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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可真话?”元靖帝将信将疑地看着萧颉。
“父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萧颉淡笑道。
元靖帝又转过脸看着萧颍,见他冷着脸望着萧颍,似乎并不信萧颉所说。元靖帝顿了片刻,然后便叫曾益去把秋怡带过来。
曾益不敢耽搁,忙叫了个年轻腿脚快的寺人,去把秋怡叫了过来。因事关重大,元靖帝怕萧颉作假,特意叫人把万辛药房的掌柜带到厢房里,又叫了几个与秋怡年纪相仿的宫女出来,与秋怡穿了同样的宫装,然后才叫那掌柜出来认人。
万掌柜见到皇帝,虽然也有几分紧张,但还是很快便把秋怡认了出来。
萧颍见状,面色一变,秋怡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萧颉笑了起来:“三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萧颍皱着眉头,没说话。从萧颉今晚的表现看,他应该早知道元靖帝会查此事,所以,他才会一早就把万辛药房的掌柜带了来,所以,他也完全可以提前让万掌柜见到秋怡。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望着萧颉,冷冷一笑,说道:“六弟,如果你早有预谋的话,难道你不会一早把万掌柜带进长春园,暗地里把秋怡指给他认?那样的话,他此时能认出秋怡也就不奇怪了。”
元靖帝一听,心头也犯了疑:“对啊,颉儿,这万掌柜这么快就到了长春园,应该是你一早就把万掌柜从京城带了过来吧?你怎么知道今晚会发生此事?难不成你们真是有提前串通?”
“父皇,儿臣只不过是无意中得知这园子里有人买了药,觉得奇怪,把万掌柜叫人问问而已。杨竹欣买药是千真万确,儿臣指天为誓,绝没有与万掌柜一起诬陷她。”
掌柜一听皇帝说自己与萧颉窜谋,更是吓得面色大变,赶紧对着元靖帝下跪道:“陛下,小人不敢欺君,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秋怡见元靖帝并没有完全相信,“扑咚”一下也跪了下来:“陛下,奴婢,奴婢没,没去买过那什么媚药!更没见过这万掌柜!”
萧颍指着万掌柜与秋怡,对着元靖帝说道:“父皇,他们一人说有,一人说没有,这叫人如何相信?”
萧颉也笑了笑,说道:“一人说有,一人说没有,说明这二人之中,定有一人说的是假话。”说着,他走到二人面前,冷冷说道,“欺君可是大罪,要株连三族的,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不要连累了家人。”
听到这话,秋怡面色一白。
那掌柜听到要株连三族,也是面色大变,赶紧说道:“陛下,小人所说真的句句属实,而且,小人还有物证。”
“哦。”元靖双眼微微一眯,对着掌柜说道,“什么物证?”
“那日这位姑娘来我店里买蝠香时,身上并没有带钱,而是带了一枚玉簪,说是过几日会拿钱来赎这玉簪。”说着掌柜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放在地上,摊了开来,露出一枚翡翠簪子来,又说道,“小人见这玉簪极为珍贵,知道来买这蝠香这姑娘有些来头,怕丢失了,一直贴身保管着。”说着他双手举起玉簪,对着元靖帝说道,“请陛下过目。”
元靖帝看了看那翡翠簪子,成色极好,确实不像普通人家的物件。他转过头,望着秋怡,问道:“秋怡,你说说,这玉簪可是你家姑娘之物?”
“陛下……”
秋怡刚欲开口,萧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秋怡,欺君可是要诛三族的哦。对了,刚才万掌柜只说你去过药房,并没有说你买的什么药,你怎么知道万掌柜说你买的药是媚药?”
