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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小惊喜万分,她笑出甜甜的酒窝:“就它啦!”
夜光驹咴叫一声,几欲吐血。
杨小小付了钱,美滋滋牵着乖巧跟着的烈骅骝走了。
伙计刚送完人,转头又碰着一个清冷俊逸得好比天上仙人的男人,对方冰冷幽寒的眉眼淡淡一看,伙计心里一突,知道这怕是得罪不得的人:“这位客人您是……”
伏墨寻着气息而来,想着那灵物给自己留下的信息,道:“买马。”
“您和小的来……”伙计心里觉得凑巧了些,领着他到了后面,伏墨一看便停了步子。
他长指点了下夜光驹旁空着的那个马厩,直接问道:“这里头的马?”
这个马厩里面那灵物的气息最为浓厚,想来就是在这了。
伙计还以为对方是被烈骅骝的名声吸引的来的,闻言赔笑:“嗨,正是不巧,烈骅骝方才被一位客人买走了。”
伏墨闻言依旧面无表情,倒是没有像伙计所想那般大发雷霆,只抬步便走。
他前些日子发现褚月并不在青山镇的所居之处,而是至少离开好几日后,就换了个路子,想着先查清天炼宗的异况。
没曾想一查却好似和上界有些联系,离开时更是正好撞上邪修。伏墨虽已对天炼宗没什么感情,但也不容许邪修藏匿其中。这一架还没打起来,和他不同,对方人数众多,却像是护着什么急着要离开。
伏墨曾身受重创,但如今灵力内府却比最初好上太多。将邪修尽数诛灭后,并不好奇对方所护之物,只身离开。
却不想那被邪修宝贝着的灵物已经开了灵智,死活赖上了他。还拿出分量十足的筹码,表示陷害他的人它是知道的,只要他和自己签订契约,它就会把一切都告知于他。
伏墨同意了,哪里知和这个灵物签订契约那般麻烦,怪不得到手后邪修没有将灵物纳为己用。
麻烦便算了,还喜欢乱窜,契约到一半,伏墨找着接下来契约的材料时,那灵物直接从天炼宗通往下界的传送阵不知传送到哪里去了。
等找到了青道界这处,伏墨才凭着半吊子的契约隐约联系上了对方。
灵物表示自己已经变化成一匹良驹,被凡人悠哉美哉供奉着,就等着他来找了。
只是等伏墨到了那里,谁能告诉他,说好的乖乖等着他来找的呢?
伏墨冷冷抿唇,闭着眼感受了一番契约的联系,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
杨小小坐在烈骅骝背上,因为烈骅骝格外的大,就显得她格外的小。跨坐时腿都够不着马镫,最后杨小小放弃了,把腿盘起来,坐在宽阔的马背上一点也不会担心掉下去。
她整个人软趴趴地伏在温热的大马背上,喟叹一口气:“真的好舒服啊。”
烈骅骝高昂地抬起头,脚下的步子更快却也是更稳了。
咴咴咴~嘚嘚嘚嘚咴~
烈骅骝背着自己新任的主人,完全忘了正勤勤恳恳找着自己——还没契约完——的前主人。
要什么臭男人呢?
是小小的酒窝不甜了还是小小做的饭不好吃了?
烈骅骝口里嚼着杨小小特意对着食谱催生出的高品质灵草,心里轻描淡写地给了伏墨一个错误的方向。
烈骅骝:我现在不是马了,我是一只鸟!我在北方!京城!
它真是太机智了!
伏墨:……
伏墨闭目片刻,确定契约的联系在南方后,沉默。
契约感应和这灵物的话他信谁?
