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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受尽挫折,一腔热血化为乌有,心灰意冷之下,江湖中的报国热潮终于冷却下来。
这大半年来,五岳派在左冷禅的示意下,在徐铮、石韬等等一众年轻一辈的领导下,坐看其它各大门派热热闹闹地参军报国,最后碰得一个头破血流。
当然,五岳派也不是完全不作为,以左冷禅牵头,五岳、崆峒、青城、点苍四派共聚一堂,达成共识之后,全力地运转,通过银钱以及人际关系,大批的年轻弟子被送往各处。
这些弟子大多会占据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官小职,但是如果有人能够细细的研究,就会发现,在半年之后,这些弟子在门派的帮助下,迅速地控制了当地的局面。不知不觉中,拉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团体,再加上所选的地方并不受人瞩目,渐渐有‘天高皇帝远’的架势。
积少成多,积蓄的力量可不算小。特别是在这些地方,必定会有五岳派开设的武馆,也会有五岳派名下的车马行。
五岳派在有条不紊地运作着,直到某一天,左冷禅亲自召回了身在洛阳的徐铮。在左冷禅的书房里,两人一夜详谈,房间里的烛火一夜未息。
两人具体谈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即使是作为左冷禅书童的吴一然,也是不得靠近书房一步。
第二天一大早,左冷禅、徐铮两人神色疲倦地从书房出来,吴一然悄悄地瞧去,左冷禅是一脸的轻松,徐铮则是一脸的喜悦。
心情大好的左冷禅朝着守卫在大厅里面的吴一然招招手,吩咐道:“早饭之后,你去召集所有人,有大事要通知!”
第二八八章 左冷禅让位
~日期:~10月21日~
嵩山大殿之中,左冷禅端坐于案前主位,神情极为严肃。其左右两列,各放置十数张木椅。
此时此刻,在左边位置上,依次坐着丁勉、陆柏、费彬、乐厚、钟镇、赵四海、张敬超、司马德、邓八公、高克新以及卜沉、沙天江共十二人,右边则是林寒、徐铮、狄修、李季、刘学文、卢义、柳思成、唐剑、李雨衡、孟飞、张天风、牛大力、游迅、陈晨共十四人。
除去汤英鹗、史登达、万大平身在洛阳,尚有石韬身在泰山,何进留在衡山,以及劳德诺镇守华山,嵩山的高层几乎到齐。
幸亏左冷禅师兄弟中,除了左冷禅需要不时地走到台前之外,其余众人皆是处于半隐退的状态,几乎全部都在观胜峰上编撰典籍,他们的亲传弟子也多在嵩山,并不曾外出。
至于左冷禅为何要召集众人,林寒这次是真的不清楚,因为他事前也没有得到丁点的风声。即使是吴一然,也没有消息可以透露。
对于嵩山的事情,林寒已经很少去理会了。倒是这一次见到狄修,林寒才想起来,当天在封禅台上,徐铮曾经提醒过一句,要他小心狄修。
这一次见到狄修,对方依旧是面无表情,林寒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当日里得到徐铮的提醒,林寒原本以为狄修是要在他的婚宴上做些什么,还特地叫人将所有的酒水都检查一遍,却未发现任何异样,害得他虚惊一场。
想了想,既然狄修依旧是循规蹈矩不露出丁点破绽,林寒也是无奈的很。当日印月谷之事,狄修肯定做了手脚,借机坑了一把。但林寒后来反复的查探,却没有丁点蛛丝马迹,对方手段老道,并没有留下令人诟病的尾巴。
明知对方有害人之心,却偏偏不露出马脚,林寒也是无奈的很,只能加强防备,等待对方出错。
其实林寒也想过安个由头,栽赃陷害之类的,将他强杀了;又或者是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手起刀落图个干净。但仔细地想想,林寒还是选择了放弃。
如果狄修真的出了事,其一是会引起五岳派的动荡,其二是以左冷禅的精明,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的究竟。
狄修毕竟是师伯的大弟子,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引起师伯侄之间的隔膜,不合算!
