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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隐点点头,转身就走出饭馆。
看着罗隐开车走了,田玲玲嘴一撇说:“探长了不起啊,拽什么啊。”
“探长当然了不起嘛。”苏三环视喧闹的小店:“咱们这城市,还要依赖人家保护。”
“也是啊,希望杀害太太母子的凶手早一天抓到。”
这时伙计又送上来一壶烧酒,田玲玲倒了一杯就喝。
“喂,小田,你还喝,喝多了!”
“今天必须喝多,不多喝点晚上哪还敢睡觉啊。”
“你害怕吗?用不用我晚上陪你?”
“也好啊,不过不许占我便宜。”
田玲玲故意挺了挺胸脯。苏三笑道:“千万不要勾引我,小心我真会兽性大,趁你睡着大吃你豆腐。”
田玲玲果然喝多了,苏三扶着走回住处,刚进门就和一个女子走个对面,一看原来是小赵太太。小赵太太对她们点点头说:“回来了。”
“咦?赵太太?我这是见鬼了?”
田玲玲大着舌头,摇摇晃晃地指着小赵太太。
“这是小赵太太,是赵太太的妹妹。”苏三急忙看向小赵太太:“对不起啊,小赵太太,她喝多了,您别在意。”
“没事的,今天警察说要带走一些东西过去检查,让我来做个见证。你们都是在这租住的啊。”
“是的,上午出事时,我们都在场。”
“唉,吓到你们了吧,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
这时不远处一个女孩走过来,喊着:“妈,走啦,回家了。”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着阴丹士林的旗袍,胸前别着一个横牌牌像是校徽模样,眉目平顺,看样子是个学生。
小赵太太急忙说:“我女儿接我来了,我得走了。”
女孩子挎着小赵太太的胳膊就走,依稀听着她似乎在埋怨小赵太太:“你管那么多干嘛?他们死了……”
苏三愣了一下,她是对小赵太太来到这里表示不满吗?
死者是她的亲姨妈和亲表哥,可是从那女孩子脸上完全看不到一点悲伤神色,反倒是对小赵太太还不回家很不耐烦。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喂,原来你竟然是喜欢女的!”田玲玲见苏三好久都不走过来,大着舌头嘟囔着。
“别乱讲,你不觉得小赵太太母女很奇怪吗?”
“好奇宝宝,你看谁都奇怪?我奇怪不?”
田玲玲全身重量挂在苏三身上:“不行了,我要吐。”
“别,可千万别吐在这,咱们赶紧走。”
苏三扶着田玲玲回到四楼,刚打开门,小田松开苏三,踉踉跄跄直奔卫生间,接着响起马桶抽水的声音。苏三摇摇头,不过她能理解小田的心情。上午那一幕太过可怕,一般人都需要麻痹自己,否则晚上真容易东想西想的。
过了会,小田走出来,苏三问:“喝点水吧。活该,叫你使劲喝,昨天喝多,今天又喝多,你要做酒鬼啊。”
田玲玲嘿嘿傻笑着,接过苏三递过来的水杯看了一眼:“不喝这个,有cabsp; 说着就变戏法一般,从梳妆台附近拿出两瓶可乐,又指着桌上的起子示意苏三打开。
苏三打开可乐,递给田玲玲一瓶,自己喝了几口,她觉得自己有点累,便靠着沙缓缓坐下,环视一下周围说:“你没事吧,今晚用不用我陪你?”
“有点怕啊,那个人头……呸呸呸,我不能说这个……”
田玲玲晃了晃:“吐出来好受多了。我有点困,今天生的事情太多,脑袋里都是乱七八糟的。”
苏三靠着沙,看着田玲玲,头有点些晕,她揉了揉眼睛,嘴里说着:“你别晃呀,我都看不清你了。”
田玲玲弯下腰贴近她的脸“你也喝多了吧,一杯烧酒就这样,你的酒量可真差。”
苏三眼前的小田,朦朦胧胧又笑靥如花,她想说什么,张开嘴却觉得浑身无力,什么声音都不能出。
我也喝多了。她仅剩的一点清明渐渐也模糊起来。
“你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田玲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温柔柔的。
嗯。苏三在梦里答应着。
第十一章 并不悲伤的小赵太太
“早。”第二天早上,苏三走进警局大门,微笑着和警员们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大家对这个相貌清秀的女记者还很有好感,便也纷纷对她点头。
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苗一的声音响起:“头儿,头儿,你猜我查到了什么!受害者的妹妹果然有问题!”
苏三闻言精神大振,转身看向门口的苗一,急忙回头看过去这时罗隐正好走进来,和她四目相对,罗隐有点不自在,急忙错过眼神,低声咳了一声。兴奋的手舞足蹈的苗一看到探长来了,笑道:“头儿,你太神了,那个小赵太太有问题!”
“一大早就大呼小叫。”罗隐横了他一眼,苗一吐吐舌头。
“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苗一乖乖地跟着罗隐进了里面的队长办公室。
苏三轻手轻脚跟着走到门口,罗隐重重地关上了门,苏三差点被门打到鼻子,她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几个警员都急忙低下头忙各自的工作,装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苏三眼睛一转,直接从桌上拿个茶杯倒扣在门上,将耳朵贴上仔细聆听。
警员们都惊讶地盯着她:这位记者小姐好嚣张啊,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偷听!哦,能做到这样,已经不是偷听了,好大的胆子。
苏三有着神奇的嗅觉,同时听觉也比正常人敏锐很多。她依稀听到苗一汇报道:“我查到小赵太太,哦,她叫赵青萍,四年前曾经来警局报案说女儿被人侵犯。可是不久后就称是误会,又赶来销案。”
“嗯,继续。”罗隐知道其中一定有很大的秘密,否则苗一不可能故弄玄虚。
“夸我,赶紧夸我!夸我我就继续说。”
隔着门,苏三都能想象到苗一眉飞色舞的得意劲。
罗隐冷冷地又说一遍:“继续。”
“我从档案室那找到了当初的报案记录,她说侵犯她女儿的人是赵柯!”
