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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意识到,寰禹双君已然合并,此刻他对话的这位,是双君中的另一位!
上官断含笑道,“本君的父亲?小心大言不惭闪了舌头!二殿下,这会儿套近乎太晚了!弑神的罪名绝对少不了你们的!”
仙帝好像被忤逆得心都碎了,浑身发颤指着他。“逆子!逆子!”这一招,明显是想以伤心老父的面孔,唤起万界的同情。
万界的玩家们表示,到了这份儿上,仙帝的作态实在太假,叫人恶心得看不下去。
上回不就撕破脸,拿千雷之阵击过人家了么!
这会儿又想认亲,敢不敢再怂包一点!
猕猴家族的猴王最爱出风头,此刻站出来,毫无顾忌调戏道,“二王子,你们真想认亲也无妨!乖乖地下凡来,给本王做个男妾,保管替你在尊主面前,美言几句,饶你一条命!如何,干不干?”
画外的万界观众们,早已被这家伙的狂放恣肆所征服,纷纷拍大腿狂笑道,“靠,太喜欢这猴王了!干!干!干死丫的!”
长栾王子一贯高高在上,冰清玉洁,何时受到这等腌臢之辱,听了这话,立刻挥起一把长斧,向下界狠狠一劈!
猴王大叫一声,“谋杀亲夫啊!”
叽里哇啦避让开去!惹得一干观众,全都兴奋得大笑!纷纷地叫好不已!
一名天将,见主子如此受辱,早已气得浑身直颤,拱手道,“殿下,南方百胜天王请命,率领亲兵捉拿妖孽和邪神!为我天界一洗此辱!”
长栾以强大的理智,迅速冷静下来。对百胜天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朝下看。百胜天王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下界的半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一道一道淡色的灰影,灰影中散发的滔天戾气,像熊熊的火苗舔向天河之岸!
该死的,是高级不死鸟!
长栾悔恨得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光:当初让敖苍把地狱里的鬼魂制成高级不死鸟,这主意是他出的呀!
现在好了,全都成了敌人的大前锋,该死的!
长栾严峻地说,“事不宜迟,赶紧派人向神界请求支援!在神兵到来之前,咱们这边,只能防守不能进攻!否则,必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那些高级不死鸟有多厉害,他是一清二楚!天兵天将纵有十万,也不够他们张嘴一啃的!
仙帝急红了眼,抖抖索索拉着儿子的衣袖,“吾儿长栾,为父方才向神界祷告,完全不成了!上头被结界拦得死死的!”
长栾浑身冒冷汗,看着“幽若空”,五脏六腑都结了一层寒冰:这人实力竟已长到如此地步了么!能用结界包裹住天界?!
长栾看着下界那座霸气横溢的“千娇百媚宫”,以及宫殿前一身闲适,眉梢眼角尽是喜意的“幽若空”,忽然有了一种必败的预感。
他像死了似的,沉默了好半天,忽然孤注一掷,发出一声大吼:“万界各位仙王,此邪神无道残忍,若被他爬回神界,所有人都没好下场!请各位帮忙,速速通知神王救吾等一命!长栾在此,恳请各位了!”
他目眦欲裂,又歇斯底里喊了一声,“长栾在此恳请各位了!若助我度过此劫,他日必有重谢!”
上官断好笑地瞥着这位跳蚤,万分同情似的摇了摇头。
猕猴王自认是尊主的代言,跳起来笑骂道,“长栾宝贝,你龇牙咧嘴慌个什么!我们又没说要打你,大家开心过日子不好么,何必非要战来战去!快,我的好乖乖,与郎君过日子来!”
长栾气得脸都紫了!却又怕激怒那些虎视眈眈的不死鸟,故而不敢妄动丝毫!只好强行忍了这口恶气,告诫自己待神兵来了,自有机会将这泼猴碎尸万段!
幽若空在螺蛳壳里,捧着自己睡眼惺忪的“长子”,不失时机教育道,“我儿,你看那猴王一跳三尺高,满嘴喷脏话,多么不雅!你如今贵为神子,可千万不能学他!尤其人多的时候,装也要装得高贵点!为父的话可听懂了?”
