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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哽咽了两下,才低回着声音说,“好,为夫这就带你出去。”
花溪烈却来了气性,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不去了。这么讨厌的臭男人,谁稀罕要,抢去便是!叫她快点牵走!”
上官断稳住身形,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家伙是被宠上天了,以后哪还能说她半句?
自己也是,脑子抽筋,这种时候摆夫纲,简直是不知死活!如是想着,手里连忙把人揽在怀里,各种小意温柔地哄着。。。。。。
外头正打得水生火热!
流光箭飞来时,幽若空学着哥哥的做法,用“碎月”凝出一道道金石屏障,破了箭枝的攻势!
君素素是彻底疯了。狰狞着脸,连发十箭!“吷吷吷”,射得特别快!
有两箭,幽若空没来得及破,就直奔面门而来。幸亏关键时刻,“破雪”发生奇迹,凝出微小的雪境,将炸开的灵力冻结住!才堪堪避免了脑袋开花。
君素素精明得很,利用这十箭赢得的时间,人已飘向另一个山头,飞离了他一里之远。避开了“诛神”的最大施力范围!然后,把流光箭一根接一根发了过来!
幽若空急声喊道,“哥!我亲哥,救我!”
没人搭理!好吧,真是一点不意外!幽若空只好手忙脚乱,自己应付了一通。
“破雪”起效太慢,对付数量多、光速一般快的流光箭,根本不行!本想用“凝尘”钻地下去,不料,手决生生被螺蛳壳内弹出的力量破掉,潜逃失败!
幽若空险些一口气噎死,嚎道,“这都什么时候,哥你又坑我!”不必说,这会儿就是想钻螺蛳壳也不成了,洞口肯定被那只无良的货给封住了!
他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继续战斗!这是要逼死爷爷了!
幽若空死死咬紧牙关。“碎月”凝起的屏障,像风中的海浪,一升一落,此起彼伏。完全不敢停!
君素素狞笑道,“看你能挡到什么时候!”
她摇了摇手腕,喊了一声,“灵宝有灵!”把炸开的灵力,收回腕上的仙宝中。手上不间断,再次连发十箭!
幽若空被逼到绝境,狂性也上来了。
他心知肚明:这样一味防守下去总不行!这疯妇手里的流光箭,好像无穷无尽,等他精疲力尽了,“碎月”不管用了,脑袋就会开花!若是她再放两头仙兽过来,就更要命!
必须用“偷天”压缩空间,出其不意杀过去,将她处理掉!但是,怎样才能不让她发现呢?毕竟,有一里的距离呢!他目前的“偷天”,只能压缩十丈远!早知如此,真该勤奋地修炼啊!可是,该修炼的时候,他却在。。。。。。
哎!生死关头,他灵机一动,决定先用“无我”,将身形暂隐。趁敌人愣神的空隙,再立刻用“偷天”渡过去。
如是一想,立刻付诸了实施。可惜,他的“无我”境弱爆了,只勉强支撑了两息功夫!
“偷天”还没打出来,对方却已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立刻发起了更猛的攻势,几十箭连连飞射而来!
这个疯女人,空气都快被她射烂了!
幽若空浑身冷汗!他惊恐地发现,根本无法压缩空间!胆敢压缩,就是把自己的身体迎向飞来的流光箭!
那女人比恶鬼还凶猛,一边疯狂放箭,一边喊道,“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实在是凶残极了!
幽若空只好频频使用“碎月”对付,体内的力量迅速流失。很快,开始左支右绌,应接不暇!
一根流光箭贴着他的腰飞过去。扯走一块皮肉,在身后炸开!疼得他瞬间飙出一层巨汗!
爷爷的!他痛悔不迭:刚才真不该逞一时痛快,异想天开用那块鹿腿去羞辱她!应该直接下死手才对!这下倒好,错过了杀她的最佳时机!失策,极大的失策!
他迅速止了血,恶狠狠地想:这样不是办法!必须尽快实施攻击,把那疯女人弄死!
