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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钧认罚!”纯钧叩头道。
沁姝却有些懵了。历三世劫?那不是自己要去人间三世生老病死之苦?
正在她愣神之际,天帝又说道:“如果你们俩在凡间历三世劫之后,回到天庭,谁还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谁就被罚到北海极寒之地,五百年不得返回。”
“是。”纯钧叩头答应。
见此情形,沁姝也无奈地叩头应道:“是。”
起身之后,沁姝便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这纯钧如此坚决地不想娶自己,以他的性子,就算是历劫之后,他肯定也不会答应娶自己。天帝说的是谁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谁就要被罚去极寒之地。既然如此,那历劫回来之后,不如就让他去出头拒绝婚事,自己躲在一旁不吭声。到时由着他被罚去极寒之地,自己便回南海过自己的逍遥日子。这么一想,沁姝原本因为要去凡间历劫而苦闷的心情,总算舒服了一些。
“来人!”天帝大叫一声。
“在!”很快,便有一个天将带着十几名天兵出现在了凌霄殿上。
“将纯钧与沁姝带往地府轮回前往凡间,历三世生离死别之苦。”天帝厉声道。
“是!”天将应了一声,然后对身后的天兵们挥了挥手。
天兵们得了命,不敢怠慢,分别上前押着纯钧与沁姝出了凌霄殿,去了地府。天将带着纯钧与沁姝到阎王面前交代了一番,又看着两人饮下孟婆汤之后,遂亲自将纯钧与沁姝带到了前往人世的轮回盘前。
“纯钧公子,请跳下轮回盘。”天将对着纯钧拱手一礼。
“知道。”说罢,纯钧垂下眼,看着那正慢慢转动着的轮回盘,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没多久,人道转到了他面前。未等天将催促,纯钧便轻轻往前一跃,人便跳进了轮回盘,瞬间便化成一缕青烟。
沁姝看见纯钧跳下轮回盘,一下便消失不见了,脸一下变得煞白。她抬起自己略微胆怯的双眼,对着自己身边的天将战战兢兢地问道:“兄台,跳下这轮回盘,都被压成烟了,会不会很疼啊?我,我很怕疼的。”说罢,沁姝眨了眨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眼,一副可怜的模样。
那天将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说道:“沁姝公主,在下不知道,在下没跳过这轮回盘。”
沁姝一听,讪然说道:“这样啊,我,我也没跳过。”
“那沁姝公主现在跳下去试一试,就知道疼不疼了。”那天将又是一脸憨厚地说道。
沁姝:“……”
这时,人道再一次转到沁姝面前,天将催促道:“沁姝公主,时候不早了,你该上路了,我等还要回天庭向天帝覆命!”
闻言,沁姝知道这劫自己是怎么也逃不过的,于是,她双眼紧紧盯着轮回盘,长长叹了一声气,然后牙一咬,眼一闭,双脚往轮回盘中一跳,整个人便进了轮回盘。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很轻轻,很快,被卷入一个漩涡之中。她只知道自己随着这个漩涡不停地转啊转啊,头一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章
二月初二,龙抬头,黄道吉日。
这晚,大雍国京城中一片喜气洋洋、张灯结彩之相。在整个京城里最浓墨重彩的地方,便是皇宫里的颐延殿。不仅大门两侧挂着硕大的红色灯笼,甚至连整个宫墙上都挂了一溜儿的小红灯笼,而且宫殿内外也用大红色的纱缦装饰起来,每扇门,每扇窗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远远看起来,整个颐延殿似乎都笼罩在一片红色的光雾之中。
今日,是雍国少年天子刘郢与朝中重臣大司马贺扬之女贺玉菡缔结姻缘的大喜日子。刘郢八岁登基,大司马贺扬辅政也已经整整十年了。按规矩,刘郢年满十八之后,贺扬便应该还权于帝,不过,刘郢以自己少不更事,国政大事还离不开大司马为由,请他继续辅政。贺扬推辞不过,也就应承了下来。
如今,刘郢更是主动求娶贺扬独女贺玉菡为妻,可见君臣之间的情意极为深厚。
此时,在寝殿中,铺满各色吉果的喜床上,大雍皇朝刚刚册立的皇后贺玉菡正端坐其上。她的手指轻轻绞着手中的喜帕,掩饰着她心里的不安与忐忑。
今日,是她成亲的日子。而她的夫君,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而且还是皇帝。就算她出自如今大雍国最有权势的贺家,她一颗少女心仍然有几分慌乱。
正在这时,她听见殿外传来宫女们低低的声音:“奴婢见过陛下,恭贺陛下大喜。”
贺玉菡心头一紧。
他,他来了?
“赏!”
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清亮,似乎甚为愉悦。
此时,贺玉菡的心,是又紧张,又期盼,还有着几分的不安。
正在走进殿来的这个男子,不仅是自己的夫君,还是天下之主。对他,她心中自然存有几分敬畏的。因而,听着他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贺玉菡觉得自己的心跳得也越来越快。
终于,她听到脚步声走到自己身前,停了下来。她的头上虽然盖着喜帕,但她还是从喜帕下方的缝隙里,看见一双男人的脚,确切地说,是看见了一双明黄色绣着五爪金龙的靴子。
“陛下,请揭皇后娘娘的喜帕。”一个中年妇人喜滋滋的声音响起。
“好。”刘郢点了点头,说道,“如意给我!”
