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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在上!”步翎吐槽完规规矩矩作了一揖:“入我梦有何指教?”
柯廷飞张了张嘴,忽然就不想否认了。
至少这个女人现在还对自己抱有尊重!这份尊重多么难得!
他抄起手臂,斜眼看这个女人。
好像特别擅长隐藏自己的弱点,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在床上裹着被子抖成一团,大概已经被糊弄过去了。
柯廷飞想起刚才的梦境,很想问你跟那个叫贺帆的下三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后来又怎么样了?
事到临头他又有点问不出口。
揭开别人努力隐藏的伤疤是一件残忍的事。
步翎眨巴眨巴眼,认真的等着他的下文。
柯廷飞被她看的不自在,用拳头抵着嘴唇咳了一声:“路过,恰好见你为梦所困,举手之劳。”
步翎怔了怔,垂下眼帘。
我说错什么了吗?柯廷飞很是在意的凝眸,注视着这个女人。
大概古往今来美丽的外表都具有迷惑性,这种时候就觉得她莫名的惹人怜爱。
那贺帆当初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柯廷飞忽而生出几分嘲弄,一个娘炮下三滥的凡人,怎么有胆子生出这样的想法。他辟邪神所侍奉的神明,怎能容外人践踏。
怎么没一巴掌呼死那家伙?
“那什么。”步翎回过神来,川剧变脸似的道:“前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柯廷飞:“说。”
“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柯廷飞:“……哈?”
步翎振振有词:“毕竟你是众神鼻祖,抱你一下以示尊敬顺便蹭蹭欧气嘛!”
然而提到抱,柯廷飞脑子里直接蹦出了他被女主人托着屁股拘成一团的悲催画面。
“不可以!”
“就一下!”步翎可怜兮兮的对手指。
柯廷飞觉得这女人有毒,多看她几秒自己怕不是就同意了,他一挥手悬崖勒马,梦境破灭,元神归位。
“护主成功,灵韵值+5。”系统在他耳边提醒说。
看来帮女主人解决心理问题也是分内的事,这女人真是娇贵啊,柯廷飞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这一遭还挺耗费精神的,他困了,身下床褥柔软,他闭上眼耷拉下耳朵,原地就寝。
步翎却醒了。
她坐起身,扭头看着窗外。月色朦胧,窗帘被风吹的浮动,她呆了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今天贺帆的出现还是带给她不小的心理阴影。
即便她摸着自己的神龛,一遍遍告诉自己,神龛还在,信徒还在,她还活着都于事无补。
多亏了七轮尊者。
啊,好可惜哦,没抱到那个长的很帅的七轮尊者。
步翎拍了拍额头,具体长什么样来着?……总之很有风韵就是了。不过她也不是完全的贪图美色,只是觉得那个男人看起来十分的踏实可靠。
话说七轮尊者不是都坐化好多年了么?
真是单身久了看一个坐化了好多年的神仙都觉得眉清目秀。
她重新躺下,翻了个身,看见了趴在那儿睡得死沉的柯廷飞。
这狗怎么自己就上床了!洗jio了没有啊!
翎神貌美如花的脸黑成了一块碳,片刻后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展臂抱住了她的式神。
狗子的身体温暖,她将脸枕在狗子的背上,忽的觉得无比的轻松,合上眼安然入睡。
而此时此刻,贺帆面色衰败的躺在华丽的大床上,人参的效用过去了,他整个人像是被掏空的破麻袋,几个家庭医生在床边将他团团围住,各种精密仪器数值跳动,无一不牵动着贺父的心。
“怎么搞的!”贺父急的咆哮:“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为什么小帆会变成这样!”
他没有问那些满头大汗的家庭医生,而是一个穿着黑袍的客人,那客人坐在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正拿着一把指甲刀锉指甲。
“你说话啊!”他随意的态度激怒了贺父,中年男人插着腰健步走过去,一把将客人从沙发上揪起来:“我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翎神会出现,翎神到点出现了,我说你儿子能接触到她,你儿子也接触到她了,事实证明我没有骗你。至于为什么会搞砸,不应该问问你儿子吗?”客人的脸隐藏在兜帽里,轻描淡写:“做了什么让翎神反感的事?嗯?”
贺父在气势上被他压了一注,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床上的贺帆。
贺帆意识清醒,听到这番话挣扎着坐起来,一旁的家庭医生拿着个氧气管要给他装在鼻下,他甩手推开,嘶声道:“不关我的事!一条狗,是因为一条狗!”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不仅有心理,还有生理问题等着你解决。
柯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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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小帆!”贺父以为他回光返照,急的满头大汗,他惊怒交加的质问黑袍的客人:“你不是说我只要建立基金协会,就会有人替我儿子——”
“我想你理解错了。”黑袍客人平淡道:“暗约只是默认基金的参与人替你的儿子分担一部分病气,原地去世这种事还是得他本人来执行。”
神特么原地去世……老哥你这表情淡定的就好像在说“作业可以代笔,考试必须自己上”一样。
除了黑袍本人,在场诸位的脸色都很精彩。
黑袍抬眸看了一眼在水晶吊灯上手舞足蹈的小妖魔们,他们浑身长着黑色的长毛,有一条长卷的尾巴,此时正一个拽着一个的尾巴从吊灯上挂下来,凑到贺帆跟前用尖锐的指甲在贺帆的身上戳戳点点,每戳一下,贺帆身上都会出现细小的黑色孔穴,幽幽往外冒黑气儿,他整个肉体千疮百孔如蜂巢,黑袍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想,幸亏我没有密恐。
就这样贺帆还能喘气,这群医生应该大呼医学史上的奇迹了。
“放心,他死不了。”吓唬完了,黑袍伸手将被贺父扯皱的衣领展平,产生了一丝报复的快感:“暗约起作用需要时间,那些人会陆陆续续发病,他们病的越严重,分担的就越多,令郎的寿命越长。”他翘起二郎腿,文绉绉道:“然,治标不治本。”
“我这周末就去大罗神殿供万神灯!先供十座!”贺父说:“我砸钱,一定会有神明眷顾我儿!”