花溪烈站在螺蛳壳的洞口下,仰头看着。心都快冲出身体了。刚才那一箭,好像射在她心坎上,硬是把她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上官断捂住她的两只手,把人圈在臂弯里。刚才不让她出去,这会子更不会放开她了。他抿紧了唇,用袖子帮她擦了擦汗。心中终究也升起了一丝不忍。
叹了一口气,把一缕魂音送入幽若空的识海,提醒道,“阿弟,诛神的打法无穷无尽,不要拘泥。她才一个人,不难对付。你想想办法!”
幽若空一身狼狈,拼了老命,游走在流光箭的罅隙中,嘶声嚎叫道,“哥,我准备就这样死了—你好好待娘子,千万别让她受委屈!”
上官断听得一愣。眉眼沉了下去,神色变得冰冷吓人。浑身散发的寒气,简直将螺蛳壳冻成冰窟。
花溪烈被冻得一哆嗦,吃惊地皱了眉,转身瞧向他。目光好像不认识了似的,怔怔的。
上官断僵硬地扯扯嘴角。缓缓柔下浑身的气势,安慰地拍了拍她。无奈地抬起眼,向洞口瞧去。心中忖道,“算了,也许是我太心急了。”
一缕魂音正要飞出去提点他,忽然,外面那摊扶不上墙的烂泥竟开窍了,惊喜道,“对呀,爷爷的,‘碎月’的作用岂止在于防守,攻击才是它的强项啊!”
上官断目中精光一闪。连忙收回魂音。静静垂下了眼皮。嘴角欣慰地动了一下。
☆、第一百三十章 夫君威不威武
君素素彻底疯了,生生将战斗变成了虐杀!一边大声尖叫,一边疯狂射箭。每一箭里,都凝着三生的恨!那夜魈般尖利的叫声,让山中群鸟惊飞,百兽奔散。
她立在对面更高的山岭上,披头散发宛如厉鬼,嘴巴里不停地喊,“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
幽若空整个人被封锁在流光雨中,只能在夹缝里求生机。虽未被射中,可是周身凌厉的箭气,不知扯走了多少皮肉!
他浑身血淋淋的,心脏都麻木了。身体里的力量,几乎已见了空!再不进行绝地反击,下场就是一箭入体,灵力四炸。炸得他连鬼也当不了!
到时候,很难保证哥哥和娘子能来得及相救!也许,哥哥认为,他连这点险关都闯不过,还不如死掉!
幽若空被逼出了血性,把一颗心拧成坚铁,冰冷又沉静地面对着眼下的生死!静下去,再静!静到时间之外!
提一口气,飞速用“凝尘”在前方二十丈、十丈处筑起两道土墙。土墙太软,遇流光自碎。但是,他的目的并非阻止流光箭,而是遮挡君素素的视线。
当她的攻势滞住的一刹那里,他抽干全身力量,以一招“碎月”扑向巨大的山石,凶悍地揪出其中的金元素,瞬间凝出一柄巨大的金色弓箭!
以血气为弦,腾空一跃,拉弓射出!那金色长箭,宛如凝着射日的力量,逆着数十枝流光箭,开辟出一条金灿灿的轨迹,向对面疾飞而去!
气贯星河,霸气凌空!
君素素整个人傻住了!
那个男人,飞凌在半空,浑身是血,杀意勃然,如同上古英雄出世!傲伟的雄姿,让群山峻岭与星空长河尽失色!
恍惚间,她心中那个千古帝王又回来了!君素素心神俱震,忽然“啊”一声惨叫!金色长箭在她肩上穿出一个血洞,扎进了她身后的山石……
幽若空摔了下去。满脸是血,疼得无法动弹!听见对面的疯女人又哭了起来,凄厉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分给我一个?”
血泊中的幽若空,“。。。。。。。!”真是简直了!对她的疯狂和自以为是,彻底服气!哪怕她现在又扑上来诉情,他也一点不感到奇怪!