小猴儿努力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表示懂了。
花溪烈立刻拆台,“阿弟,你少嫌弃人家,我听你骂粗话好多回!说别人倒嘴快,怎不瞧瞧自己!”
幽若空忍笑斥道,“我这教育孩子呢,娘们儿不许唱反调!养不教父之过,你懂不懂?!”
花溪烈翻个白眼,笑道,“瞧把你得意忘形的!我不懂,你懂!”
☆、第一百八十八章 坠落
如今的寰禹双君,实力早已超越巅峰时期。迟迟不去万界之巅,不过是为了“做空”信仰之力。
这满天的金甲天兵,对他们而言,就像做戏的皮影,压根儿入不得眼。
长栾瞠目欲裂地向万界吼了那几句话之后,上官断露出了一丝凉薄的笑。微微抬手,像放风筝似的,轻轻那么一拉一扯。惊人的一幕就发生了:
高人一等、美轮美奂的天界,竟开始摇摇晃晃下沉!
他们仿佛被浓缩了,所有天兵与仙人,被包裹在一个透明的大球中,飘飘荡荡往下坠落。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渺小。
这透明的球中,分明花木繁盛,屋舍俨然,可是在神灵的手段下,不过成了一个玩具。纵然平日高高在上,此刻也敌不过沧海一粟!
随着天界的剥离,上方渐渐露出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浓稠、险恶,荒芜,不可说的深邃。
它既超越了黑暗,也超越光明。非要用什么词去形容,或许该是“没有”。
是的,缺少了天界这一装饰物,上方只剩下一片绝对的虚无。没有星辰,没有日月。
卡在东方的太阳,无法将阳光送达那里。因为在那里,没有时间。
那是宇宙中真正的死地,神灵也不敢染指的地方!
此刻,在无形的大球中,仙人们仰望着上空赫然惊现的无垠荒芜,被撕心裂肺的恐惧击溃了:他们在坠落!他们在坠落!
天真的破了!
一向雍容洁净的仙人们,被扯向了肮脏的、灰秃秃的、充斥着畜生粪便的凡间!
在一切关于神的传说中,从没记载过这样的事:好端端的天界,居然能被人给扯到地上!
然而,这件事就在眼前,切切实实地发生了!
仙女们抱成一团,尖叫哭泣!天兵们亮出了武器,准备拼死一战。他们粗重的喘息中渗出的恐慌,几乎淹没了所有的勇气!
飞翔着的不死鸟们,带着无声的呼啸扑进了天门。戾气像黑暗的沼泽水,瞬间污染了天界纯美的空气。
他们并没有展开杀戮,只是忽闪忽闪地存在着,就已吓得许多仙人胆汁四溅!
幽若空怔在螺蛳壳里,喃喃自语道,“亡荒,亡荒……”
花溪烈吃了一惊,“亡荒?”
“是啊,宝贝儿。”幽若空轻轻地说。他眯着眼睛,一半神魂已出窍,“亡荒充斥在每个生命世界的外围,无边无际……你想象不出,它有多大。里头的东西。。。。。。全是死亡凝成的实质。”
他的声音忽然间有了梦魇般的微颤,让花溪烈一瞬间感到说不出的心疼滋味。她望着那片言语无法形容的荒芜,并不聪明的脑袋里,忽然悟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在“无限”面前,连神灵也是渺小的!
因为神灵,也不过是一种生命罢了。。。。。。
破掉一个大口子的天空,让众生陷入惊乱。这片天地原来不过像个鸡蛋,现在蛋壳破了,每个人都感觉自己成了即将漏出去的黄。
连嚣张的猕猴们,也恐惧得伏在了地上。
万界的窥战者们,此刻的心情出离震惊,即使在画外,也膝盖发颤,冷汗淋漓:不知不觉间,寰禹双君竟已强大至此,弹指间就能毁天灭地!
真要被他爬回神界,该怎么办!本来,是没人打算理会长栾的请求的,可是这一刻,竟有十七八个仙王,肝胆俱寒,同时向神王发出了联系!
