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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佑生对我说,他说,你一定要幸福!
他说,你要好好活着!
他携着我在黑色的烟云里翩然前进,在我的视线里,身边的天魔不断往后倒,他的速度很快,尤其现在,他修为又提高了,他的五官更加明朗,他有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静谧之美,这种特质温润若美玉,静谧若静秋,初一看,也许不如玉玄那种光芒四射的皮相美丽,但是,越看着。只能让人越沉沦。
不知那位抛弃他的玉华可曾后悔?
我忽然沉默了。
而他,他一惯不大喜欢说话的,目光一直的平视前方,即便牵着我的手,但他目光正派,没有一丝涟漪,他的手是暖和的,带着一种别样的温和,可是,这一切,于我而言,都是属于别人的。
我和他很快回到客栈附近。
不料,客栈周围竟然被无数黑压压的天魔牢牢围绕着,而这些天魔群里,便有一位白发少年昂然挺立,这少年长的和普通人类差不多,但皮相是极美的,丹凤眼,一双带着风流的眼睛,和玉玄的阴柔不同,这位白发少年虽然有着丹凤眼,但无意之间,又带着一种英气。
看着这个少年,不知怎的,我第一感觉,竟然有些熟悉之感,真是奇怪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又怎么会有熟悉之感?
只听那白发少年对着客栈道。“你们投降了又有何不可?我不但会赐予你们我的姓,也会让你们成为和我一样伟大的存在,有着漫长的生命,这些,不都是你们人类所求的吗?”
这少年说着话,目光里不时发出一种妖异的红光,仔细一看,原来他的眼睛竟然也是红色的。
只听客栈里的人大声嚷嚷道,“你这个异类,长成这副模样,竟然妄想奴役我们?你做梦去吧,等着和我们一起被净化阵净化后,化成尘埃!”
这说话的声音我很熟悉,原来是王刚的声音。
奇怪,他们没有走?
再一细看客栈外围,原来,客栈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布置上了一层阵法,也因有着这层阵法的缘故,所以无数围困着人类的天魔,均被挡在了外面。
佑生一看这架势,立即拉住我停留在一个角落。
说起来。也难怪我和佑生往客栈赶的时候,附近的天魔数量比较少,而且都是低级天魔,原来,这些天魔都被召唤到这里,在围困在客栈里的人呢。
佑生低低对我道,“看来韦公子他们突围没有成功,竟然被困住了。”
我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对了,对于净化阵,怎么突破?”
说起来。我只听说过净化阵的名头,对于怎么突破这个封印,却是毫不知情的。
佑生摇摇头,“有两个法子,一个是依靠韦公子的仙剑,在空间结界处劈出一个口子,人从那里逃出去,另外一个,则是找到阵眼,丛阵眼处出去。”
其实第二个法子,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会有多难?我不知道这种上古留下来的阵法,昆仑派的掌门是如何在这样短的时间下布置出来的,但是,这种阵法既然是上古阵法,要找到阵眼,想必是千难万难,不然,只怕很快,这个阵法就被天魔给破坏了。
而至于第一个法子,自然比第二个法子容易得多。
只是每次劈开的空间口,想必有什么限制,所以,也导致了韦君平等被困在了这里。
佑生想了想,忽然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些纸鹤,随着他口里念念有词,他手里的纸鹤立即向客栈里飞去。
只是纸鹤在飞到客栈上空的时候,虽然没有生命力的波动,对于普通天魔而言没有吸引力,但是,那白发少年明显是个意外,他袖袍一卷,那原本密密麻麻飞在天空里的纸鹤立即都被他卷了过去,只是,就在他得意一笑的一刹那,那原本毫无威胁的纸鹤竟然发出绚烂的光华来,那少年一愣。袖口一松,纸鹤立即“轰”的一声炸开了,地面上也随即起了一个坑。
那纸鹤炸开后,形成一个气流纸鹤,速度快胜闪电,只一下,立即冲入客栈,没了踪迹。
白发少年愣了一下,目光陡然向我们的方向看了看,那目光非常凌厉,我吓一跳,就在我以为被白发少年发现踪迹的时候,那白发少年立即又收回了目光,口里还自言自语道,“奇怪,难道是我的错觉?”
我吓的一动不动。
天魔的凶悍我是见识过的,而对于这种有着智慧的天魔,其厉害程度,真不是我能够猜测的。
倒是客栈内的人收到纸鹤,便有人高声道,“外面送纸鹤的兄台,纸鹤已经收到了!”
佑生点点头,牵起我的手便走。
他的手依然那样带些粗糙,温暖,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只是,现在握住,明明心在跳,却忽然没有了那种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感觉。
大概,到底是心凉了。
我和他来到百米外的一处民居处,他对我道,“容儿,刚才我已经用了飞鹤给韦公子传音,我再在这里做些布置,他一会便会领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客栈来到这里,到时候,靠着他的仙剑,我们便能突围出去。”
我轻轻点头。
他话说完,便在旁边开始画图。
随着他的真元流转,阵图很快一气呵成,而他在最后手掌一点,力道用尽,人也面色苍白的跌坐在一边。
我低低道,“要我帮忙吗?或者,我能帮着做什么?”
