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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花钱,何乐而不为。”
听罗隐说完,苏三有些感叹:“文韶光这个人,真是很复杂,我对他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想着他曾经为国家民族浴血奋战,未婚妻却被汉奸害死,他报仇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再一想到他那么残忍的去报复,我又觉得浑身冷。”
“万幸的是他还良知未泯,至少没有杀害肖琴和她侄子,没有真正对无辜妇孺动手,也算是有点男儿血性吧。这也是我现在不想真的要和他为敌的原因。”
“你没想过抓他?”
苏三睁大眼睛,她本以为罗隐向来是嫉恶如仇的,没想到他现在真的没有将文韶光绳之以法的想法。
“是,他逃走后我仔细想过,事出有因,我想只要他跑掉了我就不会再追查这件事,想不到今天在这里遇到,我不想当他是罪犯,就像个普通朋友这样看待吧。”
罗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瓦蓝的天。
“你看这蓝天,这街道上行走的人们。”
苏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今天有很好的天气,阳光灿烂,万里无云,街道上的人们熙熙攘攘,这个小城虽然小,但看得出来很富庶,这里乡下都有茶园,县城里面很多茶叶商人。
罗隐指着大街上来往的人道:“这小城,看着不错吧。”
苏三点点头。
“可是当年,日本人是从这里一路杀到南京去的。”
罗隐说到这里,语气低沉,表情格外凝重:“看,这灿烂的阳光,这么美好的下午,当年那么多死于屠杀中的人们是不会再享受到了,我们现在以为平淡生活的每一天是遇难者遥不可及的梦想,我想没有文韶光和黄局长这样的人,也许中国的噩梦还不会结束,想到这点我就无法对他动手。”
苏三听到这,也明白了罗隐的意思。
这时就看着楼下有人笑呵呵地冲他们招手,那人笑容灿烂的如同正午阳光,正是文韶光。
罗隐和苏三下了楼,文韶光道:“我虽然也是客居,可毕竟算半个本地人,咱们先去吃饭。”
“那就多谢文兄了。”
文韶光注意到罗隐称自己为兄,嘴角微微翘起,伸出手去:“好,罗兄,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相逢一笑泯恩仇。罗隐没有那么圣母,文韶光杀害的是肖家人,这恩仇能否消除是肖琴和文韶光之间的事情,自己只是用一颗平常心和文韶光交往而已。
“罗兄,你对这佛像是怎么看的?”
这佛像被黄局长收到了警察局的档案室一个独立的柜子里,还郑重其事上了锁。
“我不是怕这玩意,是这中间的传闻实在太甚,为了平息城内舆论只能如此了。”
当时黄局长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
文韶光一笑,他了解黄局长,知道他内心还是很纠结的,他不想承认什么诅咒,可是案子又扑朔迷离实在让人摸不清头脑,这让黄局长对这佛像谨小慎微,担心再出事。文韶光不想给黄局长增添烦恼,没有提出自己保管这个佛像而是不经意地从兜里掏出手帕擦擦手,却将一小块橡皮泥放在手心里,然后拿起档案室的钥匙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接着丢给黄局长道:“钥匙可要看好了,小心这佛像邪性的很,哪天不翼而飞了。”
而现在,文韶光微笑着将一把钥匙拍到桌上。
罗隐眼睛一亮:“档案室的钥匙?”
“对。”
苏三恍然大悟:“好啊,你偷配的钥匙,怎么做到的?”
文韶光大概讲了一下,苏三竖起大拇指:“文先生,你可真是个犯罪天才。”
罗隐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僵,文韶光却毫不在意:“不过我不会再犯罪,报仇已经完成,我放下了全部心魔终于可以坦然地在阳光下行走了。现在,我只想帮一下黄兄的忙,查清这件事。”
“文先生不像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怎么会对这个案子这么上心呢?”
苏三觉得文韶光这次未免太过热心,竟然为了这个佛像偷配钥匙,胆子够大。
“算是缘分吧,其实我来这里也不过一个多月,早上那个人在我面前倒下时,我就想一定要帮他,但是我帮不了他,心脏麻痹瞬间要了他的命,我那时想既然无法挽救这个人的命,那就帮他查出真相。人和人的缘分是奇妙的,瞬间的想法坚定了我的信心。”
苏三注意到文韶光最近说话很有点禅机,便打趣道:“文先生莫非是窥破红尘了不成?”
文韶光淡然地点头:“可以这么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都说佛家宽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我想放下了屠刀怎么就能立地成佛呢?成就的是佛心,要靠修行做善事来完善这颗佛心,我要做的善事就从这佛像开始吧,毕竟释迦摩尼佛像杀人这种传闻,也是对佛门的一种亵渎。”
苏三看文韶光表情平静、目光清亮,心知他这次是真的想查明真相,和自己初衷一致。
罗隐点头赞道:“文兄果然是有了成佛的心思,我打算助文兄一臂之力,将这佛像诅咒的真相查出来。”
“好,那我晚上行动。”文韶光胸有成竹。
这天深夜,文韶光潜入警察局档案室,轻而易举偷走了佛像。
他不想找黄局长借这个佛像,因他看出黄局长内心忐忑,其实对这佛像很是忌惮。
文韶光只想查清佛像的问题,不想给好友增添烦恼和内疚,若是自己有个闪失,黄局长岂非要内疚半生,那么所有的凶险就自己一力承担吧。
文韶光将佛像放到罗隐和苏三面前。
苏三睁大眼睛绕着佛像走了一圈,只看出这是个饱受岁月浸染的铜像,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那童子雕刻的庄严肃穆完全没有一点邪气。
这是个看起来很规矩的佛像而已。
“这佛像由我暂时保存,我每天都会将看到佛像的感受记下来,罗兄,假如我遭遇不测就在我枕头底下去找日记,会知道我最后都经历了什么。”文韶光盯着佛像,眼神坚决清朗,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未完待续。)
第五章 侯景害我
黄局长那边很快查明死者的身份,死者叫做席宁,过去是个杂耍班子的班主,带着一批人走江湖卖艺,去年才回到县城。
从这个人抱着佛像走的方向看,应该是要去警察局的,却没想到在将要走到时忽然死去。
“那么,这佛像就是此人从南先生那里抢走的咯。”苏三问到。
黄局长点点头:“不错,此人看情景是抱着佛像来警察局自,却没想到忽然心脏麻痹而死。嗯,文兄,你判断的很对,我委托本县医生检查过,席宁的确是心脏麻痹而死,只是调查了席宁的亲友,此人平时身体强健并没有心脏问题,这忽然间死亡莫非是天道有轮回,被南松涛先生的冤魂夺去了性命不成?”
