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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苏三站了起来,拍打一下膝盖上的泥土道:“木局长,这地方泥土里有很大的腐臭味,我怀疑这里曾经有尸体,还不止一具。”
郑仁哈哈大笑:“苏小姐,你该去写小说。”
罗隐一直蹲在地上一点点搜寻着。
他相信苏三的感觉。于是他完全不在乎泥土的脏臭,伸手在土里一点点摸着。
土粉从他的指缝里一点点落了下来。这时他眼前有一点点白色一晃,什么东西从土粉中掉了下去。
罗隐急忙扒开掉下去的泥土,一段细细的骨头显现在眼前。
罗隐如获至宝,站起来举着那一点点骨头道:“看,我现了什么,这是一小截指骨!婴儿的指骨!”
消失的神族(三十五)
婴儿的指骨!
木局长急忙从罗隐手上接过那一小段骨头,在手上仔细检查一番,惊喜道:“真的,真的是小孩子的指骨,这样看,这还是初生不久的婴儿。这里,曾经埋过婴孩!”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郑仁。
他看看大家摇摇头道:“这个还真不清楚,这是客栈,来往的人那么多,真有人在这里偷偷生下婴孩埋了的也有可能。都怪我管理不严,以后一定会严格管理。”
两句话,他就将事情摘的干干净净。
苏三冷笑:“郑大少爷真会说话。”
郑仁还是一副谦逊样子:“过奖,我只是说出我所知道的事情罢了,我们家这几年可没有什么小婴孩,我……还未成婚。我父亲去世十多年了,这城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家只有兄弟三人。”
“你又如何得知这婴孩是这几年埋下,而不是之前的,或者说是你父亲在世之时的呢?”
木局长盯着手心里的细小指骨,若有所思地问。
“这个,自然看那骨头颜色看着像是新的嘛。”
“郑大少爷眼神真好,月光下都能看出那么小的骨头颜色。”
苏三讽刺道。
郑仁却一点不觉得尴尬,指着那个土坑道:“看苏小姐刚才说那里泥土气味腐臭,这个气味反正我是闻不到的,相信各位也都没有闻到吧?”
他环视一周,旺堆等藏人性情直爽,连连点头。
郑仁笑了一下:“那就是了,别人都闻不到的气味苏小姐你能闻到,那骨头上的颜色你看不到我能看到,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好,妙,果然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郑少爷聪明。”
罗隐拍了一下沾满泥土的双手,故作惊叹。
“谬赞、谬赞。”
郑仁还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
真是气人!这个人太可恨了!
既然在这里现了指骨,木局长便命人继续挖下去。
几个警察忍不住横了罗隐一眼,心道这人太多事了,这下可好,晚上不要回家了啊?
郑仁命令下人道:“快把灯笼都打起来,给警察先生们照亮。”
这时别的客人看到这边大张旗鼓开挖,有人探头探脑过来看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警察办案,闲杂人靠边站啊。”木局长大手一挥。
其中有个客商也是个脾气大的,高声叫喊道:“到底生何事?下午挖完了晚上挖,闹哄哄的还叫不叫人睡觉!”
郑仁闻言,眼睛恶狠狠地瞪向那客商。
这个**!下午叫他小心着点,他说住客都出去了没人现,看看,这不就被人现了!
苏三迅问道:“这位先生,你确定下午也有人来挖这里?”
“是啊,下午这院子的人都出去了,我吃坏了肚子,一个人在屋里躺着,就听着外面有挖土的声音,趴窗子一看,是二掌柜的带着几个人在挖地。这怎么挖个没完啊,什么时候能挖完?”那客商很不耐烦。
“胡说八道,我二弟下午去乡下收租子去了,你怎么能看到。”
“呵呵,大掌柜的,我老吴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无缘无故诬陷你们作甚?我清楚地看着二掌柜的带着人挖地,后来二掌柜带人去了后院,等再出来的时候是你那幼弟扶着,还满脸血呢。”
郑仁张目结舌。
木局长嘿嘿一笑:“郑大少爷,说说吧,怎么回事?”
“都是我的错,和我大哥无关。”
郑二少爷**由郑礼扶着缓缓走来。
此刻灯笼挂起来了,周围灯火通明,苏三仔细看了看**的脸,上面并无外伤,他那一脸血是怎么来的呢?
“都是我的错,我曾经在这里埋过一个婴孩。”
**坦白道。郑仁面无表情,幼小的郑礼则抬头看了**一眼,接着迅低下头去。
“你埋了一个孩子?为什么?”
“是我,是我一时冲动,和家中一个丫鬟生了个孩子,没想到孩子生下来是死胎,我就顺手将她埋在这里。”
苏三指着石块和泥土道:“顺手?郑二少爷,你这顺一下手,劲还真不小,这里上面一层石子,我们刚才用铁锹都没办法挖,需要用洋镐刨开。”
“这个,这也是没有办法,那个孩子出生就是死胎,有懂的高人说这是天生的鬼婴,是来讨债的,会给郑家带来不幸,必须埋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让人践踏才能消除她的戾气,将她度,我当时吓坏了,没敢和我大哥说,趁着深夜将孩子埋在这里。”
“那锁魂针也是你扎上的咯?”
