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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死尸掐着丹妮卡的脖子,把她举起来重重的砸在墙上,有些恼怒的说道:“挺倔强的小丫头,是个当女奴的好材料。”它把那张恐怖的骷髅脸凑到丹妮卡面前,说道:“因为我就喜欢驯服烈马!”刺啦一声,那具死尸左手轻划,锋利的指甲让丹妮卡穿在外面的外套碎成了布片,只剩下一身贴身的内衣。
刚才那一下砸到了丹妮卡的后脑,她已经有点儿意识模糊了,只是隐约听到了“女奴”,“驯服”这几个字眼,她好像又回到了约克镇外面的林子里,一个弱小的女孩儿在林子里慌乱的逃跑,不顾荆棘划破皮肤,只为了躲避成为女奴的悲惨命运。
不!这不是我的命运!丹妮卡在内心呐喊着,这绝不是大风一族的命运!
这时,丹妮卡感觉到一种仇恨,一种刻骨铭心,存在于她的血液、骨髓之中,并且已经存在了成千上万年的仇恨。
丹妮卡的双眼化为了没有眼白的纯粹墨色,整个气质也好像换了一个人,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像是一条在草丛中蜿蜒前行的毒蛇,巡视着自己的领地。没有虎的霸道,没有狼的狠毒,没有狮的骄傲,没有狐的狡黠,眼睛中唯有一片寒冰,冷血的寒冰,但她就是这片土地最顶层的捕猎者,是这片土地的王。
她找到猎物了。
丹妮卡看着那具死尸,说道:“这不是大风一族的命运!”这个声音极其的阴冷歹毒,而且偏中性,完全不像丹妮卡平时稍显清冷的清脆声音。
那具死尸感觉到强力的不安,它刚想松手逃跑,一片微风吹过,风中隐含着锋利的风刃,将它右手从手腕处截断了。
那具死尸哀嚎一声,慌乱的朝后退了几步,冲到门口想要开门逃跑,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强风,顶着那扇门把门给锁死了。
丹妮卡落在地上,看了眼残破的身体,微微皱眉,这丫头怎么搞的,对付一个死尸都搞成这个样子了,算了,身体的调养留给她去做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个冒犯大风一族尊严的家伙。
丹妮卡看了那具死尸一眼,微风吹拂,风中一道道细小的风刃将那具死尸给剐成了一片一片,连骨头都截成了指节大小的骨段。
轻松解决掉那具死尸,丹妮卡看了一眼滚落在角落里的使徒之戒,冷笑了一声,就昏过去了。
丹妮卡并没有昏迷多长时间,几分钟后她就睁开了眼,醒来后,丹妮卡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痛,这次和阿芙萝的交易亏大了!左臂骨折,右手粉碎,脏腑也受了很重的伤,整个身体好像破烂的娃娃一样,但还好,这条命保住了。
丹妮卡拿出一个小水晶瓶,把里面大半瓶的浅红色药剂灌进了嘴里,打了一个哆嗦,浆糊一样脑子算是清醒了一点儿,这种从剧毒生物中提炼萃取出来的毒剂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疗伤药剂。
简单把自己的伤口包扎了一下,丹妮卡站了起来,首先看了眼门口的那堆骨段和干肉片,刚才她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为什么会发生她就搞不清楚了,而且昏迷后醒来,那种轻描淡写就杀掉一个三阶战士的强大的力量也消失不见了,唯有那股强烈的仇恨依然留在了脑海里不肯散去。丹妮卡之前完全没办法想象自己的身体里居然蕴含着这么强烈、这么浓重的仇恨,那是一种要把世人杀光,将这个世界毁灭的恨,这种达到灭世级别的仇恨到底从哪儿来的啊?而且“大风一族”是什么意思,“大风”是什么啊?
