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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了林寒一眼,秋离解释说:“如今整个洛阳地面,已经全部被嵩山派接管,原本离散的武林人士,也大多归附在嵩山派门下,再不复之前的混乱局面。”
众人连连点头,秋离接着道:“浑水才能摸鱼,但是现在的洛阳城,只有嵩山派一个声音,自然有了规矩。没有了生存的土壤,那些地痞流氓哪里还能够存在下去。”
啪、啪、啪,林寒拍掌笑道:“全中,你为什么就这么秀外慧中呢?”
媚意横生,秋离娇哼一声,揶揄道:“听你的意思,是对我们家非烟丫头有意见了?”
看着非烟有发飙的迹象,林寒叹道:祸水东引啊,真是二月债还得快。好说歹说,直把众人给乐翻了,两个女人才将林寒放过。
待得五人转过街角,立时就见李季、石韬、李雨衡等人迎面走来。
“林师弟,你来了,这位一定是许前辈了?”几人连忙上前迎接,之后从五人手中牵过马匹。
将许怀山、云知明介绍给众嵩山弟子认识,林寒悄悄地拉过李季,小声问道:“怎么不见徐铮那小子?他回嵩山去了?”
李季摇摇头,尴尬地笑笑,说道:“或许,他并没有得到消息,所以......”
林寒神情一黯,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虽然不在洛阳,但是对洛阳的局势,他还是能够掌握的。以嵩山派布置在城门口的眼线,必定早已经将他们一行的踪迹报告给了高层,李季等人能来就是明证。
以费彬等人的辈分,自然只需要等待就好,而没有出来迎接的必要,不过依着徐铮与林寒的关系,他是万万不该缺席的。
“呵呵,或许是有事情耽搁了吧。”林寒自嘲地笑笑,突然问道:“徐铮最近和什么人在一起玩耍?”
微一沉吟,李季答道:“徐师弟多是和费师叔学习管理派务,然后与万大平师兄、史登达师兄以及游迅师兄等人一起,去酒肆茶坊,或者是花船、烟花之地游玩。”
林寒心中一沉,点点头,不置可否,再次问道:“呵呵,在这个繁华之地,你们有没有将功课放下?”
李季摇了摇头,心中明白,虽然林寒问的是所有人,但最主要的,还是想知道徐铮的情况。
李季道:“林师弟知道的,我平日里就是个武痴,石韬师兄同样是以武为乐,倒是和在嵩山时没有区别。”
“呵呵,那岂不是辜负了掌门师伯派你们来洛阳的本意,难道就没有去宜春、丽春之类的院子里逛逛?”林寒调笑着说。
“没兴趣!”李季笑道,“倒是李雨衡他们几个,会经常一同去赏花之类的。”
林寒向李雨衡三人点头示意,没有想到他们还有这方面的爱好,不过到了洛阳不去赏赏花什么的,倒是有些浪费的了。
李季又道:“至于徐铮师弟他们,多是......”说到这里,李季突然望着南边的街道笑着说:“你看,徐铮师弟他们不是来了么。”
先于李季之前,林寒已经发现了那边的四人,正是徐铮、万大平、史登达以及游迅。
徐铮在前,万大平、史登达、游迅三人拉后一步,飞奔着向这边跑来。徐铮见着林寒,大声道:“林师兄,我来迟了,真是对不住的很。”
待得徐铮到了近前,林寒打量一番,拍拍他的肩膀,问道:“去哪里快活了?”
“嗯,也没什么了,刚才还在醉花楼喝酒呢,和万师兄、史师兄、游师兄一起,听到林师兄到了,就赶紧过来了。”徐铮乐呵呵地说道,看他眉角飞扬,才一个多月不见,已经是洗去了原有的稚嫩之气。
林寒心中一笑:女人,才是让男人成熟的第一利器。
“醉花楼,还不知道是醉了谁呢,没将武功拉下吧?”林寒没好气地说。
徐铮一愣,良久之后,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没有,不过是没有以前练得那么勤了。”
林寒向李季望去,说道:“刚才我们还说到你呢,李师兄说你正在和费师叔学习派务?”
