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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害羞的看了一眼给爹爹扎小辫玩扮家家的布莱兹,小声的嘟囔道:“我虽然继承不了大冰山,继承一座远一点的小冰山也可以……我很有钱的!”
“一座冰山算什么?我也是有一座城的兽人,”阿道夫根本没有听懂小人鱼的言下之意,他不屑的反驳道,“鱼仔,在我面前炫富,你还嫩了点。”
作为旁观者的罗伊反而看得清楚,他听着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心里觉得好笑。
罗伯特一点也没把阿道夫的话听进耳朵里,反而就近摘了一朵小花,递给小布莱兹:“送给你!好看吗?”
布莱兹看了看小花花,又看了看罗伯特,最后不解风情的插到了罗伊的脑袋上,脆生生的道:“好看!”
班森可不喜欢罗伯特送的小花花,他三两步爬到罗伊的脑袋上,一把摘下小花掷在了地上!
布莱兹见状惊讶的睁大眼睛,撇嘴要哭,班森这时又非常机智的拎出了一串嫩红的花苞,一本正经的道:“这个好看!这个给爹爹戴!”
布莱兹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高高兴兴的把红色小花串戴在罗伊的头上,继续玩扮家家的游戏。
罗伯特的嘴巴张得老大,第一场和大舅哥的PK,完败!
对此,阿道夫评价道:“班森不愧是我的儿子!真棒!”话语中真是满满的自豪感。
罗伊看着沮丧的小人鱼,体贴的岔开了话题,对自己满身孩子气的老攻道:“阿道夫,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开始准备晚餐吧。”
罗伊让阿道夫带着班森去打猎,又让罗伯特带着布莱兹去灌木丛采集浆果,自己去附近捡了些柴火。
他刚临时弄了个土灶,支起简易大锅,就见到罗伯特带着布莱兹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每个人小篮子里的浆果,才将将满过一半。
罗伊奇怪道:“孩子们,怎么了?”
“那边!那边有个怪人!”连见多识广的小罗伯特也瞪圆了眼睛,形容起来手舞足蹈的,“穿得破破烂烂的!还光着屁股!真是太可耻了!”
“或许是个穷人呢?”罗伊猜想道,“没想到富饶的摩帝马也有穿着破烂的穷人。”
“不是不是!”布莱兹也着急的摆手,试图描述自己见到的一切,“他穿的怪怪的,还自己打自己!”
罗伊诧异的挑眉:“?”
“对对!”罗伯特非常赞同的点点头,“他还用鞭子抽打自己的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自虐的人类!”
罗伊嘴角勾了勾,瞬间起了兴趣:“你们带我去看看。”
罗伯特和布莱兹带着罗伊穿过了灌木丛,正巧那个抽打自己的怪人路过,被突然出现的他们吓得怪叫了一声,随即一脸的懊恼,趴跪跪在地下狠狠的磕了三个头,又抽出鞭子狠狠的抽打了三下自己的背。
罗伊:“……”这是什么操作?
他仔细的打量面前的这个人类,瘦骨嶙峋,衣不裹体,头发乱糟糟的仿佛从出生以来就没有洗过,屁股上……嗯?有断尾的痕迹?
嗯?这是个兽人?!
☆、朝圣者
罗伊对这家伙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抽完自己起身要走的兽人,忍不住就伸手拦住了他。
“……”穿着破烂的伪人类真兽人忍不住瞪了罗伊一眼,绕开面前的几人,准备继续前进。
“等一等,”罗伊再一次拦住了他,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鞭打自己?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伪人类张了张嘴,随即又狠狠的闭上,转头就走。
罗伊很想上前去问个究竟,但是面前这人这么不情愿,他也不愿意强求,只是换了种说法:
“你不愿意回答我吗?那请你停下脚步,听听我的请求好吗?我愿意给你提供一些报酬。”
金钱总是容易让人动容,明显让这位流浪的兽人也动容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姿势,又指了指布莱兹手上的小挎篮,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么复杂的动作表达罗伯特完全没有看懂,但是罗伊看懂了,他试探性的解读道:“你不能说话?你想要浆果?你的肚子饿了?”
流浪者点了点头,随即坦坦荡荡的看着罗伊几人,伸手就要拿布莱兹的浆果。
布莱兹对于脏兮兮的乞丐一点好感都没有,反而有些害怕,她下意识的想躲开流浪者伸出了双手,可又本能的看了眼罗伊,最后有些不情愿的让出了自己的篮子。
“布莱兹,没关系的。”罗伯特主动把自己的浆果让了出来,递给布莱兹,“我把我采的这些给你。”
流浪者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的小挎篮,又看了看布莱兹手里那新的小挎篮,忽然间将两个挎篮做了一个调换,把盛有更多浆果的挎篮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布莱兹:“……”
小姑娘撇了撇嘴,她又看了眼自己温柔的爹爹,心里非常委屈。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欺负小姑娘?”罗伊似笑非笑的拿回小竹篮,见流浪者着急的伸手想够,便道,“这是个等价交换的买卖,你最好先说说你的情况。”
流浪者实在是饿得慌,好不容易开了口:“我……”
话音刚出,他就狠狠的抽了一下自己的背。
“原来你不是哑巴呀,”罗伊的视线落到了那根破破烂烂的鞭子上,“你只是说了个字,为什么要打自己?”
“我是来自普雅的朝圣者,我需要遵守朝圣者的法则,缄默便是其中之一。”
流浪者总共说了三句话,狠狠闭眼又抽了自己三下,然后才道:“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愿意同你们说说话,然后抽打自己换取食物。”
说完他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三下,破破烂烂的衣服又被抽出了几个大窟窿。
“等等停一停,”罗伊连忙抬手阻止他,掏出自己怀里随身带的纸和笔,塞进流浪者的手里,“你想说什么就写下来吧,缄默法则只是不让说话而已?并没有不允许写字吧?”
