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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昌看了看天色,“今日是热集,现在又是太阳初升还算温凉的好时候,贤弟怎么还赖床不开门做生意了?”
“不知道,”喜哥抓抓头发,“要不然;我去喊东家起床?”
喜哥手上有店铺钥匙,开了锁,两人推门而入,
然后两人都看呆了。
原本放置好玉的柜台上空无一物,系玉的红线被扯得乱七八糟,铃铛被震得满地都是,明显是遭贼了。
“不,不是我,”喜哥是除了虞生烟外唯一有钥匙的人,他的嫌疑最重,看到季昌转头看向自己,他急忙“扑通”跪倒在地替自己解释。
“我知道,你起来吧。”季昌挥挥手,让屋外候着的精兵都进来,“给我守住现场,贴出公告,务必把贼逮到!”
而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虞生烟和顾莫之,他带着一对人往后院闯。
遥遥的,他看见碎了一地的窗柩和大大敞开的门,眼皮子一跳,差点站不稳了,“殿下!贤弟,你们还好吗?”
顾莫之没事,他苦累后就趴回床上等虞生烟回来安慰他,只是可恶的虞生烟迟迟不归,他只好自己先睡了。季昌摇醒他,“殿下,殿下您无事吧……嗯,殿下无事,那虞生烟呢?他跑哪里去了?”
“啊……什么呀?”顾莫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来人,脑袋扭过来环视了四周一圈后顿时清醒了,泪眼汪汪地说,“虞生烟呢?他是不是一夜未归……我就知道他喜欢别的小孩了……他以前从来不让我一个人睡的……呜呜呜……”
季昌立马发誓,“恁放心,虞生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要是敢找别的小孩……我就,我就跟她绝交!话说回来,殿下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要不然我把他捉回来?”
等顾莫之唧唧歪歪地抱怨完,季昌已经有头绪了。
就是昨夜有人用鹤炸碎了虞生烟的窗子,于是虞生烟便追了过去,但是到现在他都还没回来。
季昌捡起遗落在地上的纸张,纸上写着黄半仙骗虞生烟的字:“獓骃提前出来了,我撑不住,救命啊!”
若是沿着折痕,的确是只纸鹤,这是这不足巴掌大的纸鹤是如何撞碎窗柩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殿下睡糊涂了瞎说的呢?
但是纸鹤上的字却有所深思了,“殿下,你知道这纸鹤是谁给虞生烟的吗?”
顾莫之摇头。
“那,虞生烟最近有跟谁走得近吗?”
“有!”
“谁?”
“我!”顾莫之斩钉截铁。
季昌:“……除了殿下呢?”
“黄鼠狼。”
打死季昌他也不相信黄鼠狼能写出字来。
“嗯,那个‘谁’指的是人。”季昌是真无奈了。
“就是黄鼠狼呀,他可讨厌了,还总想偷吃我的东西!”
喜哥帮他解释,“不知大人听说过黄半仙没有?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江湖骗子……东家最近跟他走得很近。”
“查!顺便查查殷家是怎么回事!”
一伙人鱼贯而出。
季昌不急着走,让喜哥把这里收拾收拾,他听顾莫之念叨虞生烟对他如何如何苛刻……
“他可小气啦,连根糖葫芦都不舍得给我买,只让我啃苹果……我嘴巴淡死啦!”
“他还很笨,我让他唱歌哄我睡觉,他不会唱,哼,给我讲鬼故事……”
季昌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做着打算。
虞生烟对顾莫之的好是真的,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宁愿将殿下丢下,也要追出去呢?
是因为纸条上的字,还是突遇偷玉贼然后追了出去?
虞生烟曾经开玩笑说过,玉是有灵性的,它不愿意追寻的人,强迫不得,就算卖出去了,结果要么人死,要么玉碎,卖玉的,就得为每件玉器仔细挑选主人。
那时候他也笑着说,照你这样说,你们卖玉的岂不成了媒婆?
找不到主人的玉,会回来吗?
丢失的玉数量太大,但是线索都在,查起来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简单。
“喂,季昌哥哥,您有在听吗?”顾莫之嘟着嘴巴抱怨。
“有呢有呢!”
两个时辰过后,一位兵冲进来,“报,发现虞老板的消息了!”
顾莫之终于住了口,忙问他,“他在哪了?跟哪个小孩混一起啦?他有没有想过他家还有个可爱小孩在等他回来?”
他问得太多,兵兄弟听得一脸懵逼。
季昌打断顾莫之,“殿下先别说话,您问那么多,他反应不过来的……虞生烟在何处?现在跟哪家的小孩混一起?他有没有想过他家还有个可爱的殿下在等他回来?”
兵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虞生烟没事……要是有事你们就咒我教官再罚我站两小时军姿……
我已经军训到怀疑人生了……天天大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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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论妖怪存在的可能性
“报,虞老板怕是不能回来了……”兵兄弟声音越来越小。
“为何?”季昌抢在顾莫之开口之前问他。
“因为,因为虞老板不在了。”
季昌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昨夜,虞老板不知为何到殷家去了,却误闯殷家后院,被后院里封印的妖怪给吃了……”
“吃了?”顾莫之赶紧说,“是不是我吃糖葫芦那样?吃了就吐不回……”
“荒唐!”在顾莫之异想天开之前,季昌赶紧伸手捂住顾莫之嘴吧,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什么妖怪?江湖骗子的话你也信?”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先帝驾崩那日,虞生烟与顾莫之偷偷摸摸做的小动作,那时候,自己还真以为他们面前是有什么人走过。
虞生烟会道术,比如他活了这么久还是容貌依旧……道术是做什么的?降妖除魔。
他是信虞生烟的,那么是否有妖怪还有待考量了。
不过就算有妖怪,他一个卖玉的去干什么?就他那身板,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打趴下……更别说食人的妖怪了。
然后他收敛语气,继续问,“那接下来呢?”