丹妮卡甩了甩头,这些问题让她的脑袋更加迷糊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走到角落,捡起了那枚使徒之戒,眼神复杂的看了它一眼,就收了起来。
丹妮卡能领会到在昏迷之前的那声冷笑是什么意思,使徒之戒的强大力量来源于大恶魔维卡蒙德,和丹妮卡自身没什么关系,不是说她戴上就能激发出其中的力量,不戴上就不行,事实上只要维卡蒙德愿意,只要不是在空间戒指里,他都能通过这枚戒指做媒介施放邪能之力。但在刚才,丹妮卡已经把这枚戒指拿在了手里,但没有任何动静,在生死关头,邪能抛弃了她,维卡蒙德抛弃了她。
这一点其实并不难理解,维卡蒙德是个深渊大恶魔,难道还要求他有助人为乐的精神?只不过之前因为丹妮卡在诅咒教派的地位,让她产生了幻觉,以为维卡蒙德要想在这个世界壮大教派离不开自己,但这个世界上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她太高估自己在大恶魔心中的地位了。
当然,维卡蒙德不值得信赖,但并不意味着这枚使徒之戒就没用了,只要运用得当,这枚戒指还是能给自己带来很多利益的。
丹妮卡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刚才逃过一劫纯属侥幸,再来这么一次自己就真的死定了,还是回一楼二楼吧,就算被布洛克抓到在这里也比把命送了要好。
就在丹妮卡死里逃生的时候,公寓三楼靠角落的一个房间,阿芙萝终于抓到了自己今晚的目标——艾伦斯。
艾伦斯现在颇为狼狈,身上有好几道血口子,虽然经过了包扎,但还是有血迹在往外渗。
艾伦斯靠在墙上,说道:“阿芙萝,我自认为我们没什么大的过节,你需要下这样的杀手吗?”虽然自己和阿芙萝所持政见不同,而且有点儿针锋相对的意思,但也止步于学院内的比拼和争斗,没必要这么直接的进行肉体消灭吧?
阿芙萝冷笑了一声,说道:“犯下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艾伦斯苦笑着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尽管说,我回去就改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艾伦斯虽然有想到这次鬼屋探险有问题,但也没想到自己会把命丢在这里,所以根本没有做什么准备,现在无论什么事先答应下来,保住命再说。
阿芙萝说道:“如果我要你把你的学习小组解散掉呢?”
“没问题,我会去马上就把学习小组解散了。”艾伦斯满口答应了下来,郁金香王国的王族都这么小心眼儿吗?就为了一个学习小组就要杀人?艾伦斯是真心的,如果知道这个学习小组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压根就不会成立。
阿芙萝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牵扯到了什么事中,既然加入进来了,你就没办法退出了。”
艾伦斯刚想说话,就听到阳台上有个声音:“阿拉贡小姐说的没错,艾伦斯,你既然加入进来了,就没办法退出了。”
艾伦斯回头一看,惊讶的说道:“劳伦,你来了?”随即,惊讶就变成了惊喜,毕竟他们现在是两个人了,就算打不过阿芙萝,逃跑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于劳伦的到来阿芙萝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她看着依然一脸痞子气的劳伦,说道:“以你的身份称呼我阿拉贡小姐合适吗?”
劳伦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说道:“我以为我隐藏的已经够好了,但没想到还是被您发现了,公主殿下。”
阿芙萝矜傲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没想到我哥哥对我这么恨之入骨,我已经跑到三大魔法学院了还不放过我。”
劳伦笑着说道:“公主殿下客气了,您从小就展现出来了非凡的天赋,不论是在政事还是魔法,您都可以称得上是天选之才,有这么一个对手,殿下实在是难以心安啊!”
