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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脱鞋。”清心喊道。
炫枫也感觉到鞋子的异样,当下双脚往上一提,整个人凌空跃起,赤着双脚落在旁边的一片草丛里。随即左手往空中一捞,一双崭新的布靴便又穿到了脚上。
“这绿汁的腐蚀性很大,要不及时避开,它会将你整个人都会腐蚀掉,所以,再不乱动这里的任何东西。”炫枫将清心放下来:“天帝救出来了,你们先回天庭,我去办另一件事。”
“我陪你一起去。”清心道:“她是我的仇人,我必须亲手将她带回天庭!”
炫枫转眼看向天帝,天帝自然知道清心嘴里说的她是谁,点点头道:“玉儿,当初父皇对不住你,害你受了那么多苦。如今既已沉冤得雪,凶手理当受到严惩,去吧,别管我了。只是这青丘国国主夜书诡计多端,凡事筹谋很远,你们千万要小心才是。”
“那是当然。”炫枫拉着清心的手,朝天帝点了点头道:“请便。我们告辞。”
天帝目送他们消失在视线内,一伸手,招来了自己的五彩祥云。刚踏上云头,便听得下面一阵喊杀声,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从云头上栽了下来。所幸这五彩祥云有护主的作用,而且,只有天帝才有资格做它的主人,所以,这一小小的惊吓根本够不上危险。天帝驾着五彩祥云在下面的一片狂怒中很快离开了青丘山,往九重天上飞去了。
炫枫拉着清心沿着丛林一直往前跑,等跑到青丘国都城时,两人已经换了另一种装束。炫枫白衣胜雪,长发飘飘,咋一看倒有玉树临风韵味,只是面相粗俗,看了一眼便不想看第二眼;清心倒是又恢复了女儿装,青衫雪肌,看后面不胜娇怯,不过那脸蛋也真不是一般的难看,龅牙豁嘴,蒜头鼻,兔子眼,若不是肌肤如雪,咋一看,还真是大白天见了修罗女。
“我们这次是什么关系?”清心很满意这身装扮。
“夫妻。”炫枫手腕一抖,一把白色的空白纸扇摇在手里。朝前面努了努嘴,拿着腔调道:“啰,娘子,那儿好热闹,我们上去瞧瞧!”
“好叻!”清心将手放在炫枫的手里,幸福且昂首阔步地走了过去。
一个年轻的女子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看上去异常恐怖。
“活该!”人们纷纷朝她身上吐口水,似乎这女子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红颜祸水。
“这位老爷子,这姑娘是怎么啦?”清心忍不住问身边的一个老者。
炫枫将她的手一捏,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道:“别多事,我们走。”随机将她一拉,朝夜书的宫门走去。
“这贱人给自己的主子介绍野男人被主子的丈夫知道了。依照老汉,做出这等丑事来,打她一顿是便宜了她,得把她拉出去喂野狗,睡乱葬岗,薄皮抽筋!咦,人呢?怎么不见了?”
虽然走了很远,但清心还是将老者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停下脚步道:“炫枫,我们回去看看,若那丫头没死,我们还可以救救她。”说完不等炫枫说话,撒腿就朝原路跑去。
炫枫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得跟了上去。
162,夹枪带棒
清心扒开人群冲了进去,用胳膊护着女子的头部,怒视着那一张张扭曲的脸道:“她是拐卖你们家儿女了,还是拐走你们家丈夫了?你们这样残忍地对她,良心何在?”
刚才还骚乱的人群,被清心突然一声诘问怔住了,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但很快,就有一个人捏着拳头朝她吼道:“你是这娼妇什么人?快滚开!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教训!”
“我是她妹妹,怎么着?犯罪了自然有官府收拾,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人渣来管了?还有没有王法?”清心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呵,一个丑八怪,竟然是这妖女的妹妹?谁信啊?”有人不怀好意地笑道。
“就是啊,这女子再不济,倒也是个美人胚子,她这么丑,怎么会是她的妹妹呢?。”立即有人附和。
“丑怎么啦?你们不知道一娘生九子,九子九个样么?本——夫人郑重警告你们,若再欺负她,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谁不客气呢?”随着一声低喝,一双黑色的朝靴缓缓立在眼前,随着朝靴,清心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也扑鼻而来。她顺着朝靴往上瞧:红铠甲,金蟒带,斩妖刀,银色头盔闪银光,八字胡须熬山羊,看着装束,显然是青丘国的某个护卫,而且像样装束的人,在清心面前齐齐摆摆站了十多个。
“我和他们说话,关你什么事了。”她不屑地看了这人一眼。
“是本护卫要他们这么做的,怎么就不关本护卫的事了?”那人看着清心的龅牙,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这时,炫枫过来一把拉起清心,埋怨道:“夫人,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孩儿盼着我们早点回家呢。走吧。这里有官老爷关照,不关我们平民百姓的事。”
清心机械地站起身,看着炫枫说谎不打草稿的表情,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为了配合他的谎言,她只得愤恨地蹬了围观的群众一眼,慢慢地走了出去。
人群中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呵,这夫妻真是绝配啊!见识了。”
“是啊,这世上还有这么般配的夫妻,倒是第一次见过。这女的看背影倒是个绝色胚子。看脸面,啧啧,我大约三天吃不进饭了。哈哈哈哈。”
“我呸。还妹妹呢,我看给她做娘都算老了点。”有人恶意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而且所有的口水之箭都似乎射向了清心和炫枫。
清心狠狠地甩开炫枫的手,一跺脚,准备跑开。
“且慢。”那护卫蓦地抽出短刀拦住俩人:“青丘国从没见过你们,现在全城戒严。所以,你们得随本护卫走一趟,等查明身份后再放你们出来。”
炫枫忙陪笑脸道:“大哥——。”
“谁是你大哥啊?长得这么老!”那护卫翻了翻白眼。
“啊,是是。大人,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啊?”炫枫不为所气,继续点头哈腰道。
“现在天帝正关押在青丘国。为防止那个阎罗炫枫来救人,我们的国主已经下令严查进城的所有人。你们的身份可疑,我得带你们见国主。”
“见国主?”炫枫朝清心喊道:“夫人。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见到青丘国国主吗?现在,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正在懊恼的清心莫名其妙,但很快就明白炫枫的话了,忙装作不相信的样子:“夫君。你是被这官府大人吓糊涂了吧?那国主岂是你我这种粗俗之人能见到的?”
