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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嵬笑了:“是法国的国王。”
“国王是什么?”
“笨蛋,国王是公主的爸爸啊。”一个孩子喊道。
“国王是坏蛋,他对白雪公主不好!”另一个孩子举手说。
“不对,不对,国王是好的。”
孩子们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毓嵬扶额:老天啊我为什么要讲国王!
好不容易将铁面人的故事讲完,那个叫木兮的小女孩却哭了起来。她旁边的男孩子叫做冯博文的举手喊道:“老师,老师,木兮哭了。”
铁面人的故事不是这么悲惨吧?
毓嵬急忙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说:“木兮你为什么哭啊。”
木兮坐在长椅上,双手抱着头埋在膝盖上,后背还一耸一耸的,看来她哭的很伤心可无论毓嵬怎么问,就是不说话。
那个冯博文说:“老师,我知道她为什么哭,我可不可以说?”
“冯博文你要是说了,我就和你绝交!”
木兮气愤地抬起头来,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看得出非常难过。
“老师你看,这可不怨我。”冯博文一摊手满脸无奈,像个小大人。、
毓嵬被这个孩子逗得差点笑出来,可是看着满脸通红的激动,他还是将笑容憋了下去。低声安慰道:“好啦,木兮老师不问你了。这是你的秘密。”
事情并没有结束,下午放学的时候,木兮忽然走到毓嵬面前说:“老师,我有话想对你说。”
毓嵬看到冯博文正在不远处站着,看样子是在等木兮,便点点头说:“好啊,你说吧。”
“那会老师讲铁面人的故事我会哭,是因为……因为我妈妈就和铁面人差不多。国王怕别人认出自己的双胞胎兄弟给他戴上了铁面具,那么会不会有人怕我认出那不是妈妈,就给妈妈戴上面具呢?”
“啊?”毓嵬愣住。
现实版的铁面人?不会吧?
“去年,我和妈妈还有妈妈的好朋友琳达阿姨一起坐车去外婆家,路上出了车祸,妈妈为了救我被严重烧伤了,后来她就戴上了面具,像那个铁面人一样。可是我觉得那个戴面具的人并不是我的妈妈。”
“为什么这样想呢?是因为妈妈身上有什么标记吗?”
木兮茫然地摇摇头:“没有标志,再说妈妈的身体也被烧到了,我是自己感觉到,就是一种感觉,每次她看我的时候,我看着她的眼睛就觉得那不是我妈妈的眼睛,那眼神也不属于我妈妈。”
“那你爸爸怎么说呢?”
“爸爸和外婆都说我是因为车祸受到刺激,他们都说那就是我的妈妈,老师,我听你讲到铁面人的故事就想到这件事,又伤心又害怕,所以就哭了。”
毓嵬摸摸小女孩的头,不住安慰着,同时心想我必须得和她爸爸谈一次。
木先生是一家洋行的襄理,3o来岁,是个白胖的绅士模样的人。一见毓嵬就笑呵呵地寒暄,说女儿给他添麻烦了。
“木先生,今天请你来是因为木兮的事情。”
“啊?小女可是又淘气了?”“
“木兮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木先生何以用又这个字眼呢?莫非她在家不乖?”
“呃这个……”木先生被问住了,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说。
“木兮去年生了车祸?”毓嵬绝对开门见山。
“我明白了,一定是这孩子对你说了什么。”
木先生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是的,她告诉我她去年生了车祸,妈妈为救她受了很重的伤。”
“唉,这孩子,老师我知道她对你说什么了,她一定说现在的妈妈不是她真正的妈妈对吧?”
“是这样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说孩子因为车祸的原因,心理创伤太大?”
“就是这样,心理问题。那场车祸很是惨烈,开车的是内子的好友琳达小姐,她最后不幸葬身火海,内子为了救木兮,受了很严重的伤,也是九死一生,从那以后木兮这孩子经常会夜惊哭闹,后来内子出院,因为脸部受伤严重,不得不戴上了面具,木兮这孩子就一直说那不是她妈妈。我想是心理创伤太重了,这段时间正打算送她去做心理治疗。”
心理治疗在这时还是比较稀罕高端的东西。木先生能决定带女儿去做,说明他是很重视这个女儿的。毓嵬点点头,深表赞同:“木先生,你这样做是非常正确的,木兮是个很好的孩子,应该早一天摆脱车祸的阴影。”
“非常感谢老师能将这个情况通知给我,这说明这孩子的创伤越来越重,我必须马上带她去看医生了。”
“是的,木先生,这件事我会为你保密。”
木先生走后,毓嵬有些感慨,心想木太太真是很伟大,为了救女儿烧伤了自己,木兮脸上看不到一点伤痕,一定是木太太保护的结果。
第二天早上,木兮没有来上学。木先生也没有打电话来请假,毓嵬有些忐忑,下课后低声向冯博文询问,
“我家和木兮家离的很近,每天早上我们都是在巷子口遇到一起上学的,可是今天我没有看到她。因为怕迟到我就没去她家找她。”冯博文说道。“这样啊。”毓嵬心想可能是小孩子生病,木先生忙不过来没有帮女儿请假吧。
又过了一天,木兮还是没有来上学。
毓嵬按捺不住,下午的时候一个电话转到木先生工作的洋行。
“木襄理人不在。”接电话的人说道。
“请问您知道他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嘛,就不晓得了。”
放学的时候,毓嵬对冯博文说:“老师和你一起去看看木兮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二章 离家出走的女孩(上)
木先生住在石库门,是一栋二层的红砖小楼。
从沉重的大木头门走进去,就看到里面迎出来一个中年女子。冯博文拉拉毓嵬的袖子说:“这是木兮家的娘姨,木兮就是她带大的。”
哦,毓嵬明白了,娘姨是佣人的意思,这位放在自己家里那就是个奶嬷嬷了。
毓嵬他们家,孩子出生了就交给奶嬷嬷带着,对亲妈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每天不过是请个安,不咸不淡说几句今天天气不错,小阿哥都进了什么啊?出去玩吧,别摔着这些话,挺腻歪人的。因此将心比心,他内心对从事奶妈职业的女性是非常尊重的。
毓嵬急忙上前客气地说:“我是木兮的老师,木兮同学两天没来上学,我来看看是为了什么。”
来的路上,冯博文就对他讲了,昨晚放学来看木兮,被木家人挡了,说木兮生了疹子,不能随便见,怕过给别的小孩子,既然生了疹子,怎么木先生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呢?