听到萧颉的话,秋怡面色愈发的惨白。她知道,自己是兜不下去了。自己这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家中还有父母兄弟啊,自己就算死,也不能连累他们啊。终于,秋怡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说道:“回陛下,这,这玉簪确实是我家姑娘之物。”
“那它为何会在万掌柜手中?”元靖帝又追问道。
秋怡低着头,轻声说道:“正如六殿下与万掌柜说的那样,姑娘叫奴婢去万辛药房买一种蝠香的媚药。姑娘说那药极贵,她手头一时没有那么多银两,便叫奴婢先以这玉簪作抵,待回京之后,从杨家拿了银两,再把这玉簪赎回来。”
“所以,这媚药确实是杨竹欣所购?”元靖帝冷声问道。
秋怡咬着唇,点了点头:“是的,陛下。”
“那她买这媚药作何用?”元靖帝又问。
“这个……”秋怡犹豫了片刻,说道,“回陛下,姑娘没跟奴婢说,奴婢也不知道。”
“好,朕知道了。”元靖帝对着秋怡与掌柜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秋怡与掌柜磕头谢恩,退了出去。
此时,屋里又只剩下了元靖帝与萧颍、萧颉兄弟二人。
此时,萧颍的面色异常难看。
萧颉得意地看了萧颍一眼,然后对着元靖帝说道:“父皇,儿臣真没有做那卑鄙之事,真是那杨竹欣自己下药引诱儿臣的。如此无德的女子,儿臣怎么可能娶她为妃呢?”
“可是,阿宝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不娶她,你叫她以后怎么办?”萧颍还是不死心。
“管她怎么办?”萧颉一脸不在乎,“反正我是不可能娶她的。”
“六弟……”
萧颍还想说什么,元靖帝开口说道:“颍儿,杨竹欣德行有亏,我也不赞成你六弟娶她为正妃。”
萧颍一听,急道:“父皇,如果这样的话,阿宝这一生便毁了!”
“她这叫自作孽,不可话!”元靖帝厉声道。
听到这话,萧颍呆了呆。他知道元靖帝说了这样的话,表明他心里已经极其厌恶杨竹欣了,自己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便也就不说话了。
这时,萧颉打了一个呵欠,对着元靖帝与萧颍懒声说道:“父皇,三哥,天晚了,若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萧颍看了萧颉一眼,没吭声。
元靖帝微微一顿,然后对着萧颉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是保成夫人的寿辰,你可别起晚了。”
“儿臣知道。”萧颉对着元靖帝笑嘻嘻地说道,“儿臣明日一定第一个去保成夫人屋里,给她老人家拜寿。”
元靖帝温和地笑了笑,说道:“你这张嘴啊,在你几个兄弟里面是最能说的。快回去歇息吧,明日把夫人哄高兴些。”
“是。”萧颉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元靖帝转过头,见萧颍呆呆地站在原地没动,面色极其难看。他知道,萧颍与杨竹欣一起长大,感情极深,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天色不早了,颍儿,你也回去吧。”
“父皇,阿宝的事,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了?”萧颍不甘心地问道。
“没有!”元靖帝回答得极为干脆,“如果说她与颉儿是相情两悦,我还可以考虑一下,可你也看见了,颉儿并不愿意娶她。”
“如果……”说到这里,萧颍顿了一下,然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自己苍白的脸,望着元靖帝,说道,“如果儿臣愿意娶阿宝,给她一个名分呢?父皇,你会答应儿臣吗?”
听到萧颍的话,元靖帝一呆。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甜宠文的读者,可以就此打住了。后面真的一点都不甜宠啊,这个文就是作者为了满足自己恶趣味的,一点都不爽,剧透一下,就算回到仙界,也不爽的。大家就当我自娱自乐吧。
第66章
听到萧颍说他居然要娶杨竹欣为正妃,元靖帝愣了半晌,才对着儿子斥道:“颖儿,你疯了?那杨竹欣已非完璧,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你娶她为正妃?你不要再说胡说了!父皇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闻言,萧颍苦涩地笑了笑,说道:“父皇也知道,儿臣与阿宝从小青梅竹马,儿臣,儿臣一直钟情于她,还,还望父皇成全儿臣!”说着,萧颍便对着元靖帝跪了下去。
元靖帝紧紧盯着伏在自己身下的儿子,冷声说道:“颍儿,你撒谎!”
