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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萧颀点了点头。
田婉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又转过脸,对着元靖帝行礼道:“陛下,臣女这便告退了。”
“嗯。”元靖帝点了点头。
田婉又向萧颀与萧颍行了礼,然后便退了下去。
看着田婉离去的背影,萧颀犹豫了片刻,然后对着元靖帝说道:“父皇,我送阿洛上辇,马上便回来。”说罢,也不待皇帝回应,便向着田婉追了上去。
田婉心里想着事,见萧颀追了过来,有些意外,赶紧说道:“殿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萧颀微笑道:“你走这么远来为我送宵夜,难道我不该送送你吗?”
闻言,田婉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想着也走不了几步,也就由着他了。
元靖帝负手立在原地,看着向前走去的萧颀与田婉,眉头微皱。
作为皇帝,他不想让田氏连出两位皇后,以免田氏一家做大,威胁国祚。可是,如果儿子真的喜欢,他真的能做出棒打鸳鸯之事吗?失去自己心爱之人的痛苦,他忍受了十几年,难道还要让儿子再受一次自己的罪吗?
他轻声一叹,然后转过头来,正好看见萧颍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下发着呆。他这神情,像极了那个人。她想心事的时候,也爱这般低着头,望着脚下发呆。
他微微一怔,随即叫道:“颍儿,我们先进殿吧。”
听到他的声音,萧颍微微一震,然后收回目光,抬起头来,沉声应道:“是,父皇。”
随即,父子二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勤德殿。
第53章
次日,早朝过后,元靖帝便抽空来了趟凤台宫。
最近宫里又进了两个新人,元靖帝很少来凤台宫了。因而,今日见皇帝一早就过来了,田皇后自然喜出望外,赶紧带着田婉迎了上去。
田婉原本正陪着田皇后一起研读妙法莲华经,没想到刚开了个头,便听见宫人禀报皇帝来了。昨晚在勤德殿外遇到皇帝,她明显感觉到皇帝不太喜欢自己。因而,一想到又要与皇帝见面,她心头不禁有些忐忑。
从田皇后说话的语气中,她听出皇帝应该很少过来,就算来,也是晚上。也不知道他今日这么早就过来,是不是与自己有关?
正在她心思百转千回之际,元靖帝已经进了门,看见田婉也在,他微微一定,然后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田姑娘也在?”
“是,陛下。”田婉低着头,轻声应道,“臣女在听皇后娘娘讲佛经呢。”
“什么听我讲,明明是你在跟我讲呢。”说罢,田皇后转过脸来,对着皇帝笑道,“陛下,你别看阿洛年纪小,可她对这佛经懂得还不少。跟阿洛一比,臣妾真觉得白白多活了二十年。”
“是吗?”元靖帝淡淡笑了笑,似乎不以为意,然后对着田皇后说道,“对了,我今日过来,有话要跟你说。”
田皇后一听,明白皇帝想单独跟自己说话。她不敢耽搁,忙转过脸来,对着田婉说道:“阿洛,我今日早上在书室抄长阿含经,只抄了一半,还未抄完,你去接着替我抄完吧。”
田婉知道田皇后是在支自己离开,遂笑了笑,说道:“是,娘娘。”然后又转过脸,对着皇帝施了一礼,“陛下,臣女就先告退了。”随即便退出殿去,去了偏殿里的书室。
田婉离开之后,元靖帝便走到里屋蒲席上坐了下来。旁边的炭炉烧得正旺,将他身上的寒意尽数驱散。
田皇后进了屋来,对着元靖帝问道:“陛下,有何事要与臣妾说。”
元靖帝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对着田皇后说道:“阿琪,坐下说话。”
田皇后便挨着元靖帝坐了下来,又望着他道:“陛下!”
元靖帝顿了顿,说道:“你也知道,我把今年祭天一事交给颀儿了?”
田皇后点了点头,说道:“臣妾听颀儿说了。”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元靖帝,“该不会是颀儿有哪里没做好,惹陛下生气了吧?”
