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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若空含笑走过去,不太庄重往床边一坐,“宫中太清静,皇后若是无聊,可找人进宫唱曲儿。”
花溪烈仍然保持着她的“美人卧”,淡淡地说,“无妨。我孤独惯了。清静没什么不好。”她最喜欢的解闷方式,就是打架。听什么曲儿呀!
幽若空听了这话,心里莫名动了动。泛起了说不出的感觉。他盯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脸瞧了一会,忽然凑近,轻声说,“饿了吗?”
花溪烈缓缓睁眼,目光落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眼睛里,泛起了幽冥火一般的魅红。又像染了桃花,镀了云霞。晶莹剔透,冰冷妖艳。
幽若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好像想吸血的人,是他一样。
两人的鼻子几乎相碰了。视线胶着,越扯越近。
似乎要从目光搭成的桥梁上,通往彼此灵魂的深处。。。。。。
直到花溪烈冷冷的声音响起,才中止这一场交汇的过程。“我不饿。凑这么近做什么?”
她觉得,幽若空这家伙很会得寸进尺,越来越放肆了。
幽若空很破廉耻地说,“朕是你的男人。皇后以为,朕凑近了做什么?”
花溪烈在心里学人类骂了一句粗话:个姥姥的!一手把他的脑袋推开,“我还不饿。你不要找死。到时又嚷嚷头晕!”
幽若空瞧着这个大逆不道的“臣妾”,好一阵无语!
大圆过来,张头张脑地看了一下,憨憨地说,“皇上,娘娘,要这里摆膳吗?”
花溪烈看了幽若空一眼,“你吃了吗?”
幽若空摇头,“没有。皇后陪朕。”
“在这里摆饭吧。多上些补血的。”花溪烈站起来,拉着他,往外套间的饭厅走去。
大圆看着帝后恩爱的模样,羞红了脸,跑开了。
花溪烈瞧着她的背影,“两个胖墩儿,空养一身肉,梳头都不会。”
“听说,那四个宫女把你头发扯下来了?”他触摸她脑后锦缎似的乌发,十分的心疼。发狠道,“怎不剁了她们的手?”
花溪烈一听,有点意动,“我倒没想到这一层。”眼睛便向外瞟去。
幽若空面色一僵,漂亮话说过了头,要惹出人命了。连忙咳嗽一声道,“明日还是叫人接了雨乔进宫来服侍你。”
花溪烈点了点头,心说,到底没用幻香的,使唤起来隔了一层。
幽若空感受着手中发丝惊人的柔软,轻声地说,“这宫里的侍女,不比林府的人……活蹦乱跳的。把雨乔接来伺候,朕也放心。只一条。。。。。。皇后得教教她,别在宫里头,张口闭口地叫姑爷。”
☆、第四十九章 可惜一场好雨
午膳摆了上来。除了各地上贡的时鲜,还有虾蟹鱼肉之类。足有七八小碟,满目鲜艳的佳肴。
花溪烈点点头,这些菜,虽比传说中皇帝的御膳要逊色,好歹比以前强多了。
幽若空也提著感慨道,“多亏了皇后,朕才有了这份口福。”
花溪烈说,“这算什么。就算你想吃龙肉,我也给你弄来。你想吃吗?”
幽若空说,“不想。”翘起嘴角,望着她笑。手里掀开一只蟹壳,用银勺挖出蟹黄,递到她的面前。
花溪烈皱眉,“我不吃这种东西。”
“尝一口,就一口。”他递着勺子,扮家家似的,用温柔的口吻哄她。
花溪烈不高兴了。都说了不吃,这家伙还叽歪!他若不是她的夫君,早被拍飞了!
幽若空见她一脸嫌恶,没法子,只好将蟹黄送进了自己口中。发出一声享受的喟叹,“嗯,真是肥美至极!”一边说,一边瞟着她。
花溪烈无动于衷,单手托着腮,肘部撑在桌上。百无聊赖看着他进食。
幽若空摇头叹气,“哎,多好吃啊,皇后一点不吃,太可惜了。”他自顾慢吞吞享用着。时不时向她瞥一眼。
不知何时起,花溪烈的目光,滑到了他的脖子上,冰冷而笔直注视着那里。
幽若空慢慢咽下口中食物,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饿吗?”