黑袍冷笑了一声。
神明们不傻,通常也会将信徒们进行一个大致的排序,性价比高的优先处理。
而所谓性价比高的是指遭受厄运的好人,其次是小病小灾的好人,而贺家这种早年不义之财拿多了的大麻烦,恰好是神明们最不乐意接手的。
照理说这些罪都该贺父自己受,但是巧得很,贺父曾经在民间干倒货的勾当,无意间倒了一块邪门的金石,防身一绝,妖鬼难近,他将这块金石锻造成芯,嵌进了后槽牙,存放的真是贴身的不能再贴身了。
这操作硬核,小鬼们不得不服,只好将目标转向了贺帆。
贺帆算是吃了他老爹的连坐亏。
起初贺父还有一丝想把金牙取下来救儿子的念头,黑袍带着他看了一眼贺帆的真实情形,贺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当即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你救救我儿子!”他抓着黑袍的手诚恳的说:“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毕竟我现在穷的只剩钱了。
黑袍翻了个大白眼儿,心想你要去就去吧,在大罗神殿碰了壁回来,还不是要听我的差遣,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才是你救命的不二法门。
步翎这个女人有些矛盾,她强,却也莫名的单纯,成天喊打喊杀,最是吃软不吃硬,这种人一旦心动,势必掏心掏肺,矢志不渝。
世界上在没有比他更了解步翎的人,他知道贺帆就是步翎喜欢的类型,这小子有一副没有攻击性的好看皮囊,是一把温柔刀。
一定是他自己搞砸了。
黑袍望着萎靡不振的贺帆,忽然道:“你刚才说狗?什么狗?”
“就是一条……土狗。”贺帆有气无力的说:“差点把我吃了……”
土狗,吃人?
黑袍觉得贺帆可能真的离死不远了。
柯廷飞醒了,此时晨曦才刚刚冒头。
女主人的床是真的软,比式神斋好睡多了,他滋润的打了个呵欠,竖起耳朵,觉得背上有点儿沉。
这女人把他当抱枕了!
柯廷飞一扭一扭的把自己的身体从步翎的魔爪中拽出来,沉默的看着背上被压凹进去的一块毛。
步翎翻了个身,抬手,对着空气舞了两下,不满的哼哼,柯廷飞连忙叼了个枕头过去扔她怀里,他的女主人才勉强安分了下去。
女人真可怕。
柯廷飞的这个观念再次根深蒂固,他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准备去阳台上迎接朝阳。
步翎的阳台在小二楼,外面是一棵高高的树,有鸟在茂盛的树冠深处叽叽喳喳的叫,柯廷飞蹲在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眼看着太阳升起,忽然对狗生充满了希望。
“我要完全恢复需要多少点灵韵值?”他心情不错,主动向系统请教。
“100点灵韵值即可完全修复灵体,届时您可以自由切换原形和化身。”
“居然只要100点?”柯廷飞有些惊喜。
说白了就是给个小姑娘当保镖,攒够100点灵韵值他就彻底解放了,等他恢复威风凛凛的原貌,届时天上地下任他驰骋。柯廷飞回想起他的辟邪原形,那家伙,日行千里,能将天地方圆映若流火,三界神与兽,哪个见到他不得抖三抖。
他正忆当年勇,忽然听到树冠“沙沙”颤动,一只狸花猫借着树枝“啪”的跳到了阳台上。
柯廷飞:“……”
他不是一般的狗,猫这种东西,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辟邪神木着脸,不动如山。
狸花猫垫脚转身,冲他翘起了尾巴。
“啪叽”
一坨便便凌空落在了翎神家的阳台上。
柯廷飞:“?!”
好他妈一个天降祥瑞。
说好的猫比狗爱干净呢!
他震惊的望着那坨猫便便,冲着高处的喵子狠狠的“汪”了一声,意思很明显:把你的屎带走!
喵子妖娆的冲他撅了撅屁股,纵身一跃,跳水似的就扎进了下方的植物丛里。
柯廷飞目瞪狗呆。
就在这时,翎神含着牙刷,呵欠连天的走到了阳台上。
“大清早的叫个啥啊?”步翎说,她一头秀发睡成了个羊毛卷,穿了个大毛绒睡衣,在柯廷飞看来那柔弱可怜的气质下降了起码百分之九十。
然后,翎神就看见了阳台上那坨新鲜的便便,色泽鲜艳的,充满了活力和热气的,躺在她的浅色瓷砖上。
翎神刷牙的动作按了暂停键。
柯廷飞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