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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的在神殿门口待了一会儿,罗伊干脆拉着阿道夫绕到神殿后面,去孩子们平时学习的圣殿看一看。
大概是前面的神殿比较大,后边的圣殿里几乎没有人,由于好些天没给孩子们上课了,门一推开都是尘土的味道。
但地面上却没有一点湿意,雨点只沾湿了门口的一点位置,完全没有渗进屋子里来。
罗伊下意识看了看房顶,并不如他想象中盖得那般严实,虽然说是石头材质的吧,但这里就和神殿一样,屋子里一点都不漏雨,总觉得有点奇妙……这大概就是神明的眷顾吧。
房门大开,屋子里立马亮堂了起来,这里整齐的摆着五六十张矮桌椅,这些桌椅的前面还摆放着一张更高大一些的桌椅,只是朝向与它们相对,而在最前面的墙上,还有一块大黑板,黑板的一角放着一些长短不一的粉笔。
蛮荒时期还有黑板?
罗伊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他还没有明白这想法从何而来,就见阿道夫兴致冲冲的走到了大黑板前面,手握成拳的大声假咳了两声,一脸严肃的道:“罗伊同学,请你快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坐!阿道夫老师就要开始上课了!”
罗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阿道夫这是小孩子兴起,想玩一出老师学生的扮演游戏,他原地站了片刻就决定随了阿道夫的意,于是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撑着下巴望着黑板,等着阿道夫给他讲课。
“今天,我给罗伊同学讲一节故事课,”阿道夫得意洋洋的道,“讲故事我最擅长了,从前,有个姓郑的人,去买鞋子……”
说着阿道夫讲了一个郑人买履的故事,见到罗伊听得认真,阿道夫又忍不住讲了一个刻舟求剑的故事,然后又讲了一个守株待兔的故事,然后又讲了一个掩耳盗铃的故事,然后又讲了一个……
罗伊还觉得这些故事挺新奇的,他居然都没听说过,因此罗伊听得很认真,听完之后好奇的问阿道夫:“这些故事都是哈森教给你的吗?”
“对啊,爹爹知道的可多了,”阿道夫说完之后看了眼罗伊,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知道的故事也可多了,爹爹说的故事我都记住了呢!”
“那你挺棒的!”罗伊看他如此渴望的眼神,便顺势夸了夸他,“这些故事还挺有意思的。”
阿道夫听他这么说,权当是他的雌性都在夸奖他自己了,于是美滋滋的笑了起来。
他们在屋子里又坐了一会儿,突然,外边一阵大声的喧哗,罗伊和阿道夫都听到了,便好奇的起身往外走,等到了神殿正门,就见一个兽人雄性扛着一条大鱼冒冒失失的在喊:“祭司呢?!我要找哈森祭司!请救救他!他快要死了!”
罗伊闻言还感觉有些奇怪,等那个兽人扛着大鱼一转身,他才发现那是个鱼人,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鱼,只不过刚刚那个兽人扛着他的时候是尾巴扛在前头,鱼人的上身被这兽人给遮挡住了,他一时间没有看到。
“那是鱼族兽人,我感觉他们都好弱,都不能上岸走路,还要把房子建在河上,湿答答的真难受!”阿道夫悄悄的给罗伊科普道,“而我不喜欢他们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跟鱼一个味道!……不过我很喜欢罗伊做的鱼汤!”
罗伊闻言失笑不已,他想阿道夫所说的应该是鱼腥味,没想到还有鱼族这样的兽人种族,他正思考着呢,眼睛随意一瞥,发现这个鱼族兽人的尾巴上有一个碗大的伤口,还慢慢的往外流血,但流出的血是蓝色的。血液顺着鱼尾缓缓往下,又渐渐的被雨水冲了个干净。
罗伊看着那鱼人的血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的血……是蓝色的?”
“嗯!鱼人的血都是蓝色的!”阿道夫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解释道,“不过其他种族的兽人的血都是红色的,我第一次听到鱼族兽人的血是蓝色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呢……”
“……”罗伊没有说话,他只觉得自己的眉角在强烈的跳动着,血……红色的?好熟悉的感觉……他忍不住舔了舔唇瓣,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真是让人胃口大开,罗伊眯起了眼睛,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下,原先一直不感到饥饿的胃部有了奇怪的沸腾感。
哈森听见兽人的呼喊便急忙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长而宽的白布,他先给这位鱼族兽人喂了颗药丸,而后才用这白布小心翼翼的帮这位受伤的鱼族处理伤口。
等他包扎好对方的尾巴,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忍不住又往罗伊的方向望了一眼,就见到罗伊舔唇的动作、眼中还闪过莫名的光亮。
哈森心中一紧,再仔细打量这位儿媳时,却发现他又毫无异常的同阿道夫聊起天来,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所以到底……罗伊恢复记忆了没有?哈森愁得皱起了眉头,恰逢埃里克走到他身边,挡住了他的视线,哈森的内心也如同被蒙蔽了一般,不愿意再细想这件事了。
☆、紫舌头
当天下午,那只高大的熊族兽人便醒转了过来,他此刻已经变回人形,一睁开眼便猛地坐起,随即茫然的看向四周。
哈森及时按住他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别担心,洪水已经过去了。”
这熊族兽人的眼神慢慢聚焦起来,他盯着哈森迟疑的道:“是你……救了我?”
哈森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笑容,然后指了指身后:“不是我,是我儿子。”
站在门口的阿道夫臭着脸抱怨道:“爹爹,为什么我的房间要让给他?他好脏的!会弄脏我的床!”