其实,我实在是不忍心,手里早已拿出帕子,定定看着他出汗的额头不语。
我以前不是这样矜持的,只是两人到底已经说明白,我不想他认为我是个孟浪的女人,不,是孟浪的女妖。
他看了看我手里雪白的帕子,垂下头,握了握拳头,似有些艰难的开口,说,“不用!”
他果然拒绝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里有种隐忍一闪而过。
他对我隐忍?他在忍我?
再结合着他那重重撞击我心口的‘不用’两字,我心底,只觉被人扇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而始作俑者还在旁边满脸无辜的表情!
我自觉自尊受损,心里暗想,“是了,我和他……我不过取了个他妹妹的名,他现在,自然要对我有些隔膜,给我难堪也是必然,谁叫我自动贴上去?”
我深深的垂下头,捂住脸。
倒是他,他看我神色不对,关切的对我道,“容儿,怎么了?你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吗?”
我说,“不,没有!”
他有些焦急的道,“你哪里不舒服呀?你不舒服赶紧告诉我!”,他说着话,便要来握住我的脉搏。
他越是对我着急,我的心底越疼痛,便是这样的关心,这样的温柔让我误解么?
我气鼓鼓的掀开他的手,怒道,“别管,别管,我的事,你都别管!”
他的手在半空陡然僵直了。
大抵,从来没有哪只妖,会凶他吧!
他的手终于慢慢的放下来。
可是,我是真的很生气,尤其觉得他拒绝我,他侮辱我的自尊,我说,“我的事,你以后都别管,我是生是死,是快活还是痛苦,一切的一切,你于我……实在不算什么,而你,你又是我什么人?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些什么呢?佑生,你已经有妻子了,你干嘛要对我那么好?你干嘛要给我希望?”
我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赶忙转头,狠狠咬咬舌头,把眼泪吞下去,转过头来,若无其事的站在旁边。
他静静听完我的话,忽然垂下头,有些沉默了。
良久,就在我以为我和他再也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忽然说,“是,容儿你说的对,是我越矩了,我以后会注意一些!”
他说完话,面色淡淡的,只看着天际发呆。
他这句话,间接的承认了我说的话是真的,他竟然真的觉得我不算什么?我什么也不是?他也不是我什么人?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无?
天!心底忽然冷起来,我踱步离他远远的,对他避若蛇蝎。
我真是,再也不想看他一眼,再也不想,再也不想!
我冷冷的咬住嘴唇躲在一边,他看着我的举动,眼底一黯,但是,他在冷风里依然昂首站着一动不动,他并没有哄哄我,劝导我。
我们各自看着各自的天地。
其实,我在说出那样一句话,心底实在又有些后悔了,心底想,难道真的一辈子不见他?真的一辈子再不听他的消息?真的只当他这个人已经彻底消失?
我想,如果他向我道歉,我便原谅他,即便看着他和他的妻子幸福,只要能够时常看看他,我总是,总是心底舒服一些,这样总比永远不见,老死不相往来的好!
这样一想,心底打定主意,便等着他道歉。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一等,再等,再再等,真的很想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对他说,叫他带着我走,走的远远的。
半个小时后,他没有说话。
我想,天涯咫尺,不过如此。
我终究,还是是属于没有忍的住的那一个。
我回转头,他留着一个孤寂的背影给我,他正在看天,也许没有看天,他在看他世界,他走进自己的世界,而那世界里,我连一颗尘埃也抵挡不了。
我在那世界里实在太卑微,太卑微!
倒是他,似感受到我的视线,他回过头来,道,“你别着急,韦公子他们应该就快到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那阵图里一阵灵气波动,紧接着,韦君平带着王刚曹进立即出现在阵图了。
当然,除了他们,还有不少凡人。
韦君平刚刚一走出来,便见着站立在一侧的我,他一见着我,面色便变了一变,而神色,也有些尴尬!
倒是人群里的张雪一走出来,看着佑生,便立即走过去,死死抱住佑生,幽幽的流着眼泪。
佑生手尴尬的抬了一抬,犹豫了一下,便用他宽阔的肩膀搂住了张雪。
他这一次,并没有拒绝。
我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情景,没由来的,眼泪便往外面涌。
虽然早有准备,虽然上一次在雨里,也是见着他们比较亲密的,可是,可是亲眼看着佑生的怀抱里,搂着别的女人,我的眼泪还是在我转身的刹那,偷偷的流下来。
韦君平这时走在我旁边道,“容儿,你还好吧?”
我擦干净眼泪,勉强回过头,冲他点点头。
他有些尴尬,有些内疚的道,“容儿,真是对不起,我竟然没有等你!”
他见我沉默着,脸色也有一些不好看,他急忙道,“你别误会,我去找了你的,找了整整一夜,而且当时,我是拦住那两个女人的,都是张雪那贱人搅合着,便给放跑了!”
我愕然的抬头看他,他对我解释这些做什么?虽然知道他天明的时候走了,他没有等着我,我还是有些失望的,可是,人性大抵便是如此吧,我和他非亲非故,我有什么资格叫别人冒着风险等我?
想到这里,我道,“其实,没什么的,你有你的难处,我知道!”
他见我这么说,先是一喜,接着,内疚之色更重,他道,“容儿……你还会把我当成朋友吗?”
他的双目里充满渴求。
有谁说的,水至清无鱼,人至清无徒,呵,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