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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治郑仁的罪就靠这个东西了。
“我问过木兄,本地警局只能拘禁嫌疑人三天,还有三天的时间,不要着急,郑仁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老天不会放过他的。”
真的是这样吗?
听到罗隐口中竟然说出什么老天不会放过,苏三微微一笑,心想这个人啊,初见时一副冷面人的样子,现在却越来越婆婆妈妈的,连命中注定,老天惩罚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若是在过去,罗隐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皱着眉头,训斥一派胡言,市井愚妇之语呢。
想到这里苏三对他的感激就增添了几分。
苏三莞尔一笑:“谢谢你。”
谢我?
罗隐很明显没明白苏三在想什么,诧异地问:“为什么谢我?”
“谢你长久以来对我的包容和帮助,总之一切都要谢谢。”
罗隐眼睛微微眯一下:“只谢可不成啊,等事情都结束以后,不如以身相许吧。”
他见苏三眼光一动,抬手就要打自己,便急忙按住她的手,诚恳地说:“我说的是真话,我们也该为自己将来想想了。中国这个情况,怕是将来不会太妙。政府的事情你也看到,这样乱纷纷的你打我我打你,总会有个交代,成王败寇,若是我们赢了,依然还是过着现在的生活,一旦输了,恐怕就只能远渡重洋去做寓公了,实不相瞒,我早做好做寓公的打算,只是不晓得你能不能屈尊赔我去做寓婆。”
“你就这么悲观吗?”
苏三悠悠地叹口气,这是他们第一次提这么现实的事情,现在的局势已经艰难如斯了吗?
“我被泽旺胁迫,其实一半也是心甘情愿,我想给自己,给家族找出一条活路。不过现在看来,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西边局势复杂,不管是哪一家哪一派势力,这种****的地方都是不好置喙,现在看唯有远走重洋了。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难,到时候家国从此两抛,你我便是无根浮萍。”
“不怕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孤单一人,去哪里都是无所谓的,当然,我是不会真守着一座公寓坐吃山空,我还要像现在这样,也许还能做个女福尔摩斯呢。”
苏三憧憬起将来,竟然有点跃跃欲试。
罗隐想不到苏三原来这般豁达,内心激动,甚至就想在此处求婚,什么寻找神族,什么天珠,不如两人就此携手远走海外,抛开一切是是非非才好。忽然就听木局长的声音响起:“罗兄,苏小姐,你们猜我查到了什么?”
“可是那蝴蝶有线索了?”苏三惊喜道。
“是,我叫人拿着蝴蝶各个饰店去问,有家老板娘记起这个物件,说木三小姐当年曾经在他们店清洗过这个胸针,是木三小姐的东西,本来是一对的,木二小姐手头还有一个,是一模一样的。”
“这木三小姐和木二小姐又是何人?难道是土司家的小姐?”
“对,就是土司家的小姐,若是从族中论起,算是我的远房堂姐吧。”木局长满脸激动。
“那就是说木二小姐手里也有这么一个蝴蝶胸针,只要凭借这个就能证明那女尸的身份了?”
“对,木三小姐就是郑奇的妻子,也就是**和郑礼的母亲,说是生郑礼的时候难产而死,现在看原来是被郑奇害死的。”
“那木二小姐现在何处?”
苏三急忙追问。
“二小姐嫁到曲靖,我已经派人去送信了,她这几天就会带着胸针从曲靖过来,哈哈,这下可好了,郑仁的罪名就能确定了。”
木局长开心地说道。
是啊。这样真好。
苏三也长长出了一口气。
只要想尽办法将郑仁困在警察局几天,等木二小姐带着胸针来。
消失的神族(四十四)
在没有确切证据的前提下,本城警察局只能将嫌犯羁押三天而已。
第三天的上午,木二小姐还是没有到。
苏三和罗隐都在警察局陪着木局长,后者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能不急吗?
县长和土司家都过问这件事了。
县长那边还好点,忌讳木局长的特殊身份不敢太过,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郑家在我县也是几百年的世家大族了,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
“郑家可是几代良善,为我丽江出力多多,你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郑仁年方弱冠尚未婚配,那些女婴之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且民间溺婴者众,民不告官不究的事,你单单揪着郑家不放,莫要忘记你也是姓木的。”
土司派人将木局长叫去就一顿训斥。
从辈分上论,他是族长,是木局长的族叔祖,叔祖教训小辈不得多嘴。
木局长诺诺连声,最后却抬眼问道:“叔祖,方才咱们论的是家礼,现在我开始谈公事。叔祖可知道这个蝴蝶胸针?”
木土司见木局长摊开手心,里面是个蝴蝶胸针,翅膀是两片碧绿的玉片。
“女人的饰,我怎么知道。”木土司冷冷地说。
“叔祖,这个胸针,当年我曾经见三堂姐戴过。”
“嗯,你三姐对你还是不错的,你们差了多少岁来着?”
“三堂姐长我十岁,她嫁入郑家时我只有七岁,还跟着花轿后面捡糖吃哩。”
木局长回忆起往事,脸上显出一抹温柔。
“是啊,那时你又黑又瘦,你父亲才去世不久,唉,也难为你们孤儿寡母,这转眼间,你三堂姐已经没了快十年了。”
“叔祖,是八年,据郑家说法是在生郑礼的时候难产去世,几个月后,郑奇也去世了,夫妻合葬在城外。”
“是,八年了,真是一转眼,郑仁是你三堂姐的长子,看在你三堂姐的面子上,你也不能对一个小辈如此啊。”木土司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叔祖,这个蝴蝶胸针就是从郑家女池下面挖到的,是一具成年女尸衣服上的饰物。”
“你什么意思?”