花溪烈晶莹的眼睛,与他的对视一会,摇了摇头。
幽若空笑了,语气比世上任何的夫君都温柔,“不吃东西怎么行?”
“我可以七天进食一次。”花溪烈说。事实上,在黑渊妖界时,她就是这样的规律。
幽若空倾身靠近一些,“皇后不必委屈自己。想要,随时都可以。只一条,你需答应朕。”
“我允许你说出口,但未必会答应你。”她桀骜一笑道。
“不行,必须答应。。。。。。记好了,除了朕之外,不准对别的人下手。”幽若空的语气虽然温柔,却十分强势,“肚子饿了,就找朕。宫里其他的人,不要碰。宫外的,更加不行。尤其是男人,绝对绝对不行!明白了吗?”
花溪烈心想,这是当然,其他人的血,本尊如何瞧得上?!
可是,她又忍不住问,“幽若空,你就不怕辛苦吗?”
他又笑了,深情地叹息一声,“再辛苦也甘之如饴!作为一个夫君,怎能让娘子吃不饱呢?”他的眼神蓦然升起深沉的意味来,“这是夫君的责任呐。我们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是有责任的。皇后你说,是也不是?”
这话好像略深奥。花溪烈的脑子,不喜欢太深奥的事情,半天也没回答他。
过了一会,才突兀地问道,“幽若空,你打算何时铲除其他三国,当上最大的皇帝?”在她看来,这就是他最大的责任!
幽若空被问得一愣,好笑地瞪她一会,“要是当不了呢?你就不要朕了?”
“怎么当不了?有我在,你只管动手便是。”花溪烈说。
幽若空用一种怜爱又无奈的表情,瞅了她片刻,优雅地挑起一小筷子米饭,送入口中。抿嘴轻轻咀嚼。眉眼一弯,朝她笑着。样子文雅,又温存。
起码从皮囊上看,没人温柔得过他!
花溪烈也对他扯开一个笑。虽不知为何而笑,却觉得面对一个温柔多情的伴侣,自己也不好老凶巴巴的。
神旨上说,要她做一个贤妻。虽然其他的神符她大多读不懂,这一句却清晰地辨认了出来。
既然,神旨都这样说了,这场姻缘,就不是她和雪沙设计的小打小闹了。
除非她准备做一个弑神者,否则最好还是乖乖地执行旨意。
所以,现在不但要统一大陆,还要学着做一个贤妻。
贤妻嘛,装一装应该也不难的,花溪烈忖道。
更何况,幽若空如此讨她喜欢……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喜欢。
午膳结束,二胖又端来两盏香茶。
花溪烈被幽若空连逼带哄,吃了一口,嫌弃得浑身打冷颤。那模样,令他爆发出一阵激烈的笑声。
她立刻炸毛了,忘了应该做贤妻,径直把茶杯砸到了他的身上。两人闹了一会,好容易才生气的气平了,高兴的笑定了。少不得更了湿衣,一番折腾。
外面的雨,沙沙落着。大圆和小圆这对胖姐妹,顶着荷叶,玩得不亦乐乎。偏殿里,不时传出帝后的笑闹声,轻盈,甜美,若隐若现在雨中回旋。
正是人生似锦,花好月圆的时刻。
墨泠立在回廊里,被四周的温馨和恬静所惑,竟泛起了困意……
可是,翩翩有人怕他们太清闲,不出来搅和事情,不能罢休。
只见外头一个执事太监,连蓑衣斗笠也不穿,急匆匆向元熙宫主殿走来。墨泠心里一咯噔,“余若,什么事?”
叫余若的太监脸上,分不清是汗是雨,到了跟前,往阶下一跪。禀告道,“墨统领,行宫那边出了事!”
墨泠的瞳孔一缩,发出的声音很冷硬,“不会是老皇帝死了吧?”