“儿臣,儿臣没有撒谎,儿臣真愿意娶阿宝为妃。”萧颍说道。
“我相信你真心愿意娶她,但我不信你钟情于她!”元靖帝冷笑道。
“父皇,儿臣与阿宝从小一起长大,儿臣,儿臣钟情于她,也不奇怪。”说到这里,萧颍抬起头来,望着元靖帝,“之前父皇不是跟儿臣说,只要儿臣看上谁,父皇就会为儿臣赐婚吗?儿臣看上的,便是……阿宝,求父皇为儿臣与阿宝赐婚。”
“颖儿,你抬起头来,看着父皇。” 元靖帝对着萧颍说道。
萧颍抬起头,望着元靖帝,目光并无闪烁。
元靖帝缓缓开了口:“颍儿,如果在今天之前,你对我说,也许我会相信你的话。可是……”说到这里,元靖帝顿了顿,又说道,“颍儿,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父皇也是过来人,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当年,我对你母妃也是,可惜……”说到这里,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萧颍第一回听到元靖帝主动提起自己死去的母亲,他怔了怔,并没有追问。
元靖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颍儿,父皇知道,你心里那个姑娘,并不是杨竹欣,是不是?”
萧颍抬起头,望着父亲,努力地笑了笑,说道:“父皇,就是阿宝!”
元靖帝摇了摇头,说道:“胡说!你对杨竹欣,只有兄妹之情。”他将自己的声音放软了一些,又问道,“颍儿,你心里那姑娘,是不是你今日站在观景台上看的那个姑娘?父皇看见你望着她的眼神,与平日你看杨竹欣的时候,完全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不要想再骗父皇!”
听到元靖帝的话,萧颍愣了愣。那个黄缃色的身影一下便从他脑中跳了出来。
看到萧颍这神色,元靖帝知道自己没有说错,遂叹了一口气,说道:“颍儿,你既然有心悦的女子,又何必要委屈自己?”
萧颍知道元靖帝自己看穿了自己,也不再辩驳,低头不语。
“如今国运昌隆,我的儿子不需要靠姻亲来稳固国祚,所以,父皇一直希望你们自己选心仪的女子为妃,并不想勉强你们。”元靖帝看着萧颍,说道,“你既然有喜欢的人,自然应该娶她为妻。”
萧颍轻声说道,“可阿宝怎么办?阿宝如今这样,六弟又不愿娶她,除了跟着我,她还能跟着谁?就算父皇你勉强为她赐了婚,她的丈夫也会因为她曾失。身而看不起她的。”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艰涩起来,“父皇,儿臣知道你怨恨母妃,所以也不喜欢儿臣。从儿臣记事起,外祖父与舅父便陪在儿臣身边,像师长一样照顾教导儿臣的,对此,儿臣一直心怀感激。阿宝是他们唯一的血脉,儿臣不忍阿宝被人轻贱。儿臣,儿臣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以报答外祖父和舅父这么多年的恩情。”
听到萧颍这番话,元靖帝心头一黯。他确实亏待了这个儿子,这个其实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他默了半晌,才说道:“颍儿,你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怨恨你的母亲,但她,她也是我唯一爱过的女子。我承认,你小时候我疏忽了你,我,我是因为太思念你母亲,可又不愿想起她。因为,一想到她,我心里的伤口就会被撕裂开来。我怕见你,是因为见到你,我情不自禁便会想起她。可是,父皇心里,还,还是在意你的。”说到这里,元靖帝的眼眶也有些红了。
“父皇……”萧颍声音一哑。
“颍儿,你是她留下唯一的骨血,父皇怎么会不在意你?父皇希望你能过得好,希望你能与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子相守一生。你也别说其他的,明日在保成夫人的寿宴上,我会为你与她赐婚。至于那个杨竹欣……”说到这里,元靖帝思忖了片刻,“你若是怕她日后嫁给别人会薄待她,便纳她为侧妃,给她一个名分,让她下半辈子衣食夫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