螺蛳壳里的花溪烈,终于被放了出来。刮起一阵狂戾的风,冲向对面的山!
幽若空立刻回光返照,嘶吼一声,“给我回来!我有遗言要说—”
花溪烈生生止住,心惊肉跳刮回来。趴到他旁边,喘个不停。君素素趁此机会,掠向山谷,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溪烈盯着她消失的方向,恨得骨头作响。幽若空死死攥住她的手,怕她追杀过去。万一君素素丢出几头仙兽来,又是一场生死之战!他不要心痛死么?!
花溪烈的脸,被杀意洗得一片明亮。一边为他灌注生机,一边喂给他花瓣。口中喘息个不停!低声告状道,“哥哥拦着,不让我救……”
上官断脚步一顿。他从这话里,听出了不轻的痛和怨。忽然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
心魔瞬间张牙舞爪扑来,扼紧了他的心!
他不动声色,凝出一个空间结界,然后,带着他们进了螺蛳壳。为阿弟掐了一个洁净手决,换上新衣。
幽若空从血污中脱离了出来。在花瓣的滋润下,逐渐恢复了人色,如获一场新生。
上官断看着他尚余一丝青肿的面孔,喊了一声,“阿弟。。。。。。”
幽若空麻木地瞅了他一眼,看向花溪烈说,“娘子……我不想要他了。你舍不舍得?”
上官断眼皮抖了抖,“阿弟……”
幽若空没好气哼了一声。可是,他这句图一时之快的气话,却被花溪烈上了心。
她真的凝眸,向上官断瞅了过来。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兄弟俩同时紧张起来。
幽若空慌道,“娘子,娘子,我说的是玩笑话……别当了真。哥哥不是不肯救我。他是为了让我尽快强大起来……”
上官断微微勾唇一笑。看向花溪烈,语气幽静地说,“没关系,但凭娘子处置便是。你舍得我走么?”
花溪烈瞅了他一会,摇头道,“我不舍得。你不能走。”她对幽若空重复道,“我不舍得。你原谅他吧……”
上官断垂了眼睑。一言不发站着。可是,本已凝结的眉眼,却像被春风吹过了,消了寒意。
幽若空拉住娘子的手,“我也不舍得。”他心虚地看向上官断,“哥,我错了。不该拿这种事开玩笑。”
上官断望着他,轻轻叹息一声,心说罢了,那样的过去都原谅他了,难不成还计较这点小事么!这家伙不过是爱撒娇罢了。
他淡淡问道,“身上还疼不疼?”
幽若空立刻说,“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最后那一招,打得不错。”上官断说,“是哥哥希望看到的样子。”
幽若空脸上亮起骄傲的光,尾巴都要甩起来。一把将花溪烈抄进怀里,嘻嘻问道,“你夫君是不是很威武?”
花溪烈皱眉,实事求是地说,“你太弱了。连个君素素也把你打成这样!你给我好好地修炼!”
上官断听得嘴角一抽。幽若空骄傲的泡影被戳破,又气又笑,头在她身上胡乱拱了一气,“好狠心的娘子!你怎么能说实话!”
三人亲亲爱爱的,笑闹了一小会儿,才谈起了正事。“哥,君素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七星城内仙魔共处,各占半壁江山。简直像个超级大的怪兽,叫人无从下嘴。”
上官断:“阿弟,你要问自己,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你的目的是攻下七星城,再拿下国都,当他们的皇帝么?”
幽若空目光一动,表情深了下去。半晌,摇头道,“不,我们的目的,是要收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上官断点头,语气轻而坚决地说,“所以,尽力朝这个方向前进便是!”
幽若空陷入沉思,大拇指轻轻捻动着。半晌无言之后,忽然轻声道,“哥,君素素手上那个‘灵宝有灵’,咱们得想办法夺过来。他们兵力布得大,等着吞吃咱们。咱们不跟他们正面玩,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