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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和称呼都是带着敬重的,柳君晏只是一个七岁小孩子,本来实在当不得一个二十多岁青年的敬重,想来他敬重的也不是一个七岁孩子,而是他身上的单火灵根。
君迟说道,“我弟弟还在睡觉,这位大哥,是有什么事吗,我马上去叫他。”
青年道,“家主在鹤鸣堂召见,让他过去。”
君迟应了之后,就招待他坐下喝茶,然后飞快地跑进卧室里去,将君晏从床上捞了起来,一边拿衣裳给他穿,趁着手空又拍他的脸,把他从迷迷瞪瞪的睡眠状态拍醒,“君晏,赶紧起来了,家主召见你。”
君晏瘪着嘴巴,不高兴地说,“我不要去。”
君迟已经给他将衣裳穿好了,伸手捏他的脸,“给我去。”
君晏伸手要他抱,君迟只好把他抱起来放到凳子上去坐好,君晏虽然比君迟小了两岁多,但他能吃能睡能长,和君迟几乎是一样高,好在君迟天生神力,力气大,把他抱来抱去拉扯来拉扯去并不费劲,君迟在家照顾君晏已成习惯,此时也利索地给他梳好头发,又用帕子胡乱给他擦了一把脸,给他穿好了鞋子,其他事情都不需要做了,就拽着他出了卧室。
将君晏打整好,整个过程还没有花上一小盏茶时间。
那个青年还在喝那杯灵茶,君迟就已经把君晏推到了他的跟前,说道,“有劳大哥了,这位就是我弟弟君晏,请把他带过去吧。”
青年也是第一次看到单灵根的天才,故而起身很是恭敬地对君晏行了一礼,道,“君晏少爷,咱们走吧。”
君晏却不走,只是站在那里。
君迟推了他一把,他也还是没有动静。
君迟看他又犯浑,就又推了他一把,“赶紧跟着这位大哥过去呀,家主召见你,你要好好答话,知道吗。”
君晏这下被推了不进反退,反而走到了君迟的身后去,嘴里还说,“我要跟着哥哥,我不去。”
君迟气得不行,又来推他,“我怎么能够什么事都跟在你身边,你已经长大了,你要自己去做些事情。”
君晏大声地反驳,“我不。”
君迟抬手作势要打他,“你听不听话,不然我打你了。”
君晏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再说话,但那犟劲儿,却是一点也没有改。
那青年仆人看得目瞪口呆,然后想到这个单火灵根的天才才七岁,这才些许心平气和了,想来这个孩子是在家被宠得过分了,才这般完全不听话。
君迟君晏在房里拉锯战了好一阵,君晏就是不听劝说,那青年最后等得不耐烦了,只好让君迟也跟着过去。
在路上的时候,君迟还在教训君晏,“你能不能听话一点,我怎么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你已经七岁了,你要学会一个人。”
君晏不高兴地闷着,一脸稚气,还有些可怜兮兮。
君迟看他被教训得垂头丧气,就又有些可怜他,毕竟他还小,才七岁,七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刚刚上小学,睡觉还要和父母在一起,吃饭还要劝,上个厕所还要老师带着……
君迟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好了,别这幅样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的,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只能你一个人去做的时候,你要听话,行不行?”
君晏侧头看了看他,没有点头,但是神色却是好了些。
那鹤鸣堂倒不是特别远,而且他们走得也挺快,故而没过多久也就到了。
青年让君迟带着君晏在外面等了等,就进去通报了,一会儿便出来另一个管事来叫君晏进去,君晏又要拉扯君迟跟着自己一起。
那管事很是莫名地看着两兄弟,最后让两人都进去了。
鹤鸣堂是一个不小的大殿,主位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内敛儒雅的中年男人,男人同前一天见过的柳骁在面相上倒是有相似之处,除了主位,下面的位置上还坐着六个人,其中还包括要教导柳君晏的那位柳韦真长老。
见到两个差不多高的孩子进去,家主柳胜海便问了一句,“哪一个是柳君晏?”
