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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能说的都捡了告诉普耳,却只字未再提她出走之事,事实告诉她,现在仗已经打完了,自己要回皇宫了。
末了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她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其实普耳却是在心里想了好久才觉得这条路也可行。
她此刻已经觉得自己失去了姚古河,完完全全变成了这世上的一抹孤魂野鬼。她有想过去杨琬琰那里,但是蜀妲在那,她不想看见一切和姚古河有关的东西,总觉得徒增伤心。
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和他前几天就开始冷战了,至少她自己觉得还没那么痛苦。
所以崖柏提出要带她一起去皇宫她没有迟疑的就答应了,想着反正哪里都呆不长,索性去看看皇宫到底长什么样。
等玩够了再换个地方,普耳想,时间一定会让她忘了姚古河的。
自那天起,普耳学的聪明了些。她不再显出身形,因为即使她不在常人面前现身,崖柏也是看得到她的。
她每天过的浑浑噩噩,不是到草堆睡觉,便是在这大营中溜达,几日便将这里摸熟了。
崖柏一度说要为她弄个新帐子但她不肯,觉得还是草堆里睡得舒服,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觉得安心。
崖柏和她执拗了几次,最后也放弃了为她再搭个帐篷的念头。
☆、第44章 解释
她就这样睡了几天的草堆,仗着自己会洁净术,也不讲究什么干净邋遢。
普耳不知道崖柏他们这里是如何安排和部署的,只在三日后的清晨她见崖柏来喊自己,说是要回去了。
她当时没睡醒,一瞬间还有点恍然,回去?回哪?
后来清醒了,才意识到是要和他一起回他的地方——皇宫。
这几日就像是在做一个长长的梦,觉得自己简直分不清昼夜,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做。
回去她是跟着崖柏的大部队,坐在马车上一晃一晃。就像是摇篮一样,竟把她晃得睡了过去。
崖柏也不打扰她,只是有时候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时她醒过来,就和她说说话,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一次也没问过她姚古河的事情。
崖柏此刻心里有些莫名的欣喜,但也只敢在心里偷偷开心。
他意识到普耳的出走肯定和姚古河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有可能是关系的破裂。
光这样想着就让他莫名兴奋,看向普耳的眼神也更加炽热。
普耳还沉浸在自己的伤情中。她已经出来了三四日了,也不知道姚古河有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不见了。
“那他会怎么做呢?如果他发现自己已经走了。”普耳不由自主的想,但下一秒又恨恨的告诉自己他已经和别人跑了,根本不会在意自己。
但是事实上姚古河第二日天一亮就发现了她不在竹屋的事情,把竹屋那一片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她的人影。
姚古河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辞而别,只记得那日自己回屋的时候窗户是大开着的。
他那日和昱越去谈林芷的事情,回屋的时候已是深夜,当即也没在意,第二日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开窗子这个习惯。
其实如果当日普耳再多些勇气选择从大门走而不是跳窗,她也许看见的就不是她脑子所想的那样。
那日门口站的也只有药仙子一个人而已。
姚古河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最后没想开,然后不辞而别。
他这几日找遍了他们去过的所有地方,第一个回的就是无方山。
蜀而见他回来还高兴的不行,但是他找了一圈,发现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又急吼吼的走了。
无方山、新元镇、浧城、甚至连鬼市他都去找了,竟是连她的气息都没有寻到。
他简直快要崩溃了,他想,如果南边没有,难道是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一无所获的回到竹屋,他依旧是愁眉不展,索性连兔身都不变了,就这样晃荡在昱越面前。
昱越见他这样也没有说什么,那药仙子更不用说,见到他的人,自然让她开心的不行。
姚古河一开始就问过了昱越和药仙子,昱越是的却不知情,自然理直气壮,但那药仙子倒也是个装傻的高手。
姚古河也只问了这一次,就开始马不停蹄的找,没留意是她捣的鬼。
昱越见姚古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倒是心情不错,不过也没表现的太明显,只是在看书的时候脸上还噙着笑。
在姚古河即将又要出去的时候他却开了腔:“我们要去皇城办些事了。”语气漫不经心,还在低头看自己的书。
姚古河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还没等拒绝的话说出口,昱越又补了一句:“想找她就跟我一起。”
姚古河几乎要把他看出一个窟窿,好一会才咬牙切齿的问:“你知道她在哪?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昱越耸耸肩:“我可不知道,只是感觉在那,信不信由你。”说完合上书,出了门。
姚古河没丝毫犹豫也跟着他一起。
林芷这一世是个天残,哑嗓和六指都能改变,但是眼睛却是有些困难。虽然那药仙子也治了几日,只是因为三魂七魄少了一魄,这眼睛终究都不会看的太清楚。
而林芷少的那一魄便是在皇城里。
从他们这里到皇城不过也只要半日,横竖都是比普耳快上许多。
此刻的普耳距离皇城还有一日的距离,她还在马车的一晃一晃中睡着觉,浑然不知这些事情。
这里也许是因为冬天的缘故,一切都很荒凉。可普耳一直都没觉得冷过,她知道是崖柏让人把她的车厢内弄得暖暖的,还备着两个汤婆子给她。
