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你们都能深刻反省,重新踏返正轨,且已许诺日后必定痛改前非,再不作恶危害他人,践踏正义。那么,不必存在什么心理压力,更不要因为过去的错误而觉得低人一等,罪恶已经通过你们遭遇的惩罚,得到合理的偿还……”
一众放逐者们诺诺唯是,不时接话做着深刻的自我检讨和反省,许诺保证着日后对罪恶的远离决心。待的折腾许久,依郁终于在众人热情的邀请下开始喝酒吃肉时,魅惑已经喝完了三坛酒,不时打着满足的酒嗝。
第九节 阳关道,独木桥(上)
破邪分神城,两人足足白吃白喝数天后,才终于告别一众改过自新的放逐者们离开。
一前一后两人顶着寒风大雪奔出不久之后,魅惑突然轻声着道“其它地方还有罪恶要惩罚吗?”依郁失笑道“混吃混喝上瘾了?”“恩……酒好喝。”依郁思索着道“隔些时候出来挑个倒霉鬼折腾次,太频繁影响不好。”
“恩。”
这声轻应,决定了极北大陆各大中规模组织未来数年的悲惨命运。每隔上些许时日,潜修的两人则会一并出现在某个被挑选后决定命运的组织据点,以惩处罪恶,解救受欺凌无辜同伴为名,对这些据点展开残忍屠杀。
而后义正严词的对这些惨死多次的领导者和骨干进行教说,直到这些人表现出深刻的反省,坚定不移的改过自新态度,两人才会再离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遭遇这种单方面被屠的‘罪恶’组织数目的增多,双双身着火袍衣衫的两人,分别被人称呼为罚恶血神和罚恶血后,由于两人的形影不离,极北大陆放逐者们提起时,统称为血鸳鸯,这外号,在段时期内,称呼的人比之前者更多。
极北大陆各大中小组织据点,闻血鸳鸯之名而色变,凡血鸳鸯出现之地,血流成河,将原本的冰城房屋墙壁,皆披上血色,无论反抗与否,无不如此。区别仅仅时,从一开始投降者,遭遇的惩罚相对较轻而已。
长期积压之后,血鸳鸯的行为,终于激怒许多大中组织远在寄存之地的高手,于是一批批老辈放逐者们,专程为寻两人复仇,千里迢迢赶至极北大陆。这些高手,少部分无法留待太久,一时间亦寻不着两人踪迹,最后无功而返。
但更多的,却遭遇血鸳鸯的无情屠戮。当寄存之地第一大组织,一批由三十八人组成,皆是得授离开前辈师傅内力尽传的放逐者们,被罚恶血神只身独剑尽杀,而后被一路追杀至极北大陆据点,后被迫屈服投降,接受被教化许下承诺后。血鸳鸯之名,终于成为即使在寄存之地,亦没有多少人敢质疑的强大象征。
无情的屠戮手段,象征为正义惩恶的出师之名,诚恳至感人肺腑以及义正严词至让人心生愧疚的说道,成为血鸳鸯的三种象征。许多人害怕血鸳鸯,许多人恨,但却又没有多少人能引导寄存之地神城大众放逐者们的诛伐。因为血鸳鸯象征的是以血惩恶,是以此引导罪恶回归正轨,非为此索得任何私人利益,血鸳鸯成功在放逐者群体一定范围内竖立起正面声名和形象。
连原本的杀人王,都成功被血神郁感化踏入正轨,本就有着莫大说服力。
与此同时,随着血鸳鸯扬名,一名身材较高,凸凹有致的女放逐者,只身独剑踏上极北大陆,径直朝冰妖怪聚集的峡谷通道口奔去,身上那件在风雪中飘舞着的银亮色泽上等特殊材料做制披袍,极是引人注目。
这名女放逐者,冲入峡谷通道内不久后,又退将出来,更深处,她的实力不足以闯入。进不去,却没有让那女放逐者因此转身离开,反倒一动不动的静立在通道口,仿佛倔强的打定主意,非到等到所想等待的人出现为止。
这女放逐者不是别人,是眸璃,在寄存之地,许多人都知道的,小血神郁唯一爱侣。