苏三听到这也格外吃惊,手一松,茶杯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办公室内很安静,因此这声音也格外的响。有的警员急忙低下头,有的装作看卷宗的样子,每个人都憋着笑。苏三急忙弯腰去捡茶杯,门开了,罗隐冷冷地问:“怎么?摔杯为号?”
苏三捧着杯子,尴尬地呵呵呵一阵傻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苗一站在办公室内对她挤眉弄眼,嘴巴咧到耳朵根。
“大家都过来,听小苗说一下最新的情况。”
罗隐大手一挥,所有警员都围了过来。苏三心道:真是的,刚才弄的神秘兮兮的,早这样大大方方的多好,我哪里还会偷听呢。
苗一现在成为众人目光焦点,装模做样地清了下嗓子,一个警员从后面拍他后脖颈子一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啰嗦。”
苗一正在装腔作势,被人这样拍了一下,一口气上不来变成真咳,咳了一阵眼泪汪汪地指着拍他的警员说“你想害死我啊。”
“讲。”罗隐声音冰冷又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
苗一不敢再卖关子,急忙继续讲道:“赵青萍,哦,就是死者的妹妹,小赵太太,其实该叫她袁太太,原来她先生是姓袁的,四年前来警局报案,声称她年仅十余岁的女儿袁晨被外甥赵柯侵犯,不过在两天后她就跑来撤销案件说是自己搞错了。”
苗一说完,众警员面面相觑,警员小那问:“那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呢?”
“那谁知道咯,不过她总不会平白无端的就污蔑自己外甥吧。”苗一讲完看着大家:“赵青萍很有嫌疑啊,假设
赵柯真的侵犯了自己的表妹,随后不久就出国了,赵青萍对他恨之入骨,杀了他也很有可能吧。”
“他是何时出国的?”苏三问。
“在这件事销案后半年吧。去了英国读书,这是才回来不到十天就被杀了。”苗一吐吐舌头:“不怀疑赵青萍都不可能。”
“我想我昨晚看到的就是袁晨。”苏三讲道:“昨晚我和田玲玲回家,看到赵青萍从我们公寓走出来,一个女孩来找她,那女孩的确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别着的校徽像是培成女中的。女孩子埋怨赵青萍怎么这么晚还回家,从她的身上,我闻……我感受不到一点悲伤的味道,只有不耐烦。这对母女对赵太太母子的死全无悲伤,这的确是件奇怪的事情。”
“你能闻……你的直觉能否告诉你谁是凶手?”
罗隐的语气不带一点嘲讽。几个警员听到这话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记者小姐怎么能知道谁是凶手啊,头这是什么意思。
苏三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我没感觉到。只是从昨天开始就很不安,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昨晚我觉得这气息来自于你,但是后来我觉得不单单是你,我住的公寓楼已经充满了这种气息,让人无法摆脱。”
“昨晚……”
几个警员听到苏三的话,私下互相看看挤眉弄眼。
苏三在男女问题上想法极为单纯,大学时一心忙着学业,拿着奖学金读书不容易,哪里顾得上搭理那些小男生公子哥们。工作以后第一年为了在申江晚报站住脚,苏三还兼职了一段时间的校对,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爱情这种东西,她根本就没奢望过。
罗隐看到警员们神色不对,干咳一声,众警员急忙敛容正色。小那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道:“那现在就去把赵青萍带过来,还有她那个女儿,叫什么来着?”
“袁晨。”苗一提醒道。
“对,袁晨,也一起带来审审看。”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伤疤,假如这件事是真的,事时袁晨只有十来岁,只是初步怀疑就将她带来询问,大家觉得合适吗?”
苏三环视众人,小那脸有点黑,瓮声瓮气道:“如果真的是伤疤,当初就不该销案啊,赵青萍销案说明了什么?人家自己都不在乎,我们还在乎什么?”
“不一定是不在乎,也许是有难言之隐。”苏三据理力争。
罗隐一锤定音:“先不要打草惊蛇,从赵青萍的外围查起。小苗,你去找当年受理此案的警员了解下当时的情况,小那,你去芙蓉里,调查下赵青萍家里的情况,苏小姐。”他看着苏三:“你去女中比较方便些,去女中了解下袁晨的情况,还有宋志勇,你带人将赵家公寓的所有房客背景都了解一下。”
“让我也参加你们的工作?”
苏三觉得很惊喜。
“怎么?你不愿意?”
“我很愿意。”
苏三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任务,大家正要分散各自去工作,一个警员跑来报告说:“梧桐巷下水道现人体残肢!”
“啊?梧桐巷!”
苏三惊讶地出声。
罗隐锐利地目光转向她:“你又闻到了,哦,不,是感觉到?”
“不是,那天我们晚报热线接到过来自梧桐巷的电话。”
她打开自己的文件包,拿出工作记录本翻到一页说:“在这里,5月13日,居住在梧桐巷的林女士致电说梧桐巷的下水道很臭,她怀疑有小商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