余若听他说得大逆不道,不敢应话。抬头看了一眼,才组织了语言道,“太上皇与众太后太妃,集体仙逝……离奇而亡!”
墨泠的目光如铁钩,咬着牙说,“多少人?不会恰好是一百零八人吧?”
余若重新伏地,“太上皇,和五品以上的宫妃,加起来正好一百零八人!”他顿了顿,补充道,“行宫附近,布满了黑乌鸦,和食尸的秃鹫。绵延三四里路!民间已有人在说,是天罚!”
墨泠的眼睛成了两片寒铁。起身焦灼地踱了两步,顿住,拧开了腕上的传音镜,“皇上,微臣有急事容禀。”
☆、第五十章 天罚
太上老皇帝迁居的行宫,在京城郊外,望杏山上。出城一路向南,走二十里官道,再穿过一个皇庄,就是上山的路。
雨天,马儿跑不利落。花溪烈带着幽若空飞了过去。白莲御了剑,拖着墨泠和青芜,像长了两只翅膀,拼了老命追在后面。
望杏山三里方圆内,黑压压的一片。乌鸦、秃鹫、食尸雀、血蝙蝠,种种不详的鸟儿,占领了树梢。满山满野都是。各个在雨中,淋得呆头呆脑,却不避不让。像要跟谁开战似的。
皇庄的百姓们,手里握着锄子铁铲等家伙什,与诡异的鸟类对峙着。一个个怕得要死。
整个望杏山一带,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中。死亡的气息,无处不在。连满山的树,都灰暗了。像死灵的后花园。
此情此景,恐怕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天罚”一说吧!
花溪烈感到,身边的幽若空绷紧了身体。愤怒沁出了他的皮肤。
她说,“怕什么,魔道的小伎俩罢了。”伸手一挽,捉了一只鸟。毫不意外地发现,是受了魔咒的控制。
这鸟儿,羽毛湿淋在身上,瑟瑟发着抖。为了给邪魔撑场面,快冻死了!
“有没有办法?”幽若空问道。
她头也不回,轻飘飘地说,“你说呢?”
口中念起了“化元咒”,身边妖力漩涡翻涌,一口气吹出去,刮遍四野,咒力如风,席卷了三里方圆。
这“化元咒”,能转变一切能量的模式。魔咒形成的咒力,自然也不在话下。霎时,满山黑鸟凄鸣,扑簌簌振翅,从他们上空飞走了。
行宫内被魔杀死的尸体,这些鸟儿根本不感兴趣。被拘在这里,淋了半天的雨,连翅膀也展不开了,好多“扑通通”往下掉。哀鸣不已。
花溪烈见皇庄的村民们,皆仰头瞅着,少不得耍耍威风,妖风一卷,将所有鸟儿吹起,送进了几十里外的密林深处。天空顿时为之一清。
村民们爆发出欢呼声,跪在地上,高喊皇帝、皇后万岁。连皇后也万岁了,亏得皇帝不介意这等口误,换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君王,还不得杀几波?
幽若空没心情享受百姓的爱戴,见妖精似乎还想来一番训话,碰碰她说,“先去行宫。”
花溪烈被他一打断,也没了显摆的心情,立刻带他飞上了山。只见宫门口,跪了上百号的兵卫,等着领罪。各个淋得透透的,与那些鸟儿,一个德性。
幽若空面无表情,径直入了宫门。
没走几步,脚步慢了下来。
只见,偌大的烟霞殿四壁,挂壁画似的钉满了宫妃的尸体。皇帝与皇后,被“安置”在正位的椅子上。
脸上凝固着巨大而狰狞的痛苦,显然死前,遭受了严酷的折磨。整个场面,令人惨不忍睹,十分的恐怖。
血腥的味道,浓烈得让肺痉挛。不捂住鼻子,别想呼吸!而殿前的地上,鲜血汇成了八个昭昭的大字:人妖结合,天理不容!
天罚的排场,摆的淋漓那个尽致!
幽若空的脸上颜色褪尽,环视了一圈,身体已摇摇难支。转过身时,突然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花溪烈摇摇头,屈指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