就在林寒动着心思的时候,左冷禅拍打着双掌,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望着下面新老参半的面孔,左冷禅感慨着说道:“今天请大家共聚一堂,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商量。”
抬手点着林寒这一排,左冷禅笑道:“看看我嵩山的年轻一代,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丝毫不比少林、武当逊色,甚至还要强出一线。”
细细地回味着左冷禅话中的意思,目光向着徐铮,果然见到他眼中掩饰不住的喜色,林寒心中一动,多少有些明白了左冷禅的意思。
向着丁勉、陆柏等人望去,果然见他们也是心有所悟,林寒点点头,如此看来,事情十之**是那么回事。
这边左冷禅接着说道:“这两三年来,我们这一辈的旧人已经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在我们精心于编制武功秘籍的同时,更多的年轻人走到了台前,而且他们都做得非常不错。”
既然已经明了左冷禅的心思,当左冷禅话音稍落,丁勉已是接着说道:“不错,比如洛阳方面,先是狄修狄师侄,后有徐镬师侄,都表现得非常好,不仅稳固了洛阳的基地,还打出了五岳派的名声。”
“丁师叔过奖了!”
得到丁勉的肯定,狄修、徐锝人对视一眼,齐齐起身向着丁勉行礼。
只是同样是行礼,徐锴面带笑意,满心的欢喜;狄修却是面无表情,颇有些淡看风云荣辱的意思。
丁勉点点头,接着说道:“至于华山方面,则有劳德诺劳师侄镇守,可是相当的牢靠。说到这里,掌门师兄可是要好好得奖励一番。”
“哈、哈、哈!一定、一定!”说到劳德诺,左冷禅不由得大笑起来,显得非常的兴奋。
将劳德诺派往华山派,正是要制约岳不群,这可是一步好棋,在瓦解华山派的过程中可是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至劳德诺还献上了华山派的镇派之宝《紫霞神功》,这个价值就更大了。
钟镇望着对面的刘学文,笑道:“劳师侄是一定要奖励的,但是刘学文、何进两人镇守衡山,也是做的有声有色,也当要褒奖。”
刘学文见钟镇点到自己,连忙起身,拱手道:“弟子不敢居功,主要还是何师兄主事,弟子只是帮忙而已。”
“学文说得有理。”陆柏笑道,“若说功劳,哪里比得上石韬石师侄?在李季师侄离开之后,他就是一人镇守泰山了,也是要褒奖的。”
花花轿子众人抬,众人你来我往,自然是将大殿上的众弟子都夸赞了一番,乐得皆大欢喜。
左冷禅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之后按照各自的表现,都会论功行赏!”
“谢过掌门师伯(师父)!”众弟子连忙谢礼。
等待众人都安静下来,左冷禅笑道:“看到弟子们成才,左某很是欣慰♀些日子里,是愈发感觉到身子不适,精力更是不比从前了。”
“师伯身体有恙?”林寒心中咯噔一声,望着左冷禅两鬓白了七分的发丝,关心地问道≯看着左冷禅也是年近七十的人,虽然有深厚的内功撑着,但正所谓‘七十古来稀’,若是真的出点意外,可就是大损失了。
朝着林寒笑笑,左冷禅摆摆手,叹道:“无碍,只是前些天着了凉,有些感冒,现在已经好了。但是终究是比不得从前,这些日子里想了很多,觉得是该给年轻人更多的机会了。”
“师伯没事就好。”林寒放下心来,终于知道左冷禅为何会突然动了那个念头,说到底,老人都是和少年一样,都是多愁善感的。
丁勉众人也是一阵紧张,他们比左冷禅要小一些,还没到知天命的年纪,但看着林寒这些人的成长,多少有些‘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伤感。
左冷禅笑道:“我决定将五岳派的掌门之位让出来,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嘶……
丁勉等人是猜到了会是如此,现在皆是沉默,而一众弟子中,除了林寒、徐锝人之外,皆是抽了一口凉气,说都没有想到,左冷禅竟然有退位让贤的意思。
这一次,与之前的退居幕后不同,这是真的将掌门之位让出来,可以说,从今以后,他就会隐居在嵩山,轻易不会见外客,更是不会插手五岳派的事物。
从今以后,能够与方证、冲虚一众掌门坐在一起的,不会是左冷禅,而会是新任掌门。
人群中最震惊的,莫过于狄修,听着左冷禅的话,他的心都是哇凉哇凉的,脑中嗡的一声响,全部成了浆糊,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一下子就当机了。
狄修清醒过来,看着众人都向着身边的徐稃去,他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那团火焰是那么的无情,仿佛要将他的躯壳燃烧干净,甚至要将他的灵魂完全毁灭。
恨!
