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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妃子们此时才突然醒悟过来,那还顾姑姑的安全?一个个爬起来抱头鼠窜了出去。只有柳煞睁大眼睛站着,似乎被什么摄取了魂魄,一副呆若木鸡状。她脖子上的血痕已经开始结痂了。被撕烂的衣服像一枚枚招展的旗帜,在强大的气流中鼓动着,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本座!”炫枫漫不经心道:“别想启动靠椅上的机关,你知道,你的动作再快,也绝快不过本座的追魂掌。所以,本座劝你还是老实一点。”
“师兄?!”柳莎像是从梦幻中醒过来,捂着嘴惊叫了出来。
“你们,你们是天帝派来的人?”王雉终于抑制不住害怕而全身颤抖了起来。
“怎么,在你心里。除了天帝,就不会有别人来收拾你了?”一旁的清心忍不住开了口。她一直在冷眼旁观,她见这老狐狸表面虽然平和。不动声色,实际上却在暗中动了一些手脚,不由愤恨得握紧了双手。
“小兄弟别激动,来来,两位先喝茶。我们坐下慢慢谈。”王雉将一杯亲自茶递了过来。
“别猫哭耗子!”清心冷哼一声,手一挥,将茶水打翻在地,茶杯是银质的,自然不会损坏。但那茶水泼在地上后,竟滋地冒起一股青烟。然后以肉眼所见的迅速挥发殆尽了。
清心呆了呆,扑上去又将另一杯茶也倒在地上,那茶同样冒出一股青烟后。也不见了。
“你竟然下毒?”清心怒道。
那王雉见事情败露,一时尴尬得脸色阵清阵白。但她毕竟是只老狐狸,很快便淡定下来。她知道斗不过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洗清自己,拖延时间。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个趋炎附势的丽妃一定会去找夜书的。
“哎呀,怎么会这样呢?团团。圆圆你们快给本宫滚出来。”她厉色唤着那两个无辜的小丫头。
两个小丫头怎么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听到呼唤,忙战战兢兢地从屏风后面爬了出来:“主人——。”
“蠢奴才,竟胆敢给客人下毒,本宫算是白疼你们了。”王雉那怒不可遏的样子,看上去的确很无辜,似乎这茶里的毒就是面前这两个不通人事的小丫头下的,与她一毛线的关系也没有。
“主人,我们——。”那两个小丫头满脸通红,急的快要哭起来了。
清心于心不忍,上去要将两个小丫头搀扶起来,但刚走两步,只见两道红光一闪,接着便是两声儿童的惨叫。再看时,那团团圆圆已经倒地气绝身亡了。她们的鼻子里,嘴唇边,一线血丝正汩汩而流——
“你太狠毒了!”清心深深吸了口凉气。这两个丫头才总角,看上去还不满十岁,除了遵从主人的意愿,她们懂什么呀?居然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做了王雉的炮灰。不难想象,当初若不是天帝趁机将自己送人,自己那小小的懵懂的生命恐怕早已彻底消失在诛仙池里了。
可恨啊,真是可恨极了!
“小兄弟说什么呢?本宫还真的不知这茶水有毒。想必是这两个丫头对两位心生仇恨,私下里商量弄的也未可知——。”
“你这是狡辩!她们两个连雌雄都不分,能懂什么呀!”清心咬牙说道。
“小兄弟这话可差了。她们看上去是两个幼童,但实际上已经能为本宫做很多事了,所以,不要将她们看成一般孩子的智商。”
“你!你不得——!”
“别和她磨蹭了,她这是在拖延时间。我们快走。”炫枫打断清心后面火辣的话,上前袍袖一挥,那毫无准备的王雉眼睛翻了翻,整个人像一堵厚实的墙轰然倒了下去。炫枫脱下外衣将她一卷,然后头上脚下地背在背上,拉着清心和柳煞出了幽狐宫。
正碰上两个护卫进来。
“什么人?站住!”两把短刀同时搁在炫枫的脖子上。
“给公主送东西的。”炫枫淡定地回答。
“你背的是什么?放下来检查一下。”其中一个护卫说着,便用短刀去挑包裹王雉的衣服,炫枫手一撑将之挡开了:“两位大爷,这是小人奉国主之命给他讨要的东西,若弄坏了,我们谁也担当不起呢。”
“国主的命令?谁信啊!这东西看上去长长软软的,倒像是一个人来着。”那护卫说着便强行要去解那衣服:“这关系到公主的安全,你必须放下来让我们检查检查才行。”
“两位爷,这有你家主母作证,你们还怀疑什么?”
“主母?”那护卫一听这话竟噗嗤冷笑了一下:“主母背地里给国主戴了顶绿帽子,她那丫头秋韵这会儿还在井护卫那里躺着呢。如此伤风败俗的女子,你竟然要我们相信她?”
“什么,那被打的女子是秋韵?”清心蹙起了眉头,转眼问柳莎:“是不是因为我被夜书惩罚的?”
“你?”柳莎一听这话莫名其妙:“你谁呀?我又不认识你。”
清心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换了装束,不由哑然失笑,解释道:“我便是上次的那位公子。其实,我并不是位公子。——如果,夜书因为我而惩罚秋韵和你,那还真是我的罪过了。”
“什么?你说什么呀?”柳莎听得一头雾水。
“算了,以后再给你解释。”清心揉了揉额头。
那两个护卫开始烦躁起来:“快将东西放下来,不然我们就自己动手了。”
“你们敢!”炫枫轻飘飘地吐了三个字,脚步挪了挪,站了一个比较稳妥的位置。他将眼睛看向柳莎,希望她能出面说点什么。远处已经传来了呐喊声和马蹄声,这时候硬碰硬显然不是明智的。
遗憾的是,那柳莎不知是被一连串的事给弄傻了,还是根本就没看到炫枫眼眸里的意思。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清心,一动也不动,似乎陷入在某段回忆中了。
清心叹了口气,用手将柳莎的脑袋拨开,径直朝那两个护卫走来。她手里拿着一块黑咕隆咚的家伙,在两个护卫眼下晃了晃:“不相信我们,这个你们总该认得吧?”