眸璃独自静立在峡谷通道口不过半月工夫,手牵着手的血鸳鸯,已然并肩从峡谷通道内奔出,如同两团燃烧着的火焰。醒目,炙热的让人难以忍受。眸璃此刻已难以忍受,轻手脱去袍帽,下唇,因过度用力咬至鲜血流渗而出,染的更见艳红。
依郁见到眸璃时,没有露出丝毫惊讶,脸上挂起真诚的愉快笑容,牵着魅惑大步奔近眸璃,疼惜无比的抬手拍去后者披袍上的积雪,心疼的抚摸着眸璃那张美丽而冰冷的脸庞,“这么冷的天气,一个人在这里呆站,为什么不去据点呢?让组织据点派人到这里候我就是了。”
眸璃眼神中藏着悲伤和愤怒,却隐忍着,下意识的习惯,努力调整着情绪,一字字问着道“她就是杀王魅惑?”依郁十分热情的替两人互相介绍一番,同时亦算对眸璃的询问作出回答。
“郁!你过去虽然对其它女人油腔滑调,但是从来没有太过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在这里,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要你当面告诉我,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眸璃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强自控制着语气的稳定,依郁尚不及答话。
魅惑轻声道“战友,搭档。”
依郁作思索状,继而微笑着道“魅惑这么说也对,就是这样。”眸璃直视依郁那对含着笑意,却也透着真诚的双眼半响,怒气略消些许,却仍旧带着怒气和质问道“但是你怎么能跟她这么亲昵?破邪神城大家都说,你们这十几年来一直形影不离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依郁点头微笑着道“这么说也对。一起吃喝,一起修炼,一起惩恶,确实算是形影不离。”“你混蛋!”眸璃闻言暴怒喝骂着道,前者神色严肃的道“眸璃,以前跟你说过,我小时候外号就叫混蛋。别生气呀,虽然你生气时还是很漂亮动人。”
“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无耻……”眸璃哭泣怒骂着,就欲转身奔离,却被依郁一把拽进怀里,后者微笑着道“我明白你生气的理由,跟过去一样,不是吗?但是,这关系就像是你跟尤大哥他们那般,平日大多是形影不离的,一起战斗,一起吃喝,一起笑怒……”
“郁!那你说,我还算你什么人?”眸璃不待依郁说罢,已然脱口打断反问着道,同时目光落至魅惑脸上,后者却神态轻淡,自顾抬起左手屡着胸前搭落的黑长发,像个看局外人似的。
依郁毫不犹豫着道“用我们放逐者的角度来说,你当然是我的爱侣,不是一直如此吗?”这话以及魅惑那事不关己的态度,顿时让眸璃心里舒坦许多,怒气的消逝,反倒让眸璃如过去在寄存之地时般,生出些许难为情,仿佛自己醋意过重,有些无理取闹般,当然,这只是下意识的想法。
在此时,绝无法占据行为主导。眸璃却也因此,语气变的柔和许多,有些惊疑不定的打量着两人神色,犹豫半响又开口着道“除非你当着她面对我发誓!”
依郁微笑着答应下来,一如过去般,语气认真严肃的按着眸璃过去要求的方式,单手指天,重复着已经重复多次的誓言。末了,眸璃还是觉得不够,又大胆要求依郁当着魅惑的面亲吻自己。
依郁微笑道“美人儿,你不要求,我心里也愿意的很哪!”
这一吻,持续许久,方自分开。眸璃此时脸上火辣辣的,重拾对依郁的信任后,又害羞起来,想起方才的冲动,反倒觉得很是对不起魅惑,连忙轻声道歉着,魅惑语气轻淡的恩着,算是接受不再介意。
眸璃却仍旧颇感愧疚。“魅姐姐,你们是要去惩恶吗?”
