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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是吧,我做菜很好吃的。”小葵像打了鸡血一样讲起自己这些年的心酸历程。刚可以变成人形的时候,就被人贩子看上了。不过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话都说不利索。人贩子觉得她脑子有问题,但长得还可以,十块银元卖给一乡下地主老财。
‘哟,这变成人后就是不一样,身价都跟着水涨船高了。买你的时候才三块,那我都嫌贵亏得慌,转眼就十块银元了。’于肆遥边腹黑的边想边上下扫了扫小葵,胸前没个二两肉,一副乳臭未干的样,摇着头替地主老财不值。
买小葵的那家家里有个抽大烟的少爷,有今天没明天的身子骨。大夫说命不久,老爷子不信,找了神婆来看。神婆说要找个黄花大闺女来和他家少爷结婚来冲冲喜,小葵就是被买来冲喜的黄花大闺女。
不知是命好还是命不好,少爷在典礼上夫妻对拜跪下就没起得来。夫人是个菩萨心肠,不仅没赶小葵走还真就把她当自家媳妇对待,教她针织裁剪、识文断字,也教她烧得一手好菜。
有吃有喝的过了十多年,直到越来越多的风言风语传来,说这家小媳妇只长年纪不见变模样,像是什么妖精化的,当年少爷的死八成也是跟她有关,走得时候眼眶乌青那脸瘦的呦,一看就是被吸走了精气。小葵知道自己该走了,夜半三更在老爷夫人门口磕了三个响头便一路南上。
小葵去过很多地方,做的工作大多都在后厨,从洗菜、配菜、学徒、二厨再到掌勺。后厨挺好,吃喝不愁,靠手艺挣钱。有钱了就买书看,后来萌生了上学的想法。半工半读的也真考上了个二流大学,现在是影视配音专业大三学生。放寒假打工没两天,被于肆遥逮到了。
“你一鹦鹉学影视配音是不是太没追求了。”于肆遥想了想,指着自己说道:“就像就像我去参加竞技游泳。”
“哥,影视配音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它”
“打住,我不想听。冰箱上贴的电话号码是送菜的,你需要什么材料给他打电话。乖乖去做饭。我吃饱了才不会想吃别的东西,比如说——鸟!”
“你不是刚刚吃过了啊。”
“人一天吃几顿饭?”
“三顿。”
“我加夜宵要吃四顿,这是今天第一顿,还有三顿。”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走过路过的小可爱可以点点收藏,万分感谢
☆、张嘴,吃馅饼了
众口难调是对厨艺最大的考验,小命攥在人家手里,由不得你不小心翼翼。小葵知道于肆遥喜欢吃肉,灵光一闪选了个最保险的方案。“吃馅饼怎么样?猪肉大葱喜欢么?”
于肆遥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准备监工。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葵,‘语重心长’的建议道:“最好别想着耍滑头,你现在只是死刑缓期执行期间,实行劳动改造,以观后效。”
“哥,我为对您犯下错误深表歉意。以后一定努力用心做菜,诚诚恳恳赎罪,争取宽大处理。”
“恩,孺子可教。”于肆遥挑着眉,对她的态度十分满意。“小鸟儿,要知道通过死缓改无期,无期改有期才是正道。”
小葵抽出两把菜刀端在胸前,目光坚毅的将整条猪肉分成几大块,再把大块切成肉丁,最后把肉丁剁成肉馅。两把菜刀舞得是风生水起,就是不见肉变样。技术没有问题,力气——不存在的。
于肆遥有些看不下去,“你说你干后厨的,骗子,大骗子,剁肉都费劲。”
小葵觉得很冤枉,“那我也不是干力气活的啊。”
“别折腾了,家有绞肉机。”
“绞肉机会使肉馅失去Q弹的口感,手工剁得才会好吃。”小葵老师不吝赐教,向于肆遥传授如何做好一个馅饼。“这里面可有讲究呢,不仅肉要选得好……”
“可以了,打住,我不想听。”于肆遥干脆利落的阻止了她的滔滔不绝,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把小葵拎到一旁,挽上衬衫袖口、抄起菜刀三下五除二就把肉馅剁好了。
小葵还沉浸在刚刚讲话被打断的悲伤中,诚恳的建议道:“总不让人把话说完是不是不太礼貌?”
