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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古河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问他:“你知道她为什么走。”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昱越一脸无奈,他这回还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不过我猜肯定和药仙子脱不了干系吧。”
姚古河也怀疑过药仙子,但是他实在不愿和她有过多交流,一想起她看自己的眼神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现在的姚古河快要气疯了,下一刻就踹开了药仙子的门。药仙子见他来势汹汹,想也没想就招了。
那日她去找姚古河,想跟他真真切切道个歉,见他屋里灭着灯不知道他是歇息了还是不在,就用神识探了探。没想到是探出了一个人,不过不是姚古河,却是那日在屋里等姚古河的普耳。
她自看到普耳第一眼就觉得对自己威胁颇大,再说这药仙子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毫无心机,实则心机还是不小的,不然当初姚古河出事的时候也做不出那样的事。
她这几日也一直观察普耳姚古河二人,发现她二人却是是在冷战。于是她想也没想就导了这么一出戏。
戏演完她还好似替自己出了口气似的,乐呵乐呵地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果然没见到普耳,她还窃喜了一阵。
没想到的是,姚古河却像个疯子似的到处找普耳,这让她更气了。不过她依旧没打算说出来,心想着普耳一辈子不回来才好呢。
姚古河听完,看着她,眼眸里似杂着冰霜雪块,嘴绷成一条线,怒容不言而喻。
药仙子吓得跪倒在地,她还是怕的,嘴里连忙求饶。
“我看在你为她治眼疾的份上,我可以饶了你。两日后,你走,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姚古河好一会才开口,语气威严。
药仙子连忙应是,但她站不起来,直到姚古河出去后,她才能稍微直一点身子。
姚古河出去后,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哪里去,是去找她?还是…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找到她,向她解释清楚。
但是一想到她漠视自己的神情,他有些不敢。
突然,他灵光一现,转身又去了药仙子那,药仙子被他施了禁锢,还在跪着。
他随手解了,说:“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随我向她解释清楚。”
药仙子心中虽不情愿,但是面对着他,却不敢有半分表露。
乖乖随着他,一道进了皇宫。
☆、第46章 虚茫世界1
普耳走的很快,崖柏一路跟着她不知道她要往哪个方向去。最后叫住了她:“普耳。”
普耳站定,却不回头,也不说话。
崖柏看着她这样,心也有些抽痛,声音轻轻地:“我们回去吧。”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把普耳自己丢下然后走掉。
普耳过了好一会才问:“回哪?”
“回哪里都可以,只要你开心。不过现在我们先回我的寝宫吧,好吗?”崖柏征求意见似的问她。
普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我第一次来这里,想随便逛一逛,你告诉我你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我会找过去的,你先回去吧。”
她现在心思纷乱,无暇顾及崖柏,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崖柏听得出她语中的拒绝之意,身后面一直跟着他的小太监几次想上来跟他说话,他知道是要先去见他的父亲。
崖柏并不想强求普耳,他看得出来,普耳对姚古河现在是避之唯恐不及。
“好,我在丽和殿等你。”他缓步走到普耳的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普耳不自然的躲过他的目光,扯了下嘴角:“我知道了,丽和殿。”
崖柏看她垂着脑袋,眼睛往下看,像极了一种小动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她的头。伸到了半空,普耳仿佛感觉出来了似的,头微微一偏。
崖柏缓缓放下手,气氛有些尴尬。很快,他恢复如常:“我走了。”普耳胡乱的点点头,忙应好。
崖柏嘴角不由苦笑,攥了攥手心,带着小太监就往反方向走去。
他走后,普耳抬头看看四周,这里清一色的红墙黑瓦,仿佛是固若金汤的牢笼一般。
这是皇宫的哪一角呢?普耳不知道,只觉得寒气森森。
她捏了个决,飞到了半空中,往周围看了看,不经感叹这里着实大的厉害,望西南边望去,全部都是黑压压的楼宇,再往东北边望去,这回看到了头,却还是觉得离得甚远。
看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所宫殿,大概就是身下的这儿了,它的内部并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端庄华丽,反而是破败不堪的。
院里长着人高的杂草,是有一座房屋,上面的匾牌已经掉了漆,而且只有一半是挂在上面的,那上面却是爬满了黑色的藤蔓,遮住了上面镶金的大字。
但是普耳还是看到了,上面写着“琉璃殿”。
这种地方肯定是不可能住人的,必定是一座破败的宫殿,普耳不置可否。
但是,奇怪的是,她总觉得这里甚是蹊跷,崖柏在的时候,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崖柏走后,她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刚才为了躲姚古河,她没头没尾的一路跑,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哪里,不知不觉就好像脚长了生命似的来到了这里。
似乎是,有东西在吸引着她来。
普耳想下去一探究竟,但是她不敢,虽然这会儿日光大亮,甚至院中的杂草都在阳光下微风中缓缓摇曳,显得静谧美好。
一阵寒风吹过,突然把普耳吹得清醒了过来。
现在正值寒冬腊月,万物俱枯,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鲜绿的草叶?
