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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苏三嘴角绽开笑颜,停顿一下才说道:“由我来做,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马上停止试验,叫醒我。”
“你那天说了,没有后悔的事情,这个可是后悔药。”
苏三调皮地眨眨眼:“罗探长,罗大公子,你忘了自己的话啦。”
“咒语呢?曾玉清说有个咒语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只是试验一下而已。”
苏三内心充满了好奇,非常迫切想知道这蜡烛和火镰子在一起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这天晚上,罗隐的办公室内很安静。罗隐开门对屋外值班的警察说:“掐断我房内的电话线,另外我门外不许出一点声音,听到没有?”
关上门,苏三已经靠着椅背,试着放松全部身心,呼吸也渐渐软下来。
“我准备好了,你呢?”
罗隐戴上了双层口罩,向苏三摊开手,他手上戴着法医用的乳胶手套。
苏三点点头,打开火镰子。
一下两下,镰刀和火石击打出火星,只是这火星有些奇怪,颜色鲜血一样,隐隐还带有腥味。
罗隐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举动。
苏三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火苗跳跃,香味渐渐散出来,合着淡淡的血腥味有些奇异。
罗隐带着厚厚的口罩,什么都闻不到,他看到苏三深深吸口气,接着目光开始迷离起来。
香味,说不出的奇异香味。
苏三忽然想到鲁迅小说中的人血馒头:焦皮里面窜出一道白气,白气散了,是两半个白面的馒头。
那种香气开始闻着很飘渺,渐渐地就让人觉得沉醉其中,很家常也很舒服。渐渐地放松一切,整个人像是躺在鸭绒堆里,舒服的想要闭上眼睛,睡觉……
“苏三,苏三……”声音悠长,有人在喊她。声音好熟悉,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你后悔吗?后悔吗?后悔就跟着我走吧,回到过去,回到你后悔的那一天。”这声音继续呢喃着。
从罗隐的角度看过去,苏三从蜡烛点燃,就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那怪异的鲜血一样的火焰,接着开始昏昏欲睡,接着闭上了眼睛。
虽然闭上眼睛,整个人却坐的直直的,一动也不动。
罗隐想到曾玉清说林教授当时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急忙站起身上前去探苏三的鼻息,苏三却伸手把他的手打下去,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茶杯,意思是叫他看好茶杯里面水的变化。
苏三想,那天林教授没吃什么东西,胃里都是茶水,在茶水中现了毒素,自己是不能喝一肚子茶水等着出事的,就用茶杯装满一杯水,放在蜡烛前。
罗隐端起茶杯看看,里面的水看不出什么变化。
过了一会,苏三忽然往后一靠,接着一动也不动了。
那蜡烛忽然不断绽放出灯花,一个接一个,光亮异常。
罗隐被这景象吓了一跳,急忙去推苏三,可是苏三现在是一动也不动了。罗隐急忙去按苏三的人中,蜡烛的光芒越来越盛,罗隐从没想到一根蜡烛能这么明亮甚至有些刺眼!他一着急,打开暖壶把水都倒到蜡烛上,蜡烛熄灭了。罗隐这时又用一条湿毛巾去擦苏三的脸,用力按着她的人中:“苏三,醒醒,快点醒醒。”
他见苏三全无反应,一把将苏三抱起,拉开门大喊:“来人啊,来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三悠悠醒转。
“天啊,你总算醒来了。”
苗一正站在床边,急忙扑上前:“苏小姐,你真要吓死人了。”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儿?”
苏三动了动手指,觉得自己浑身酥软,像是做了一个好漫长的梦,走了很远的路。
“这啊,圣玛丽医院啊。“苗一问,“你要喝点水嘛?”
“你中毒了。”
罗隐推门走进来说。
“中毒?”
“是的,医生诊断你中了一种奇怪的毒,会让人陷入深度睡眠,最后甚至可能心脏麻痹而死。”
“难道这就是林教授的死因?”
“蜡烛点燃时你想到了什么?后悔药,真的会让人觉得后悔吗?我把蜡烛和火镰子交给肖琴检查,我还是觉得这两样东西有问题。”
罗隐本来不信怪力论神,但和苏三接触久了,也觉得有些东西实在是很邪性。
“是,我看到了很多场景,就如同又重新活过一回,像是梦境又像是重新回到了当年,所有的内疚和后悔都涌到心里,像是被一只手握住了心脏,想喊喊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来,心里憋闷的不行,可是浑身又使不上劲。”
苗一惊奇地插嘴:“天啊,这不就是什么心脏麻痹的症状?”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嫦娥应悔偷灵药
“苏三,苏三,你跟我来。”
这声音格外的悠远,让人分辨不出方位,苏三顺着声音四处寻找着,好像经过一条长长的黑暗的隧道,眼前出现光亮,接着豁然开朗。
“苏三,愣着干嘛,快来帮忙啊。”
一辆大卡车停在一个院子前面,院子外是一圈不高的围墙,墙上满是碎玻璃,透过围墙上的探出头的榆树叶,能看到里面二层的小楼。房子有些陈旧,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早上的阳光,在窗户上形成一层反射,也许是苏三走了一段黑暗的隧道,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有点微微的眩晕。
“苏三,给你。”
姨父站在卡车上,将一个大包袱交给了她。
苏三抱着包袱,忽然想到,对了,这是十四岁那年的夏天的,暑假帮姨妈搬家的事情。
怎么?我回到了十四岁时候?
