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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
“是呀,是呀,我们都没想到叶先生会……那么好的一个人,太可惜了。”
“怎么魔术也能出错啊,不会是谋杀吧?警察怎么说?”
病人家属显然都看了早上的报纸,或者听到这件惊人传闻。
小男孩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慌失措,他喊叫着:“我爸爸呢,爸爸怎么了?他们怎么这么说话?”
小男孩看到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他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求助地看向妹妹:“囡囡,你告诉哥哥,爸爸呢?”
“姆妈说爸爸死了,不会回来了。”
小女孩还不懂死是什么概念,忽闪着大眼睛回答。
“啊啊啊!”
瘦弱的男孩子忽然尖叫起来,这声音太过尖利,路过的护士也探头进来问:“出了什么事?喂,叶祖恩,你不要喊叫好不好?叶太太,正巧你也来了,先去交费窗口把账结一下。”
叶太太惶恐地望向谢辉,后者也有些窘迫,急忙走到门口哀求道:“护士小姐,能不能宽限几日,我们正在筹钱。”
“我只是个护士,我可做不了主,我说你们家也是,交不上全部费用,至少交上一半的钱也好说啊,这样一拖就俩月,都像你们这样,我们这些医生护士都不吃饭了。”
那护士看着病床上的小男孩,叹口气说:“我晓得你家叶先生出事了,可是这里是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好了,我的话带到了,主任说不交费就拒绝治疗,你们看着办。今天医院的意思是你们无论如何也得交上点钱来的。”
苏三喊道:“护士小姐,我可能带的钱不够,但是能交上一部分,能不能别耽误孩子的治疗。”
护士看看苏三:“你有钱?那跟我来吧。”
谢辉站在门口挡住苏三:“你到底想做什么?是警察派你来监视我们的?”
“我现在不是记者也不是警察,我只想帮帮这个孩子。”
苏三目光坚定地盯着谢辉的眼睛:“谢先生,请相信我,或者这钱算是借你们的,等保险金下来了你们再还我,可好?”
谢斌不由自主地点点头,随即眼睛瞳孔猛然放大,惊恐地看着苏三。
苏三微微一笑:“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我先去交费。”
谢斌回过神来说:“我……也去。”
苏三到了交费处,两个月的账单还不算特别多,她包里恰好还有前日的工资,够交上一部分了,便都拿了出来,只留下自己的一点零花钱剩下都交了上去。期间谢斌一直皱着眉头,满腹心思。
苏三交完费将收据递给了谢斌,他拿过收据看一眼仔细地放到口袋里说:“这钱我会还给你。”
“谢先生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苏三指着外面。
两个人来到医院后院,苏三在长椅上坐下,感受着秋日的清澈阳光。
苏三知道,现在谢斌比自己焦虑,他一定会开口的。
果然,谢斌见她微微闭着眼享受暖阳,摸不清她的意思,直接开口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真相!我想知道真相。”苏三睁开眼,指着长椅,“你不必那么戒备,过来坐,我现在的身份不是记者,当我是个好奇的人,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比如说,到底有没有一笔保险金。”
谢斌肩有点颤抖,最后还是点点头:“反正你已经怀疑了,去调查是很容易的事情,的确有一笔保险金。”
“叶先生用命换来的?”
谢斌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
“所以是……自杀。”苏三犹豫一下,自杀俩字还是吐了出来。
谢斌坐下,双手捂着脸:“是,那天我们吵架也是因为这个,我骂他是个疯子,还推搡起来,可是他哭了,他说不单单是要救阿大一个,他死了,这个家就得救了,素心和孩子们都会过得很好,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谢斌松开手,脸上满是悲伤:“我没有钱,我的薪水除了最基本的吃住也都给阿大看病了,我们,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啊。”
谢斌忽然又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苏小姐,求求您,千万别对警察说。”
“可是我能现,警察也一定能现,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
“不会的,不会现的,我偷走了向南的刀片,扔到地上就是想误导警方有人谋害向南。这个人就是我啊,警察抓了我,向南就不会是自杀了。”
“真是你偷走了刀片?”
“是的,向南是想带着刀片进去,然后等死。可我想,手里还有刀片却还是出事了,这不坐实了自杀嘛,会引起警察和保险公司的怀疑,我就拿走了刀片,他现了,进箱子时回头看我,我对他点点头。”
苏三回想一下,果然是这样,当时自己坐在台下,还以为是魔术师之间的暗语而已。
“昨天你们问我,我想如果那么容易就招供,警察一定会怀疑,先狡辩几天,看警察态度,如果警察有所怀疑就去自好了。”
“你可知道,协助自杀也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苏三站起身:“罗隐,你怎么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不会有保险金了
听到这句,谢辉整个人都要瘫倒,他努力镇定心神,扶着长椅,一节节地起身,腿软,手抖,但他还是勇敢地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罗隐。
那个年轻的探长,正迎着清澈的阳光走过来。他鼻梁高挺身板也挺拔,一身裁剪得体的灰色猎装衬他得神采奕奕。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出身名门,能凭着自己的爱好做事,凭什么他就能这样高傲地面对我!