于肆遥一个眼神撇过去,小葵不自然的望向别处,弱弱的嘟囔着。“也不算不礼貌啦,还好,还好。”转过头来满脸讨好的对于肆遥傻笑。“嘿嘿嘿……”
“傻不拉几的样儿。”于肆遥不自觉的也跟着笑起来。捕食者和猎物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显得……嗯……其乐融融。
肉馅里加入盐、酱油、料酒、姜末、切好的葱末,搅匀。然后倒入小葵自制的调料油,搅拌至直到肉馅粘稠上劲儿。将醒好的面团分成小份,揉成圆剂子,再擀成薄皮。馅料放在面皮中央,包起来压扁。锅内烧油,‘嗞啦’一声便下锅了。
待烙至两面金黄后,于肆遥端好碗筷守在锅旁,馅饼好了一个吃一个,酥脆可口的外皮咬下去是香嫩多汁的肉馅,点两滴陈醋再蘸上小葵用好几位香料现炸的辣椒油,美味~
三十张馅饼下肚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小葵觉得自己此举像是精卫填海,又担心他吃撑,却不敢说什么,想去摸摸于肆遥的胃,看有没有变得很大。
于肆遥吃的正兴起,一只白嫩的小手畏畏缩缩的搭在自己肚子上,再偏头一看,有双星星眼眨巴眨巴。
“你这爪子是不想要了吧?”
小葵吓得手一缩。“我没别的意思,你不撑得慌么?”
于肆遥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嫌弃吃的多了,当下就不高兴的把碗筷往桌上一摔。“不吃了。因为你,没胃口。”
好话劝了三四轮,没用。小葵悻悻的收拾好,回到客厅。主灯没有开,亮着一圈昏暗的小灯,于肆遥就坐在二楼的水池边,没有焦距的望着远方,一口接一口喝水一样的在喝着酒。
小葵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的搓搓手。于肆遥撇过头瞧她一副快要被话活活憋过去的样子,晃了晃酒瓶。“睡眠质量不好。有时会喝一点,安眠。”
本以为小葵会以身体健康出发讲一堆大道理,没想到她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么大的别墅,就我们两个人。你要是喝太多酒,我没安全感。”
于肆遥觉得自己听了个天大的冷笑话,冷笑道:“呵,你长成这样,安全的很。”摸着刚刚被小葵搭过的肚子警告道:“还是控制好你自己,不要对我摸摸搜搜的。好好一只鸟,学什么狐媚样。”
“没有的事。”小葵的脸更红了,仿佛能滴出血来。想要逃却不知道往哪逃。“我困了,想睡觉。我睡哪里?”
“这儿没有鸟笼子。”于肆遥为难的咬着嘴唇,‘抱歉’的说道:“楼上的屋子里倒是有床,不知道你能不能睡习惯啊。”
“能,我睡得很习惯的。”
“丑话说在前,我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古董,碰坏哪个你都不用劳改了,直接死刑。”
小葵的手僵在门把手上,缓缓地回过身,指着里面不敢相信。:“你的房间给我睡?”
“哦,我的。这里没有客房,楼下的房间有人住,再就是二楼的杂物间,堆了一堆东西,进都进不去。”于肆遥顿了顿,翻着白眼话锋一转。“怎么?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我?”
“不是。”小葵颤颤巍巍的伸出小手,指着他问道:“我睡你房间,那你呢?”
