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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堆摇头:“我不知道,刚才那个梦太真实了,我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救救我。”
“咦,你看到过达瓦的尸体,应该是达瓦的声音,哪里来的女子的声音?”苏三敏锐地发现旺堆的说法有问题。
“所以是噩梦啊。达瓦是自己的好兄弟,就是真的做了鬼我也不怕,我梦见的是女人。”
“好了,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哦,对了,旺堆,你在厨房看到的鬼手,我知道是什么了。刚才苏苏也看到了,我们一直追到楼下,原来是个大老鼠,又肥又大,足足有十来斤。”
旺堆这才松口气:啊,果然,老鼠站起来看着也挺吓人的,那么大的老鼠,这里的老鼠是吃肉长大的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三听到这句话,忽然想到灶房外窗户上老鼠停留过的地方很臭的,真像是腐肉的气味。
三个人刚要躺下,就听着背包里的小翠喊叫道:“烦死了,烦死了,吵死了。”
苏三问:“小翠,我们这就睡觉,没人吵你了。”
“不是,我是说老鼠吵。”
“这屋里哪有老鼠啊。”
罗隐举着手电扫视周围。
“那是什么东西啊,像是什么东西挠,吱嘎吱嘎的,难道不是老鼠吗?”
小翠问。
“我也听到了抓挠的声音。不过后来看到窗外的影子就忘记这事了。你们没听到吗?”苏三问。
“没听到。”罗隐和旺堆都摇摇头。
第六章 炕洞的问题(上)
罗隐和旺堆睡的很熟,根本什么都没听到。
但罗隐了解苏三的能力,而旺堆自从被苏三救过一次后,对苏三是无条件的服从,闻言便站起来,跳下炕,蹲在地上摸摸这,摸摸那,看的很仔细。
“小翠,你看到那抓挠的是老鼠?”
苏三问?
“那不是老鼠还能有啥?你们不说是老鼠吗?”小翠的脑子一贯简单。
“我们是看到窗外有老鼠,并不是说这抓挠声就是老鼠做的,我刚才听着像是从这里传来的。”
苏三指着土炕。
旺堆已经蹲在那检查半天了。闻言站起身说:“苏小姐,这炕结实着呢,应该不会有老鼠钻进去。”
罗隐也点点头,刚才他的眼光一直跟着旺堆的动作走,的确没有发现什么破洞和大的缝隙之类。
苏三一想也是,若是真有能钻进老鼠的洞,那烧炕早都冒烟了,哪还能一点烟气都没有呢,这说明这炕外面包得很严实,烟都冲着烟囱走的。
对了,烟都走烟囱了!
苏三指着烟囱根那:“那就是那老鼠也许是从烟囱钻进来的。”
大家一齐看向烟囱根,罗隐也觉得苏三说的很有道理。
从烟囱爬进来抓挠一下可能性非常大。
这样一想,大家心里都安定多了。罗隐抬手腕看了一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这再等会怕是鸡叫亮天了。
他打着哈欠挥手道:“好了,还是睡觉吧,这都三点多了,再不睡明天咱们都别想走了。”
苏三躺下,仰面盯着屋顶,心想老鼠是从烟囱钻进来的,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罗隐问:“谁?”
“客人,你这明明是点着马灯,还骗我说是手电,这门上都映出来灯芯了。”
原来这门上面的窗棱也是薄牛皮蒙着的,从窗块格子上能看到跳跃的灯火。
“知道了,这就熄灯。”
“客人,你们这点了大半宿的灯,要多出半块钱的哦。”
“滚吧,你们这客店,老板和伙计都钻钱眼了,你们钱串子吧?”罗隐发怒。
伙计方才被罗隐骗了,一直想找茬,刚才偷偷上了二楼,看到灯火跳跃,便兴冲冲的来敲门。
罗隐骂了一句,那伙计气不过顶嘴:“客人,你这可就过分了啊,我们也是小本经营。”
“快走,老子的枪可不长眼。”
旺堆也发火了。
二宝知道这三个人是带着枪的,哪还敢在纠缠,恨恨地跺跺脚,轻轻淬了一口,无声地骂道:“小气巴拉的,点灯熬油到半夜,等明天老板娘掐你吧,活该。”
店小二的脚步声远去了,这屋子才彻底安静下来。
马上就要睡着了,苏三腾地又坐了起来。
罗隐急忙问:“又怎么了?”
“奇怪,好像还有抓挠的声音。这次我听清楚了,就在……这里。”
苏三指着自己身下的土坑。
旺堆打着哈欠道:“苏小姐你是做噩梦了吧。”
“拜托,我还没睡着呢,哪里做的梦?”
苏三想了想说道:“这老鼠既然能从烟囱爬进来,那也能从炕洞爬进来对不对?”“那是自然。”旺堆说。
“既然这样,我们检查一下炕洞如何?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罗隐问:“你想到什么?”
“其实我又梦见了馄饨姑娘。”
罗隐大惊:“莫非又梦见了安娜?”
“不,不是的,是个没见过的姑娘,我看到她的脸,长得很清秀,十五六岁的样子,就是有点……嗯,皮肤有点黑,有点异域风情,算是个黑美人吧。”
“呵呵,这粮山上的当地人,一个个就很黑,苏小姐,你也许是这一路上遇到过粮山的女子,做梦就梦到了。呶,罗先生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罗隐摇头道:“旺堆你是不晓得这里面的干系,怕是这房子,这店真的有问题。”
旺堆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了,到底是土司的护卫,立马困意全无,眼睛放光道:“苏小姐,要不我试着进炕洞看看?”
