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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太爷心里想着事,心不在焉的说了声“谢谢。”灵敏的鼻子却自动捕捉到不应该出现在小葵身上的气味。他缓慢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将语调一档一档提高:“于肆遥!于肆遥!于肆遥!”
印象中胡三太爷很少这么认真的叫过他的全名。通常都用是‘哎,喂,水产,咸鱼’来代替。于肆遥放下手里的东西,诧异的看着他,发现胡三太爷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小葵,心下了然。“有话楼上说吧。”
小葵觉得气氛不对,拽拽他的衣角,眼睛里充满了不安。
“没事,别多想。你收拾收拾厨房,我们一会儿出去溜达一圈,晚上顺便接鬼叔和白朗回家。”
关上门,于肆遥在两人身旁开启隔音屏障。“谈什么?小葵还是安倍和也?”
“小葵。”胡三太爷上次来这儿就感觉有些不对,当时就感觉于肆遥的气很足,像回到巅峰时期。后来又在外见过几次,还是很虚弱。直到刚刚,小葵站在身边,他闻到了,也明白了。内丹香气精力十足是从小葵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不是于肆遥!
于肆遥知道瞒不了他‘狗鼻子’,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
“这么巧?”
“哦,就这么巧。”
胡三太爷沉默良久后说道:“春花要是知道,八成会杀了她。我能嗅得出来,她早晚也可以。”
“你劝劝她,不要再浪费时间天涯海角的追着我吃干醋了,你犯不上天南地北的跟着我作对。”
“海产,说话要讲良心。”胡三太爷认为自家小妹很好,对于肆遥更是一片痴情。就算两人不能在一起,也不允许他这么形容。“真当我们兄妹闲得慌,要不是春花怕你没了内丹有危险,求我保护你,不答应就在家里作,我会三山五岳的跟着你?仙家堂口不好么?有吃有喝,受人尊崇不好么?那年你元气大伤,春花逼着你当零食吃的,都是从长老库房里偷出来的上古丹药。因为这,差点被族谱除名你知不知道。春花就是爱面子,什么都不说。最后,得了个狗皮膏药的名!”
胡三太爷越说越气,于肆遥脑袋有点懵,他被胡春花无理取闹怕了,久而久之看到她就想逃,哪里敢回头细想。她对他是真的好,但不爱就是不爱了。于肆遥皱着的眉头慢慢展开,张开抿了半天的嘴:“权当是我负了她。对了,你不许和春花说我的内丹在小葵身上。”
“你喜欢那只鸟?”
“拜托,我是出于人性角度才没吃了她。都已经开启灵智,怎么能为一己之私取人性命。”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于肆遥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胡三太爷,嫌弃的敲了敲他的头。“你这狐狸脑子什么构造,天天就这些情啊,爱啊,谁喜欢谁,谁不喜欢谁,东家长西家短的。给把瓜子,你能站村东口大槐树下和小寡妇唠个三天三宿。”
胡三太爷恼羞成怒道:“反正我就是告诉你,无论春花以后做什么,你敢凶她,老子拔了你全身的鱼鳞片!”
“哟,可能耐坏了。快为你加加油、为你鼓鼓掌。鱼鳞吧,我没掉过不知道啥感觉,但应该和你掉毛掉到快秃了是一样的。要不你给我讲讲作为一只曾经差点秃毛的老狐狸是怎样的心路历程。”于肆遥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胡三太爷摇着头,第一万零一次质疑:小妹到底看上这条咸鱼什么了?
“安倍和也……”
“这个八字还没一撇呢,暂时不聊了。”于肆遥止住他的话茬,国师要么只是和安倍和也长的相像,要么……反正和老狐仙没有关系,自己也没打算拉他下水。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胡三太爷直跺脚,一转身气呼呼的消失在屋内。
于肆遥双手交叉置于脑后,闭上眼睛,冥想起来。忽听耳边有窸窣窸窣的声响。睁眼一瞧,胡三太爷蹑手蹑脚的又回来了。“干什么?”