第两百四十七章
烈骅骝本名当然不叫这个; 它算是天地灵宝之一,效用便是千变万化; 甚至更加令人觊觎垂涎的; 正是源自它这个效用而产生的另一个功能——吞噬。
万物皆可为食; 这并不是说它就像饕餮一样贪婪食欲吃遍天下,烈骅骝的吞噬只是为了变化。它能变化成的只有被吞噬过的对象,哪怕是一粒石子,或是神兽。
最令人疯狂的; 便是它能够获得吞噬对象的天赋。
比如它曾经吞噬了烈骅骝,那么它现在化作的烈骅骝无人能看出不对,它拥有烈骅骝所能的一切本能和天赋,日行千里,双蹄生焦,金瞳含火,还有嗯……喜好马草。
“烈烈乖乖吃哦,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烈骅骝嚼着令人口齿生津回甘无穷的灵品马草; 亲昵地蹭了蹭娇美的杨小小,待对方要上马时; 乖顺地俯下身子; 让个子娇小的少女能顺利踏上来。
烈骅骝当然看出了杨小小是个修士; 然而这又怎么样呢?谁还不能宠着主人了?
什么?你说伏墨?
那是谁啊; 它不认得。
踢踢踏踏的步子欢快极了; 烈骅骝背着自己新任的小主人; 听见对方哼着歌; 然后自言自语着:“下次就唱这个给‘附耳歌’听吧,我只记得这么多啦,等下兴许还要去城里的琴楼里听听其他人唱的才好哩……”
杨小小想到自己的确是没什么唱歌天赋的,有些沮丧地大声叹了口气。
“小小不会唱歌,小小只会念萝卜蹲。”
萝卜蹲不好吗?又顺口又能玩,小小最喜欢啦!逡逡也喜欢的!
全然不知自己总是对小孩子念萝卜蹲造成的影响,杨小小软趴趴地趴在烈骅骝上,两只手垫在自己的下巴下面,叽里咕噜地问着飞速奔跑的大马:“烈烈你喜欢萝卜蹲嘛?”
烈骅骝:“嘚咴~”你喜欢我就喜欢呀嘿嘿~
杨小小高兴了,到了下一座城时,她按照以往先是去扫荡了这个城的好吃的,然后坐在客栈里把那些关于城内的八卦津津有味听了一番后,去了城中的青楼。
嗯,没错了,青楼。
楼里的妈妈瞧着一个模样娇俏的少女直愣愣往这边走来,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莫名让她的手一个哆嗦。奇了怪了,看起来不过是个好奇花楼的姑娘,怎么的她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杨小小没做伪装,旁的哪家好奇花楼的小姐大抵也是会装成俊俏少年郎的模样,这样只要不是来抓奸的,一眼就能看破她们性别的妈妈向来看在钱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像杨小小这般大张旗鼓的,除了气势汹汹的那些揪混不吝好色男人耳朵的婆娘,倒是头一回。
花楼妈妈下意识张望了一下杨小小四周,确定没有大批虎着脸的随从后,颇为诧异地搅了下手中的帕子,瞧着杨小小被门口的娇客(妓子)拦下后一点也不慌似乎在说什么,摆了摆头上硕大的玉珠,摇着身子下去。
“哎哟喂,这是哪家水灵的小小姐,怎的光临了?”
妈妈的媚声忽高忽低,语调勉强收住了往日的勾引。正和小姐姐说这话的杨小小抬起头看去,抬眉便是一个笑:“您可真漂亮。”
“哎哟妈妈我可当不得一声您。”
花楼妈妈的手又是一个哆嗦,啧,这小姑娘家的口花花听起来又诚挚又直接,混合那眼里干干净净的喜欢,要不是她有几十年的经历,怕不是要被哄红了脸!
瞧着杨小小的料子,上面花哨的花纹很少,但妈妈眼见,光是那动作间自然翩跹垂落的袍角,衬得穿的人如行云流水一般,就好似时刻烘托出一种难言的韵味,她便知这不是普通的东西。
围在杨小小身边的好几个花楼姑娘已经是脸颊红扑扑的,眉眼都是喜笑颜开,不用说都是被杨小小哄得心花怒放。偏生杨小小是单纯的没有任何其他心思的说出那些简单又直白的夸人的话,真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好了好了,都堵这儿做什么呢?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花楼妈妈三言两语把其他人给推走,得亏现下还不算晚,这一块的都是“夜间生意”开张的,才没什么人瞧见杨小小和花楼的娇妾相谈甚欢的场景。
花楼妈妈本以为杨小小是进来长见识的,然而言谈几句后,她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
眼前的这个看起来还未及笄的少女,她根本就不知道花楼的含义啊!!