“没有,他做得很好。”元靖帝见田皇后一脸紧张,赶紧说道,“这一回,我没有管他,完全放手让他去做,就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到目前为止,我都比较满意。”
“那便好。”田皇后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多谢陛下给他这个机会。”
听田皇后如此说,元靖转眼看了她一眼,又说道:“颀儿也是我的儿子,皇后何必向我道谢?虽然颀儿的天姿比起颍儿来说,稍弱了一些,但他从小到大却是诸子中最努力的,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的。自他七岁被立为太子,我就一直悉习栽培他。众多儿子中,我花的心血最多的也是他,我怎么会不疼他?你是她母亲,我也是他父亲,我们俩对他的心,其实都是一样的。”
听到元靖帝这番话,田皇后眼睛不禁有些湿润。她望着元靖帝,动情地说道:“臣妾知道,陛下一直很疼爱颀儿的。”
“你知道便好。”元靖帝叹了一口气,“我这江山,最终是要交在他手上的。我知道这两年,我疼爱颍儿,你心里有些不安。可颍儿天资聪颖,就算是他母亲曾做出那样的事,但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冷淡了他十来年,他却依然对我敬重孝顺,又为朝中解决了两件棘手大事,我确实有些看重他。不过,阿琪,他,他毕竟是庶子,有嫡子在,他不可能继续大统的。而且,我心里的心结你也知道,就算你无嫡子,我也不会选颍儿的。”
听元靖帝提起故去的杨宸妃,田皇后面色有些苍白。她默了默,然后点了点头,应道:“臣妾明白。”
元靖帝又说道,“对了,下个月便是保成夫人的寿辰,我想请京中一些贵女到长春园来,一起给她老人家做寿。”
田皇后似乎还在想着什么事,直直望着炉上的火苗,有些发愣。
“阿琪!”元靖帝稍稍提高的声音,叫着田皇后。
田皇后一下回过神来,对着元靖帝问道:“陛下,你说什么?”
元靖帝笑着说道:“我说下个月保成夫人过寿时,我们请一些京中名门闺秀一起来长春园,为保成夫人庆寿。”
田皇后愣了愣,问道:“只请贵女?”
“嗯。”元靖帝点了点头。
“那为何不多请一些人来?”田皇后笑了笑,“既然陛下有心要为保成夫人祝寿,何不将一些朝中重臣,世家公子一并请来?”
“这个不太好。”元靖帝摇了摇头,“保成夫人毕竟只是我的乳母,就算我为她祝寿,也不宜大肆张扬。”
说到这里,元靖帝抬头望了望田皇后,笑道:“再说了,请这些个臣子公子来,也无用。”
田皇后猛然抬起头望着元靖帝,问道:“难道张美人和吴美人她们伺候得不好?”不然,皇帝为何只请一些名门闺秀来长春园?难道他又想纳妃了?
“阿琪,你想到哪里去了?”元靖帝笑了起来,“我是觉得,颀儿年纪不小了,亲事也该定下来了。”
“陛下是想在这些贵女中为颀儿选妃?”田皇后顿了顿,又说道,“让颀儿看看画像就行了,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
“颀儿之妻可是太子妃,日后是要做皇后的,自然要好生挑选,多费些周章也是应该的。我前些日子,已经叫福慧公主在一些世家豪门中,选了一些才貌双全姑娘出来,准备从中挑一位配给颀儿。”元靖帝看了田皇后一眼,又说道,“后来我又考虑了一下,还是让颀儿亲自看看这些姑娘。合我心意的,不见得合他的心意,我觉得让他自己挑一位可心的姑娘比较好。他平日困在宫里,除了几个姐妹,也难得见到其他的姑娘。让他多见见也好,免得他见识少了,只要见到容貌俊秀的姑娘就上了心。”
闻言,田皇后怔了怔。皇帝这意思明显是指萧颀因为少接触女子,所以一见到田婉便动了心。如果让他多见到其他女子,也就不见得对田婉如此上心了。看来,皇帝真没意思让田家的女儿做这个太子妃。
田皇后心头虽然有些不快,也不敢反对,只得强然笑道:“一切都依陛下所言,不过,臣妾还是觉得再请一些世家公子来比较好,以免被人察觉用意,引起朝野议论便不好了。”毕竟册立太子妃是朝中大事,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元靖帝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皇后说得也有道理,那我就叫人这般准备了。”顿了顿,他又说道,“叫你那侄女也一道去吧。对了,我还打算给颍儿出选位王妃。”
听到这话,田皇后心头一跳。皇帝为何把田婉与萧颍拉在一起说?他该不会是想把田婉配给萧颍吧?
