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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女孩劳拉怀了孕,想到未来的胎儿不知是何种姿态,她犹豫再三,决定向青年坦白一件事,坦白她兽人的身份。但青年古德的承受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他得知这件事之后如遭雷劈。
任谁被欺骗了都不会好受,古德又气又恼,兽人在他的固有观念里是底层的、是糟糕的、是完全不值得去爱的,他很彷徨,因为内心的受伤开始和女孩进行冷战,可每每看到女孩可怜无助的身影他的内心又务必的心疼,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场无声的战争持续到了女孩临盆前夕,这段漫长的时间里,青年终于想通了,他爱女孩,即使对方是兽人。可等女孩生产过后,他满心欢喜的想要迎接新生命,却发现襁褓里空无一物。
“孩子呢?”他的声音里带着干涸。
“夭、夭折了,我把它埋了。”女孩忐忑的道,无法承受般的哭了出来。
他原本想好了孩子的名字,第一个孩子可以叫路易,那是他祖父的名字,祖父是个勇敢的猎手,继承了这个名字,他的孩子就能像祖父那般英勇神武。
谁知,孩子没了。
第一个孩子夭折,生活却不能停滞不前。
还能怎么办呢?那就继续努力吧,于是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
到了第四个孩子,那个本应叫查理的孩子再次不幸的夭折了。
这天,让古德再次联想到了第一个孩子路易,他将心痛埋在心里,在不久后又迎接第五个孩子的出生。
等孩子们长大了一些,他陪着孩子们玩耍,看着孩子们蹦蹦跳跳的快乐模样,他不禁提起了那本该是他们哥哥的路易。
“咦?”拉布疑惑的歪头,“路易哥哥不是在吗?昨天还陪我一起玩来着?”
古德一愣,还以为孩子在说什么胡话,等拉布三番五次的提及路易,并煞有其事的模样,他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见到了拉布的哥哥路易——一只聪明的黄鼬。
他略微愣神,却并不起疑,只以为是小孩子的玩闹凑了巧,在见到另一只名为查理的黄鼬时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并不爱护这些小动物,自己都不能快活的吃肉,对动物又能慷慨怜悯到哪里去呢。他甚至有时候会粗暴的赶走这两只小动物,只因为他们偷吃了家里的面包。
直到某天,提前回家的古德站在院子的阴影处,听到他夫人难过的抽泣声:
“路易、查理,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不该抛弃你们的……可是我这样做没办法,没有办法!你们的父亲讨厌兽人,更不可能喜欢上只有兽形的你们……我该怎么办才好?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啊,我不忍心让你们受苦……”
古德的目光直直的投向夫人的怀里,那里趴着两只慵懒的黄鼬。
古德的心仿佛被冰在冷水了,他想:这个女人再次骗了我,她甚至把我的孩子丢弃,她从未告诉我真相。
夫妻间的冷战又一次开始了,他一直等着女孩坦白,可对方总是抿抿唇一句辩解也不说,自顾自的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但如果见到你们的父亲,请走的越远越好,不要让他伤害到你们。”
那时候,听到这话的古德感觉已经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女人了,她都在做些什么啊?他不够爱她吗?他能原谅她兽人的身份,难道忍受不了孩子们兽类的身份吗?他看起来就是那样的一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吗?
古德感到心灰意冷,当自己不被爱人信赖,当爱人始终对自己心怀芥蒂,爱情就仿佛被冻结了一般,难以持续。
这种状况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这场传染病的降临。
见到心爱之人在死亡的边界挣扎,他的心隐隐作痛,在某个瞬间,他忽然想通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还爱着这个人。
只要孩子们还在,他就一定有机会能够挽回这段爱情,赢回做父亲的尊严。
他一定会想到办法,让那两只小兽心甘情愿的钻进他的怀抱里,感受到这份本就该属于他们的父爱。
☆、奇怪的强盗
“人类和兽人会生出动物?”阿道夫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刚刚的那两只小动物是他们的孩子?那他们为什么要逃走,是因为害怕他们的父亲吗?”
“可能是过去被追赶有阴影了,”罗伊猜测道,“毕竟那样小只的动物,完全无法与人类抗衡,害怕被抓也是很正常的。”
阿道夫想了想又问:“那些兽人生出来的动物……他们会怎么样?”
“恐怕绝大多数都被放生了吧,”罗伊道,“或许有财力的家庭会耐心的抚养他们,但是如果这些家庭有财力,他们就不会和兽人结婚生孩子,这是一个悖论。”
阿道夫沉默不语。
罗伊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他道:“别想那么多了,快睡觉吧。”
第二天下起了绵绵的细雨,农场外面的道路坑坑洼洼,积攒了不少水坑,路上随便走走都能沾上一脚的泥。
罗伊瞧了瞧远处密集的乌云,得出结论:“今天不是个赶路的好日子,这场雨恐怕等下到晚上,明天我们再离开吧。”
阿道夫点了点头,将趴在窗边的孩子们抱到床上,关上了窗户,他对孩子们叮嘱道:“天气冷别吹风,会感冒的。”
班森布莱兹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可趁着阿道夫转身之际,又偷偷摸摸的溜下了床,想把窗户打开。
“我看见你们在干什么了。”阿道夫严肃的一张脸,重新把窗户又关上了。
孩子们沮丧的立在原地。
“亲爱的,你现在很有奶爸的架势呀。”罗伊毫无吝啬的夸奖道。
班森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甚至还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罗伊了解崽子的意思,窗户的正对面是奶牛的草棚,这两个小东西从来没有见过奶牛,对它好奇也是很正常的,他道:“偶尔开开窗户也没什么关系,现在只是下了点小雨,不碍事的。”
“吹风会感冒的,”阿道夫认真的道,“我小时候就是在这样的雨天出门去玩,结果第二天就感冒了,病了很久还发高烧,很严重的。”
“他们毕竟有着你和我的血统,不会那么容易感冒的。”罗伊劝道,“而且只是打开窗户而已,开窗通风有助于身体健康。”
阿道夫被说服了:“可是……那好吧。”
“请问,有人在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阿道夫起身去开门,发现是一个小姑娘,是农场主的小女儿,“我是来给你们送牛奶的。”
小姑娘说着,把跟前的一大桶牛奶推了进来。
“……我是向你父亲购买了牛奶,但应该没有买这么多吧?”罗伊迟疑的道。
小姑娘闻言挠了挠脑袋:“爸爸说一定要挤满一桶带给你们,我听得清清楚楚,没有错啊。”
罗伊思索片刻,从阿道夫身上摸出了一枚银币,放在小姑娘的手心里:“那好吧,这是你的小费,拿好。”
小姑娘眼睛睁得大大的,低头抬头反复确认:“这个真的是给我的吗?”
