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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现在喜欢三文钱一串糖葫芦,但迟早有一天,他喜欢的会变成装饰漂亮,料材珍贵的山珍海味,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大人不喜欢小孩子的玩意儿。
他还这么小,所谓的约定可以随时报废,等长到自己这么高的时候,所思所想的爬哪家的姑娘吧……
虞生烟想着想着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多好的男孩子呀,会便宜谁呢?
虞生烟打了些许泉水,撕下袖摆,沾了点水轻轻擦拭小虎崽禁闭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小虎崽睁开眼睛,“嗷嗷”像像小猫那样叫唤着,虞生烟伸出一根手指准备扒开它嘴巴看看,它牙还没长齐,但反应迅速地一口含住虞生烟手指吮吸着。
小虎崽从出生到现在恐怕现在还没吃到东西吧?它这么小,身子是非常虚弱的,再不吃点东西就怕要饿死了。
他抽出手指,用力咬开,血迅速流出来,然后把开了血口的手指塞进小虎崽嘴里。
小虎崽安静下来,费力吮吸了一会儿后就睡着了。
虞生烟看着它的小身子一脸慈祥。
自古以来阴阳结合,图的不过是繁衍生息,孕育后代,留下一丝血脉,得以繁荣昌盛。自己身是死者,阴阳终相隔,是以不可能跟别的姑娘繁衍后代,此乃他心中一大憾事。
现在算可以一满宿愿了,它已被爹娘抛下,见到第一眼的也是自己,心里一定把自己当娘……不,爹了吧?
虞生烟心中有点得意。
俗话说,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同样的,虞生烟一点也不嫌弃自己儿子是只老虎。
更何况前代贤人还有以梅为妻的呢。
凭自己的本事,虽然让它化形不怎么可能,但是通过灵智还是绰绰有余的。
虞生烟也有所顾忌,就是等它长大了有点麻烦,吃得多,难养,还唬人,万一教不会脾气爆要吃人就更糟糕了。
小虎崽吸了会儿血,依旧饿,“嗷呜”闹腾一会儿无果后不甘不愿睡着了。
虞生烟摸着它后颈心中已有打算。
他现在是人,人该去人该呆的地方。虽然他身上烧伤严重,但也不是没有法子。
他会障眼法,障住他人的眼即可,身上的烧伤可以慢慢治。
虞生烟想要的,首先是一个容身之地,一个离都城不算远,卖玉的地方。
那地方便是淮山县。
他其实早已打算好了,淮山县风光不错,还有个有个清正廉洁的县令。这时候去,板栗差不多成熟了,到时候挑些大个的,遣人给顾莫之寄过去,也算个慰藉。
虞生烟打定好主意,次日便抱着小虎崽下山到都城城外买吃的,他用了障眼法,周围人看不出来。
障眼法有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别人能瞧见他的脸,但是记不住,看着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不过他只会在自己身上用这法子,在别的地方就不会了,小虎崽虽然小,但明眼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来,他把小虎崽揣袖子里,小虎崽是又抓又挠,又踹又蹦的,折腾得虞生烟很是恼火。
于是他买了个饭篮子,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小虎崽子放饭篮子里,任凭它在饭篮子里磨爪子。
只是对于虞生烟而言,它的伙食成了大麻烦,收养赵三时,他早已断奶,带他随便找个地方买点吃的就能养活他。照顾顾莫之时,他也断奶了,有糖葫芦他能过得有滋有味。
就是这只小虎崽子还要吃奶,他哪给它找奶吃?母乳这东西又不是糖葫芦这种东西大街小巷都有,就算请个奶娘……
恐怕出再多的钱奶娘也不愿意给只老虎喂奶吧?
