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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那和苗一开始呵呵笑起来:“我们头儿最爱开玩笑。”
罗隐也哈哈大笑:“他没杀人?不,他只是没来得及杀死人。他没做汉奸?同样是因为他没来得及做汉奸!他对同门的师弟都能下这种死手能是什么好人?萧道一必将承担自己要承担的一切,认赌服输,报应不爽不就说的这个?反正我已经尽力帮他掩饰了,能不能过得去看老天想不想惩罚他。”
罗隐讲完,看苏三的脸色阴晴不定,伸手拍拍她肩膀说:“这世道就是如此,你慢慢想吧。”
“小吴,小吴会不会有事?”
“那就看那个莫名其妙怎么想了。”
罗隐放下茶杯,站起身道:“我总你回去,明天你随我去见那个装模作样的曾玉清。我看看她到底还有几分冰清玉洁。”
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太过狭促?苏三有点后悔自己一时意气将吴环生推了出去。
第十七章 后悔药
“又是你们?”很明显,曾作家对这两位不之客是自内心的厌恶。
“你该庆幸是我们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比方说萧道一。”罗隐不等她往里让,自顾进去。
苏三不好意思地笑笑,曾玉清只能伸手做出请的手势,只是心不甘情不愿。
“说说吧,你和萧道一什么关系。”
罗隐进屋就找个沙舒舒服服坐下,接着开门见山问。
曾作家彷佛受到莫大侮辱脸色大变,指着门说:“罗公子,你再说这些侮辱我的话,我只能请你出去。”
罗隐压根不搭理她,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香烟,抽出一根,接着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她喷出个烟圈。
曾玉清这些年被捧的很高,从没遇到过这么无礼的人,咬牙切齿道:“你不要过分,看我一个单身女人好欺负是不是?”
苏三也在一边拉着罗隐的袖子,叫他不要这样轻佻。
罗隐却笑笑,故意贴近曾玉清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那么陈公博呢?”
曾玉清瞬间气势全消,目光中也充满了恐惧,向后退了两步,背靠着门强迫自己坚强起来。
“怎么?害怕了?说到你最怕的那块儿了?”
罗隐冷笑,猛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拽过来,恶狠狠地说:“你可以不说话,到了肃奸委员会可就由不得你了。”
曾玉清吓得嘴唇都在抖。
当年郑苹如死在七十六号的事她记忆犹新。她听说现在的军统和当年的七十六号那是不相伯仲,若是被肃奸委员会的人盯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这辈子就完了。
所有的高傲都被残酷现实打得粉碎。
曾玉清不得不低头求饶:“罗公子,你想知道什么?”
“林教授生日宴那天的全部情况,扶着林教授回客房后,你都经历了什么?”
曾玉清坐到侧面沙上,靠着沙背,像是个被放了气的气球,整个人精气神都消失了。
“那天我在门口遇到了……”她说到这里,略带歉意地看向苏三,“这位……”
苏三就知道,这位心高气傲的曾作家压根就没记住自己姓甚名谁,在一边尴尬笑笑说:“我叫苏三,苏三起解的苏三。”
“遇到这位苏小姐和林小姐,我们一起走进大厅,苏小姐送上礼物,是一个精致的火镰子。”
苏三点点头,罗隐看着她面带惊奇:“送火镰子,你还真老土。”
苏三横他一眼,不搭理他。
“那个火镰子,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曾玉清讲到这里,高傲的神色又恢复了大半,隐隐有点用下巴看人的意思。
“我的祖母出身前朝大家,我小时候在祖母的书房看到过一些文人笔记其中不乏奇闻异事,其中有一件就和这火镰子相关。”
苏三想不到自己买的生日礼物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急忙追问:“你确定?”
曾玉清微笑一下很是不屑。
“苏小姐,你不必怀疑我的记忆力,我可是过目不忘的。”
她神色桀骜,苏三腹诽:神气什么呀?我何止过目不忘,还能过鼻子不忘呢。
罗隐听到这话,也瞟了苏三一眼说道
“那就请曾小姐讲讲那火镰子到底有什么不同?”
苏三则说:“等一下,曾小姐既然要讲火镰子的来历,为何不将东西拿出来讲呢?”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上次在这里我明明闻到了火石的气味,可是曾小姐却说没有什么火石火镰的。而就在昨日,淑凝告诉我那个火镰子并不在礼物中间,想来是林教授当时随身携带的,可是林教授尸体旁并没有那个东西,它去了哪里?当然是知道它价值的人那里,我说的对吗?过目不忘的曾小姐。”
曾玉清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沉默了两分钟,她走到衣柜旁,打开门在里面翻找一下拿出火镰子。
罗隐一把接过,翻来覆去好奇地看,嘴里说道:“我不懂这些,不过看着倒是挺贵重个东西,你这个小财迷还很舍得花钱的嘛。”
“那本书上有这个火镰的图,其实它不是一个普通的器物,它叫做后悔药。”
“一个火镰叫后悔药?”
苏三和罗隐都愣住了。
“是的,一个人有了后悔的心事,就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对着这个火镰念一个咒语,点上一种蜡烛,据说由此可以消除内心深处的悔意,不过这个东西只有半个时辰灵验,如果这半个时辰不能消散悔意就失去了作用。”
“天啊,竟然是这样,我说那个火镰的盒子里怎么还搭配三根蜡烛。”
“搭配蜡烛?那定是鲛人油脂制成的,这个是最早后悔药最合适的搭配,只是后世这种蜡烛几乎找不到了。”曾玉清讲到这里,罗隐急忙将火镰放在一边。
曾玉清摇头笑道:“罗公子不必担心,这个东西在我这里好几天了,但我始终参不透玄机。这东西对不知道咒语的人而言,只是个火镰子而已。”
“那个,半个时辰是多久?”