但是下一刻普耳就看见了,在那片人高的绿色草丛中,赫然站立这一个红色的身影。
普耳想也没想扭头就往西南飞去,但是那红色身影却开始发出啜泣的声音,一声一声,如泣如诉,传进普耳的耳朵里、脑里、心里。
普耳觉得自己也要被这悲嚎带着一起哭泣了,她不再往前飞,因为她感觉周身的气流都在慢慢的变化,即使她再怎么用力,好像也飞不出这里。
红墙黑瓦不见了,蓝天白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茫,普耳有点惊恐,她已经不飞了,而是站在了这片虚茫里。
静的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到,下一秒,她真的听到了。
随着这根针掉下来的声音,她听到了更多的声音,眼前也开始出现了一帧帧类似于放电影的画面。
那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床上挂着着女儿家特有的粉色帷帐,窗前的桌子上摆着的是胭脂水粉,宝钗玉镜。
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的是一块碎布和一些做针线活用的东西。
画面就此定格,但是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看见一个穿着绸缎的女子直起了身子,脸上带着浅笑,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难道,刚才就是这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答案不言而喻。
那女子拿起桌上还没绣完东西,普耳看的不真切,但她的的却却感受到了那女子心中的感受,那是女子怀春时的快乐、羞涩和一丝丝恐惧。
普耳几乎是立马就知道,这女子绣的绣品,肯定是送与情郎的。
没容她多想,这一个画面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一片虚无,普耳不明就里,只是茫然地看着周围。
接下来再次出现画面的时候,普耳并没有多惊讶。
这次的画面不再是闺房了,她看见另一个身着细布绿裙的女子来回踱步、惴惴不安的在一个朱砂色大门前。
似乎是在等人。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一个男子从墙的另一边出现。那男子穿着一般仆夫穿的短打粗布衣,但是相貌身姿却是不凡。
那女子见到他,连忙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上面绣着的是一对鸳鸯。
“是这两个人私通?”普耳有些不明白。
只见那男子皱着眉头不肯去接,女子急的直跺脚:“谢公子,这是小姐花了好多天绣的,您怎么说也得收下。”
男子眉心松了松,眼眸中闪过一丝柔软。那女子乘机将荷包塞到他的手里,他抿了抿嘴,没再拒绝。
继而将荷包小心的放在怀里,抬头问那女子:“她可有什么话带给我?”
那女子忙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小姐让你看完还回来,让奴婢拿去烧掉。”
男子飞快的打开字条,扫了一眼,眼里满是笑意,嘴角也没忍住勾了起来。
他本就长的好,现在这勾魂摄魄的一笑,真真让人沉醉。
小丫鬟却好似没看到似的催促他:“谢公子可有什么话要奴婢带给小姐吗?没有奴婢先回去了。”说着眼神一个劲的往门里面瞅。
谢公子轻笑了一声,声音提高了几个度,似是故意说给门里面的人听的。
“你告诉环环,我也甚是思念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画面顿时切换到了门内,普耳看见那个紧紧贴着门的女子,正是上一次看见的那人。
她,应该就是环环了。
此刻的她双颊绯红,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掩盖不住的小女儿娇态。
画面就此结束,普耳静静等着下一个画面的到来。
这次入眼的便是鲜血,她看见的是一个男子趴在长凳上,旁边的两个人正拿着腕粗的木棍往他身上招呼着。
身上早就被打烂了,鲜血将白色的亵裤染成了红色,他上身并没有穿衣服,所以一眼就能看见上面青紫红肿,血迹斑斑。
男人将下唇咬出了血,但也只是闷哼出声。他的手里攥着的是一个荷包,普耳认得,是那个小姐让丫鬟给他的。
普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找小姐的身影,最后,她在不远的亭子里看到了她。
她很瘦,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似的,脸色不太好,一片雪白,嘴唇也没什么颜色。瞳孔放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普耳甚至体会到了她现在的心情,痛苦,崩溃。
“说,荷包谁送的?”忽然听到一声怒喝,普耳看到小姐的身体抖了一下,微微的垂下了眼睫。
她旁边的小丫鬟却在咬着下唇瑟瑟发抖。
普耳突然明白了,是那个荷包,才让那位谢公子今日落了难。
谢公子咬紧牙关,死也不答。
“你还是不说?”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普耳看到的是一个面带胡须,虎目圆睁做一身上位者打扮的中年男子。
谢公子咬着牙看着那人,普耳从他的眼里明显看到了不屈还带着敬畏。
“好,不要打了。谁都不许治他,逐出府。”那上位者被他挑战了权威,冷笑制止下人的动作。
听到这话,小姐松了一口气,但心又被吊了起来。
画面就此结束,普耳看的没头没尾,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都有些犯困了,但又像上瘾一样想看接下来的发展。
可能和她心有灵犀,画面出现的时间居然是晚上。屋里点着灯,明晃晃的照在人的脸上。
普耳看到小姐脸上的泪痕和老爷面上的庄严,那种庄严下掩饰着的是发自内心的无奈。
她听见那老爷开口:“我当初收留他,完全是因为我敬佩他父亲的侠肝义胆,从未想过把你交付于他。”
小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