“嗯,前一段时间是那样的。”徐铮不好意思地笑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有几分真。
林寒笑骂道:“你骗鬼去吧,学习派务,还是向费师叔学,亏你们想得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皆笑,对于费彬的武功,众人没话说,但是说到其它的,就唯有苦笑了。
见着许怀山、云知明等人向这边走来,林寒连忙迎上去,一番介绍之后,说道:“我还怕找不到地方呢,恰好他们来接,不如,先回驻地休息?”
众人自是没意见,在徐铮等人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横行在洛阳的街头,频频引来行人的观望。
走着、走着,林寒突然发现路线有些熟悉,细细一想,这不就是去金刀门的路线么,连忙叫住李季,问道:“驻地在哪里?”
李季笑道:“呵呵,在王老爷子对面。”
“原来如此,谁给选的地方?”林寒点头问道。
李季解释说:“这洛阳城,除了官家那一段,就属金刀门王家那一条街的地段最好,多是些有钱人或是大势力的住宅。还是王老爷子亲自出面,才将王家对面的宅院买下来,之后经过扩建、休整,才成了门派的驻地。”
林寒心中好笑:什么王老爷子亲自出面,恐怕是对面那家人曾经得罪过他,被他借着这么一个机会,狠狠地坑了一把。
第一八四章 最后的恩惠
更新时间:2012…08…15
远远地,林寒就看到费彬等人在驻地门前等候着,让他非常意外的是,林平之穿着一身紫色锦袍,意态悠闲地站在王元霸身后。
见到林寒望过来,林平之隐隐一笑,高兴地向他点头示意。林寒心头一宽,暗自为他高兴。看着林平之的穿着以及神态,林寒知道他终于踏上了一条与命运完全不同的道路。
这一刻,命运的齿轮,悄悄地偏离了冥冥之中的预定轨迹,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今后会如何,谁也说不清,包括林寒这个‘先知者’。
一时之间,林寒有些茫然,但随即就清醒过来,就算‘历史’发生改变,就算未来再不可知,那又能奈我何?
霎那间,一股豪情、一股壮志,涌上心头。连东方不败都敢杀、都能杀,其余诸子,如岳不群、如令狐冲、如任我行,如冲虚、如方证,抑或是风清扬,又能奈我何?
身旁的秋离、曲非烟两人,首先注意到林寒的变化,若说林寒之前给人的感觉,是温文尔雅、是谦谦君子,是一种内秀,那么现在,随着心底最深处的心结解开,他就像一把裂天之剑,强烈的自信下,仿佛要吞噬世间所有的光亮。
就在这一刻,脑海之中,仿佛有一声薄膜的碎裂声响起,咔嚓、咔嚓、咔嚓......
仿佛一道闪电点亮了夜空,毫无征兆地,林寒就那么定在原地,双眼突然变得浑浊不堪,眼皮耷拉下来,朦朦胧胧地陷入虚空之中。
一时之间,旁人全部愣住,不知林寒出了何种状况。除了秋离、曲非烟之外,就属李季、徐铮两人离得最近。下意识地,两人同时伸出手去,想要将林寒叫醒。
“不要!”两声暴喝响起,费彬、许怀山两人同时出声阻止,却哪里还来得及。
砰、啪,李季、徐铮两人的手掌才将将触到林寒的衣物,立时感到一股蓬勃的气势从林寒身上迸发而出,还不待两人变色,已是被那股起劲击飞出去。
两人犹如断线的风筝,飞出三丈远后,啪地砸在地上,一时间烟尘滚滚。费彬、许怀山两人对视一眼,互相赞许地点点头,高声呵斥众人退后警戒,之后齐齐向李季、徐铮两人窜去。
将两人提到一边,一番推宫过穴之后,李季、徐铮两人齐齐醒来。费彬连声问道:“怎么样?可有内伤?”