君晏沉着包子脸不回答,君迟拽着君晏行了礼,说道,“君迟君晏见过家主,见过各位长老,我是君迟,”又指了指君晏,“他是君晏。我弟弟虽然是单火灵根,资质上佳,不过他年纪太小了,在家的时候都不大说话,我怕他没法回答问题,只好跟着来了,请家主和各位长老恕罪。”
柳胜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很是和蔼,没有说君迟不懂规矩,反而赞扬他道,“你小小年纪,口齿清晰,不错。”
君迟赶紧谦虚地道了谢。
柳胜海便对柳韦真道,“韦真,你是修炼火属性功法,由你带着他最好不过。现下咱们柳家,在玉台门内,已经在被另外几家压制,现在出了一个单火灵根,到时候进了玉台门,便也是一份力量。”
柳韦真便道,“我是不会藏私的,他是难得一见的单灵根,玉台门内近百年也是没有出过一个,他进玉台门是稳稳当当,只是,我看他虽然是单灵根,却不知悟性如何。”
看来君晏的懵懂已经深入人心,柳韦真已经在怀疑他的智商了,君迟生怕弟弟不受重视,赶紧说道,“请长老明鉴,君晏他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却很有灵性,以前在家里上学,都是一点即通的。”
殿里的人都看向了两兄弟,柳胜海便笑了一声,说道,“今日就这般吧。大家也都见过了,以后如何,慢慢再看。”
君迟带着君晏从鹤鸣堂里出来,君迟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弟弟要嘴甜一些,柳韦真长老身边的仆人就过来叫两人往韦真堂去,君迟赶紧应了,拉着弟弟跟着过去。
到了韦真堂,柳印已经在了,柳韦真坐在上位蒲团上,在君迟拉着君晏行过礼后,他便让两人都在蒲团上坐下了,看来,他已经完全认同了君迟作为君晏发言人的身份,这种一看就是传授弟子功法的时候也没让他出去。
柳韦真看着四五十岁,相貌清癯,眼神通透,说道,“你们两个以后都是修行火属性功法,正好我是火属性修士,便由我来教导你们。不过你们不必拜我为师,我只是交给你们最基本的功法,到时候你们要进玉台门,玉台门自然有更好的功法给你们,或者你们也有幸能够被玉台门内长老首座收为弟子,那自然便是你们的机缘,要好好珍惜这份缘法。”
柳韦真说的是“两个”,君迟知道他没把自己算在里面,便也并不在意。
君晏听着他说话,并无反应,柳印倒是收起了傲气,很是得体地应了他的话。
过了开场白,柳韦真便开始说起修行之事来,其之乎者也一大堆,主要大意是要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勤学苦练不畏艰难,听得君迟都有些要打瞌睡,更何况君晏,等他将大概讲完,他又拿出了几本书来,其中一套给了柳印,另一套给了君晏,君晏好在是伸手接了,没让君迟为难。
柳韦真道,“这三本功法,《引气诀》,《御火诀》,《清心诀》,乃是炼气时最主要的功法,引气诀里讲如何引灵气入体,清心诀则作为辅助,御火诀乃是火属性修士最基本的功法,等引气有所成时,再修炼。你们先看清心诀和引气诀,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韦真堂找我。这三本功法不能外传,还需谨记。”
柳印收好书道谢,柳韦真转向君迟,道,“你弟弟的修行,便交给你照管了,你是五灵根,体内也有火灵根,也能修行火属性功法,既然如此,这书你也能看,便也跟着你弟弟修行吧。”
君迟赶紧恭恭敬敬道谢。
柳韦真发完了言,就让他们回去了,说让好好揣摩书中内容,第二天到韦真堂的静室里去修炼。
从韦真堂回到戊号院里,柳印没有和君迟君晏两兄弟多说话,已经进了自己的屋去专研去了。
君迟和君晏用过了午饭,君晏就要爬上床去睡觉,被君迟呵斥着去洗漱了一番,然后两人坐在房里,君迟便将那本清心诀给君晏,要他将里面的话都读出来。
君晏虽然看着懵懂,但其实确如君迟所言,他正是一点即透的人,读书识字时,基本上是看过一遍就不会忘,此时君迟把书让他读,他也只好捧着书读了起来。
虽然《清心诀》听起来只是讲如何排除杂念的,但前面部分却是讲修仙界的一些常识。
诸如天地之大,宇宙之广,修仙界也分很多大小世界,数不胜数,可见人之渺小,修士虽然是得到天地青睐之人,有望修成仙人,长生不死,但是过程艰险,必须要道心坚韧,拥有机缘气运……
如此等等,让人既对修仙十分向往,又明白其中的艰难困苦。
君晏声音稚嫩,读来也是抑扬顿挫,君迟盘腿坐在他的对面仔细听着,渐渐地也就沉下了心来。
虽然君迟已经接受了这个修仙的世界,但到底前世相信唯物主义,即使他已经改变了自己的一些固有观念,却并不能完全抹除,故而他对自己的仙途并没有什么规划,想的不过是好好照顾弟弟而已。
此时听君晏读着清心诀前篇,不由也对仙途升起了向往。
君晏读完了前篇,便进入了后面正文部分,正文部分便已经是让人如何清心的法决,内容简短,不过是只有两页纸而已,君晏很快就读完了,便将书放到一边,看向君迟。
君迟已经坐在那里大脑放空,只感觉到天地浩渺,自己似乎也成了天地之间的一缕清气。
君晏看哥哥毫无反应,就伸手碰了碰他,君迟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君晏,君晏说道,“哥哥,我读完了。”
君迟将那本清心诀拿到手里自己翻了翻,又问君晏,“你有没有什么感受?”
君晏目光澄净地看着他,“仙也为道,要坚守道心,逆流而上。”
君迟眨巴了一下眼睛,发现这果真是书中的精华所在,便点头道,“你说得对。”越发觉得弟弟不是傻瓜,而且还挺聪明。
看看外面天色,已经是晚饭时候了,他便说道,“你等着,我去取晚饭回来。”
这次同柳真茗一起去取晚饭,回到戊号院时,就有一个仆役过来,说让第二天到投桃院去领取资源。
柳印这时候也出来了,亲自应了那仆役的话,晚上,他又来找君迟君晏两兄弟说话,大意是他已经将那三本书都看完了。
那三本书都不厚,很快就能看完,但是看完是一回事,要修炼出成果来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君迟也将书翻完了,只是却是一片茫然,没有什么感触,而君晏,永远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懵懂样子,就不要太指望他了。
柳印说道,“功法按照好坏一般分为天、地、玄、黄、人五种,当然,在天级功法之上据说还有仙级功法,在人级功法之下还有不入流的功法,但我们一般说的还是这五种。长老给我们的,都是最基本的人级功法罢了,不过这人级功法在柳家,已然算是不错。”
君迟点点头,“嗯。”
柳印又说,“我们现在才刚起步,先这般练着,在玉台门三年后招收弟子时,我们能够到炼气三层,也就不错了。进了玉台门,当会有更好的功法和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