胡三太爷吓得耳朵一颤,被发现后立刻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将桌上的纸袋一拽,吼道:“饺子忘拿了不行啊!”
☆、过去式,请你想开
谛听在的几天,于肆遥很少失眠。这个大麻烦每天都要惹出各种小麻烦,跟在他屁股后收拾烂摊子都收拾得身心俱疲,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现在,烦人精走了,于肆遥又输了官司,更加有大把的时间去想那个与安倍和也仿佛一个模子扒下来的国师。可能……真的只是长得像?
小葵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拉上老鬼和白朗组成四人小队一起打射击策略类游戏。
老鬼是个货真价实的伏地魔,能蹲着不站着,能趴着不蹲着,找到隐秘的位置就卧倒不起。美其名曰:“接地气,延年益寿。”跑毒基本上靠大家开车载他,毕竟……匍匐前进太慢了……
与之相反的激进派于肆遥,听到枪声就像打了肾上腺素一样,冲着地图所在的方向就是呜呜跑。不是正在‘piu piu piu’ ,就是跑去‘piu piu piu’ 的路上。生死已看淡,不服就是干。但他忘了这是团队作战,于是经常单枪匹马被围剿……
一个冲得快,一个爬得慢。小葵和白朗顾头就顾不了尾,顾尾就顾不了头。四人小队,战线被硬生生拉得越来越长。干脆分成两组,小葵和于肆遥冲锋敢死队、白朗和老鬼专业跑毒队。
安全区域越来越小,老鬼被毒死了,于肆遥自己浪死了。小葵和白朗的人物在游戏中汇合后,互相看了一眼,沉着果敢的点点头。内心潜台词:没有了拖油瓶,我们一定可以胜利的!
“呀,你们俩的眼神让我和鬼叔很不舒服。”于肆遥自尊心受挫,试图和老鬼达成共识。
老鬼‘呲溜’‘呲溜’喝了两口枸杞水,笑呵呵的摆摆手。“人老了,一响枪,心脏直哆嗦。比起自己打游戏,我更喜欢看他们打。”
英雄无用武之地,于肆遥化悲愤为食欲。去零食柜找些东西嚼嚼,空了?他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关上又重新打开,真的空了!咬牙切齿的咒骂元凶:“谛听……”
黯然伤神后决定去趟超市,于肆遥在玄关处穿鞋,小葵扔了手机也要跟着去。
自己的魅力显然战胜过了游戏,想到这儿满意的点点头,于肆遥傲娇的扬起下巴,边打开门边要挟道:“快点,不然不带你……”话说一半,看到门外来人,猛地倒吸两口凉气。
胡春花委屈巴巴的站在门外,“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魅人的狐狸眼忽闪几下就梨花带雨得勾人心。因为哭泣,她抽了抽鼻子,于肆遥脑袋里‘嗡’得回荡起胡三太爷说的“我能闻到,春花也早晚能闻到。”“春花会杀了她!”
他回头看小葵背了个玩偶小包,正从楼梯上往下蹦哒。当机立断甩门而出,带着胡春花上了车。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飞醋。”胡春花做出一副心胸宽广的样子。“那个叫素丽还是淑丽的助理都和我说了,是你先把人家小姑娘原来的工作不小心搅黄,然后又给了她份薪水赚。早说她是小保姆,我才不会打你呢。”
于肆遥纠正道:“她不是我请来的保姆,我们是朋友。”
“哦,朋友,朋友,是朋友。”胡春花附和着。她对于肆遥一直贯彻着打一巴掌给颗糖的政策。耍泼犯浑后百般好,但这种好是短暂的,一点都不耽误再作妖。
“我们去哪啊?”