“的确如此。”流浪者在纸上刷刷的写下这几个字,“谢谢您的慷慨,愿意给我纸笔表达我的语言,您想要了解什么?”
“你说你是朝圣者?是往哪里朝圣?具体要做些什么?我看你没得吃没得穿实在是可怜……你不是一个兽人吗?有没有考虑去玛希帝国的柏宜斯?那里的条件肯定会比你想象中的要优渥许多。”
罗伊的问题如同连环炮一样快速,他顺便还推销起了自家的城池,习惯性的拉拢这些遭受苦难的兽人。
“在摩帝马与欧格登的交界处有一个小小的不属于任何帝国的神圣之地——萨克雷,它隶属于神圣教廷,是唯一一个接受兽人独立,并使兽人得到净化的地方,我是要往那儿去,我想要接受神的洗礼,这样来世就可以变成人类,我已经生无所恋别无所求,得到净化是我唯一的选择。”
流浪者费了好半天写出了自己的回答,其间还穿插着几个错字,但是他字里行间的情感非常的真切:
“柏宜斯?那个罪恶的兽人之城?围绕它的安托万森林还充斥着凶恶的野兽和退化的兽人?那不是我们兽人该去的地方。”
“柏宜斯怎么就充满了罪恶?”不满的声音中身后传来。
外出打猎的阿道夫回来了,他远远的就看到这个乞丐打扮的陌生人,在听到这人说出的话,他心中的不喜达到了极点:
“柏宜斯比那个什么城好上一千倍一万倍!你去都没去过柏宜斯,你怎么知道它就不好了!”
“神说,诱惑总充斥在人们的言语中,”流浪者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去往柏宜斯的兽人们总是有去无回,比起它,我还是更相信神的城市。”
阿道夫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很是恼火,刚想和他正面怼,罗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微笑道:“我们就是你说的,从柏宜斯出来的兽人。”
流浪者被猛的吓了一跳,他尴尬的与他们对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们身上充斥着罪恶的气息。”
这话连罗伊也不爱听了,他一言不发的将流浪者手里的纸笔拿了回来,又把该给他的半筐浆果换成了干巴巴的长条黑面包:“你走吧。”
黑面包是个好东西啊,就是不太好吃。流浪者好像被罪恶蛊惑,站在原地不解的看着罗伊:“?”
“这是给你的奖励,这里是来自罪恶的柏宜斯的食物,看看它的颜色,充斥着罪恶的黑,”罗伊依旧保持着一个绅士的笑容,“只要咬下一口,你的灵魂也变得罪恶起来,欢迎你与我们同化,罪恶的城市永远向你敞开。”
流浪者被镇住了,他看看手里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又看了看面前的金发男人,干巴巴的道:“你、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不是你告诉我柏宜斯是罪恶之城吗?”罗伊的笑容愈发温柔,“你好像触犯了缄默的法则。”
流浪者一呆,连忙狠狠的又抽了一下自己。
“朝圣者啊,我怜悯你!”罗伊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同情,他道:
“你接受了罪恶之城的食物,这意味着你每咬下一口面包,你就需要更用力的鞭打来净化自己——我想想看——你每咽下一口面包,就需要抽打自己十下,这样神才会看到你的诚意。”
流浪者听到这样的话都呆滞住了,眼睁睁的看着罗伊几人转身就走,开始准备他们丰富的晚餐。
“他怎么还在那儿啊!”
阿道夫很不耐烦的道:“我们吃晚饭的时候,他就在那儿不断的吸气,为什么不赶他走?”
罗伊瞥了眼可怜巴巴的蹲在不远处的流浪者,半开玩笑的道:“谁叫他被恶魔蛊惑了呢?”
罗伯特正在帮忙收拾狼藉的餐桌,此时也忍不住插嘴道:“反正我们明天就用传送卷轴离开了,到时候他还不是会被甩的远远的?!”
阿道夫想着这话也很有道理,便不再去理睬那个乞丐。
班森倒是对穿着破烂的兽人充满了好奇,他远远的绕着可怜巴巴缩成一团的乞丐打量了好半晌,得出结论:“他长得好脏啊!”
“我不喜欢他!”布莱兹皱了皱鼻子,“他还抢我的篮子!”
“乞丐总是会抢篮子!”班森没觉得他哪里不对,反而兴冲冲的道,“我觉得他有点酷诶。”
罗伊听到这话警惕的回头,戳了戳班森的小脑门儿:“他要是真的酷,你也去试试?”
班森被他爹的眼神吓怂,连忙缩了缩脖子:“不酷不酷!一点儿也不酷!”
深夜,月亮高挂。
“啊啊啊啾——”
入夜了天气太冷,流浪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发出了声响,随即吸了吸鼻子,狠狠的抽打自己,估计是抵抗力太差导致的嘴巴没把门,他又发出了一点闷哼,然后鞭子一甩,又是一下抽打。
“他好像好冷啊。”快到睡觉的时间点,可班森却好奇的站在帐篷门口,远远的打量着这位流浪者,“如果他祈祷要一床被子,天上的神会送给他被子吗?”
“我的班森,神会不会送给他被子我不知道,”阿道夫面无表情的把他赶进帐篷里,“我知道你再也不睡觉,就要挨我的打了。”
班森一听仿佛屁股冒烟似的,小短腿唰唰唰的跑回了帐篷。
天亮了,罗伊一家带个小尾巴罗伯特,又得启程了。
班森离开的脚步犹犹豫豫,拖拖拉拉。
小孩儿有心事总是那么容易被人看出来,罗伊低头问他:“儿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