“是。”中年妇人赶紧将手中玉如意呈了上去。
刘郢接过玉如意,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将手伸出去,用玉如意将搭在贺玉菡头上的喜帕轻轻揭了起来。
一张绝美的面容出现在了他的眼中。虽然贺玉菡的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但她清丽脱俗的风姿却没有被遮盖住,仍然是那么夺人心魄。她娇羞地低着头,右眼角下方那一颗犹如水滴一般的红痣,清楚地烙进了他的眼中。
看着皇帝痴痴地盯着皇后,中年女子不禁抿嘴一笑,然后出言提醒道:“陛下,该与娘娘饮合卺酒了。”
“啊,对!”听到喜娘的话,刘郢似乎才回了神,忙对着贺玉菡温柔地说道,“阿妤,我们去饮合卺酒吧。”
阿妤?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她心头一跳。这是她的乳名,平时只有家中父母兄嫂会如此叫她,他怎么会知道的?。她缓缓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两人目光一对上,一时间,她的心如鹿撞。
他长得可真好看,比她之前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好看。
见她呆呆望向自己,他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眼中隐隐似有光华在涌动着。贺玉菡觉得自己此时的心,像是如镜的湖面被人投进了一颗石子似的,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来。她微微一怔,然后缓缓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他立刻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紧紧的。
她的脸变得滚烫。她忙低下头去,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安,可是没多久,她又忍不住偷偷抬起眼来,向着他看去,却撞进一汪如水潭般清澈却又深遂的眼眸里。她心一慌,又将头低了下去。
看见她这般模样,刘郢不禁莞尔一笑:“阿妤,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贺玉菡知道,他想说的是,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听到刘郢发出低低的笑声,贺玉菡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唉,真的是,太尴尬了。
接下来,贺玉菡与刘郢在喜娘的摆布下,行了合卺、结发、同牢之礼。
礼毕之后,喜娘带着宫女和寺人们出了门。皇帝的新婚之夜,自然是没有人敢闹洞房的,于是,屋中只剩下贺玉菡与刘郢二人了。
两人此时端坐在桌案的两端,贺玉菡感觉到刘郢似乎在审视自己,紧张得似乎都快要窒息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终于,刘郢轻飘飘地开了口:“阿妤,我们,该歇息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听在贺玉菡耳朵里,却如惊雷一般,让她浑身一震。洞房花烛夜,上床歇息,要做些什么,她自然是清楚的。
虽然出嫁之前,母亲也拿了小册子给她看,可要知道,她平日除了父兄和家里的下人之外,几乎连男子的面都未见过。要让她与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子,做那小册子上画的那些肌肤相亲之事,她的心里自然有几分不安。此时,她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她这般模样,他轻轻一笑,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缓缓伸出手。
她微微一愣,然后怯怯地将自己的手慢慢伸了出去,放到了他的掌心里。
他握着她的手,暗暗使了点力,将她一拉。
她身子微微一颤,借着他手中之力,站了起来。
自始至终,她的头都低着,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他的唇边一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慢慢地,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不得不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
她低垂着眼,睫毛扑簌了几下,却还是不敢看他。
“阿妤,看着我。”他低声说道。
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天下的皇帝,他的话,她不可能不听。于是,她咬了咬唇,缓缓抬起眼眸,与他对视着。
“这才对!”他笑了起来,“朕的皇后,你怎么可以不看朕。”
她咬着唇,没有回话。
突然,他低下头,温热的双唇一下便印在她的唇上。
老天爷啊!这,这如何是好啊?
她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响,全身都僵硬起来,似乎连动也不会动了,呆呆地任他在自己唇上掠夺着自己甘甜的芬芳,简直,不能呼吸。
半晌,他才放开她。
她望着他,大口喘着气。
可还未等她缓过劲儿来,他微微一弯腰,一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啊!”她轻呼了一声,又觉得不妥,用手将自己的嘴捂了起来,怯怯地看着他。
看着她这般,他不禁笑出了声:“你是在害怕我吗?”
“不是。”她羞涩地笑了起来,说道,“只是,很久没有人这样抱过我了。”
闻言,他抬了抬眉:“以前还有人这样抱过你?”
“嗯。”她点了点头,“很早很早以前,臣妾还小的时候,爹爹和大兄这般抱过我。”
他笑了起来:“你喜欢的话,我每晚都这般抱着你上床。”说这话的时候,他人已经到了床边,然后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
“不用。”她摇了摇头,“陛下乃九五至尊,臣妾不敢。”
他将自己的身子压了上去,将她紧紧拥在自己怀中,然后将唇凑到她耳边,说道:“可是,在你面前,我不是皇帝,我只是你的丈夫。”
她一呆。
他的话,一字一句都渗进了她的心底,一种莫名的情愫突然从她心底升了起来。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
他抿唇一笑,又低下头来,噙住她的双唇。
她颤了一下,却没有像先前那般,像个木偶一样呆呆地站着,而是闭上眼,小心地回应着他。此时,她只感觉到自己魂魄已经飞到了天外,似乎连自己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了。
直到她感觉到他闯进自己身体,她整个人才回过神来。
真的像母亲说的那般,很疼很疼。
她闭上眼,咬着唇,小心地忍耐着。慢慢地,没那么疼了,又有另一种感觉代替了先前的疼痛之感。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感觉过的,像被他带着飞到了云端山巅,口中还不由自主溢出那令自己脸红的声音。
听到自己的声音,贺玉菡觉得自己简直快没脸见人了。于是,她努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没想到他却是变得法儿的折腾她,让她抑制不住地叫出声来。而听到这声音,他愈发兴奋,似乎特别喜欢听她发出这羞人的声音似的,也愈加的凶猛。就这样,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偃旗息鼓,放过她。
在龙凤烛灯光的映照下,她蜷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深长平静的呼吸,却有些分不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