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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蓝枫一惊,行云流水往后一退,躲开了他的魔手,现在,他还不想露出真面目,否则,事情会更加难办。他后退的同时,也将清心抱到一边,并弄了个结界将她保护起来。
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看得黑煞一双血红色的眼更加兴奋!握剑的手用了用力!
好久没有杀人了,看来,今天碰上了一个有点嚼头的刀下鬼!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动辄杀人,算什么好汉!”锦蓝枫好以整暇地站好,看着黑煞凉凉地笑着,笑得居高临下。他转头对店家道:“老店家,既然已经打烊了,就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做生意呢!”
“啊,是,是。。。。。。”老店家早已吓作一团,哪还顾得上店内的损失,巴不得快点离开,听了这话,忙跌跌撞撞地往里屋跑去。
“回来!”黑煞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一扬手,用掌风将店家吸了回来:“灵蛇剑已多日没有饮血了,这会儿正闹着饥荒,正好,今日将你们三个一并杀了,也好让它饱餐一顿!”
一旁的夜景天听到这个‘血’字,眼眸里光芒一闪,手指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去抓剑。那把剑就在手边,但他抓了又放下,放下又抓起,似乎被什么控制着,又似乎想挣脱这种控制,整个人陷入一片痛苦之中。
锦蓝枫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手指忽然一弹,将夜景天犹握在手的剑弹落在地:“想不到外兵压境,锦衣卫夜指挥使不去考虑如何帮助皇帝退兵,居然有闲心在这里闹事!”
夜景天的脸白了白,霍地站起,手掌紧紧握拢后又松开。眼里闪过一抹暴戾,忽然捡起剑,衣带当风欺身向前,抵在老店家的胸口,两眼恶狠狠地看向锦蓝枫:“你是谁?胆敢这样说我?若再说一句,我就一剑杀了他!”
锦蓝枫嘴角嗤了一下,笑看着他,笑意却并未抵达眼睛。
“放下屠刀,你还有活命机会!否则,连阎王也救不了你!”
夜景天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正与邪在俊美的脸上反复交替,狰狞成骇人的惨白之色。片刻,眼里的魔性慢慢敛去,理智终于战胜了魔性,他指了指黑煞:“但是,他们一样会杀了我!”
此时,黑煞手里的灵蛇剑早也兴奋得吱吱乱叫,那股血红上下跳窜,恨不得立即杀人饮血。一听此话,黑煞眼眸里煞气顿起,手腕一抖,灵蛇剑似乎嗅到了诱人的血腥味,开着剑花,铺天盖地的朝夜景天罩了过去——
这一罩着,便是十个夜景天也了账了。遑论旁边还有一个无辜的老店家!
夜景天呆在那里,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已然失去思考的能力。黑煞临时起杀意是他怎么也预料不到的。因为自己当初不听锦蓝枫的劝告,依然偷练驱魔术,不料竟一语成谶,现在连后悔都来不及。
尽管,良知告诉他:如论自己变成怎样,都绝不滥杀无辜!但是,魔性一发,他还是不能把握自己。每当魔性欲发作时,他就将自己关进屋子里打晕,然后又没事一般地侍奉在皇帝左右。那份挣扎的痛苦,恐怕谁也无法体会。所以,当眼睁睁地看着剑花罩过来时,他忽然有一种想解脱的想法。
就在他闭眼等待死亡时,忽然一阵清风掠过,随后,当的一声,他蓦地睁开眼,只见黑煞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那把灵蛇剑插在一滩污水中,吱吱乱叫。
在看锦蓝枫,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黄色的袋子,袋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左奔右突——
手一软,剑滑落在地。他愕然地看着锦蓝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心存良知的人,本不该死!夜指挥使,你的魔性尚浅,以后万不可轻易练功,否则,一入魔道,就会像他一样,正邪不分,六亲不认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练功?”夜景天看着锦蓝枫,忽然摇头:“难道,你便是那个废了公主武功锦蓝枫?”又指了指结界里的清心:“她,便是水清心?”
“你废话太多了!现在,趁本座未改变主意之前逃走还来得及,否则,我救了你,也一样会杀了你!”锦蓝枫手掌在袖中紧紧一握。
果然,即使给清心换了个马甲,这家伙还是敏锐地嗅出了气味。清心是他逍遥谷主的底线,除了他,任何人都碰触不得。所以,若夜景天还不走,难保自己不动杀气!
夜景天却固执地站着不动,那双敛尽魔性的美眸,一会看向清心,一会又看向锦蓝枫,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否定——
空气开始凝滞起来。
清心在结界里看到锦蓝枫脸上渐渐布满的杀气,心差点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她已明显感觉到锦蓝枫对夜景天的敌意。这不是权力之间的敌意,也不是仇人之间的敌意,而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本能的敌意。
此时,她不知道该幸福,还是该将锦蓝枫一掌打醒,告诉他:现在并不是为情决斗的时候!他们该联合起来,想办法对付即将屠城的天月国军队!
她已经从锦蓝枫的口中得知,眼前这个白衣长发,略显疲倦,却依然美如潘安的男子,便是锦蓝枫嘴里极不喜欢的夜景天。
072,血性男儿
“不要——。”清心大声喊道。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对这个夜景天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哪儿见过。特别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疑虑,哀怨,又似深不可测——
或许,在失忆前,自己与他有过什么渊源也未可知。
虽说,只要练到五层灵力便可驱除蛊毒恢复记忆,但那毕竟不是触手可及的一件事。
听锦蓝枫说,若要练到五层灵力,少则几十天,多则几年,甚至几百年几千年都有,主要看修炼之人的体质与悟性!
