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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在五楼看到了,那场景和昨天是完全一致的,也许凶手就是从昨天挂着的假人中得到了灵感,或者说,那个凶手在大前天你报警的时候就盯着这一切了。”
白小姐忍不住打个冷战:“可是我第一次报警那天和前天的恶作剧,自始自终都在场的人只有……”
她不敢再讲下去了。
是的,一直都在现场的那个人就是大楼的管理员——詹姆斯·杨先生。
苏三没有走电梯,而是沿着楼梯来到五楼。
5o8房间的门开着,罗隐正带人勘察现场。
死者已经被从窗户的罗马柱上放了下来。
脖颈上缠着一条玻璃丝长袜,勒的很紧,透过丝袜的边缘能看到深紫色的勒痕。
“死者脸色青紫,颜面部分有众多出血点,双眼睑结膜散在多处出血点,角膜轻度混浊可透视瞳孔。”罗隐见苏三进来,故意又提高了声音。小那捧着本子在做现场记录,闻言答道:“这样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6小时到12小时之间。”说着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下午1点,也就是说死者是在凌晨时候遇害的。”
罗隐点点头:“不错,应该是午夜12点之后遇害。”
苏三俯身看了一下尸体,轻轻按了一下额头,有些郁闷。
死者虽然面部呈青紫色,密布出血点,打扮也很时髦,脸上浓妆艳抹,但还是能看出这个人就是小翠!当初方太太身边的丫鬟。
上次看到她还是在精神病院,彼时还是一身下人打扮:一身粗布袍子,头编两个辫子用红头绳扎住。而今天,她烫着现在最流行的大波浪,前面的刘海吹得高高的,还用了很多胶固定,脸上睫毛膏口红眼线一样都不少,身上的吊带睡裙也是极好的真丝料子,只是有点宽大,直挺挺躺在地上,胸口空荡荡的,身上还有浓重的香水味。
“的确是小翠,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三站起身,叹口气。
看到认识的人死去,总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一派暴户的风范。”罗隐冷笑一下,“前天回去我就调查过了,小翠是一个多月前搬到这里的,预付了一年的租金。”
小那在一边插嘴道:“那可是一大笔钱。”
“奇怪,巨福路独门独院的大别墅拄着多好,她为什么要搬到这里呢?”苏三不理解。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恐怕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小那想到孙小姐那两次的泼妇行径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她趁着方太太在精神病院时机得到了方家的财产,一个独居的小姑娘自然会吸引到各路人的目光,估计她早就被拆白党们盯上了,为了自保只能搬到人比较多,同时住客阶层相对高一些的公寓来。”
罗隐看着躺在地上的小翠,叹口气继续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小翠得到了财产,但生活却和她开了个玩笑。她逃到这里,希望能得到一些庇护,但是最终还是没逃过。”
“你的意思是……是他杀?”
苏三盯着小翠的尸体又仔细看看:“我看不出他杀痕迹啊。”
“外表看不到痕迹,用这里想想。”
罗隐摘下手套,伸手轻轻地点了一下苏三的脑门。
苏三挥手擦了一下:“喂,你洗手了吗?”
小那忍不住低下头装作继续记录的样子。
罗隐扬扬眉,指着这房间豪华的摆设问:“看看,多好的公寓,这么舒服这么豪华,充满了暴户的气息,小翠这样一个长期做丫鬟下人的人,怎么舍得去自杀呢?”
不错,这屋子里的一切都向别人呼喊着我很有钱。
小翠看来是真的得到好大一笔可以随便挥霍的财产,这么懂得享受的人是不舍得死的。
这时有警察过来将小翠的尸体装进尸袋抬出去。
管理员愁眉苦脸地站在门口,看到罗隐走出来不停地诉苦:“探长先生,我真是倒霉透了,这几天简直把人折磨死,这位孙小姐,谁能想到竟然真的死了呢?”
“她在你那里是怎么登记的?”
“探长先生,请随我来。”詹姆斯带着罗隐去办公室。
苏三则看着小那带人仔细搜查5o8号。
“吓死人了,这女人,把这鬼东西放这!”
一个警察在衣帽间大叫道。
苏三赶过去,原来在衣帽间紧里面赫然立着一个塑料模特,还带着黑色的长,也穿着一套红色吊带裙子,光线有点暗,猛然一看真的挺吓人。
“就是这个假人,那女人前天就是把它挂在窗口去的。”
小那指着假人道。
苏三走过去,摸了一下假人的裙子。嗯,很滑的真丝料子,只是,怎么有点红酒的味道?
苏三扯着红裙仔细翻看着,小那问:“苏小姐你在找什么?”
“这裙子有红酒味,一个假人身上的裙子怎么会有红酒味呢?”
一个警察说:“我方才在客厅看到酒柜里有半瓶红酒。”
“假人也不会喝酒呀。”
小那自以为开个玩笑,几个警察前天看到这假人挂在窗口晃来晃去,忍不住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苏三笑了:“假人不会喝酒,小翠喝啊,可是小翠什么身上却没有一点红酒气味呢。这条裙子和小翠身上穿的那件是一样的,看来是被人特意换过了,而那个人很明显,不想让我们知道死者喝过红酒。”
(未完待续。)
第五章 你脸上有几个雀斑?