罗伊闻言耸耸肩:“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交给你爸爸。”
小姑娘高兴得跳了起来,提着小裙子,蹦蹦跳跳的跑远了,边跑她还边喊道:“姐姐,你看!那位好心的客人他……”
阿道夫走到他的身边,忍不住道:“那个人类幼崽好活泼啊。”
“你是不是想夸她可爱?”罗伊笑了笑,“等班森和布莱兹长大一点之后,也会这么可爱的。”
大概是小姑娘把得到小费的事情告诉了她姐姐,下午的时候,农场主的大女儿领着一位农奴,送来了一桶啤酒:“一桶牛奶不值得一枚银币,我再送给您一桶啤酒吧,这是我父亲从城里采购回来的,您不要嫌弃。”
“牛奶还没喝完,又来一桶啤酒。”罗伊头疼的看着送来的啤酒,正想要拒绝,却被对方制止了。
“如果您不收下的话,我的良心会不安的。”女孩道。
帮忙搬来啤酒的刀疤兽人也跟着点点头,似乎无比赞同女孩的做法。
外边还下着雨,女孩也没有带伞,又不愿进门来躲雨,他已经说了拒绝的话,可对方却固执的站在门口不肯离开。
罗伊实在没办法了,他道:“那好吧,我就收下这一桶啤酒吧……如果我给你一枚银币作为小费,你一定会拒绝吧,那我就送你一朵花吧。”
脸上长着刀疤的兽人农奴瞪大了眼睛,一会儿盯着女孩儿,一会儿盯着花,一会儿盯着罗伊,表情有些复杂。
罗伊对他友善的笑了笑,他取出花瓶里的一朵金银花,递给了女孩:“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女儿很喜欢这种花,相信你也会喜欢的吧。”
女孩儿犹豫的接过了花朵,朝着罗伊微微欠身,转身和刀疤兽人一块离开。
罗伊抬头目送着他们渐渐走远,将啤酒搬进屋子里的阿道夫折返了回来,他纳闷道:“刚刚那个兽人好像很敌视你。”
“你也发现了吗?”罗伊哈哈大笑,“我就是想试一下他们,小年轻真是经不起考验啊。”
次日天气晴朗,虽然路上还有小水坑,但已经不怎么影响出行了。
阿道夫和罗伊将行李搬上马车,带着孩子们和农场主一家告别。
“在往那个方向走六天,就可以到达王都了,”农场主指着远处的一座大山道,“不过你们要小心,最近国王颁布了一条新的法令,城里不是很太平的样子。”
“放心吧,我们只是过路的旅人,不会波及到我们的。”罗伊道,明显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木质的车轮转动,他们出发了。
昨夜阴雨留下的雨滴还凝结在树叶上,马车经过树林,擦过茂密的树枝,水珠噼里啪啦的拍打在马车的车顶上,让人有种下雨的错觉。
马车行驶到一半,忽然有三个穿着铠甲拿着长剑的人跳了出来,以身为盾拦住了马车:“停下!快停下!”
阿道夫皱着眉头拽停了马车,他道:“做什么?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这样突然冲出来很危险的!你们很可能就会这样没命!”
那三个铠甲男被训得一愣一愣的,见阿道夫一甩缰绳又准备离开,站在中间的那个矮胖男人率先回过神来:“你!等等!我们、我们是强盗!打劫!交出你们的财物!”
“嗯?”罗伊正在马车里看孩子,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主动的掀开车帘探出脑袋,“抢劫?我可是第一次遇到抢劫……就你们三个人?”
矮胖男人听到这话忍不住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老老实实的交钱!”
他话刚说完,就被一边的瘦高个糊了一巴掌脑袋,瘦高个提了提手里的长剑,相当正经的道:“我们是强盗,如果不想受伤的话你们最好听话。”
罗伊哈哈大笑起来,在阿道夫不耐烦的准备动手之际按住了他的手,并转头对三人组道:“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可没有钱。”
三位铠甲男仔细的打量了阿道夫和罗伊,甚至还伸了伸脑袋试图偷窥马车内的情况,却瞧见了车里自顾自玩游戏的孩子们。
三人默了一瞬,围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会儿,边上的那位大胡子正了正带歪了的头盔,他道:“打劫之前,我要问你们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罗伊一脸莫名,但还是做出了个请的手势:“问吧。”
“你们是贫民还是贵族?”大胡子道。
罗伊一脸微笑的打着哈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