“送你回家。”
“怎么还生气啊。”胡春花摸摸于肆遥的脸,心疼道:“是不是我上次打你打狠了?对不起,行不行。”
“不狠,真的,照你以前那个打法,这就是挠痒痒。”于肆遥扒拉开她的手,长叹一口气。
“好好说话,干嘛啊,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于肆遥把车靠边停下,带着这么个危险人物上道实在是对路人的人身安全不负责任。他趴在方向盘上,表情复杂的看着胡春花。半响后,终于开口,像哄小孩一样语调温柔语速缓慢的讲起道理。“春花,我知道你对我好,掏心窝子的好。但是咱俩性格真的不合适。每天鸡飞狗跳的,太累了。我不是你的所有品,拿曾经的感情,绑架自己又何苦呢?”于肆遥说得苦口婆心,“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去死!但……”
“但是和我在一起生不如死是吧。”胡春花咬着牙点了点头,下车后猛地一甩车门,吼道:“那你就去死好了!”
于肆遥从倒车镜里看到她因为生气踩着高跟鞋差点崴了脚,红色露背连衣裙随风摇摆显得特别扎眼。胡春花是个特别的人,长得好,身材好,又喜欢打扮,永远不会埋没在人群里。
想到两人初见时,在宋朝的汴梁城,城里最好的酒楼,她坐在文人墨客堆里,提着酒壶一脸挑剔的看着面前平铺了满墙的字画。于肆遥还没上去便听楼下跑堂的伙计议论,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跟天仙似的。为了给爹爹做寿,扬言出千金要买副合心意的字画。引来了不少文人雅士,其中也不乏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拿了家里的藏品来借花献佛,妄图一亲芳泽。
“要我说,这些都不够好。”此话一出,于肆遥顿时成了大家群起而攻之的对象,沸沸扬扬的都是不平。
“哪来的狂徒,风大小心闪了舌头。”胡春花瞟了一眼,觉得他长得倒是相貌堂堂,出口却傲睨自若,实在是可惜了这副皮囊。
于肆遥挑起眉毛,邪邪的笑着将墙上的字画粗略的看了看,摘下一副‘雄鸡觅食图’,点点头道:“嗯,这个勉强入得了眼,就是缺点特色。”说着就要提笔去改人家的画。
人家画的正主不干了,跳出来撸袖子就要和他决一死战。胡春花拍了两锭银子在桌子上,“让他改,改不好,姑奶奶割了他这条狂妄自大的舌头下酒喝。”
“汴梁城虽大,美女却没见到几个。姑娘姿色,更是难得,像是……。”
“像是什么?”
于肆遥三下两下在画里加了个拖着长尾巴的红狐狸,躲在岩石后对那吃食的大公鸡流口水。“像是山里美艳的狐狸成了精。”
胡春花不再说话,眉眼带笑单单看他。
撂了笔,于肆遥从怀里掏出个透明的小球,一掌拍碎,将粉末洒在画上。瞬间,浓郁的烤鸡香气蔓延开来。
胡春花惊喜的瞪圆了眼睛,凑近嗅嗅,确认味道是从画上传来的。“怎么做到的?”
于肆遥笑而不语,不是故作神秘,怕说出来有损他此刻光辉伟岸的形象。前几日,捉了只在为非作歹的鸡妖,还没来得及取内丹,有事外出便扔正厅桌子上。等回来,发现已经被老鬼生火烤着吃了。鸡妖的内丹太硬他嚼不动,扔在地上。捡起来一瞧,除了能持久散发着浓郁的烤鸡味,这就是个普通的小球了,没别的用途。
人算不如天算,老鬼的无意之举,冥冥之中成就了这场世纪孽缘。
其实胡春花根本不懂字画,她买字画也只是为了让她那个每天文绉绉装学究的狐狸老爹开心而已。好的、坏的瞧不出个一二三四来,但是于肆遥的画闻着却是极好的。
后来,她问他:“你是什么来头?”
“我啊?是海里的老大。”
胡春花捂住嘴,兴奋的压低声音猜道:“你是龙?“
“……“
“那是海怪?“
“……我是鲲。“
“没听过。”胡春花觉得无所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