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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打开,小哥打过招呼后推着车进来,把一堆东西挨个放到桌上,欧文拿着毛巾背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所有东西堆满了桌子,小哥说了声:“麻烦给个五星好评。”
走了……
“老大,你出来看看,不对啊!”
樊衍扶着林无弃,肖霄单脚前行,大家都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送外卖的?”樊衍上前打开,盒子装的袋子装的,全都是吃的,其中还有五十个以上的红糖鸡蛋和名贵阿胶。
樊衍还在疑惑,陈律师的电话打进来:“樊先生,我看外卖送到了,你们赶快吃吧,听刘医生说,你们都需要补身体,尤其是你。”
樊衍又是老脸一红:“……”
林无弃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
李笑转头回去,边走边说:“我给彼岸换营养针去,肠胃习惯了饭点,这个时候吸收会更有效。”
大家坐下来拆东西分,那两大盆的红糖鸡蛋被大家亲情赠送给樊衍和肖霄。
等大家拆得差不多了,李笑拿着一张纸走出来,找空地盘腿坐下,给所有人扔了一枚炸|弹:“谭彦有问题。”
樊衍用大勺舀起来的鸡蛋“吧嗒”一声滚回汤里:“什么?”
李笑把那张纸丢给他,边吃边说:“他的血液成分里有神经干扰剂,组织称其为真实水,能让人放松警惕和戒备,说出的话起码有百分之六十是心内真实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没想把彼岸写成重伤的,但是写着写着,觉得不这样凸显不出坏人穷凶极恶的手段啊·····
于是乎·····我又随意发挥了~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会结束卷三。
卷四预警:您的灾难片即将入库,大家敬请期待!
☆、告白
樊衍有一段时间状态很差,心理医生的诊断是,中度抑郁。
那不是他第一次患上抑郁症。
樊衍从小十分不自信,因为能吃,他被很多人嘲笑讥讽,可是谭彦出现了,他告诉他这是一种能力,帮助他用这种能力找到了自信。
这事本来家里是反对的,樊衍家里条件不差,他的母亲靠着外公的支持打拼下了一点小产业,本希望他可以继承,但没想到这么大个儿子居然不着调地要去掺和什么娱乐事业,那在老一辈的人看来就是出去卖弄献丑,和古时候毫无尊严的戏子一个道理。
但樊衍顶着家里的压力坚持下来了,樊妈妈看儿子一天天开朗起来,也就不再多做阻拦,还是少不得受了家族中的许多闲言碎语。
没想到,他从小面对外人的敌意却成了他事业上的绊脚石,毕竟没人愿意出钱找骂。
樊衍本以为自己会像很多半火不火的小主播那样被战略性遗弃,可那段时间谭彦一直陪在樊衍身边,像个大哥哥,于是他也努力改变自己,觉得起码不能对不起自己这个兄弟。
现在李笑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樊衍本能地拒绝相信。
“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
李笑放下筷子,说:“在总部的时候,谭彦面对丹尼斯的威胁毫无破绽,十分镇定,那才是他真实的状态。真实水应该是刘道泡茶的时候掺进去的,就算谭彦没喝,但这东西是分子结构分散的,只要微量吸摄,也能直接作用,效果丝毫不减,当时他提到了禾列真,提到了梦境攻击,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他却能在那种情况下真假混淆,移花接木,让我找不到一点破绽,说明他十分不简单,受过很专业的心理训练。要不是他在追杀中受了重伤,我为了检查他的身体取血液样本做分析,或许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李笑停了停,说:“谭彦当时对刘道说,他是那个人留在你身边的人,虽然当时他没有接触到真实水,但我看未必是假的。”
樊衍还是不愿意接受:“那照你这么说,那个刘道也有问题了!”
李笑手指点着桌子:“刘道手段多我之前就说过,就算他给谭彦用了真实水,但无法直接证明他就是内鬼,只能说,现在我们在他和牧野丞川的权衡间,他占了劣势。不过细细想来,现在组织这潭水太深了,我们都要小心行事。”
李笑完全用事实说话,樊衍找不到一个词去反驳。
林无弃嘴里塞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怎么说?”
“昨天在四层对我们下手的人,身上携带的能量都不寻常,每一个都拥有破能者的浓郁能量,但是破能者简直就是珍稀动物,怎么可能用这种死士的气势去出任务?所以……我猜测,组织里有我们不知道的一群破能者,他们悍不畏死执行任务,甚至有可能是某个人手下的死士,就像之前偷袭你们不成自杀的那个无脸男人。我们居然摊上了这种级别的对手,真是荣幸。”
肖霄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做事要主动,现在谭彦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看穿了他的身份,最好的办法是跟他演,这是我们接触那个人,接触谜团的一个重要线索。组织那边,我还有人安插在其中,我会继续留心的。”
一顿饭吃得气氛压抑,欧文干脆只是听着没有说话,顺便积极执行李笑留给他的任务,盯着樊衍吃完了所有的糖水鸡蛋。
明天就是新一期的拍摄,但是樊衍就算再敬业,也没拼到需要带着一身伤去录节目,况且现在他心烦意乱,彼岸和谭彦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一个是他喜欢却无法保护的女孩,一个是他当做亲人却有可能利用他的兄弟。
樊衍拿出手机给血栓姐打了电话,让节目组带薪休假一个月,大家都好好休息。不管怎么样,谭彦需要时间养伤,他更需要时间。
第三天,刘医生打电话来说,谭彦醒了。
樊衍和李笑赶到别墅区看情况,欧文留在家里保护三个伤员。
算起来,谭彦在床上也躺了整整一周,而且有医生在旁边随时观察诊治,这伤要造假是不可能的,因为一直输营养液,他整个人都瘦下来一圈,看上去十分憔悴。
看见樊衍来,谭彦扒拉掉呼吸机虚弱地说:“刚才我问了日期,录节目的时间已经过了,你去录节目了没?有没有耽误工作?”