那两个护卫一见那黑宝石,顿时像老鼠见了猫似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嘴里不停地讨好着:“得罪了,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全身一帮趋炎附势的家伙。刚才的态度如此强硬,这时候见了这个,便像癞皮狗一样软了,真替你们恶心。”清心忍不住喷了他们几句,收回宝石对炫枫说:“我们走。”
与此同时,柳莎也终于从回忆中跳出来,她激动地抓住清心的手,热泪盈眶道:“公子!原来你是公子!你终于又来找柳莎啦?”
清心满头黑线,她拂开柳莎的纤纤细手,说了句连自己都觉得欠揍的话:“你终于认出我来啦?”
柳莎激动地点点头,又冲上去抱着她道:“你让柳莎好想啊!”
那两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跳起来:“兄弟,我们上当了,他们是一伙的。快追。”
但已经迟了,炫枫,清心还有柳莎早已掠上了云头,往城外飞去了。那两个护卫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不会驾云的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清心被柳莎抱着,全身鸡皮疙瘩竖了一排又一排。她推开柳莎,干脆扯掉头巾,脱去外衣,用事实告诉柳莎:“喏,看清了,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哦。”
柳莎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美娇娥,先是一愣,继而噗嗤笑了:“公子你可真坏。一会儿扮成这样,一会儿扮成那样。不过,在柳莎心里,还是公子的本相最好看了。”
165,不啻霹雳
清心对着天空长长地吐了口气,不由感慨万千:爱情这东西,你说它好吧,它却总是将一些伤感,脆弱强加给恋爱中的人;你说它不好吧,下至蝼蚁苍生,上至引导万物的神仙,谁都渴望它,谁都想方设法的要拥有它,甚至有的人为了得到它而历经九死一生——
它就像空气一样,成为一切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但是,它是建立在异性之间的一种情感,它以信任为基石,以两情相悦为前提。像柳莎这样不辨雌雄就一头扎进去的女子,只会像一只深陷沼泽的兔子,除了让情感放任自流外,她没有任何自救的概念。
清心躲避着柳莎投过来的桃花眼,内心涌起一阵阵难言的情绪。她见炫枫嘴角噙着笑,不但不帮她,反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更加烦躁起来,脚下一蹬,一个人踩着云头往前面冲去。
“公子,你等等我!”她听见柳莎在后面娇滴滴地喊道。
这时,一阵喧闹声由远而近,青丘国的上空有一片黑云向他们压了过来。夜书亲自派兵追上来了。
“站住!快放下公主!”夜书的呼喝声通过空气传播过来。随着呼喝声,几道冷光朝他们打了过来。炫枫因为断后,背上又背着沉重的王雉,所以,这几道冷光正好落在他的云头上,那片云趔趄了几下,像摇篮一样晃荡了起来,险些将他掀翻了下去。他忙调动灵力来平衡云头,那云头向哼哧哼哧的老牛一样,终于停止了晃荡,但却影响了朝前冲刺的速度。须臾之间,那夜书率一众千来号人已经掠到了眼前。
“炫枫,还我八大护法的命来!”那夜书在空中令旗一展。那千号人呼啦一下,摆了个阵法,像浪潮一样将炫枫围了个丝风不透。他们面色激动,一个个摩拳擦掌,料炫枫已是瓮中之鳖,只须手到擒来。
炫枫魅惑一笑,将自己摆了个最佳的姿势。这姿势既能用眼角的余光看清周围,又能掐中阵法的重点。他发现,自己对面那个须发全白的老头子面色沉稳,行动有条不紊。应该是这阵中的一个活结,只需自己轻轻一扯,这千号人便溃不成军了。
“夜书。”他说话了。声音不疾不徐十分沉稳:“王雉设计陷害吴姬,陷害萦玉,滥杀无辜,我行我素,从来不把天律放在眼里;而且。喂瑶池之荷以人血,致使仙荷成妖,毒杀无辜,祸乱三界平衡,纵然是诛仙池,也难以洗去她身上的深重罪孽。所以。本座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否则,天地难容!”
“哈哈哈哈。”那夜书狂笑起来:“炫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吴姬与罪仙私通,理当被诛;那萦玉毁了蓬莱,更是该杀,至于王雉用人血喂食瑶池莲荷,你无凭无据。更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再说,王雉乃天宫之母。你一个小小阎罗有什么资格带走她?”
“本座只是执行天帝的命令带走罪仙,至于怎么处罚王雉,倒真不关本座的事。”
“带走?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夜书说着,又将手中的令旗一挥,喊道:“诸位,此人便是杀我青丘国八大护法的罪魁祸首炫枫。谁若亲手替八大护法报了仇,本国主将封之为护国总兵统帅,赏地千倾,赏银万两;谁若活捉了他,本国主封他一字并肩王。机会难得,给我杀呀!”
一声令下,可谓是黄河之水排山倒海而来。炫枫好以整暇地站着,唇角慢慢往上翘起,一抹淡讽漾在唇边。待到那群人离他仅一丈之遥时,他突然身形一晃,整个人往上一掠,同时袍袖一甩,一股白色的气流直直地向那个老者打去,那老者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像魔术一样化成了一堆白色的齑粉。
人群中有人开始惊呼,继而个个惊慌失措起来,本来井然有序的队伍突然像捅了的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