虞生烟提着饭篮子脑子里一片沉思。
卖饭篮子的老板有个小女儿,一两岁的样子,脸圆溜溜的,她面前放着一个小木碗,碗里有奶糊,她爹一勺子一勺子地喂她,她张开嘴吃得挺开心。
他眼尖瞧见了,小姑娘也没有牙。
虞生烟眼睛一亮,上前问老板,“请问您女儿吃的是什么呀?居然长得这么好?我家也有个小孩子,太瘦了!”
老板笑笑,“调的奶糊呢,我媳妇生小花时死去了,就留下小花和我,小花还小不能吃饭,我姐姐就让我买只母羊,用羊奶混着米糊喂她。”
“咿呀!”小姑娘鼓了个鼻涕泡。
“呀,真可爱!”虞生烟伸手逗逗她,摸出碎银塞她手上,“多谢大哥了,请问大哥屋里还有羊奶吗?能先给我一些吗?”
“有,还很多呢!”老板让女儿把碎银给他,小姑娘乖乖照做,老板拿着碎银,很快从回屋里取了一坛羊奶来,“今天才挤的呢,这天气,放置的时间过久会馊掉,最好快点让您儿子喝掉。”
“我知道了,多谢老板。”虞生烟左手饭篮子,右手提着羊奶笑眯眯地走了。
他在城外买了一驾马车,在车内置办了些大饼、馒头、包子、花卷、芙蓉糕、桂花糕、五香花生米……留着路上吃。
然后把小虎崽连着饭篮子塞马车里,他自己在外面驾车。
估计是饿没力气了,小虎崽奄奄一息趴饭篮子里,虞生烟把羊奶装盘子里放它面前,托起它脑袋,舀了一勺放它嘴边,小虎崽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估计是觉得味道不错,伸直脑袋又慢吞吞舔了一口。
虞生烟气笑,“你这小混蛋,吃个东西还不积极!”
不过它肯吃这个已经让虞生烟松了口气。它容易受惊,吃东西时不能被打扰,虞生烟不得不停车等它慢悠悠舔完。
同时天气太热了,羊奶和他备的食物不能放置过久,他还需要不断去附近城镇乡村里补给问路,一路上走走停停,本来三天的路程,五天还没赶到。
这是最后一个乡村了。虞生烟心想,他刚刚问过一路过的村民,过了这个村子,太阳落山之前就能到淮山县的城里了,到时候就能在客栈休息了。
鬼知道他天天睡马车什么感觉!
村民还说县令来此地了,若是真找不到地,就跟着县令走,县令人很贤良,不会介意的。
虞生烟决定跟着县令。
不为什么,就因为安全。
他来此地的半路上遇到过一拨土匪了,土匪一个个手提镰刀、菜刀、杀猪刀……其中一个终于提了把像样的长刀,可是一挥起来,刀刃左右抖得厉害——原来是把唱戏用的假刀。
土匪首先拖长音问,“汝乃何人?”
虞生烟懵了,“外,外乡人。”
“你可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匪头子声音嘹亮吼道,“要想从这里过,留下你的小马车!”
虞生烟想了想,答道,“那我还是绕路吧。”
于是虞生烟驾着他的小马车绕过他们摇摇晃晃地走了,一群土匪还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既然县令是个好官,那自己得向他汇报一下。
听说此地是回城的必经之路,虞生烟就停这里不走了,提起饭篮子走进附近的茶馆,准备在此地坐坐。
一个时辰后,县令从此路过,还派人特地过来喊虞生烟。
因为虞生烟的马车把他的路给挡了。
虞生烟又提着饭篮子跑回来,县令身后站着两排人,一排两个。
县令本人坐在一只毛驴背上,毛驴很年轻,黑毛油光水滑的,看见虞生烟还很友好地来了一嗓子。
县令也很年轻,长得非常正气,可能是顶着大太阳的缘故,他被晒得跟毛驴一样黑。
只是虞生烟有一事不解,县令一瞧见自己,就跟见了鬼似的,立马把脸扭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把脸扭回来,和蔼可亲地跟虞生烟说,“公子受了骇伤,不该在太阳下晒久了,请公子先进马车吧,本官派人帮你驾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军训就结束了~
记得之前学拳的时候,同学都唉声叹气,教官说学这拳多好呀,以后色狼见了你们就跑。
我立马说,其实凭长相也可以达此效果……
怎么想的这么快就结束了啊……教官的头很高兴地夸奖我们。
教官很高兴地说,兄弟们干得不错!