反正无论怎么说,季昌都不信虞生烟被妖怪吃了。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可能。
“接下来黄半仙用火计,让城中的守兵们放火把妖怪炸死了。”
季昌气急拍桌子,“怕不是你们把他害死了吧?”
“怎,怎敢?”兵兄弟结结巴巴说。
“放火的人呢?”
“他们的头儿已经带到了。”
“全部带过来!”
“是!”
兵兄弟离去,顾莫之扯扯季昌的袖子,“虞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季昌疲惫地揉揉额头“他迟早会回来的。”
昨日前去的人多多少少受到火焰的冲击,各自养伤,召集起来很是麻烦,季昌等了好久才来。
顾莫之也听话,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安安静静等着季昌安排。
昨日活着的人全聚集于此了,近乎人人带伤,有几个是躺在担架被抬过来的,一路上□□声不绝,烧伤最为可怕,皮肤裂开焦黑,顾莫之没见过世面,吓得把脸埋在季昌身上。
季昌摸摸他后脑勺进行安抚,他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被烧得这么严重,忙唤几个下属把城中的郎中请来。
“这是……你们所说的火计?到底是烧所谓的妖怪,还是烧你们自己?”季昌皱眉。
“报大人,黄半仙说了,妖怪凶猛,付出这点代价,可以了。”一个伤兵答道。
“真有妖怪?莫不是眼花?”
“是真有!长得像牛,长着四只角,身子雪白,它的皮毛很长,宛如农人披的蓑衣。黄半仙说它叫什么……嗷呜?”
“是獓骃吧?”季昌上次找虞生烟时,听他说过这个,还挺悬乎的。
“对对对,就是獓骃!”那个兵吞了吞口水,张大嘴巴。“它,它嘴巴好大,牙齿又尖又利,一口能吞掉一个人!”
季昌心底嗤笑,他也是学过审讯司法的,这人表现的太夸张了,无稽之谈。
还真以为自己是能随便糊弄的。
他旁边有副担架,担架上卧着另一个守兵,一个很年轻的兵。
他伤得非常严重,身上缠着一道又一道绷带,绷带上斑斑血迹,他低声咳嗽着,烧伤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
季昌心底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说明白点,不能来的,就不来好了。
这时候,季昌让请的几个郎中终于来了,其中一个是住虞生烟对面的老郎中,季昌信他的医术,让他赶紧过来看看。
老郎中颤颤巍巍走上前,把住他的脉,为其诊查。
“如何?”季昌脸上满是希冀。
老郎中摇摇头,“不行,伤及肺腑,没救了。”
季昌难过地看着他,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弱,眼神一点点黯淡下来。
说到底他才刚成年,他还要认识好兄弟,还要娶媳妇儿了,孝敬父母,生个大胖小子……他才刚刚长大呢,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去了。
“我,我有话想跟大人,说……”他突然喃喃开口,他的声音很虚弱,断断续续,随时会断气的样子,但是眼睛一直努力睁着,仿佛季昌不听他把话说完,他死不瞑目。
季昌让周围人让开,他把耳朵贴上来。
“其实虞老板不是被妖怪杀死的……”他努力挺着最后一口气轻飘飘地说着,“他离妖怪好近,但是妖怪还没有杀他……我本来是想先救他上来的……可是,头儿说,说不能让妖怪跑出来,就先放火了……园子里,里有硫磺、还有木炭,还,还有硝石,一放火,很快就爆炸了……但是虞老板还在院子里……火光冲天,他连跑都跑不了……”
“我听说……说谎的人下地狱会被拔舌……我不想啊……我昨夜一闭眼就看到虞老板怨恨地盯着我……”
他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季昌听不清了。
虞生烟,被,烧死了?
不,没见到尸体,他才不相信呢……
可是,死而言善,季昌没法不相信一个濒死之人最后所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把他给我找回来!”
殷家人在此之前已听从黄半仙所言,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了,殷宅周围人烟又尚少,所以损失不算大。
季昌呆呆看着近乎轰为平地的殷家大宅,脑子轰隆一片。
死要见尸……可是看这样子,他连尸体都不可能留下了。
“昨夜这里烧了很久,所幸黄半仙及时召雨……”跟过来的守兵头子缩缩脖子说。
“又是他?他人呢?”季昌咬了咬下唇,咬牙切齿问。
“回大人,已经带来了,只是丢失的玉却没找到。”派出去的两个兵将黄半仙压了过来。
长脸,吊三角小眼睛,唇上稀稀疏疏的几根歪胡子,歪着嘴,眼珠子骨碌碌地转……
这么看都不像好人。
写给虞生烟的那张纸他检查过了,的确是江湖术士画符所用,殷家有妖怪是他说的,说用火攻的也是他……如果按纸条所言他当时应该是遇到生死间的问题,但看他样子,过得比自己都滋润吧?
他力气不小,挣脱架着他肩膀的两个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季昌的一条腿开嚎。
“大人啊,您这是做什么……我家都要被拆了……我一小老头可折腾不起……”
“虞生烟昨日可是你叫过去的?”季昌把纸跟他看。
“啊……我,我是叫他的,那时候我腰闪了。”他看到纸后,声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