“我当然还是睡我的——”于肆遥特意把调子拉长,看到对方脸色变了才换上轻快的语调。“我当然还是睡我的水池了。姑娘,你已经长成这个样子,自我防范意识就不用太强了。真的,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我可以睡沙发的。”对于于肆遥的诋毁小葵没生气,反而很高兴他能把房间让给自己睡。
“反正你睡哪里,我都只能睡水里。哪舒服你就去哪睡吧。”
“哥,是不是因为你是鱼,所以要睡水里才有安全感?我懂,就像我偶尔也会想吃葵花籽。不过,床真的很舒服,松软的被子盖在身上也同样很有安全感。啊~”小葵忽然想到什么,诧异道:“你……不会还喜欢吃蚯蚓吧?”
于肆遥抿起嘴,深吸一口气,僵硬着脸皮笑肉不笑道:“有趣的问题。一条本可以舒舒服服睡在床上的上古神兽,因为丢了内丹而需要每天像水稻一样睡在水里,只为了滋养出新的内丹。而一只本应该睡在笼子里的鹦鹉,却意外吃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得以睡在床上,并且站在这条倒霉的‘鱼’面前,厚颜无耻的问他还喜欢吃蚯蚓么。”顿了顿,咬牙切齿的目露凶光。“第一,我就从来就没吃过蚯蚓!第二,吃了你我就可以不用睡水里了。”
“哥,晚安。”小葵转身闪了进去,关门落锁一气呵成。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背靠着墙默默的松了口气。当再次抬头看到房间的样子时,惊呆的张大嘴巴久久缓不过神来……呀,有钱真好!
二楼无论是从面积还是上下挑高上来说都足够大,但是于肆遥用中式园林风去装修竟然显得小巧玲珑起来。循环流淌的溪水;郁郁葱葱的盆栽。最惹人注目的是后面四排固定的博古架,上面摆满了古玩、玉器;另单有一侧直到顶棚的书架,边上放置可移动的木梯方便拿取,书架上面摆满了古今中外各种款式各种年代的书。小葵带着颗敬仰的心跑过去仔细一看,古籍名著全部束之高阁,抬手就能够到的几排都是漫画……
床很软,被子很暖和,小葵钻进去把被子盖过头顶,用力嗅了嗅,还残留一些于肆遥的味道。忽然有些惆怅,从前他身上是淡淡的茶叶香,现在却是幽幽的酒精味。
☆、当年
民国二十年冬,于肆遥在黑省一个小镇上的赌场里和人耍钱。对家是当地出名的混子丁武,打家劫舍逼良为娼,只要金主钱到位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儿。
“呦,哪新来的銮把点,挂洒火地。”丁武翘着二郎腿往椅子上一瘫,抬眼看着于肆遥不是好笑。‘銮把点’‘洒火地’说是黑话,意思是哪新来的赌徒,穿的倒是挺好的。这是要试试于肆遥能不能听懂,是不是道上的人。
丁武放在赌桌上的笼子里有一只瘦的皮包骨的小鹦鹉,扑腾着翅膀,重复道:“挂洒火地,挂洒火地……”丁武把手边的花生扔进去堵鸟嘴,那鹦鹉像是几天没吃食的样子,连着花生壳一起吞进去。
于肆遥穿着呢子大衣、锃亮的皮鞋、歪带着顶小礼帽,一水的洋货。听不懂丁武的黑话,也不搭理他,低着眉眼旁若无人的挽起袖口玩。
丁武看他半天挽好左边,又悠达悠达的去挽右边。立刻失了耐心,一拍桌子,呵了声。“小瘪犊子,爷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啊还是哑巴呀!”
“啊~”于肆遥笑呵呵的,也是一拍桌子。“这句听懂了,你在骂我。”
“你……”丁武跳起来刚嘴里蹦出个字,立马吃痛的闭上口,苦着脸哼哼唧唧起来。
“闪到舌头筋了吧。”于肆遥嫌弃道:“满嘴喷粪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丁武说不出整句的话,脸上挑衅表情倒是做的很到位。
于肆遥打着个哈欠。“爷今天乏了,最后一把想玩个大的。”
丁武来了精神,大着舌头问。“多大?”
“那要看你有多少钱,又敢玩多大的局了。”
“哼,多大的局,爷都敢玩。”丁武仗着两天前干了票大买卖,来者不惧。
说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