木土司目光炯炯盯着木局长。
他可是老狐狸了,马上嗅到不同的味道。
“我的意思是,我怀疑那具尸体是三堂姐。”
“胡说八道,你三堂姐好好的埋在城外,这个大家都清楚,怎么可能被埋在郑家。”
“叔祖,当时说难产而死,土司府可派家人去探望?”
“这个……”
老土司默然不语。
因为木家嫁出去的这个三小姐是他长子的女儿,他长子早逝,儿媳殉节,一对女儿成了孤女,他是土司又是祖父,隔了辈分的老人加上事务繁忙自然是无暇顾及两个孙女,因此这姐妹二人一直养在他二儿子那边,而这个二儿子和长子却是隔母的。
木家这位三小姐难产去世的时候,正好木家二婶在做月子,认为死人是晦气,冲了她儿子,并没有派人过去看看。
木局长冷笑:“叔祖,恐怕那城外并没有三堂姐的尸骨呢。”
“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言乱语。”
木土司大怒,指着木局长道:“如果真如你所猜测,你三堂姐是被胡乱埋在郑家,那也是郑奇做的,和郑仁有何关系?你为何抓着郑仁不放。”
“叔祖,郑仁和郑奇其实是同一个人,当年真正的郑仁,你的曾外孙早已经被郑仁害死了。”
“虎毒不食子,郑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叔祖,郑家历代杀了那么多女婴,哪个不是亲生骨肉,据**和郑礼说,郑奇嫌弃郑仁失聪,将他带到外地杀害了,他们郑家历代谋害女婴,就是在研习一种邪术,能带给人荣华富贵和永葆青春,因此后来郑奇代替了郑仁,也就是三堂姐去世后郑奇忽然暴病身亡,这一切都是现在的郑仁设下金蝉脱壳之计。现在的郑仁就郑奇。”
木局长这番话换个人听也会斥责无稽之谈。但是木家本就是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对怪力论神的事情接受程度比中原高的多,木土司听到这番话,再回忆一下当年郑奇去世前后的可疑之处,眉头拧着,捻着胡须道:“就算郑仁就是郑奇,也不能证明你三堂姐是死于非命的。”
“我会找到证据。”
木局长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木土司不知道他到底是要怎么证明,结果到了傍晚时分,木府下人慌慌张张地来报告道:“大人,局长在城外开棺验尸呢!”
什么?年迈的木土司差点气的吐血。
那毕竟是他孙女和孙女婿的坟墓,木局长竟敢私下去开棺。
木土司带人赶到墓地,坟墓已经打开了。
**和郑礼跪在地上哀哀地哭,**一看到木土司就扑过来抱着他的腿说:“原来我们母亲不是难产死的,可怜三弟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母亲,曾外祖,您要为我们兄弟做主啊。”
木土司往那抬上来的棺材一看,竟然都是空的!
他差点惊厥过去,颤巍巍地指着那棺材道:“空的,真的是空的?”
“对,叔祖,郑仁就是郑奇,三堂姐是被他害死的。”木局长在土司耳边轻声说道。
这件事匪夷所思,是不能公开的。
苏三和罗隐立在一边,看着郑家兄弟痛哭流涕,也都有点难受,这对兄弟常年生活在郑奇的阴影下,被迫看着妹妹们出生后被锁魂针封了七窍,被活埋,被人践踏,现在又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是死于非命,实在是太可怜了。
这时就见远方的路上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一人一马迅往这边驰来。
“见过土司大人。”马到面前,那人急忙下马跪在木土司面前。
“小的是曲靖杨家的,我家夫人派小的来送一个物件。”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双手奉上。
木土司接过盒子,打开那盒子,一只蝴蝶胸针赫然躺在里面。
木局长也将自己手里的那个胸针拿出来,放进盒子里。
两个胸针一模一样。
“夫人说这是出嫁时太夫人所赠,和三小姐一人一个,一直佩戴。”
那下人禀告道。
木土司的手开始颤抖:这么可怕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如果郑家历代都在杀害女婴,那么历代的木家女早亡也就好解释了,她们不一定是难产早亡而是死在恶毒的郑家人手上。
木局长看向罗隐和苏三,微微点点头,嘴角展开淡淡的微笑。
消失的神族(四十五)
郑仁看到被扔到面前的各种证据,整个人都崩溃了。
“这是污蔑,我的妻子的确是难产死的,那墓里我的棺木自然是空的,但是我妻子是埋在那里的。”
郑仁活了两辈子,很快就调整好心神,让自己镇定下来。同时他这话说明,他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郑奇。
“墓是空的,棺材里社其实什么都没有,郑仁,哦,该叫你郑奇了,女池下面最后挖出的女尸就是你的妻子木三小姐。”
苏三声音中透出兴奋,这个证据足以将他钉死:谋杀妻子,而且谋杀的还是土司家的小姐,郑仁彻底完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的妻子真是难产死的,她死了后我才开始渐渐变化的。”
郑仁双手用力抓着桌子,大声喊叫着。
“正因为你要渐渐变化,开始策划假死,所以就在之前谋杀了你的妻子。或者说,我那三堂姐的死也是你永葆青春计划的一部分,否则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