游戏世界中,上官断将仙界扯落后,扔在了原来七星城的上空。距离地面,只剩下几十丈。五彩的仙灵之气,汩汩向着高空翻腾!
他站在青狼岭上,身形猛然拔高数十丈,用审判的口气说,“所有这些仙灵之气,乃创世之时,本君用自身骨髓所化,为的是赐予有德众生,令其享以仙福。可是,你们拿着本君的恩赐,做了什么?背叛我,诛杀我!”他冰冷地提起唇角,“你们的福分享到头了!”
他忽然抬起双手,向下一抓。滚滚如江海的灵力,立刻飞离坠落的天界,朝着青狼岭汇聚而来。
整整一个天界的灵物,被一抽而空,全都送进了螺蛳壳!
长栾和仙帝,从被扯落的那一刻起,就已吓软在地!原先的策略,是只防守不进攻,现在看来,他们的想法多么幼稚可笑,自以为是!
在神灵面前,你除了认命当一只蝼蚁,基本无路可走!意识到这一事实的仙帝,第一时间揪起长栾,狠狠抽了几个大耳光,“都是你卖弟求荣,撺掇我犯下弑神大罪!”
他泪流满面,跪趴在地上,哀泣不已:“神君饶命,神君饶命啊!念在你我曾有一世的父子之缘……”
上官断冷厉地说,“你这贼子也配!”他的目中闪过冷色,伸手一吸。
众人便看到,福泽丰润的仙帝,迅速萎缩,消瘦,枯老,一身的仙灵之气荡然无存!
上官断的审判,无情而果断,连忏悔的机会也不给,径直抓起仙帝的残躯,冷酷地说,“天之外,就是亡荒。去那里好好享福吧!”
话毕,丢垃圾似的,往上一抛。伴随一声绝望的惨叫,仙帝被那浓稠的荒芜吞噬了!天地间,只余下一片杳然冷酷的死寂!
所有仙妖鬼魔,被这一幕吓成了寒蝉。神灵一怒,伏尸百万……传说中的大审判,这就要开始了吗?
长栾的喉咙喘得像个风箱。当高大如山岭的上官断向他投下一束目光时,长栾脑子里绷紧的弦断了,他“啊”的大叫一声,“天兵听令,给我杀上去,跟他拼了!”
可是,十万金甲天兵,没有一个动弹的。恐惧与神威的镇压之下,他们全都成了辉煌的兵俑,各个顶着狰狞的表情,站在河边当摆设。
长栾仓皇四顾,忽然腾身飞向“涅池”边,破声大吼道,“邪神,你敢动我,我就把他们丢下去!”
说罢,竟从储物戒中摄出了两个人质。
花溪烈眼睛睁大了,这不是她的好友雪沙么!怪不得总是联系不上呢!原来是被这混账捉了!
旁边的那个不正是金玹!
花溪烈见了久违的好友,早已按捺不住,挣脱了夫君的怀抱,飞了出去,惊声喊道,“沙沙!”宗唐说感冒头晕脑胀,憋了很久才写出来。。迟到了,很抱歉!下午的更可能在三点多吧。么么扎!
☆、第一百八十九章 绑架犯与人质
长栾的储物戒,不知是谁炼的劣质货,雪沙和金玹被拿出来时,身上结满了一层白霜花儿。被外面的时间狂流一冲,这一只鬼仙一只兔仙在众目睽睽下,融化成了滴汤淌水的样子。
雪沙听了花溪烈一声喊,一半的魂儿从冰冻中爬出来,惊叫道,“花花,大事不好啦,集泽要去下界捉你!”
集泽早化成灰了。她的思维停在过去,捡了一粒陈年的烂芝麻惊天动地地吼出来。却对此刻“天破了”的大状况,视而不见。
花溪烈翘起嘴角,暗笑好友还和往日一般糊涂,隔空喊道,“沙沙,告诉你一件大喜事—我有宝宝啦!”
她高高举起手里的小猴,对雪沙晃了晃,“这是收养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