待元靖帝起驾之后,田皇后还是感觉心神不宁,赶紧让芸湘把田婉叫了过来,将先前元靖帝与自己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她。不过,她怀疑元靖帝要把田婉配给萧颍之事,却没有说。
田婉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有些意外,随即又将昨晚自己去给萧颀送宵夜时,遇到皇帝,感觉他不太喜欢自己的事情也跟田皇后说了。
田皇后一听,眉头微微蹙起:“看来,陛下果然是防着田家了。”
“既然陛下不喜欢我,姑母,要不,我们就算了吧?”田婉望着田皇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明天我便出宫回文州,免得姑母夹在中间难做。”
“那怎么行?”田皇后摇了摇头,“陛下既然开口叫你去给保成夫人过寿,你怎么能先走?这样他会更生气的。”
对于此事,田皇后心里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她想要田婉当太子妃,固然因为田婉是自己的亲侄女,但更重要的是,她想靠田家的势力来稳固萧颀的太子之位。
虽然元靖帝先前跟她说,萧颍绝不会威胁到萧颀的太子之位,但她亲眼看到元靖帝对杨宸妃的感情,而且若是当年有些事被元靖帝知道了,他会怎么做,她想都不敢想。
而田腾作为文州刺史,镇守重镇,手握重兵,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元靖帝若想对萧颀不利,势必忌惮田腾的势力。但如果真像自己猜的那样,元靖帝将田婉赐婚给了萧颍,到时若真出什么事,田腾会站在自己的侄儿这边,还是站在自己的女婿那边,那还真说不准。
见田皇后不赞成自己离开,田婉便只好说道:“那我就给保成夫人过了寿再走吧。”说到这里,她又笑了笑,“路途上快点,说不定还能回家过年。”
田皇后以为田婉说的是气话,忙安慰道:“阿洛,你别灰心,就算陛下另有打算,但只要你照姑母说的做,这太子妃之位一定是你的。”
“可陛下不喜欢我,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啊?”田婉抬起头来,望着田皇后。
“陛下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不想让田家连出两位皇后。”田皇后笑着说道,“跟他夫妻二十年,姑母也算比较了解他的。陛下这个人,最是看重情意。当年,他也曾钟情于一个女子,可惜,可惜出了些变故……”
说到这里,田皇后没有再往下说,只轻轻叹了叹气:“不过,陛下却是个痴情之人,此后再未对其他女子用过情。他这性子,便是他最大的弱点。阿洛,你要想当上这太子妃,就要利用他这弱点。”
“要怎么利用啊?”田婉一脸茫然。
“陛下当年痴心系于一人,若是他看见颀儿对你犹如当年他对自己的意中人,肯定就狠不下心来拆散你们,一切便好办了。”说到这里,田皇后抬起眼,定定地望着田婉,“所以,阿洛,你现在要做的,便是要紧紧抓住颀儿的心。”
田婉脸一红,又说道:“可我要怎么样才能抓住太子殿下的心啊?”
田皇后笑了笑,说道:“其实,你已经抓住一大半了。难道你没看出颀儿对你有意?”
田婉一脸娇羞地低着头,没说话。
田皇后又说道:“昨晚你去勤德殿之际,陛下应该也看出颀儿对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