可是……他之前明明是喊我们姑娘的!
第43章 抠门
虞生烟有点懵了,骇伤是什么意思?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不过他没有问出来,冲县令拱手,“多谢大人。”
虞生烟一只脚踏进马车,回头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县令,柔声开口,“大人若是不嫌弃,请进来一坐吧。”
其实他本来只是说一句客套话的,然而耿直的县令大人当了真,一脸正直地爬下毛驴,钻进马车内跟虞生烟大眼瞪小眼。
虞生烟便开口,“敢问大人,我听说淮山县盛产板栗,不知何时成熟?”
“已经成熟,公子可以尝尝。”县令眉眼间有了缓和。
“想给朋友送点过去呢。”虞生烟叹口气。
“也有煮过、晒干的板栗,入口甜润,小孩子最喜欢了!”
“如此甚好。”顾莫之就喜欢吃甜食。
俩人接着相对无言,可是离县城的路不算近,县令有点绷不住,问他,“不知公子身上烧伤是何为?可治好否?”
烧伤?虞生烟眼角一跳,自己明明用了障眼法,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可以呢。”
“那就好,城中有位神医看包治百病,公子可以去那里讨些膏药敷上,可能会好得快一些。”县令是个大好人,给他找推荐。
虞生烟表面上应着,心里无所谓,黄半仙算卦同时还卖狗皮膏药,也说是治百病,谁知道神医是不是第二个黄半仙。
更何况,他的烫伤迟早会好,也不在乎早晚的问题。
暮色四合,县令下了马车回府,虞生烟找了间客栈先住下,客栈里到处飘着好闻的板栗清香,虞生烟嗅了嗅,但感觉没有顾莫之身上好闻。
他身上不仅有板栗香,还有小孩子特有的奶味……
玉者,因其温润细腻等特点被喻意为君子之德,代表着仁、义、礼、智、信。也形容珍贵、美好与纯净。
玉会自己挑主人,给自己挑一个性德端正的主人。玉对纯净之人会本能向往,虞生烟也是,他对季昌这样的君子本能有好感,对于小孩子不由自主起怜惜之意。
小孩子最有意思了,懵懵懂懂,给个很小的东西都能高兴半天,不会奢求过多,不会为了权与利去害人,就连闹脾气都是可爱的,你哄哄他,马上就原谅你。
睡过一晚后,虞生烟提着饭篮子出门找房子,找房子之时他还兼挑板栗,这里的板栗又大又圆,煮熟后甜甜软软的,连小虎崽都舔了几口。
比之前在季昌府中吃到的那种没熟抹蜜的板栗好吃多了。
虞生烟舔舔手指,把一大包煮熟晒得半干的板栗托给驿站的人,驿站的人会安排送到都城。
皇宫进不了,季昌的宰相府还是可以的,虞生烟加了银子,再加上季昌身份非常,估计这两天就能到。
一日逛下去,房子没找到,季昌把板栗吃得肚皮滚圆。
回到客栈,他瞧见一位熟人,熟人是县令,县令端坐在最靠外的床边,面前寒酸地放着半碗粗茶水。
客栈老板好胆大!如此怠慢县令,生意是不想做了么?虞生烟打着坏主意,若是不想做了,他可以盘下来开玉器店。
于是他坐在县令桌上,拍拍手,让小二上酒肉来。
“本官正找公子呢……公子今日是出去了吗?”还未等虞生烟开口,县令先问了。
虞生烟说,“嗯,今日的确是出去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