自己的体质是不用说了,若不是几碗苦寒子,这会儿恐怕还躺在床上不得起来。至于悟性,这东西还真不好说,领悟与错过,就看自己与这个灵力合缘不合缘了!
所以此刻,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夜景天死在锦蓝枫的手里。
听到清心的喊声,夜景天蓦地一惊,再次打量起结界中的女子。
结界里的女子虽然化了妆,又一身男装,但那身段那气息,却是自己最为熟悉的,不会有半点差错。
进来第一眼时,他就已经有一点怀疑了,只是清心一身蓝装不敢确定。先前清心伪装了声音,没有听出来,此刻,因为心急,她用的是自己的本音,听在夜景天的耳朵里,是久违了的清脆悦耳,如水击玉石,如仙乐袅袅,竟是熟悉无比,不是水清心是谁?!而面前这个清冷无尘,对自己一脸敌意的男子,显然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锦蓝枫!
原来,自己喜欢的人,再怎么伪装,也是逃不过自己的眼睛的,因为,那是驻在他生命里最为深刻的一个人。
当初为了清心能好好活着,他忍痛答应了锦蓝枫提出的最为残酷的条件,从此不再接近她。而自以为,没有了她,自己就能了无牵挂地做好梅兰国的夜指挥使,一心一意保护皇上的安全,谁知道,一到晚上,看到天上悬挂的一轮冷月,那种欲罢不能的牵挂便汹涌而至——
几次萌生去逍遥谷寻找清心的欲望,只因想起锦蓝枫的那句狠话,他只得一次次犹豫,又一次次裹足。
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面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他还能在死去之前见着她,岂非天意?!
顿时惊喜不已,也不管对他虎视眈眈的锦蓝枫,抬脚就朝结界走去。
忽然,他身子一震,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脸色旋即开始泛红,最后,连眼睛,嘴唇都变成了骇人的血红色。全身像犯鸦片一样,不停地颤栗着,而且,嘴角抽搐,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刚才还俊美如斯的男子,魔性发作时,样子竟是如此恐怖之极——
清心手抵结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夜景天抱着疼痛欲裂的头,拼命抵制着身体里无数个叫嚣的声音: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快,杀了我!”他咬着牙齿对锦蓝枫说,牙齿已被咬得渗出了血丝。
锦蓝枫眼眸一窒,紧握的手掌缓缓一松。
没想到夜景天会向他提这样一个要求。虽然不喜欢他,虽然想杀死他,但如此痛苦之下还在保全自己良知的人,多多少少让他为刚才自私而萌生的杀气小小内疚了一下。
还真是个血性男儿!梅兰国有此人,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不知道,这么有正义感有热血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就那么相信已然不正常的黑煞呢!
一念百转中,早已伸出手指,分别点封了夜景天魔性喷胀的血脉要道。
被封了魔性的夜景天暂时得以解脱。他苍白着脸,踉跄了一下,抬起头,苦涩地笑道:“在下这是咎由自取!当初因为怀疑你是魔道中人,所以不愿听你好言劝告,仍然兴之所至地偷练驱魔术,现在,被魔性反噬,后悔已来不及了。只是,这魔性太过于凶险,在下难保以后不会做出伤害百姓之事!谷主若念及天下苍生,就给我夜景天一个痛快吧!”
锦蓝枫袍袖一拂,将他缓缓托至椅子上坐下:“本座说了,你的魔性尚浅。只要心存正义,不再练那个驱魔术,慢慢就可复原。——不过,本座倒是怀疑,黑煞已明显不是正常人,你怎么就轻易被他挟制了?”
夜景天笑了笑:“不愧是逍遥谷主!这你都看出来了。不错,我知道他已入了魔道,而且,我也知道我那师傅苍桓道长实际上是天月国的一个来历不明的武师,为了帮助天月国除掉梅兰国,才将我捏为棋子,练驱魔术乃是他的一招欲擒故纵法,高!我居然被他狠狠摆了这一道。”
“之所以假装被黑煞软制,其实是想麻痹天月国:没有了夜景天,梅兰国将势如破竹!实际上,在下已抱着必死的念头,早已暗中派人在各个关口布置好了,皇上与公主也转移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转移?转移到何处?”锦蓝枫微微一惊。
夜景天凉了锦蓝枫一眼:“自从谷主废了公主一半武功后,公主与皇上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加上这次天月国突然要来攻打,皇上更是焦虑得病情加重,已经几天不大吃东西了。在下怕他不能安心养病,已经将他和公主秘密转移到了闵王府的一个暗道。”
“果然是个好地方!只是,若被闵扶桑发现了,那你岂不犯了谋逆之罪?”
“不会!那暗道是闵扶桑炼不死仙丹的地方,平时除了他自己和一个行将就木炼丹老头,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皇上与公主躲在那里万无一失!”
“你杀了那老头?”
“那老头本就是闵扶桑圈养的一条老狗,平时仗着主子没少咬过人,杀了他,是早早超度他,或许下辈子能变一个好人!”夜景天冷笑道。
“看来,本座还真是低估了你!”锦蓝枫道:“趁现在还清醒,赶紧回吧!”
夜景天看了看结界里的清心,低低地叹了口气:“清心,她还好吧?”
“她好不好,好像与你并没有关系!”锦蓝枫眉峰微耸,随即袍袖一拂,将结界中憋屈得快要暴走的清心卷到了自己的怀里,唇瓣若有若无地蹭着清心的唇瓣,看着夜景天妖魅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