“孙安妮,民国十四年生人。”
罗隐翻看着管理员办公室内的业主档案。
时髦的名字,编造的过去,怪不得喊出小翠这个名字令孙小姐那么愤怒,因她一直在试图努力抹去自己曾经是小翠的历史。悲哀的是,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她这个人这条命都被人从这个世界上轻易抹去。
罗隐问:“昨晚12点以后你人在哪里?”
管理员詹姆斯微微一愣:“问我?”
罗隐的目光盯着他,让他心里好不自在。
“我每晚12点前都要巡视整栋楼一番,回来后就在这里,睡觉了。”
詹姆斯回答。
河滨大楼给员工的待遇很好,詹姆斯的办公室就是个套间:一个工作室,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
“也就是说你一直在大楼里。”
“是的,探长先生。”
“一个人?”
“当然!”
詹姆斯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否有人能证明你那时在做什么?”
“哦,探长先生,我是个单身男子,巡视完就直接回来睡觉,没人能证明,没有。”
詹姆斯挥动着手臂,有点激动。
“我觉得你在怀疑我。”
“案是在大楼内,和这位孙安妮小姐熟识的人我都要排查一番。”
“她不是自杀?”詹姆斯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拥有大笔财富的暴户为什么会自杀?”
“大笔财富?探长先生,你确信她有很多钱?”
詹姆斯笑了,看向罗隐的眼神有些戏虐:“探长先生是个体面人,不晓得这里面的事情。我们这里……”
他伸手指指门口,“可是什么人都有,有的人别看外表光鲜,可能就是大骗子拆白党,有的人开着豪车穿着名牌西装,也许就是个小白脸吃软饭的呢。”
他伸手竖起一指手指晃了晃:“还有一些不惜拿出全部家当住进来,只为套个金龟婿的女人,这位孙小姐住进来,没准早被一些人背后盯上了呢。”
罗隐点点头:“干一行爱一行,果然还是你更了解这栋大楼。”
詹姆斯得意地挺挺胸脯:“那是,从大楼落成起我就在这服务了,这大楼的每个角落都熟悉的跟我自己脸上的雀斑一样。”
熟悉的像脸上的雀斑?这个比喻还真新鲜。
“那关于这位孙小姐,你平时现什么异常没有?”
罗隐顺着他的骄傲继续问下去。
“她呀?”
詹姆斯摆摆手:“平时装的人五人六的,若不是探长先生前天那番话,我还真以为她是个淑女呢。不过吧……”
詹姆斯往前探着身子:“那位白小姐,哦,就是第一次报警的那个,探长先生来的那次是第二次。”
罗隐忍耐着他的啰嗦点点头,装出兴致勃勃的样子。
詹姆斯得意地眉飞色舞:“我觉的她们俩有点什么。”
“她们俩?”
“呵呵,探长先生你想到哪里去了。”詹姆斯呵呵一笑,手一摆。
“我的意思是说啊,她们俩可能曾经起过争执,现在我都怀疑,那第一次报警,白小姐是故意的。”
“那你知道为了什么吗?”
詹姆斯掩口而笑:“两个女人斗得乌眼鸡似的,那最大的可能是为了男人呀。而这位孙小姐要钱没钱吗,要身材没身材,哪里比白小姐强?若是为同一个男人,那男人又是图的什么呢?”说完,他掏出帕子,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嘴角。
罗隐回到5o8号房间,小那戴着手套举着半瓶红酒得意地晃了晃:“头儿,苏小姐说这酒里下药了。”
“你又闻到了?赛小姐?”
罗隐逗她。
苏三瞪他一眼,罗隐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细细地看着她。
苏三被他的动作吓一跳,急忙低下头去,耳朵可疑地泛着粉红色,嘴里嗔怪着:“你……看什么呀。”
“你知道自己脸上有几个雀斑吗?”
苏三觉得罗隐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瞪着他恶狠狠地说:“我脸上没雀斑!”
罗隐笑道:“别多心,我不是刺激你,是刚刚詹姆斯说他连自己脸上有几个雀斑都知道。”
苏三肩膀一耸:“哎呦,好冷的笑话,酸死了,这人真够矫情的。”
小那也笑道:“一个男人矫情成这样,我也是第一次见。”
回到警察局,苏三忽然想起中午见到的张永寿,便跟罗隐讲了一遍。
“我本来挺怀疑什么预知能力的事情,可是刚才小翠的事情让我有点动摇了。”
“你是说白小姐第一次报警的事情?”
“是,白小姐认为自己预见到了小翠的死亡。我现在心里很忐忑,如果张永寿真的出事的话,我会良心不安的。”
罗隐想了想:“这件事倒是很稀奇,这样吧,下班后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下班后俩人匆匆吃过饭就直奔高安路上的阿麦仑公寓,下车时苏三看一下手表,是下午的6点4o分。
张永寿住在阿麦仑公寓的五楼,罗隐按了下门铃,一个年轻女子打开门:“先生,您找哪位?”
这女人很美,这么冷的天还穿着一身露肩的洋装,头梳起来,露出雪白的脖颈。苏三心道,果然是有钱人家住的大楼,早早就生了暖气。
“我是警察局的。”罗隐掏出证件晃了晃。那女人有些惊疑:“警察先生,您是……”
“张太太,我是记者,姓苏,我们中午时通过电话的。”
“啊,苏小姐啊。”
张太太将两人迎进来。
房子非常大,欧式装修,很豪华大气。苏三特意走到阳台前看了看,果然是浅黄色的地砖,站在阳台望过去,正对着客厅挂着个很大的钟表。
张太太看到苏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