“你已经和你的雌性搬出去住了,记得吗?”哈森不紧不慢的回答道,“而且你阿爸已经把他给洗干净了。”
阿道夫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大声的谴责道:“爹爹坏蛋!”说着便气嘟嘟的走了出去。
熊族兽人听了他们所说的话,便把刚刚脑子里冒出来的以身相许的唐突念头给压了下去,他抿了抿唇道:“谢谢你们救了我,还帮我……穿了衣服,我叫昆顿,请问这里是哪里啊?”
“不用害羞,是我伴侣帮你套的兽袍。我叫哈森,是狼族部落的祭司,这里是狼族的领地,”哈森解释道,还给他倒了一杯水,“渴了吗?你是今天早上被救起来的,小伙子精神挺好,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救了我,要不然我就死在水里了,”昆顿接过水喝了一口,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没话找话的道,“您是祭司啊?看起来可真年轻啊,没想到儿子都这么大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我儿子吧,”哈森笑了笑,说起了正事,“你是从河道的那一边被冲下来的,所以能和我说说熊族部落……罗得里克河的情况吗?”
罗得里克河是昨晚发洪水的那条河流,传说是兽神手下的得力干将、一条名叫罗得里克的长蛇所化。
传说中,罗得里克为兽神挡下了反叛者的全力一剑而气绝身亡。眼见着自己的战友死去,兽神终于再不念旧情,奋起杀死了反叛者,他流着泪抱着自己多年的挚交回到了对方的家乡。
当兽神埋葬了罗得里克之后的第二日,天上下起了大雪,第三日大雪汇集成湖泊,淹没了罗得里克的坟墓,之后七天,湖泊慢慢的延伸,化作了长长的河流,最终流向了大海,而河流的源头,便是罗得里克的蛇族故乡。
昆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缓缓的道:“是这样的……”
被哈森气到的阿道夫不高兴的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屋外回廊的长梯之上,腮帮子气鼓鼓的。
罗伊从远处走来,揉了把阿道夫的脑袋,另一只手递给他一个洗好的紫色果子:“安迪给我摘的酸油果,要不要尝尝?”
阿道夫从小就爱吃这个,看到顿时眼前一亮,高高兴兴的接过咬了一大口,可看到罗伊盯着他吃目不转睛的模样,他犹豫了一下,把咬了一口的酸油果递给了他的雌性:“你吃?”
“我这还有呢,”罗伊变魔术一般的又拿出一个酸油果来,再次塞到了阿道夫的怀里,他弯了弯嘴角笑道,“我只是在想,你一个兽人雄性怎么会喜欢吃酸的呢?”
安迪和他说的时候表情可夸张了,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奇葩事:“部落里只有怀孕的雌性和小孩爱吃这个!而且一般雄性只爱吃肉!我真不明白阿道夫为什么这么喜欢吃酸!和他抢酸油果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罗伊闻言觉得很有意思,当即就向安迪讨了几个酸油果,拿它来打趣阿道夫。
“不可以吃吗?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啊,”阿道夫茫然的看着他,想了想又吐出了舌头示意给罗伊看,“而且舌头还会变成紫色,可好玩了!”
罗伊看着阿道夫吐舌头的模样忍俊不禁,又觉得他实在是可爱,便就着阿道夫的手咬了一口酸油果。
酸甜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罗伊的动作顿了顿,接着把自己往前一送,便吻上了阿道夫的唇,缓缓的将果肉渡了过去。
阿道夫的眼睛睁得老大,他从没想过还可以这样吻。
罗伊在他嘴里胡乱搅了一通,满足的品尝到果子回甘的清甜味,这才满足的唇分,与阿道夫拉开了一点距离。
“这是个不错的游戏,”罗伊道,他也朝阿道夫吐了吐舌头,只是浅浅的露出了一截紫色的舌尖,却像是舔在了阿道夫的心上,“你看,我的舌头也变紫了。”
“罗、罗伊……”阿道夫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结巴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脸蛋很热,像是被熟鸟蛋烫过一眼,“你、你好甜。”
罗伊闻言哈哈大笑:“这句话我应该说才是。”
笑完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轻声的问道:“你刚刚走出来为什么生气?”
一想到刚刚的事,阿道夫的脸又变臭了,他恶狠狠的把手里的果子吃完,然后把前因后果都细细解释了一遍,十分气愤的道:“爹爹不爱我了!我也不要爱他!我有罗伊就足够了!”
“别这样,”罗伊轻轻拍了拍阿道夫的肩膀,“长大之后都会被家长嫌弃的,但有了孩子之后,我们又会期盼着他们长大,等他们长大后,又忍不住开始嫌弃他们。”
罗伊刚说完,自己倒先是一愣,他已经开始期盼他和阿道夫的孩子了吗?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还没想明白这件事,他又见阿道夫皱起了眉头,还认真的反驳道:“我才不会那样呢!我们要是有了孩子,我一定要把他们宠到天上!带着他们玩骑马马的游戏!”
“骑马马?”罗伊的关注点歪了下,他疑惑的道,“那是什么游戏?”
“就是……”阿道夫嘴巴笨,解释不清楚这件事,干脆将罗伊拦腰抱起,硬是一下一下,把对方拱到了肩膀上并调整好坐姿,“就是这样!”
“……”罗伊跨坐在阿道夫的肩膀上,扶着他的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围,只感觉一脸懵圈,“这是什么游戏?快放我下来。”
阿道夫站直了身子,扶着他的雌性开始溜达起来,边走还边很无辜的问道:“为什么?这个游戏不好玩吗?”
“我没玩过这种游戏,而且我这种年纪已经不玩这种游戏了,”罗伊微弯着腰,与阿道夫对视,“我很重的,你会很累。”
阿道夫仰起头看着他的雌性,相当耿直的道:“不累啊,罗伊很轻。”
说着阿道夫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