“恩。”
眸璃连忙道“那带上我吧,多少能帮你们出些力。郁,魅姐姐,我打算留在这里跟你们一起修炼,好吗?”魅惑语气轻淡的开口道“你内功不是极阴路子。武功和领悟都太差,帮不到我们。”
眸璃闻言无比难受,心被狠狠刺痛,平日的骄傲被魅惑无情粉碎,一时间既无法反驳,亦无法甘心。依郁微笑着道“没关系,一切惩恶吧,那场面眸璃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不过你内功路子不是极阴,在这里修炼实在没有意义。”
“我知道了,那我逗留些日子后,还是回神城等你。会不会因为我的关系,影响你修炼进度?”眸璃强压心头难受情绪,故作轻松的问道,“当然不会!”依郁脱口而出否定着说。
“恩……不会。”
于是依郁一手牵着魅惑,一手搂着眸璃,三人朝目的地疾奔出发,期间魅惑数次试图抽回被握着的手,却都未果,而魅惑亦不打算太坚持,也就做罢了。此时,眸璃才惊讶的发现,郁的轻功达到何等不可思议的地步。
眸璃完全是被郁带着飞速前移的,然而路经的积雪地面,却几乎没有留下郁的足痕,旁边的魅惑,整个如同全无重量,足过之处,压根不留痕迹。不过十七年时间而已,郁竟然拥有踏雪无痕的轻功修为。倘若不是带着自己,眸璃绝不怀疑,郁的轻功绝不逊色与杀王魅惑多少。
这发现,让眸璃心中滋味百般搀杂……
冰天雪地的极北大陆,没有让眸璃呆上太久,半个月后眸璃就动身离去,在两人的送别下。这趟前来,让眸璃放心许多,心头的怀疑已消除,同时更有明确的期盼。郁说过,不出三年,内力必定大成,而郁亦对眸璃说过,有眸璃在的地方,即使有人赶,他也不舍得走。
眸璃乘船返回的途中,毫无波折。掌船手丝毫没有生出欺压之心,虽然不至对眸璃卑躬屈膝,却也没有造次。对于实力强大的名人,掌船手当然不会真不放在眼里,那种话,只不过是打击摧毁新人弱者们信心的手段,逞口舌威风的方式罢了。
第十节 阳关道,独木桥(中)
眸璃带着希望和寄托离开,希望和寄托的对象均是郁。
两年半后,一批新人放逐者们被船支送至岸边,这批对未来即将展开的新生活充满希望的群体,随着人流朝着通往大陆深处的岔道口涌去,热闹的码头不过多久,又恢复以往的平静。
到达的新人放逐者离开后,船只并没有立即返航,持续多日的疲惫,需要暂作休息,一路上搜刮到的不少酒肉,亦需要合理消灭。这种时候,向来是掌船手们聚集说谈笑享受安逸之时。
“真不是人干的活!”一名掌船手骂咧着道,另一名微醉的掌船手耻笑着道“算啦。干什么不是熬时间,我们这高不成低不就的武功,也就只能被分配来干这个,要是去毁灭神,活的更可怜。嗨,跟你们说,这趟我船上可有个女人,漂亮的不象话……”
这掌船手说话声音极响亮,周遭聚集的数百人,无不发出大笑声,吆喝询问着什么,那掌船手不耐烦的挥手让众人闭嘴,兴致勃勃的继续着话题,与之围坐的那十数名掌船手,边听边发出淫笑,不时插上一两句话。
气氛,却也被那放逐者的话题调动的高亢。
亮红色泽,寻常情况下给人的感觉是火辣鲜艳,因此倒也算跟此时的气氛融洽。只是,倘若亮红披袍不时隐现流动着色泽归依的暗红,并生直入人心的阴寒之气,对于聚会的掌船手们而言,必然是对气氛的严重破坏。
截然相反。此刻两条挨着的这般身影,偏偏接近着岸边码头。所以,两条人影的出现,让原本兴致极高的掌船手们,纷纷投以注视。来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即使在披袍掩盖下,仍旧让人感觉精壮结实,红色披袍覆盖着全身,仅露出下巴和嘴角,挂着抹微笑。
而女人,却不同,并没有戴着袍帽,身着如裙制式的披袍,一头几乎着地的长发搭落覆盖在耸立双峰,那对空洞的眼神完全异于常人。
“是杀王。”掌船手们纷纷认出那女人的身份,其中一人出言提醒着同伴,声音却十分低沉。开口那人同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