风韵犹存的女子垂眸和少女清澈单纯的双瞳相对,硬生生僵直在原地。她,她该怎么告诉这个人,她口中的“琴楼”和他人口中的“青楼”是两种东西?
“这里……怕不是听琴的地方,”花楼妈妈神色不太自然,“而是寻欢作乐的场所哦~”
“我知道啊,”杨小小点点头,分外淡定,她都能大概听到啦,里面好些人的嘻嘻哈哈的笑呢。
至于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很早很早就有修士考虑到了这一点,哪怕是偏僻的长宁宗,也懂得如何教新弟子“恰当”地无视某些声音——总不能时时刻刻听别人墙脚,还要被年幼的新弟子好奇地发问那些是什么声音——所以那些声音在杨小小他们那些新弟子的耳中,已经被各位师兄师姐洗刷成“和风声雨声一样”“自然”的声音。
“但是,”杨小小歪了歪头,“里面的姐姐也会弹琴啊!弹得琴声也特别好听啊!”
这一点确实没错的。
“……”
最后妈妈还是没说,除了心尖陡然生出的不忍外,还因为杨小小并不是一定要自己进来。
这不是杨小小第一次来花楼了,她有了经验,也大概感觉到这些小姐姐虽然都对自己很好,也各有各的漂亮,但是她们似乎都不太愿意自己进去听琴的。
看来这一次还是这样了。
杨小小在心里惋惜地叹了口气,像是后退一步般,用一种颇为妥协的声音说道:“好吧,我不进去,但是,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呢,就小小的一点点~”
花楼妈妈看着少女比的小拇指大的一点,万分期盼又可怜兮兮的样子,终于还是没忍住,眼尾的细微的皱纹都柔和了下来:“那是什么忙呢?”
“就是这个!”
眼前一花,花楼妈妈就看见面前的杨小小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比她的脑袋还要大的花盆来,里面的一个像是含羞草一般的植物蜷曲着,最尖端点缀着星子一般的冠。
没有花苞,但是却比好些花朵都好看许多。
“这是‘附耳歌’,它最喜欢听歌啦,如果它听得高兴了,就会‘咻’地一下洒下小星星!”杨小小双瞳闪着光,显然对自己形容的场景喜欢至极,里面盛满的何尝不是美丽的星海。
提到附耳歌撒星星的场景,连说出自己不怎么会唱歌这一点似乎也不觉得难过了。
“我不太会唱歌的,我最喜欢给它念‘萝卜蹲’,但是它渐渐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杨小小瞧着蜷缩着身子的灵植,眼底划过担心,手比划了一个两倍的高度,“它以前都这么高的,所以我想着,琴楼里的大家可厉害啦!弹琴唱歌念诗都比我好听!所以我送它过来听曲儿!”
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一盆植物来听曲儿,花楼妈妈眼里一阵恍惚。
杨小小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严肃地叮嘱道:“它是大主顾!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啦!喏!这是定金!照顾好了我再给你五百两!”
花楼妈妈拿着杨小小递过来的五百两银票,瞅了瞅焉了吧唧的植物,脸上对着这一株口不能言眼不能视的“附耳歌”挤出一个笑,信誓旦旦保证:“您放心!妈妈绝对派上唱曲儿弹琴最好的姑娘伺候着!”
哎哟喂,她这地方的花楼可不是什么江南都城或是京城的那种大花楼,往日最富贵的主顾能出手个几百两可算是不错了!
杨小小仔细地一点点叮嘱:“你们可要照顾好了,嗯……不要太大的脂粉气,清淡点,它不喜欢,还有它比较害羞,可千万别让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