“对,是我做的,那高人教我说用这个东西,可以锁住鬼婴魂魄不做坏事。然后我扎针的时候被我三弟现了,他吓坏了,问我是什么,我就告诉了他,所以三弟一看你捡到此物就叫你扔掉。”
苏三差点要为他鼓掌。
这瞎话编的真好天衣无缝啊。
木局长也半信半疑地盯着**,罗隐则问:“那你一脸血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锁魂针脱落了,担心被人现,就带着人将那婴孩从这里挖走,埋到后院,当时心里越想越难受,神情恍惚撞到门上,碰伤了鼻子,是以满脸是血。”
“好,一气呵成,这事都被你给讲圆满了。”
罗隐拍了几下手:“郑二少爷,故事编的真好。”
“不敢编造,都是真事,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愿意承认责任。”
木局长冷笑:“你的私生子,生下来是死胎,埋在自家院子里了。你要我怎么处理?”
是啊,在大部分人心中,孩子是父母的附属品,别说埋个死胎,哪怕是父亲杀死子女,警察局也要酌情啊。
“带我们去看看那具婴尸。”
木局长指着后院:“二少爷你带路。”
**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中闪过惶恐。
他接着看向郑仁:“大哥,这个……”
“既然木局长叫你带路,你就带他们看看吧,你怎么不早点说,竟然还将死孩子埋在家里。你啊你啊,真想不到能做出这种事。”
郑仁一副痛心疾的样子。
**只能在前面带路。
众人跟着他往后走,在后面花园的一棵老柳树下停住,**指着柳树道:“就埋在这里。”
木局长一挥手,警察拎着铁锹就开始挖起来,很快,一具小小的婴儿骨架显露出来。
**满脸泪水,跪在地上呜呜呜哭了起来。
郑仁则一脚踹向弟弟:“你做的好事!”
就在那一刹那,苏三捕捉到郑礼的眼神,他盯着自己的大哥目光中充满惊恐。
他怕郑仁。
消失的神族(三十六)
**承认自己埋了一个死胎。
他的孩子,生下来还是死了,他埋在院子里没人能说什么。
木局长查看了那具小小的骨架,肌肉基本都消失殆尽了,头部还有点柔软的头,看情况应该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孩。这么小,也无法根据耻骨结合处辨别男女。
“是个女婴。”
**低声说道。
“郑礼,你来说,真的是这样吗?”苏三盯着郑礼,那孩子躲在**身后,紧紧地抓着**的手。
“是,是这样,二哥不叫我说。”
郑礼说这话时,眼睛有意无意地瞥向郑仁。
苏三心里有了主意。
这兄弟三人只有最小的郑礼能说点真话,毕竟还是个孩子没有那么多心机。
但是怎么能独自询问郑礼呢?他是个孩子,那兄弟二人是断不会答应的。
“既然**已经承认了,我们也没有必要抓着不放了,咱们撤吧。”罗隐对木局长耳语几句。
木局长点点头,大手一挥:“撤。”
走之前还对郑仁说:“虽说这孩子是你们家的,也不能随便埋,明天还是送到坟地去吧,都像你们这样,那就乱套了。”
“是,一定改葬,哎,我是真不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好好教训舍弟,真是不省心啊。”
走出大门,苏三回头看去,古色古香的木头门楼,灯笼中烛火跳跃,木家寨三个字一明一暗的,很有点诡异。
这个院子里啊,到底埋葬了多少秘密。
木局长将他们一行安排进一家干净的旅馆,又命人在附近饭馆叫上两桌席面。
“木兄,你对此事怎么看?”
坐下喝茶时,罗隐问道。
“**的话不可信。”
木局长是特训班高材生,眼光很毒。
“不错,**一个弱冠少年,不惜自污来息事宁人,这其中恐怕会有更大更可怕的内幕。”
“那土坑的气味,不可能只是埋过一具婴尸,我怀疑那里面曾经有多具尸骨。”
苏三看向木局长:“应该在郑家彻底查找一下,一定能挖到更多。”
“不着急,这天才黑,打草惊蛇,已经惊到了蛇,若是还有尸体,郑家当然要想办法都运出去,他们可害怕我们再杀个回马枪回去搜查呢。”
罗隐笑着倒上一杯酒:“借花献佛,这杯敬木兄,我有预感,我们将揭开一件大事。”
“我也有这样的预感,这个郑家不简单啊。来,来,罗兄干了。”
另一桌的那几个藏人和警察,已经大吃大喝起来。
旺堆此刻基本恢复了神智。在一边说道:“我是不会看错的,那池子里忽然冲出的就是头,女人的头。”
“对呀,我也清楚地看到那头都扫到多吉的眼睛上了,多吉,可是你那眼睛怎么一点看不出流血呢?”
另一个藏人也说道。
那个叫多吉的一直低头不语,旁边一个藏人拍了他一下道:“你怎么样啊,见鬼了以后就这样。”
那多吉被人这么一拍,忽然啊地一声尖叫,声音尖细像是个女人。
旁边的人被他吓了一跳,旺堆怒道:“鬼叫什么,你想吓死人啊。”
多吉猛地抬起头,满眼通红,看着旺堆嘻嘻嘻笑了起来。
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身体里忽然出小女孩一样的笑声,这场景很是骇人。
几个藏人都站起来,旁边坐着的警察甚至拔出枪。
“多吉,别闹了。”旺堆站起身,走到多吉面前。
多吉眼睛赤红,盯着旺堆,忽然脸上抽搐几下,恶狠狠地说:“扎我?用针扎我?”
旺堆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谁拿针扎你?”
苏三他们一桌的人也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林小姐见多识广,惊道:“这是被邪灵附体了吧?”
说着打了几个手印,嘴里念念有词。
她过去跟着老活佛,学会了点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