来,阿伏已经吃饱喝足伏在庑廊下一脸高冷地瞪视着所有过往来人了,慕九不知道他把她当成个多么了不起的存在,竟有这么强大的自信走到哪里撒威到哪里。但是即使他这样淘气,她也爱他得紧。
她拍拍他脑袋让他站起来,然后随着敖姜往后宫里去。
不用说,她这次的待遇比起前次来肯定好到不止一星半点,顺着庑廊进了三四重宫殿,又穿过东边花园过了座玉砌小桥,便就到了处四面皆是繁华盛开的宫群,敖姜边往里走边说道:“那边的金梁宫是原先我祖母来小住时的宫殿,你就住这宝香阁吧。”
他话落时人已经到了座种满了翠竹与藤萝的小院前。
慕九抬头看看远处,只见那宫群最高处是座极耀眼的小楼,想必就是那金梁宫了。
“前面跨过小花园就是东凌宫,有什么事,你也可以来找我。”
敖姜忽有些不大自然地把头垂下。
慕九瞥了他一眼,手搭凉蓬往前一望,果然就是东凌宫。当初她轮值的时候还没少往这小花园溜达呢。再往西边望去,西昌宫的斗拱也在一片梧桐树后露出半截。
敖姜也没有多呆,交代了执事官与侍者们几句便就走了。
这家伙一天下来眼珠不知掉下来几回,想必也是要赶回去捋捋心思。
慕九带着阿伏进殿,殿里也金镶玉砌十分华丽。
阿伏还没见过这样的世面,站在殿中央傻了傻,然后才欢蹦乱跳地蹿上东边的罗汉床,趴着吃起小方桌上堆满的鲜果和肉脯来。很快有侍者抬了食盒进来布菜,慕九并没有什么胃口,将肉食都让了给阿伏。抬头一看窗外的宫灯,又放下筷子走出门来。
门外幽暗一片,唯有廊下灯笼照出几点晕黄。
庭院里几棵开着花的树轻轻摇曳,伴随着顶上隐隐传来的湖水波涛声,这龙宫的夜里,依旧静谧。
她忽然脚尖一点,轻轻跃上了屋檐,站在制高点上,四面的景物便就看得更加真切了。
整个龙宫的格局总体上是对称的,以前方大殿为中轴线,东路除了玉澜殿,东凌宫,金梁宫,还有位于北面中轴线上的曲雁宫。
曲雁宫是王后的寝宫,也是两层的玉楼,此刻正灯火辉煌,人影绰绰,再看看玉澜殿这边,虽然人也不少,但那股子气势却是立见高低。
她始终不能明白王后究竟是怎么想的,敖琛病成这样,她自可安安稳稳过她的日子。
倒不是说她非得前来嘘寒问暖,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不干脆把事情办得利落些。
她在等什么呢?
第一百九十四章 想公主吗?
她立在屋脊上默了半晌,忽然跳下地来,拍拍阿伏的头迅速往北面去。
上次在龙宫她并没有靠近过曲雁宫,但在这龙宫上空她却没少晃悠,一路过去专走偏僻无人之路,很快就到了曲雁宫西墙下。
阿伏装了一路小猫,终于忍不住咬她的裤脚。
她蹲下来,扒开他的肥耳朵说道:“你变大些站着,我站在你背上看看可好?”
阿伏往她肩窝里蹭了蹭才运气长成个丈许长的大老虎站定在墙下。慕九站上去,手攀着墙头往里看。
她不敢运真气驾云,因为真气一动四面空气一定会有波动,王后修为不低,她一定会发觉的。
但是阿伏不同,他是神兽,天赋异禀,这满龙宫里都是龙族,他就是运气也不会引人发觉。
然而围墙内并没有什么异常。
慕九倒也没有怎么失望。
本来她来偷窥人家就没有什么依据的。
再仔细看看,还是没有什么。而且可以说是正常到完全没有意外。
看来龙王后早就习惯了这一潭死水的生活。
她跳下虎背,沉吟片刻,便就让阿伏缩回原身,遁着原路往回走。
绕过宫墙正要跳上庑廊,她闻见宫门内飘出的一丝香火味,忽然又顿了顿步。
在龙宫里呆了两个月,她可从来没见这里谁祭过什么神。
他们自己就是司雨之神,哪里还需祭别人?
但是这丝香火味却又不是假的……
她想了想,绕过这段墙到了前方,装作在附近转悠,与从宫门里出来的一名女侍说道:“想不到王后心里如此惦念着龙王,竟然还在宫里替龙王祈福。”
她在龙宫两个月,大家也是认得她的,这宫女闻言便笑了笑:“娘娘祭的可是祝融神。”
说完这宫女下巴扬了扬,便就走了。
祝融神……
慕九瞬间愣住。
一院之隔的大殿里,龙王后正在吃茶,每天晚饭后她都习惯于来上杯雪山深谷里产生的鲜茶,因为时间太多,所以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