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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有三处刀伤,都不是很深,边缘干净,几乎没有多少血迹。
“的确不对劲,没有生活反应。”
罗隐俯身仔细看了看:“不错,你现在完全可以来我们警察局了。”
苏三点头:“你能说出好话真不容易。”
“不用等肖琴,我已经能断定这个死者的确是个死者。”
罗隐站起身来拍拍手说道。
“头,那你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死者的确是死者?他不是死的还是活得不成?”
苗一瞪圆眼睛问。
“笨蛋。”小那怕他脑门一下“头是说,这个尸体在躺在这之前,已经死了。”
“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死者不是沈慕白,而且是早已死去多时,被割去头估计也是想隐瞒死者的身份冒充沈慕白。这大概是沈慕白的金蝉脱壳计策吧。”
苏三解释道。
“奇怪,那这样,我表哥为什么要找具尸体冒充自己?”
“那只能抓到他问他自己了。”
罗隐命令人将尸体装进裹尸袋抬走。
“既然这个人早都死了,俺就不是我表哥杀人,为什么还要抓他?”
刘娜脸上满是担心。
“你也做过警察,就算是尸体,也不能随便把人家脑袋割了。懂吧?或者,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被沈慕白害死的呢?也许是早弄死了呢?”罗隐眼睛一瞪,刘娜的眼泪又给吓回去了。
“可是,既然这人是死了以后被人捅了几刀割去脑袋,怎么流那么多血呢?”
苗一又不懂了。
听到这句,苏三和罗隐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刘娜。苏三想到宿舍那天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
刘娜被他俩看得浑身不自在,悄悄往后挪动两步底气不足地问:“你们俩……看我做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呢,也许令表哥所用的办法和你是一样的。”
罗隐也嘴角上扬语气戏虐。
“啊?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人血,都是鸡血?”刘娜的脸涨得通红。
“很有可能。”
罗隐蹲下身子,在沙附近一点点搜索着。
苏三也学着他的样子几乎要趴在地毯上,一丝一毫的证据都不放过。
终于,两个人几乎同时站起来。
“果然!”
苏三手里举着个什么大叫。
“哼,还真是表兄妹啊。”
罗隐手里也举着一根很细小的鸡毛,那根鸡毛的一端还沾着点干涸的血迹。
“我就说,如果是刚死的人,怎么房间里那股腥臭味那么大。看来这些的确是鸡血啊。”
苏三踢了一下地毯,指着地毯上深黑色的那一摊。
“全城通缉沈慕白。”
罗隐说完这话,忍不住瞪了刘娜一样。
这对表兄妹太气人了。
一个和室友关系不睦,弄碎了眼镜恶作剧,把鸡血撒一屋子揍人。另一个更可恨,竟然弄一具死尸来冒充自己,还割去了尸体的脑袋!
“咦,门上有个血指纹!”
苗一指着门把手的一处叫道。
苏三走上前去,果然在门把手下面,有个很细小的指印。
“来,你按上去。”
罗隐指着苏三。
“按上去?”苏三有点疑惑。
“把你的手指按到这指纹上去。”
啊?这样未免太恶心了点吧?
苏三皱着眉头刚要提反对意见,罗隐伸手立在嘴边做出个禁止的手势,接着说了四个字:“独家新闻。”
于是苏三马上将食指按了上去。
“嗯,很好,还知道是开门时碰到的,做出开门的动作,孺子可教。”
罗隐低头仔细检查着血指纹和苏三食指的契合程度。
然后轻轻伸手,若无其事地拉过苏三的手,看了看她的那根食指:“这指纹应该是个女人留下的,因为指痕和苏三的差不多大,看来留下指印的人有一双纤细修长的手。”
纤细修长的手!
苏三眼前忽然晃动一个小小的红点,她忍不住呀了一声,接着捂住嘴巴。
“你想到了什么?”
罗隐迅捕捉到她眼睛一闪而过的惊恐。
“我……”苏三垂下头去,不知该怎么说。
“你昨晚现林淑凝有异常?”罗隐按住她的肩膀:“这是我猜出来的。不算你出卖朋友,来,讲清楚一点。”
第七章 死者为谁?(下)
“昨晚?我在家啊。怎么了?生了什么事?”林淑凝看到苏三跟着警察上门,有些惊愕。
“淑凝,是这样的,现在是……”
“沈慕白死了,我们在他的住所找到一具无头尸体。”
罗隐截过苏三的话头。他现在不想告诉林淑凝真相,想看看她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什么?谁死了?”
林太太听佣人说警察来了,以为是林教授的事情,急忙从二楼往下走,听到这句大声追问。
“沈慕白死了。”
罗隐重复一遍。
“死了?怎么会?他怎么会死?”
林太太惊讶万分,脸上甚至还有悲伤神色。
她和林淑凝是完全不同的表现。
林淑凝听到沈慕白死了,眼中隐隐透出惊愕,脸上只是显现出一抹悲伤。而林太太的神色,几乎是可以用崩溃来形容。
“沈慕白死了,你伤心什么?”
林淑凝出言讽刺。
林太太已经不在乎她说什么话了,无力地扶着楼梯一点点挪动下来,她走的每一步都那么沉重迟缓,像是经历了巨大打击。
沈慕白的死怎么会对她造成这么大的打击?苏三和罗隐对视一眼,目光中都充满了不解。
“你!”