罗隐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
“一个小时左右吧。”
苏三回答道。
“宴会刚开始,萧先生去敬酒回来和我说林教授收到一封可能是陈公博写的信,我当时害怕极了,陈公博已经被处以死刑了,我最怕和他扯上关系,天知道他的信里会写什么,我就央求萧先生一定要先看到那封信,确定它不会对我不利。后来沈慕白闹了那么一场,我们就扶着林教授回去,也正是在客房里,萧先生从林太太那偷来了钥匙交给我。”
“怪不得你扶着林教授回去就再也没回来,原来是又去客房了。”
“是的,我等着宴会开始,就悄悄打开客房的门,打算找到那封信,可是我进去就现林教授一动不动,靠着沙站着,双目紧闭,火镰子掉在地上。我当时很害怕,在他衣兜中翻找到那封信,然后用手探一下现他还有些气息,就扶着他回到里间躺下。走时我确定他没有死,但是情形很奇怪,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像是陷入很深的睡眠状态,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屋子熏香的气味很浓,我担心他熏坏了,就将窗户打开,冲淡了气味后又关上,然后捡起火镰走出客房将门锁好。后来我找个服务员将萧先生叫出来把钥匙还给他,就拿着那封信和火镰走了,第二天早上看到申江报,我才知道林教授死了。”
曾玉清一口气将事情都讲了出来,长叹一声,往沙背上一靠,伸手从烟盒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却没有点。
“萧道一为何会帮你?”罗隐问完这句就见曾玉清嘴里的烟跟着抖了一下。
她将烟拿下来,在手里揉搓着说:“他?他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光复后就来找我,说我只要跟了他就什么事都没有,否则就要把我这汉奸情人送到肃奸委员会去。”
曾玉清哈哈笑了几声,接着说:“我自诩冰清玉洁,看不起世人,谁想到却落到这个地步。早年为了生活,接受陈公博的好意,现在又为了活命让萧道一做了入幕之宾,我啊,我啊。”
她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
苏三看着一个傲气女子变成这样,心里也很不好受。刚要安慰她,就听罗隐说:“不对吧,你知道的秘术只有鲛人蜡烛可以配套后悔药,别的东西就不成?比如说气味浓烈的熏香?”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开窗通风吹散熏香很可能另有目的。”
罗隐拿起火镰子,左看右看,又递给苏三说:“完璧归赵吧。”
“你不要血口喷人。”曾玉清脸涨得通红非常气愤。
“曾作家稍安勿躁,你进客房偷信,还有时间给客房通风,还真是闲的慌啊。”(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秘密只有交给死人保管最妥当。
人的嘴巴一旦被撬开就会知无不言。当然,狡猾的罪犯会真假掺杂着说,最难以辨别的谎言就是将假话掺入真话中。
不过目前看曾玉清明显不具备这种素质。
她犹豫很久,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最后还是抬起头,深呼吸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是沉香,那天房间里都是沉香和龙涎香的味道。”
不错,苏三那天也闻到过林教授身上淡淡的沉香味。过去也去过林家,她知道林教授的书房也充满那种味道,林教授喜欢沉香。只是龙涎香这种东西,太过名贵,自己从未接触过。于是她疑惑地看着曾玉清:“你确定是龙涎香。”
曾玉清彷佛受了极大侮辱一般叫道:“那是自然,我祖母过去就有几块,还是过去宫里赏的呢。”
语气充满了骄傲。苏三翻翻眼睛心道:神气什么,前朝往事了,不过是祖上阔。
罗隐没有放过苏三的小动作,他微微低下头,忍不住唇角上扬,他能猜到那丫头一定在腹诽,面上还得摆出一副风轻云淡来。
“那本书上说,如果有那种鲛人油脂制作的蜡烛那是最好,若是没有,可以用名贵的香料代替。我想龙涎香和鲛人都出自大海,也许有些共同之处也未知。”
“林教授平素是经常用沉香,只是龙涎香我却不知道用过,不过那天他身上的沉香味是有点奇怪,和往日不同。”
“那是自然,你没见过的东西当然也不认得。”
曾玉清出言讽刺。
苏三笑笑:“所以以后有时间还要多向曾小姐请教,喝喝这黄浦江的鸡汤。”
“你!”曾玉清气的说不出话来。
有些事情,自己可以拿来自嘲,但是别人不得置喙。
罗隐不给曾玉清思考的机会,继续追问:“也就是说林教授可能利用沉香或者龙涎香来使用后悔药?”
“对,就是这样。”曾玉清想起那天屋内的香气,继续讲道:“我开窗真不是故意的,因为那种气味让我想起当年我这的那所房子,那种陈腐的遗老家庭,萦绕在不见阳光的客厅和书房中的那股味道,榻上吞云吐雾的人,所以我当时就慌了手脚,憋闷的不行,急忙推开窗子想透透气。”
“那封信呢?你毁掉了?”
罗隐问。
曾玉清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已如惊弓之鸟,真真多心了,他在信中只是回忆早年和林教授一起办报的日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