劳伦口中的殿下指的是阿芙萝的哥哥,郁金香王国的皇储维格斯·阿拉贡,维格斯信仰圣光,接受教会教育长大,愿意恪守传统,维持郁金香王国和光明教廷一直以来的亲密关系,是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和阿芙萝代表的改革派是敌对关系。
“哪怕我是他妹妹,他也不放过我?”阿芙萝说道。
劳伦笑了笑,说道:“公主殿下似乎忘记了您是因为什么被迫远离王国,来到魔法学院求学的,殿下对您留在他胸口那道疤痕可是无法忘怀的。”光明历8014年,维格斯在他的生日宴会中遇刺,好在维格斯的贴身护卫就在旁边,护送着他离开人群,躲进了二楼一个房间里,当时的场面很混乱,阿芙萝也跟着维格斯混进了那个房间。
阿芙萝撇了撇嘴,说道:“还不是那群废物没用,辛苦训练那么久,连个人都杀不了。”
“所以您就亲自动手了?”劳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宫廷斗争中暗杀这种手段倒是经常可以看到,但像阿芙萝这样直接自己出手的情况他是听都没听说过,这样也太难看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郁金香国王也很难做,阿芙萝意欲行刺,这件事是很多人看到的,要不是皇家医师抢救得力,还真让她成功了,这个罪名是坐实了。与此同时,国王也不愿意让改革派就这么倒了,毕竟他还没有下定决心,所以阿芙萝不能死,但她闯的祸实在太大了,只能暂时到外面避一避了。
“他不是没死嘛!”阿芙萝轻声嘀咕了一句。
劳伦笑着说道:“殿下可一直挂念着您呢,这次派我过来还专门吩咐了一句,如果有机会的话,也让公主殿下尝一尝那种濒死的恐惧。”话音未落,劳伦向前跨步,瞬间就来到了阿芙萝面前,抽出背后的长剑,也没有出鞘,直接朝阿芙萝砸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夜探鬼屋(8)
阿芙萝手握着一枚红色水晶,注入精神力将其激发,一个橘红色的半透明盾牌挡在了面前,作为郁金香王国的公主,阿芙萝的家底还是挺厚实的,这种珍贵的一次性魔法道具都是随便拿来用的。
即便是面对这位阿拉贡王族的公主,劳伦也没有任何的收手,大喝一声,手持长刀以更快的速度从左下向右上抽了过去。
阿芙萝面前的魔法盾牌直接被劳伦的长刀给击碎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惊讶的表情,那把剑挟着余势砸在了她身上。
阿芙萝胸口一阵微弱的红光闪烁,劳伦感觉自己的长刀好像砸到了好几层纸板上,力量被一层层的卸掉了,但即便如此,阿芙萝还是被打飞了出去,摔在了墙角。
阿芙萝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一直随身带着的那块红色宝石吊坠上已经出现了几道裂痕。
这是一个救命的魔法道具,说明刚才阿芙萝遭受了一次致死打击,阿芙萝抹了下嘴角的血迹,虽然没有被直接砸到,但传递过来的冲击力已经让她的脏腑受伤了。
阿芙萝靠在墙上,说道:“没想到我哥哥为了对付我还真舍得。”
刚才那一下劳伦已经展现出了四阶战士的实力了,他的年纪不大,能有四阶的实力绝对是个武学的天才,但就为了跟踪追杀自己,这个天才已经废掉了。
在这个世界,不管是武学还是魔法,要想取得成就都有天赋的要求,能成为战士、骑士的都有武学天赋,能成为魔法师的都有魔法天赋。还有一种人,他们既拥有武学的天赋,也有魔法的天赋,那么他们就必须做出选择。
这个世界不存在魔武双修的情况,战士、骑士和魔法师对于灵魂的训练方向都不一样。魔法师的灵魂比较飘逸,比较外放,虽然随着位阶的增加,灵魂的内核会越来越紧实,但就整体而言,灵魂还是比较活跃的,好像云雾一样,只有这样精神力才能外放,才能施展魔法。但战士、骑士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灵魂极其凝固,好像钢铁一般,拥有坚定的战斗之心。这两种灵魂状态是不可兼得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