“我打电话给血栓姐推了,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谭彦急了:“你不能仗着自己是董事长就这样啊,当初我为了给你拿下节目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仿佛还是那个谭彦。
但是樊衍自从知道真相之后,总觉得谭彦说什么话做什么表情,都透着一股怪异。
有些话说出来是收不回的,有些事知道了之后,真没法当做无知无觉。
樊衍咳嗽一声,说:“我工作习惯你在旁边打点了,你不在……我没发工作。”
谭彦放松了躺在床上:“现在知道你老哥的重要性了吧。”
李笑抱着胳膊说:“老谭,看不出来啊,你命还挺大,我当时还担心你抓不住我给你制造的机会呢。”
谭彦一愣:“那雪崩是你搞出来的?你是要救我还是杀我啊!”
话说得急了,谭彦咳嗽起来。
樊衍习惯性地想要上去给他拍胸口,动作忽然在半空中止住了,那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谭彦边咳嗽边说:“咳咳……你……咳咳,怎么了?”
樊衍只好把手抬起来挠头:“想给你拍拍,忽然想起来你肋骨断了,这不是怕把你拍坏了嘛。”
谭彦忽然说:“李笑啊,你能不能,让我和樊衍单独说两句?”
整个卧室忽然陷入了沉默中,只有点滴无声地从吊瓶中落到输液管里。
李笑看了看谭彦,又看了看樊衍,耸耸肩,出去了。
门关起来,谭彦轻轻拍了拍床沿,樊衍犹豫着坐下来。
“怎么了老谭?你要说什么?”
谭彦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你嫂子,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吗?”
“没敢告诉,怕她难过,说你去出差了。”
谭彦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这样你也看到了,我早就说过跟着这群人很危险,我怕有一天你比我还惨。樊衍,我跟你说过离他们远点,我也以身试法了,你好好考虑吧。”
这话谭彦倒真的说了不止一遍,难道……他想让我远离组织?
樊衍在心里盘算着,也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老谭,这次的事情把你卷进来,是我对不起你,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又聊了几句,樊衍和李笑离开,只让谭彦好好养病,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
车开出了地下车库,李笑问:“谭彦和你说什么了?”
“让我……离你们远点。”
“他一醒来就说这个,是为什么?”
樊衍摇头:“不知道,这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而且我觉得他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疯子,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李笑忽然把一瓶拧开的水递到了樊衍鼻子地下,樊衍挡开,说:“不想喝水,我跟你说正经的。”
然后李笑问:“你是不是喜欢彼岸?”
樊衍一愣,不自觉地踩了一下刹车,他本能地想要掩饰,但话到嘴边,却犹豫了,他心里想:“我喜欢就喜欢,堂堂正正的像个男人一样喜欢,我要掩饰什么!”
“是,我喜欢她。”
李笑问:“一开始就喜欢?”
“哪儿能啊,一开始我以为她是个跟踪狂,后来觉得她冷冰冰的有些不好接近,后来相处久了,才发现她很细心,遇到事情很镇定,但其实心里有很多情绪,特别压抑,让人觉得心疼。”
真话全部从肚子里倒出来,樊衍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和李笑这个疯子讨论自己的感情啊!这话要说,也是和林无弃说啊!
然后他反应过来:“你刚才给我的水是……”
李笑把水瓶往后坐一扔:“真实水。”
“妈的疯子你阴我!”
李笑嫌弃地看着他:“你说这些没什么价值,我要说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信吗?就你那点心思,还做奇怪的梦,是男人就该干脆一点,犹犹豫豫婆婆妈妈,我是彼岸我也不会喜欢你。”
樊衍几乎抓狂:“你们?彼岸知道了?”
“好好开车!我的命很金贵的!彼岸见过你的梦境,你说她知不知道?”
“她……”
“我跟你说臭小子,你是第一个让彼岸犹豫的人,自己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但是你要是敢辜负彼岸,我第一个把你做成活体标本!”
谭彦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尽,樊衍此刻只想飞奔到彼岸身边,哪怕她昏睡不醒。
他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蠢的男人,畏畏缩缩,喜欢两个字在嘴里冰起来含化了,含化了又冰起来,却一直没有说出口。
他没有给彼岸足够的信心,和安全感。
这实在是不爷们儿!
回到家,樊衍二话没说直接冲进房间里,坐在沙发的林无弃叫都没叫住。
“这怎么回事啊?着急忙慌的。”
好一会儿李笑才慢悠悠地进门,手里甩着樊衍家大门上卸下来的指纹锁。
“谭彦那边怎么样了?”
李笑把电子锁一丢,答非所问地说:“这个家里我全换了基因锁,还加了能量屏蔽和能量警报,现在这里可比铜墙铁壁安全多了,你们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这里不够睡啊,我们不能回别墅吗?我想住大房子。”
“挤挤吧你们,这里积累了樊衍的能量,对你们恢复很有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