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深深一长叹。
我也深深一长叹。
“你心里只有你大哥。”
那一长叹噎在了喉咙口,我拼命咳嗽起来,差点没有呛死。
谢容惊讶道:“你没事吧?”说着替我拍背。
我咳了半晌,好不容易把气理顺,几乎是大吼了出来。
“你说我心中有谁?”
谢容从未见过我大声说话的模样,一时忽然怀疑自己:“呃,你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文昌:你再说一遍?
谢容(忽然心虚),偷偷翻话本,咦,上面写的不对啊,说好的痴心不悔却被负呢。
大哥:不想当你们的灯泡好吗!
下午想码字结果睡了一觉。睡掉了三千字。明天就要上班了【远眺。存稿……没有十万字的存稿,都是容易被追平的。感慨。
第39章 紫气东来(十二)
照方才的氛围,本来我真的想悲伤一下的。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你再说一次。”
谢容眼巴巴看着我,求生的本能令他闭嘴。
我冷哼了一声。
我心中有大哥?真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才能想到这方面去。
“这,你为他犯错,为他赶我走。凡间都说这是变心的模样啊。”
谢容尚在那狡辩。
我正倒水顺气,闻言重重将茶盏一搁:“谢容。”
他立马住了嘴:“啊?”
我道:“我会在这里,不一定是因为你。但是我努力回去,却都是为了你。你明白么?”
“……明白。”
“你真明白?”
“真明白!”
“你再说一遍我心里有谁?”
“我。”
很好。
“但是既然你有了如此误会。不如我们再把事情谈谈开吧。”
有些事我本来一直不想告诉他。可今日这误会实在太离奇了。令我忽然间明白过来,瞒来瞒去,或许不能将事情完美地解决,只会让两人越走越远。
这事说起来远。
我虽主管功禄名运,但是司命手下的活,却得从我那经手。是以天上有些个什么,除司命外,我也全都晓得。其实我不该晓得,因为秘密就该是秘密。知晓的人多了,不好。可是天上那帮什么人啊,都能掐会算啊。他们都能掐会算,知道个丁卯来,我明明白白一本账在那边不看,是不是傻。
这就叫滥用职权。
呵。本君就爱滥用职权,怎么了。
凡间有朝代更迭,天上也会打仗。
大约九百年前,魔族不安份,小打小闹不算,还组织了大部队来吵架,颇有规模。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中天的天将上场不算,西边都派了人过来。几轮混战后,两边都元气大伤,魔界安份不少,天上也无事可干。
我们这边,武曲打头阵,我也随着去助威,只是才去没多久就被人一锤子闷晕了。等醒来时早已风清云淡,又太平得很。
谢容沉吟:“这事我记得。”
我趁机道:“多亏你那位好友,若非他的诛魔剑阵,哪这么快收场。”只是菩提老道付出的代价也有些大,这不回了西天,许久不见人影。
既然是谢容的朋友,我多少也该有些表示:“九百年过去了,他修养的如何了?要不,什么时候我同你前去看看。”
谢容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他性格古怪,不爱见人。你不怕扫地出门?”
我大义凛然:“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多亏他教你阵法,不然你对敌时,岂非少了很大一个助力?那时,你也上过战场的罢。威武还夸你来着。”
谢容嗯了一声,把话题扭了回来:“现在提这些做什么?难道又要打仗?”
我一只手揽上他肩膀,没见他拒绝,就放心大胆地靠了上去。继续与他说。
在天权的事出来之前,大家过得比较松散。结果天权这傻小子高高兴兴下去,凄凄惨惨回来,实在令人不忍心。按照规定,他既然回来了,我得去仙灵簿上看看,若他名字旁的劫字消了,就将他的名字勾去,划到另一本上。
谢容问我:“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知情人都缄默不语。
我想了想,告诉他:“自战后,凡间有魔气滋生,天权领命下去查看。或许是在那里吃了暗亏。既然是负命前往,不被广而告之,也是当然的。”不过我没有说的是,他原本就是因为有劫加身。领命下世,也是顺应天道循环。
谢容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算是解了他一桩困惑。
不过我还有一桩事没有说。
那时恰巧是我与谢容认识一百五十年,为了小庆一下,我特地邀请他去南海一游。本该早找上他的,就因为天权的事,给耽搁了。这会儿想到谢容,我就一时兴起,想翻翻看他的名字。
他既然同在天上做事,这本子上自然该有名字和经历。
结果我翻了半天,寻不见。
这可是桩怪事。
我怔了半天,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只有与翻阅者本人有关的人,上头才寻不见的。正如通常人都算不了自己的命数一样。
一想到这个可能。
我心头顿时一喜,又一忧。
喜的是谢容果真与我有缘,忧的是这不知是好是坏。
就那么耽搁的功夫,外头忽然进来一个人。
他突然闯进来,我连避也来不及避,与他撞了个正着。
“司命,你……”来人一身戎装,风风火火迈步进来,见是我,一愣,沉默一会,才道,“帝君?”