她心里有些迟疑,看看自己的手脚,细细的手腕,蓝布褂子,黑布鞋白袜子,的确是当年教会女中的打扮。
苏三抱着包袱往院子里走,姨妈站在门口打开了门,看到苏三过来,指着楼说道:“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收拾好了你就能搬过来,以后不必再住在孤儿院。”
苏三笑笑却没有说话。
这个姨妈据说是母亲的亲姐姐,但在苏三十岁时前并没有见过她。
苏三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具体原因她也不知道,也从没人告诉她什么,直到十岁的一天,一个女子找上门来说自己是苏三的姨妈。
院长仔细盘问过后,也认定这女子应该就是苏三的姨妈,既然有亲戚提出助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于是苏三被带到姨妈面前,从此和这位姨妈有了往来。
因为姨妈是助养人,苏三每个假期也回来姨妈家住上几天,这次正赶上搬家。姨父的车行挣了点钱,就买下这独栋的小楼,乔迁之喜,姨妈红光满面。苏三抱着包袱走上楼,正对着楼梯口的房间门开着,表弟凌宇刚放下一个箱子出来,指着屋里说:“苏三姐,放这里好了。”
这间对着楼梯口的房间,对面有个不大的窗子,窗外是浓密的树荫。
苏三走到门口,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腥臭味,她站住脚步问表弟:“凌宇,你闻到什么味没有?”
凌宇摇摇头:“没有啊,苏三姐,你是不是饿了呀?我去给你找饼干吃。”
凌宇说着就要下楼去,苏三急忙拉住他:“不用,我不饿。”
苏三将包袱放到这间屋子的床上,然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腥臭味越来越重,苏三沿着墙壁一点点搜寻,最后确定那气味来自窗户附近,那是一股说不清的腥臭气息,浓烈的让苏三透不过气来。她犹豫一下,用力推开窗子,外面的风扑面而来,将屋内气息吹淡。
这时苏三现气味似乎有了变化,像是一个活物,渐渐转移到门边,她走到门口,这里的臭味更加的大了。
苏三忍住恶心匆匆下楼。
“苏三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姨妈站在门口看到她脸色不对。
“没有没有,姨妈这个房子,原来的主人在哪里啊。”
“原来的主人啊,说去大城市,就把房子卖了,这房子是人家的祖产,看来是手头缺钱,祖产都顾不得了。”
“他们家有没有……”
苏三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这个姨妈,她其实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真正的姨妈。
可是人家既然找上门提出助养,就不能拒之门外,可是要她推心置腹,着实做不到。这话该怎么问呢?这房子原主人家出没出过事?这房子有没有问题?今天可是人家的乔迁之喜,自己怎么能触霉头。
苏三最终还是没有将闻到腥臭气味的事情讲出来。
她从小感官就比别人敏锐,经常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在孤儿院被小朋友们嘲笑是够鼻子里,大家见到她就喊:狗鼻子——灵呀。
“不对,我该讲出来啊,我为什么回到过去还是没有讲!”苏三猛然间醒悟了,这是在后悔药的作用下回到了过去,是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心里憋闷的不行,张开嘴刚要说:这屋子有问题。忽然场景转换,苏三已经身处一个病房。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老太太,干瘪枯瘦,眼睛禁闭。姨妈眼睛微红,凌宇蹲在一边握着老人的手不住叫着:“奶奶,奶奶,你看看我啊。”
“奶奶本来好好的,忽然一头从楼梯上栽下来人事不省,说来也奇怪,医生做过检查,说什么伤都没有,也没有脑震荡,怎么会不醒呢。”
姨父在一边解释道。
苏三记得这一幕,这个老太太是姨父的母亲,还给自己煮过牛奶的。
“奶奶住的房间是不是对着楼梯的那间?”
“对啊,就是从那房间出来摔倒的。”
姨妈抽噎着:“这到底是怎么?我看着她出来好好的忽然就倒下去,现在什么病也检查不出来。”
姨父轻轻搂着妻子的肩。房间里只有凌宇带着哭腔的声音:“奶奶,你醒醒啊,睁眼睛看看我。”
苏三浑身冰冷。她最后提出回去做饭,等会送饭过来。
“去吧,麻烦你了,家里佣人在,能帮你。唉,其实我们也吃不下什么。”
姨妈叹口气。
苏三一路狂奔,进门就直奔二楼。
那个房间的门关着,苏三猛地推开门,她能感觉到屋里的空气似乎起了漩涡。
“我知道你们在,是你们害人对不对?那种气味已经把你们都暴漏了!太过分了!”
腥臭味越来越剧烈,往她站的位置聚集。
苏三壮起胆子继续说:“我能闻到你们就不害怕,你们想做什么?从这个家里滚出去,不许再害人!”
忽然,苏三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她爬起来,继续说:“否则,我就放火把这里烧掉,你们统统要死!”
她的威胁似乎起了点作用,空气中的腥臭味稍微淡了一点。这时佣人在楼下喊:“表小姐,你在和谁说话啊。”
现实中的苏三记得,当年奶奶出事后,自己还是没有将闻到臭味的事情讲出来。
因为她不相信姨妈,对这个姨妈也没有任何感情,无缘无故去对人家说你房子有问题,那实在是讨人厌了。苏三从小生活的环境让她总是步步小心,生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后来姨妈一家果然出了事,姨父忽然狂,在那个房间将妻子儿子用斧头砍死肢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