毓嵬是谁啊?打小深宅大院磕打出来的,心道生疹子这种吓唬小孩的把戏和小妾们动胎气一样,宅斗常见话题了,哄谁呢?
“啊,是老师啊,我们家木兮提过您,说您人特别好。”那个娘姨将毓嵬引到堂屋坐下。
冯博文小声说:“就是她说木兮生疹子的。”
“木兮两天没来上学,是病了吗?”毓嵬刚坐定就问。
“啊,是的呀,是的呀,我们家木兮生了疹子?”
“啊,是水痘还是麻疹?在哪间医院?”
“那个,呵呵,小孩子出痘,哪里需要什么医院,在房间躺着等痘都出透了不见风就成。”这位娘姨是从乡下来的,大字不识,她按照乡下治疗小孩子出水痘的方法来讲。
“不行啊,都什么时代了,现在小孩子出痘必须送医院的,待在家里怎么能行,木兮在哪里?我送她去医院。”
毓嵬说着就站起来,冯博文也腾地站起来喊道:“老师,我知道木兮的房间我带你去。”
“哎呀,不能去的呀,出痘是怕见风的。”
那娘姨急了,拦在前面。
“你说的那都是老皇历了,打孔家店晓得不?迷信的糟粕的东西必须抛弃,你这都是封建糟粕。”
“什么孔家,这家是姓木的,和孔家有什么关系?孔家的孩子送医院我们家孩子也要送医院吗?这是哪家子的道理?做先生的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吧?”那娘姨倒是很厉害,和毓嵬争执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咦,是木兮的老师。”
只见木先生穿着长衫戴着礼帽一派老式绅士的样子,只是脸色疲惫,两只眼睛下面青黑一片。
“木家叔叔,我和老师是开看木兮的,她生病了吗?生病为什么不送医院啊?”
冯博文问。
木先生叹口气,对娘姨挥挥手道:“小玉姐,你先下去吧,这事是瞒不住的,我来和老师讲。”
“哎呀,木先生,不能讲的呀,我们家木兮以后出门要被人指指点点的啦,不是什么好事情,女孩子名声顶顶重要。”那娘姨急了。
“小玉姐,木兮那么点的女孩子就不要讲究这些了,都两天了,我刚才已经去警察局报过失踪了。”
“啊?”那娘姨愣了一下,接着哭道,“都怪你,好好的做什么打孩子,现在好了,孩子不见了。我……我这心啊……我的木兮啊……”
“什么?木兮失踪了?你打了她!”
“木叔叔,你真的打木兮了?”
毓嵬和冯博文都瞪大眼睛盯着木先生。
娘姨捂着脸哭哭啼啼地上楼去了。
木先生叹息着请毓嵬坐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我回家问木兮为什么要和老师讲那些话,那孩子情绪很激动,对我大吵大嚷,还冲到内子的房间质问,我当时非常生气就打了她一巴掌。老师,你不知道内子当年有多美丽,那么漂亮的美人为了救女儿变成现在这样子,这孩子还往她伤口上撒盐,我实在是,实在是气不过,唉。”
木先生说到这里露出非常懊恼的神情,并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她就失踪了?”
毓嵬明白了,是自己的话害的木兮挨打了。
“是的,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我这两天忙着四处找孩子,没有去上班,忘记了打电话给她请假。”
“事情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对你讲那番话也不会变成这样。”毓嵬很是内疚。他本意是想让木先生注意一下木兮的心理问题,没想到会成为小女孩出走的导火索,她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去哪里呢?
“亲戚朋友家都找遍了,都没有,我刚才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去报警。”
“放心吧木先生,我的好朋友是最优秀的探长,一定会找到木兮的。”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毓嵬一抬头愣住:“木兮!木先生,木兮不是在这里吗?”
“老师,那不是木兮,那是木兮的姐姐,木清。”
冯博文在一边解释道。
“是的,老师,那是小女木清,和木兮是双胞胎姐妹,长得很像。”
那木清显然没想到楼下还有别人,像是受惊的小路,也不说话,扭头就跑。
毓嵬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心道我长得这么可怕吗?为什么这好女孩子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对不起,老师,木清其实不是个正常的孩子,她不能说话,平时很少见人,看到生人害怕。”木先生连忙解释。
毓嵬点点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