“是武曲星君。”谢容道。
“不错。是他。他担心天权,所以偷摸想找司命套点话。”
谢容沉默了一下:“……你们都很习惯套话么。”
我摸着鼻子干笑:“哎呀这点小权力么,大家睁只眼闭只眼。”
先不追究滥不滥用职权的事。
关键是武曲看天权,看不见。我看武曲,也看不见。两人一时大奇。
我琢磨道:“武曲星君近日是否察觉异象?”为仙者,多多少少对于自己的命数,有一定的感觉,只是看不真切。
他凝重了神色:“并未。不过之前拜访鼎重真人,他倒是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当时我没听明白,也就没放心上。”武曲很快便释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于我等而言,定数就是变数。一切都无须徒劳担忧。”
谢容忽道:“既然你瞧不见武曲的名字,那你先前的说辞……”
诸如不小心烧了仙灵簿之类的话。
我苦着脸:“要不然烧了仙灵簿这么大一桩事,天帝哪那么好脾气,不将我扔到往生台,还美其名曰将功折罪。”
“你故意的?”
“非我意。”我指了指天,“是天意。”
须知天上这么多仙各负其职,不大可能互相通连。如今我与武曲与天权,一下子这么几个人都瞧不见对方,且天权才与魔族打过交道。这还得了。
我一思量,就想去回禀天帝。
不过没找上门。门先找我。
天帝站在天河边,河里群星闪烁。他胡子老长老长,衣摆也老长老长,脸也拉得老长老长。然后说:“文昌啊……”
我哎了一声。
他拍拍我的肩。
没声了。
过会又道:“文昌啊……”
……特别想踹他下去。
“你知道朕找你来是为何事。”
我很机灵,所以说:“不知道。”
顺便拍了个马屁:“天帝心中揣度,岂是我辈小仙能晓得的。”
这个马屁虽然很假,也很俗气,但很管用啊。
天帝明知道我在说套话,架不住他龙心大悦。他指着天河给我看:“你瞧。”
我伸长了脖子去看,眼花缭乱,啥也看不到。
他慢吞吞道:“少了一颗星。”
老子修养好,虽然不是王八但也活了千年,忍了好一会儿,将动手的冲动忍了下去。微笑道:“天帝好眼力。”
这么多星星我又不是天天看,谁知道少没少!
我哦了一声:“谁的?”
“紫薇的。”
“……谁?”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天帝看了看我,耐心地又说了一遍:“紫薇。不错,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个紫薇。常年隐匿于你们之后,很少出面的那个。”
我震惊地头发都竖了起来:“他死了?”消无声息?
“没死透。”天帝啧了半天,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被你救活的。”
什么?
我忽然后退了一步。脑中迅速把自己千八百年干过的不能见人的事筛选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和紫薇大帝有过任何关系,警惕道:“我没有,别诬赖我啊。”
这功劳可不能随便揽。揽了可能就不是功只是牢了。
谁知道天帝无赖道:“当然是你。能改天逆命的人还能有谁?你借了他人星君之力,引燃了紫薇的命火。虽紫薇星数重转,却与别人气运相连。过大于功啊。”
……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这天河。
我木然地看着天帝。
老头子一本正经道:“既然是你惹下的祸,你去匡正吧。”
然后。
我就被一把推下了天河。
连往生台也没能去。
谢容眼角抽搐了两下。
“这就是你连说也未说一声,就投往下界的原因。”
我苦着脸,很委屈:“我要有那时候与你告别,早就跑了。”
“……死老头。”
我怀疑道:“你说什么?”
谢容正经道:“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存稿!么么哒。
第40章 紫气东来(十三)
天帝说星君当中,尤其是紫薇宫这一片,唯有开阳掌天下武运之力,与紫薇星力互通大一些。所以我取了武曲星君的星力,以星火通生之法,重燃紫薇星忽然要灭的命火。可是他说的这些,我全无印象。
谢容肃穆了神色:“你真不记得?”
废话。
“我对天发誓。”
谢容凉凉看了我一眼:“天有什么用。”
“……”也对。
他啧了一声,慢慢与我分析:“如老头所说不错,那你在仙灵簿上看不见武曲的名字,倒是能够解释。当今天子赖在文府不走,是受星力吸引,也能解释。但是,这之中,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和天权有什么关系?为何武曲看不见天权?”
谢容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按住我肩膀,烛火映在他面上,光线明明灭灭的。
“会不会是当年天权在下界时,发生过什么事,导致武曲与他有所牵扯。可能这件事也是造成紫薇星衰弱的主因。如此一来,他们几人的状况,与时间点,倒是能对的上。”
谢容虽为武仙,但他向来聪明到令人胆战心惊。我眨巴了下眼睛,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唯一的不足就是,我不记得自己干过这么伟大的事。什么分担星力,没有的。
唔。
谢容眯起眼睛:“也可能,这确实不是你做的。是老头子做的。可他赖在你身上。借你的手,将星力重新划分开来。”
总之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
我指着自己:“我就是个填坑的人?”
谢容指着窗外:“天亮了吗?”
这是什么新的暗号?我看了眼窗外,迟疑道:“没有。”
他很怜悯:“那你确实还能再做会梦。”
“……”
你是想说坑还轮不到我,充其量就是个被埋的人是吗。
谢容宽袖一甩,霍然起身:“我去找天权。”
天权?
我一把拉住他:“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事,你找他有什么用。”
“那我去问老头子。”
谢容某种方面,也十分固执。隐约中我记得他并不是这个脾气的,可能太久不见,人的脾性也会有所变化。我有些无奈。如今有天权,武曲,我,紫薇四人,已经够乱了。我不想让谢容掺和进来。不管我如今进到什么样的圈中,我唯一能做到的,只希望他安安份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