文韶光摇头叹息:“你真是做官做傻了,若是冤魂真能索命,我们中国人无辜被鬼子杀害那么多,怎么不见的那些日本战犯都被冤魂索命而死?还有那些作恶多端的恶人没有人去复仇的话还会长命百岁,甚至沽名钓誉地活下去。黄兄,这种事还少吗?”
黄局长闻言也觉得自己真是做官做的胆子小了,眼界也窄了。
“此人能杀害南先生夺走佛像,可见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这样的人怎么会良心现忽然跑去警察局自呢?”罗隐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
黄局长闻言一拍桌子道:“到底是上海滩的大侦探,对,所以我说冤魂索命,我问过席家人,说席宁这半年来表现的很奇怪,一个人在屋子里又哭又笑,精神状况很不对头,可是这个席宁之前身体是很健康的,并没有精神类的疾病。是南松涛的鬼魂找他来了吧。”
文韶光眉毛一挑:“如果是佛像的关系呢?因为佛像他才会变成这样。”
黄局长脸色一僵:“不会吧,老文你别吓唬我。都说佛像邪性有诅咒,可是这个人打算改邪归正要将佛像交到警察局自,怎么也能死呢?诅咒什么不该是这样的呀。”
苏三觉得黄局长这话好笑:“咦,黄局长,诅咒什么不就该这样的吗?没有任何通融的地方,诅咒这种东西不讲情面的呀。”
黄局长想了想,嘿嘿一笑:“苏小姐果然是见多识广,说大实话,我老黄扛枪上战场还成,让我想这些弯弯绕的事真是头疼的要死,完全搞不懂,依我的意思就把这佛像砸了,这就一了百了了。这人左右是自己心脏麻痹死的,南松涛是这姓席的杀的,现在凶手自己也死了,这案子就结了。”
“黄局长,这件事就算结案了,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罗隐问。
黄局长叹口气:“是,我当然想知道真相,但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我不想再出什么乱子了。”
席宁家在一个破旧的巷子里,外面挂着白幡,看来这家人已经开始办丧事了。
苏三推开门,看到一个女人蹲在院子里正用大木盆洗衣服。
“你好,这是席先生家?”
那女人站起身,将沾满水的手在身上的褂子上蹭了蹭,点点头说:“是。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局的。”
罗隐打量着这小院子。院子不大,房屋有些破旧,院子一边还立着棍棒枪,看来是过去杂耍用剩下的东西。
那女人见罗隐看到一边的东西,说道:“我们过去是做杂耍的,还剩点东西在。”
这时一个小男孩从屋子里冲出来喊道:“妈妈,我要吃糕糕。”
女人嘴角抽动一下,这时一个大一点的女孩子也走出来,拉着小男孩说:“好了,好了,姐姐给你切萝卜吃。”
“不嘛,我不吃萝卜,吃萝卜放臭屁,我要吃糕糕。”
女人脸色有点黯然,手下意识的摸向口袋,可又僵住。
苏三看出这家怕是只靠席宁一个人,席宁意思家里开销要有问题了,想起口袋还有随身带的巧克力,便拿出来冲小男孩晃了晃:“这里有巧克力糖,你要不要吃点,比糕糕好吃哦。”
小男孩欢呼这扑上来,那女人喊道:“阿毛!”
女孩子去拉弟弟,跑的慢了没拉住,那小男孩开心地接过巧克力,一把撕开咬了一口。
这是这个孩子第一次吃巧克力,但嚼了几下他马上就现这个东西非常好吃,眼睛瞬间点亮。
女人嫌儿子丢人,刚要骂他,却看到小男孩举着巧克力走到女孩子身边,大声喊着:“姐姐,吃,好吃,比糕糕好吃!”
女人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她用力擦了一下眼睛,对孩子说:“好了,谢谢这位小姐,去一边吃吧,别捣乱。”
孩子们欢呼着跑回屋子了,女人这才指着石凳子说:“两位请坐吧。我看出来,两位和那些警察不一样,你们要问什么?”
“席宁抱着的那个佛像,你过去可曾看到?”罗隐点点头开始询问。
“看到过,可我真不知道就是大家说的那个东西,要是知道,我一定要叫他把那东西扔掉的。”
“那佛像曾经在南先生家,后来南先生被杀,佛像失踪。”
罗隐冷静地说说出了事实。
“一定不是我男人做的,他心地很好的,不可能杀人。”
女人急忙喊道。
“我没说人一定是他杀的,你好好回忆下,什么时候现家里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