“崖柏的却是个细心且很好的人。”她抱着汤婆子迷迷糊糊的想。
自己休息的时候,他从不打扰,只是默默地将这些暖和的东西备好,和他聊天时,他也知道自己不想提什么,专挑一些自己在外游历的有趣事情讲给她听。
见她没了茶亲自为她添上,连些小零嘴都一应俱全。
这让她感觉无比的舒适和安心,但是看着他俊朗谦和的脸庞,心里却生不出半点旖旎的想法。
她看着崖柏,觉得他似乎不止是肤色变的深了,人也变得像头正在潜伏的野兽一般,虽然她知道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但这种感觉让她从心里没办法完全地依赖他,至少不会像对姚古河那样去依赖他。
崖柏虽然说是个监军,但却更像个游山玩水的公子哥。
至少普耳看到的表面的却是这个样子。
一日晃晃荡荡又过去了,第二日大军进了城,普耳才在醒来的时候没见着他。
外面人声鼎沸,她掀开帘子,却看到路两旁挤满了人,连路两旁的楼上都站满了人,他们笑着喊着,在迎接他们的英雄。
普耳往前看了看,去看到那个整日在车上当公子哥的人此刻却坐在高头大马上,身上也穿着一身盔甲。
在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崖柏的背影,却不想崖柏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竟回头对着她笑了一下。
虽然很快转头,但是普耳还是被他一口白牙晃了下眼,不由噗的一下笑了。
收了帘子不再往外看,她依靠在车壁上。脑子里却想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没有了姚古河好像所有的一切又都要重新开始了……
谁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她闭上了眼睛。
☆、第45章 澄清 1
姚古河一干人前两日就到了皇城,诺大的皇城除了皇宫内,几乎被姚古河都找了个遍,也没见到普耳的影子。
昱越笑他关心则乱,他倒是想不关心,可是怎么可能呢?
直到崖柏的军队进了城,他才察觉到了普耳的气息,才安心了许多。
那日他是在半空中看的这场回归,长街十里,声势浩大。
人太多了,纵使他清楚的感觉到普耳的气息,但却没办法肯定她的位置。一路跟着,最后跟到了皇宫门前,才发现她是在马车上。
想也不想就要去找她,却看见她与崖柏笑意吟吟四目相望。
她掀起马车的帘子,崖柏站在马车前伸出手要扶她。普耳似乎是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了手让他扶着自己。
姚古河心里压抑不住的嫉妒,想毁灭看到的一切,但是他下一秒就没再有这个念头。
因为他看见普耳正在看他,顿时他什么都不在乎了,用了最快的速度到她跟前。
普耳坐了几天的车,虽说大多数时间都是躺着,也着实腰酸背痛,下车的时候要不是崖柏扶了自己一把,估计腿颤的站都站不稳。
她下了车,伸了个懒腰。崖柏说从这开始就不能再坐马车了,无奈只好下车。
入了眼前这门就是皇宫内院,普耳从来没去过这种地方,殊不知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呼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却看到了几日不见的人站在不远处的空中。
下意识地想躲,但他很快,几乎是下一秒就到了身旁。
姚古河目光如炬,看着她仿佛那目光就能把她撕成碎片。普耳心里一紧,扭过头,不看他。气氛凝滞,充斥着满满的□□味。
“你到底想干嘛?”姚古河先发问。
普耳没看他,还是梗着头,说了一句:“与你何干。”
姚古河率先软下声音:“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普耳仿佛没听见他这句话似的,扭头对崖柏说:“我们走吧。”崖柏在一旁当看戏的,听到当事人说要散场,自然是听她。
姚古河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她回头,眼神中带着厌恶,猛地一甩开:“你不要碰我。”姚古河震惊地看着她,他以为自己来求和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这样的情况是万万没想到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姚古河自然是不知道药仙子那茬事,只是他心里也压着这几日的着急委屈和愤怒,见她还跟崖柏在一起,听她一吼,自然也是火上头。
“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他厉声问道,语气里有着不耐烦和愤怒。
普耳回头,轻蔑的神情看着他:“你做错什么?恶心。”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姚古河,伤人的字眼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吐。
姚古河被她一句恶心伤的不轻,呆愣的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她。想要去拉她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一会,他才平静下来。
那时她已经往里面走了很远,远的几乎都快要看不见她的背影,但是姚古河还是追了上去,将她拦住。
“我自认为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他神情有些哀伤,语气淡漠。
普耳看着他哀伤的眼睛,心里有一丝抽痛,但是她还是绕过了他,打心底的漠视。
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没有回头,但是姚古河还是听出了她声音的梗咽:“我祝你和她没有好结果。”
说完,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崖柏一路跟着她小跑,姚古河却是没有再追上来。
他头也不回的赶了回去,姚古河一行人都是住在一起的,他们在此处找了个许久没人住的旧宅子。
姚古河一脚踹开昱越的门,昱越正在做木雕,见他进来眉头皱了皱,不耐烦的问:“你这么急急慌慌是做什么?”
姚古河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