狄修心中的怒意无以复加,他恨徐铮,恨徐锢走了他的掌门之位;他恨林寒,他恨林寒不支持他夺取掌门之位,甚至还要培养出一个徐铮来与他争夺;他甚至恨左冷禅,恨他没有选择他,使他两年多的幸苦都做了无用功。
他恨,却不能表现出来!
死死地咬着嘴唇,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然后,狄修仿佛听到了血液的轰鸣,全身一震,所有的火焰都汇聚到丹田之中,转化为一道洪流,转化为更加强大的力量。
突破了!赤焰真经一重境大圆满!
在这样一个时候,狄修竟然借着这股怒火,冲击着许久不动的内功,意外地突破到一重境大圆满。
可是,又有什么用?
狄修抬起头来,目光越过兴奋不已的徐铮,他甚至不想再听左冷禅宣布后面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向着林寒看去,他的熊熊火焰中只有林寒,那个不肯传给他后续功法的林寒。
同修冰火真气,对于狄修的意外突破,左冷禅等人没有感觉到,林寒却感觉到了。
四目相对,看着狄修瞳孔中的滔天恨意,林寒不屑地笑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我打算将掌门之位传给少掌门徐铮,不知诸位以为如何?”左冷禅笑着问道。
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从徐镯上转到林寒的身上。
按理来说,掌门退位,少掌门继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奈何林寒的威望太高,甚至每个人都知道,只要林寒说一声‘我要做掌门’,那么他就一定会是掌门。
望着徐铮期盼的眼神,林寒没有要戏弄他的意思,朝着他点点头,笑道:“弟子非常赞同师伯的决定!”
呼……
第二八九章 国殇
这两年的嵩山总是特别热闹,热闹得大部分武林豪杰的钱包都缩了水。
先是林寒大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送礼了;接着是徐铮继任掌门大典,愿意的、不愿意的又送礼了;次年二月份,又是徐铮与左依依的婚礼,有钱的、没钱的,又凑了一份子。
眼见着夏季来临,国势越发的不稳定。去年年底,努尔哈赤取得‘萨尔浒之战’的胜利,将明军击溃,到如今,已是夺了辽东七十余城。
占领大半个辽东之后,鞑子大军算是彻底地稳固下来,以辽东作为根据地和后勤补给基地,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又开始攻打辽阳、沈阳之势,弄得人心惶惶。
鞑子军的治下,大肆开采铁矿,溶铁铸兵,使得原本只是马战强悍的辫子军有了精良的武器装备,进一步扩大了战场上的优势,而大明的局势却越发的糜烂。
入秋之前,鞑子军果然再有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采用间谍渗透,里应外合之下,骗开辽阳城门,辽阳瞬间失手,之后鞑子军又乘着明军反应不及之际,只留下部分军队守城,又日行百里地兵发沈阳。
沈阳守将仓促应对,虽暂时保住了城池,却是损失惨重,守军伤亡大半,不仅人员大减,守城器械也是损耗一空,特别是缺少守城必备的箭矢。
沈阳城岌岌可危。
十日之后,当鞑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