苏三看着旺堆五大三粗的样子,连连摇头:“你的建议是好的,但是现在看,似乎只有我能钻的进去。”
“哎,苏小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我虽然长得……壮了点,嘿嘿,其实我有个绝活,能把自己缩小一点,我先试试看吧。”
旺堆说着就走下地开始脱衣服。
“你脱衣服做什么?”
罗隐问,苏三则低下头。
“方便钻啊。”
旺堆脱掉上衣,只穿着一一条裤子,左看右看,将马灯熄灭,也不管烫不烫,直接将里面的灯油倒出来,往胸脯胳膊上涂抹。
罗隐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由暗自点头,这旺堆还真是胆大心细,做事很有章法。
旺堆身上涂满了油,蹲下身子,先伸手探探里面的温度,确定应该不会烫到自己,这次深深地吸口气,双手直直地向前伸着,像一条油光锃亮的大蟒蛇,慢慢地往里蠕动着。
苏三站在一边都看呆了,想不到旺堆还有这等本事。
过了一会,旺堆的半个身子已经钻了进去。苏三和罗隐趁着旺堆进去检查,自己也围着那炕检查,还将炕被,炕席都掀开了,一点点的搜寻。
过了一会,旺堆一点点向后退着,终于退出来。
他憋的满脸通红,灰头土脸不说,一身都是木头灰。
“怎么样?”
旺堆指着炕洞说:“总觉得里面好像不对劲。”
“怎么歌不对劲?”罗隐追问。
旺堆拍着脑袋:“说不清,就像苏小姐说的,里面味有点怪,这烧的都是木头,应该没啥怪味。”
“罗隐,咱们进来时这屋子的火炕就是烧着的。”
“对,我当时还想这店家的服务真好。”
“这个店,烧点开水都要半块钱,哪里还舍得早早将炕烧上?他们可是不能确定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有客人来的。”
不错,苏三分析的很对,这客栈从老板娘到小伙计都掉前沿了,哪舍得没人就烧炕呢?
这个店为什么着急烧炕?问题的症结怕就是在这炕里。
这样一想,罗隐也就不着急了,指着那炕说:“这大半夜了,咱们也别折腾了,问题就出在这炕上,咱们好好睡一觉明天早起再作打算。”
这提议目前是最好的选择了。
就算这炕里有问题,他们三个也没办法现在就把炕拆了,只能等明天、
第七章 炕洞的问题(中)
大概是心理原因,躺下后苏三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想动又不敢动,怕打扰罗隐休息,这一晚上自己一惊一乍几次了,在这样折腾下去,今晚上三个人是谁都别想睡了。
想着一切等明天再说,苏三的心放宽了些,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睡去。
小翠可能是做梦,迷迷糊糊中喊了一声嘎巴拉。
第二天醒来,旺堆先拎着大铜盆跑下楼,其他的客人都习惯了,哪管什么热水冷水,去院子拎了水,蹲在地上就直接抹脸。
若是旺堆一个人也就这样做了,但楼上还有苏三,旺堆想着苏小姐是大城市来的文明人,可不能像自己这些粗人一样,大冬天的还用冷水洗脸,便走过去,将那人放一边的桶子拿过来,打了点水涮了几下,又将水倒在一边,这才打了满满一桶水,拎着就要往灶房走。
洗脸的男人是个黑胖子,此刻站起身来,喊道:“嗨,你给我站住。”
旺堆一听这是叫他呢,也就收住脚步,斜眼问道:“你什么意思?”他认出这是昨天特别能吃辣椒的的那个人。
“你什么意思?做什么涮那个桶子?”
旺堆笑道:“怎么?看来你昨天真是辣子油吃多了,辣的你勾子疼。”
那人恼了,将自己手里擦脸的布头往地上一扔,袖子一撸:“找死啊你。”
旺堆在西康可是土司老爷的护卫,除了土司和太太、总管,怕过谁来。将桶子往地上重重一顿,那桶里的水撒了一地,旺堆拍着腰间的枪说道:“就是嫌你脏,怎么样?”
那人看着旺堆拍腰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也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晃了晃对准旺堆:“欺负老子没有枪?走这趟路的哪个不带枪?你牛气什么?”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的一触即发。
“哎呦,一大早的,你们两位是做什么。莫不是昨天辣子吃多了,全都燥起来了?这男人燥啊,那就赶紧赶路啊,走到镇子上就能找到姑娘啦。”
老板娘捏着个帕子,扭着腰肢妖妖娆娆地走过来,帕子一甩,正打在那胖子的脸上。
胖子怒道:“你是嫌我长得没他好?做什么打我?”
“啊?打到你了?那可真不对住,我不是故意的呀,来,给白大爷揉揉,这是打到哪了?疼不疼呀,哎呦,这打着你脸上,疼在我心里啊。”
老板娘说着一只手就抚上了胖子的脸,另一只手却一把按在他拿枪的手,将他的手一点点按了下去。
胖子得到点好处,笑的见牙不见眼,也就忘记了旺堆这回事,旺堆哼了一声,拎着水就去灶房,来到灶房门口就看到里面冒出黑烟,莫不是着火了?吓得旺堆赶紧拎着桶进来,却见到罗隐蹲在地上,呛得连声咳嗽。
旺堆急忙拉起罗隐推他出去,自己拎着根柴,在灶膛里捅了几下,又趴在地上用嘴吹风。
过了一会,灶膛里的火苗渐渐大了起来。
“好啊,你们差点点着了灶房,要赔钱。”二宝正好过来,看到灶房里烟还没散尽,大声喊道。
“是不是又要半块大洋啊?”
罗隐抱着肩膀懒洋洋地问道。
“对,半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