两人自行运功,细细地感受着体内真气的运行。不久之后,徐铮首先收功,疑惑地说:“一点内伤都没有,怎么可能,那么强的气劲,绝对不是我可以抵挡的!”
这时,李季也收回内力,说道:“我也是,除了摔得有些疼以外,没有一点内伤。”
“当时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想不到与林师弟之间的差距那么大。”李季感慨地说。
“不可能啊,那一股气势,比我鼎盛时期还要强些,按道理,你们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费彬疑惑地挠着头,显然也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
许怀山亦是点点头,艳羡道:“不愧是能杀了东方不败的人,许某自愧不如!”
“师父,您也......”云知明惊叫出声,不可置信地望着许怀山,他知道林寒很强,比自己要强得多,但是他没有想到,心中敬若天人的师父,竟然自承不是林寒的对手,这叫他如何不惊讶。
摆了摆手,许怀山叹道:“事实就是事实,难道以师父的人生阅历,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么?”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云知明连连辩解道,“我是说......”
许怀山示意他不用多说,笑道:“林侄于武学上的天赋,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往前细数五百年,能够与之比肩的,绝对不会超过五指之数,如果真有机缘,或许能达到当年武当张真人的成就。”
“这......”云知明张大嘴巴,脑中已是乱成一团浆糊,能够比肩张真人、能够比肩张真人......
不只是云知明如此,其它诸如钟镇、乐厚等等嵩山一代弟子,同样目瞪口呆地望着场中无声无息的林寒,犹如看着一只洪荒巨兽一般。
想着之前那道通天气劲,一个共同的念头升起:差距,越来越大了。
欣慰地看了秋离一眼,许怀山对着费彬抱拳道:“恭喜!”
“哈、哈、哈”费彬大笑道,“同喜,同喜。”
“哈、哈、哈......”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恰在此时,林寒的衣角无风自动,身上再次爆发出一股极强的气劲。与之前的一闪即逝不同,这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气势越来越盛。
红、蓝两色光芒同时在林寒身上闪现,渐渐地,林寒的左半边脸,连着左半边身子,全部散发着红灿灿的光芒,于此同时,蓝汪汪的蓝光弥漫着他的右半边身体。
炽热、冰寒,两股决然不同的气息,同时出现在林寒身上,渐渐地,风尘越来越大,感受到两股逼人的气息,众人忍不住再次后退。
这边如此大的动静,早就引起了洛阳城中武林人士的主意。虽然嵩山派控制了洛阳城的地下势力,但是却不能禁止武林人士出入,故而这一刻,还是有很多外人向这边赶来。
费彬突然神色一冷,面对着乐厚、钟镇等人,恶狠狠地吩咐道:“将所有人手召集过来,将附近的街道、民居全部封锁,不得任何人靠近。若是有人不从,杀无赦!”
乐厚等人点点头,知道此刻绝对马虎不得,绝对不能让人搅了林寒的顿悟。
待得林寒带人出去后,现场的嵩山弟子亦是团团将林寒围住。许怀山、云知明师徒对视一眼,领着秋离、曲非烟两人,齐齐走到防卫圈外面。
朝着许怀山点头,费彬道:“得罪了!”
许怀山摇了摇头,笑道:“没关系的。”
“嗯”费彬不再说话,定定地瞧着风沙中的林寒。这一刻,衣裳猎猎作响,林寒却是全然没有反应,他的灵魂仿佛来到了万年冰川下的火山口,一面是彻骨的寒流,一面是烈烈的岩浆,灵魂就在寒流与岩浆之间来回飘荡着。
许久之后,岩浆突然爆发,寒流亦是不甘示弱,两种对立的力量,携着两股毁灭的气息,同时扎进林寒的灵魂之中。
任凭灵魂如何凄厉地哀嚎,却是发不出丁点的声音。冰与火的煎熬之中,灵魂都仿若被撕裂一般。
冰与火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冲撞,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灵魂渐渐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