林淑凝忽然疯了一样冲过去:“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一直在骗我对不对?你说话,说话啊。”
她抓住林太太的衣领,愤怒地质问。
林太太神经呆滞,整张脸上的肌肉像是完全坏死了,苏三能看到她嘴角似乎在微微抽动。
苏三担心闹出大事,冲上去打算拉开林淑凝,却没想到林淑凝用力推了林太太一把,她摇晃一下,就那么倒了下去。
苏三啊呀一声,松开林淑凝去扶林太太,俯下身去,却见她神色木然,脸部肌肉松弛,嘴角抽搐,眼睛像是对不上焦距,一片茫然。
苏三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忙用力捏了她的手一下“林太太,你怎么样?摔到哪里?”林太太不出声,林淑凝叫了一声:“天那,血!有血!”
只见林太太的旗袍下面流出暗红色的血迹,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苏三闻着这血腥味,忽然一个婴孩的形象从脑海中一晃而过,她脱口而出:“你流产了?”
“流产?”
林淑凝也吓到了,她心想这毕竟是林教授的骨血,若是被自己亲手扼杀,那如何对得起林教授。
她高声喊佣人打电话给白医生。这位医生是林家的私人医生,一般这种情况都是随传随到的。
医生现在还没来,大家也不敢随便搬动林太太,佣人们便将她抬到一楼客房,也就是昨晚苏三住过的房间。
林淑凝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方才的戾气,整个人像是一棵被暴晒过的脱水干菜,精神也萎靡起来。
“林小姐,虽然生了这种事,不过事关一起谋杀案,我还是想问你昨晚去见沈慕白都说了些什么。你们之间后来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血指纹会留在门把手上。”
匆匆安顿好林太太,林淑凝没来及的喘口气,罗隐却不给她休息的机会。
“我昨晚一直在家,这点苏苏能证明。”
苏三低头不吭声。
“你能证明吗?”
罗隐一脸严肃。
林淑凝拉着苏三的手说:“我一晚上哪里也没有去啊,你那时在写稿子,我就在房间了。”
“可是11点多左右,我写完出来看到你是从外面进来的,你说心情不好去后院转转。你上楼时,我看到你手指上有点鲜血。”
“你!”林淑凝气恼地甩来苏三的手:“你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到底帮谁?”
“淑凝,你冷静一下,我相信你是不会杀人的,同时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是只想单纯知道,你晚上出去找沈慕白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手上会有血。”
林淑凝冷笑:“想说我杀了他?我是恨他,恨不能一刀杀死他,可是昨晚他受了伤,我竟然心软的扶他进门,还帮他包扎伤口,我真是恨我自己,怎么这样没用!”
“什么?昨晚沈慕白受伤了?”苏三和罗隐吃惊地异口同声。
原来昨晚,苏三去写稿子以后,林淑凝就悄悄离开家,坐着黄包车去找沈慕白。
她想问个清楚,沈慕白为什么说林教授欺世盗名,他接触自己是不是只为了这一天。当时已经是晚上1o点多了,路上行人稀少,快到沈慕白所住公寓就看到他踉跄着跑过来,双手捂着腹部。
林淑凝急忙下了车,走近了才看到他手上已经隐隐有血迹,面色痛苦。
“这是怎么了?”
“有人想杀我灭口,刚才在小巷子袭击了我。”
林淑凝来之前设想了多种场景,以为自己一见面就会甩他巴掌,没想到看到有人追杀他,想都不想扶着他就往公寓走。
“那时走的急,公寓门口靠着个男人,我只顾扶着沈慕白,被他绊了一脚,手擦破了皮,当时我没有注意,后来也是心里难受,无暇估计那块伤口,渗出了血,估计苏苏你昨晚看到的其实是这里。”她抬起手,左手的确是有一块擦伤。
林淑凝继续讲道:“我扶着他回到房间,帮他清洗包扎,我告诉他我爸爸去世了,警方在调查这件事,我爸爸和他有什么恩怨他和我说清楚。沈慕白说既然我爸爸死了,他和我家的恩怨也就了结了,以后和我就再无关系。”
我又气又急,觉得他这个人简直是不知好歹,我打了他一个耳光就跑了出去,出去时候,又被那人绊了一下。我才注意,那人竟然一直一动不动的靠在公寓门口,也许是个死人,天还那么黑,我越想越怕,就往斜对面的华懋公寓那个方向跑,在那找个车子就回家了。”
“你走的时候沈慕白是活着的,受了伤。”
“是的,他腹部被刺了一刀,但不是很深,我觉得那个伤口应不会致命。”
苏三急忙解释道:“其实死在沈慕白公寓里的应该不是他本人,可能是一个早死去的人,沈慕白大概是想脱身,用这个人的尸体做个局。”
“啊?为什么你们断定尸体不是沈慕白的?不是没有头吗?”林淑凝的脸上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悲伤。
“沈慕白的表妹说他小时活做过阑尾切除手术,腹部应该还有手术伤疤,但是在沈慕白住处现的无头尸体上没有伤疤。”罗隐解释道。
林淑凝听到这话,呀的一声,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往后退了一步,肩膀抵着后面的墙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支撑着她不会倒下去。
“怎么了淑凝?”苏三见她面色忽然间变得惨白,吓了一跳。
林淑凝紧紧地握住苏三的手:“可是我昨晚帮他清理伤口,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腹部并没有伤疤,没有手术后的伤疤!”
听到这句话,苏三也觉得浑身冷。
刘娜是沈慕白的表妹,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