谢斌低头看看自己跪出褶皱的裤子,抽抽巴巴咸菜干一样挂在身上的衬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个警察什么都知道了。
罗隐冷冷地看着他:“你们合谋诈骗保险金,同时你还协助他人自杀,两项罪名加一起,能判你好几年。”
“不是诈骗和自杀,我是杀人凶手,是谋杀。”谢斌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决定勇敢面对这一切,不能功亏一篑,马上,只要再等三天,就能拿到保险金,阿大就能手术了。
“你竟然要承认是自己杀人?”苏三本来看着谢斌面如土灰,心里其实还是有点难受的,那个瘦弱的小男孩看来太可怜了。她没想到,都到这个程度,他竟然还要自认杀人。
“是,人是我杀的,我嫉妒他!嫉妒他比我强,比我出名,一山不容二虎。所以我偷走他手里的刀片,想让他丧命在巨斧之下。”
罗隐冷笑:“你当我们警察傻瓜还是当保险公司傻瓜?”
“我命都不要了,还怕你威胁?我去自前就联系记者,揭你们警察局息事宁人,让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我就是那个罪犯,我是自啊,我就不信,这年头杀人犯去自都没人要!”
谢斌的话其实也是给自己打气,说完这几句,他整个人的精神都跟着振奋起来。
从苏三的角度看过去,他一下子有了点意气风的样子,和方才的颓唐痛苦判若两人。
“你以为我会没有办法?谢辉,我从不利用自己的身份家庭去做一些事,但如果有人真的想挑衅我,你不妨试试。”
罗隐长腿一迈坐到长椅上,伸长胳膊往椅背上一靠:“不错,这地方晒晒太阳蛮好。”
听到罗隐这么说,谢斌像个被戳了一针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刚刚鼓起的气势彻底消失。
他双目红肿,声音嘶哑,苦苦哀求道:“罗探长,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这个小人物计较,只要你高抬贵手,让我们拿到保险金,阿大就有救了。他只有十岁,心脏有问题,需要开刀的,拿不到钱就没命了呀。一个十岁的孩子,每天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大声说话,有气无力地躺着等着死亡,探长先生,求求你慈悲吧。”
他说着身子又要软,罗隐看着他说:“你是个男人,膝盖不要那么软。”
谢斌濒临崩溃,听到这话所有的羞辱、痛苦、忍耐都到了临界点,他疯了一样大笑着:“我膝盖软?我也想挺直腰板堂堂正正做人,我也想,可是没用,没有钱,阿大就得死,我不想哥哥就这样白白的死去,他只是将命续给阿大而已啊,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知道什么?你们能穿着好衣服住好房子,每天挺直腰板,看着别人对你们阿谀奉承卑躬屈膝,我们!我们这些人……”
他愤怒地指着周围:“那些病人,那些和阿大住在一起的贫困人,别人能怎么活下去?如果磕头可以救阿大,我现在就能去街上给每一个路过的人磕头去,磕死都没问题。”
“哥哥?叶向南是你的哥哥?”苏三惊讶道。
“对!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我们的生母是那个富商家的丫鬟,生下哥哥被赶了出去,这就是你们这些富人做的事!简直丧尽天良!”
苏三默默地听着,看向谢斌的目光很是复杂。
她苦过,很苦很苦,一个人在冰冷的尘世挣扎,她知道饿肚子的滋味,知道被人欺侮被人冷眼甚至被人视作尘埃踩在脚下的滋味。看着万念俱灰又愤怒无比的谢斌,苏三闭上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她急忙低下头转过身去,偷偷伸手擦掉眼泪,然后哑着嗓子问罗隐:“怎么办?你想抓他吗?”
罗隐看看她,面无表情地说:“如果那笔保险金已经付给了,他就涉嫌诈骗,不过目前情况看,那笔钱还没有到,以后也不会到了。”
听到这话,谢斌猛地一震:“你……说保险金不会有了?你通知了保险公司?”
他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那一刻,苏三明白了什么叫目呲欲裂。
“因为就在刚刚,政府的经济调查委员会刚刚将那家公司摘牌,那家公司内部财务问题严重,入不敷出,上个月为了摆脱窘境推出意外险吸引大量顾客,叶向南就是上当的一个,可是他们根本付不出一分钱,账面亏空,不会有保险金了。”
“我不信!”
谢斌挥舞着拳头,整个人都像疯了一样:“我不信,你在骗我!”
“这是我的内部消息,不过很快,明天这个消息就会正式由政府经济调查委员会向市民宣布,呶,你不还快点去银河保险公司,也许还能采访到小鸟两三只给你点内部消息,明天爆个大新闻你就风光了。”
这是个诱人的消息!可是……苏三看看激动的谢斌又看看罗隐,苏三有点担心自己离开这两个人会一不可收拾。
“去吧,还不信我?对付这个疯子,我连小手指都不会动一下。”罗隐打个响指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我难得徇私一次,你都不抓住这个机会。”
苏三这才用力点下头,拎起自己的公文包,想了想,又掏出一点钱递给谢辉:“我答应带小囡去吃生煎和蟹粉包子,现在没时间了麻烦谢先生带她去,我不能骗小孩子的。”
谢辉捏着钱,眼神空洞洞的,满脸茫然。
待苏三离去,罗隐拍拍长椅:“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不妨好好谈谈。”
“谈……什么?”
“保险金没有了,可这沪城有那么多的有钱人,刚才你不在骂,那些有钱人穿好衣服住好房子,不如找他们想想办法。”
谢斌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亮光,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