“你夫君说得没错,本护卫这就带你见我们国主去。”一声吆喝。那十多个红衣护卫刷地围上来,将俩人连搡带推地押走了。
青丘国的宫殿坐落在都城的正中心。从外面看,这宫殿倒像是砌在地面上的一个华丽的狐狸洞。整个洞壁都镶着蓝色的宝石和水晶,一进门便华光璀璨,逼人眼眸,让人疑似进了东海的水晶宫。宫殿以距离为分界,分别放着炉鼎,屏风,花坛,花坛里栽种着一株火红的曼珠沙华。转过屏风,便是议政大殿,在往里走,便是内殿和偏殿。
此刻,国主夜书正躺在内殿的软榻上休息,几个宫娥在旁边小心翼翼地侍候着。那国主像一只软猫趴在榻上,一动也不动,但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峰来看,他并没有睡着,而是沉溺到一件极其愤怒的事情当中。
整个内殿都弥漫着一股寒气,那寒气是从夜书的毛孔里渗透出来的。几个宫娥垂首战战兢兢地站立一旁,一动也不敢动。
护卫将俩人推进大殿后,进去俯身在夜书耳边说了两句,那夜书像蚂蚱一样跳起来,一掌排在茶几上:“不用查,直接推出去斩了!”
“是!”
护卫正准备退出去,夜书突然叫住他:“那个贱人怎么样了?”
“国主放心,微臣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每个围观的群众一两银子,让他们负责骂出最恶毒的话来羞辱她。”
“嗯,记住,不要让她死掉,更不能让主母知道。天黑后,将她弄回来。”夜书说完,又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护卫犹豫了下,终于说道:“国主,微臣怕不等天黑,那贱人就挂了。”
一听这话,那夜书又爬了起来,指着护卫斥道:“那你还不赶紧将人弄回来?”
“是是,是。国主,微臣这就去办。”
护卫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退了出来,一看清心和炫枫还站在这儿,便将一股火气发泄在他们身上:“别乱跑,不然本护卫将你们杀了喂妖莲。”
清心与炫枫相视片刻,悠然一笑。
待护卫走后,俩人迅速换了装束。这会儿,两人是一主一仆,炫枫为主,清心为仆。虽然,清心非常在意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的角色,但为了成功将王雉带回天庭,她只得将委屈藏在心里,暂且不和炫枫计较。
炫枫是何等人?早已看出清心的不快,便笑嘻嘻地对她说:“要不是你上次惹上小师妹柳莎,为夫一定让你花枝招展,招摇过市,招蜂惹蝶——。”
话没说完,清心将嘴唇堵了上去,用热吻给了他一个警告,然后放开,磨着牙道:“你等着,报了仇我会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怎么算?”炫枫将她扣向自己,眼眸里潋滟着一层令人销魂蚀骨的涟漪:“是不是这样?这样?”他声音黯哑,先是用嘴唇在她的耳廓上轻轻撩动着,然后顺着她的额头一点一点往下移动,直到触到她颤抖的唇瓣,才稍作停顿,紧接着,便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狂吻。他边吻边说:“论算账,你怎么算得过为夫?”
清心呆了呆,在这种突兀其来的冲击下,她的内心蓦地升起一种异样的喜悦,感觉全身一下子被抛到了云端,这种感觉是全新的,让人的心尖上都躺着一股甜甜的蜜——
只是,这场暴风雨般的激吻来得快也去得快,还没等清心做好准备,他已将嘴唇拿开了。清心从云端上一下子跌倒了地面上,内心的激情还未彻底褪去,就被炫枫抱出了宫。
两人像两只夜猫,踩着碎步,悄悄躲过巡逻的红衣人,绕着高高的宫墙,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后宫。
那王雉从水牢救回青丘族后,一直在幽狐宫养着。因她素得哥哥夜书的宠爱,所以,回来后并没有受到后宫的冷落。相反,自从她住进去后,一向冷落不受待见的幽狐宫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今天不是你来,便是她来。夜书的三宫六院,差不多每个妃子都抢着来看这位被夫家抛弃了的姑姑。当然,她们并不是真的来看这位姑姑,而是以此来争夺国主夜书的心。
只有新封的主母柳莎例外。这柳莎仗着丈夫的宠爱,不仅没有看过王雉一次,就是连个丫头也没有派来问候一声,这不由得让一向狂妄自大的王雉暗暗愤恨起来。当然,柳莎的这种反叛行为,对那些被冷落的妃子来说,却是一记不小的福音。
得罪了姑姑,就等于得罪了国主,而得罪国主的人通常是没有好下场的。于是,她们表面都还和和气气,姐姐妹妹的叫,背地里却都冷笑着等着看柳莎怎么从主母的位子上滚下来。
今天,柳莎因不见了秋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