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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房卡的话,房间的门,只能从里面打开; 他们怎么会连这种东西都丢了?”司礼撑着下巴,看着楚临调色。
“他们都从17层下来的,大概之前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渊源吧。”楚临低头看着手里的颜料,他没有告诉司礼; 早上来的时候,他在19号的脖子间看到了一排排细细碎碎的牙印。
别人怎样总归是别人的事,座位上的人,大多都没预料到题目会这么简单,如果从第二层开始,每个房间都有一幅画,那么他们已经看了这画半个多月了,即使没有特别记忆过,该有的印象也都有。
度娜丽莎的微笑这幅画,头发和衣服都是黑色的,嘴边有红血丝流下来,两只眼睛因为人为处理过,所以都有黑眼珠,少部分空着的背景是橘色调。
能立刻上好色的地方,都已经上好色了,司礼看了一下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
“血丝在哪边?左边还是右边?”在勾勒细节的时候,司礼的手顿住了,一种明明很熟悉,但是就是记不清的感觉。
“右边吧。”楚临也不确定。
司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口气,让她更加不敢下笔了,“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
“我记得和那只后来涂上去的眼睛是同一边。”
司礼点头,“那就是右边了。”她在右边的嘴角和眼角下,画上了红血迹,这时候才过去40分钟。
他们在这边小声讨论,不时微笑,最后很自信的放下笔,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11号反复抬起头看他们,叹了好几口气,9号胆子更大些,他探着身子来看司礼他们的作品。
“你们画错了。”他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瞄了一眼,“那几个没有颜料的画上还是白的,要不你们把他们的画抢过来重改吧。”
9号朝着他们瞄了一眼,颇有些做贼心虚。
“不可能。”司礼很自信,从这一幅画带给她的印象之深,她根本不会出错,而9号他一眼就指出来的,很明显不是需要纠结的细节,“我们哪里错了?”
“嘴巴啊,那幅画的嘴是向下撇的,你们怎么画的向上弯了,搞的和她在笑一样。”
“她本来就在笑啊。”司礼觉得9号的说法莫名其妙,这幅画的名字就叫度娜丽莎的微笑,怎么可能是一个哭丧的表情。
9号见司礼说不通,摇了摇头,继续手头上的活,桌子上的人见女郎没有阻止他们的交流,也大胆的和身边的人说话,有的甚至站起来看别人怎么画的。
这期间,女郎坐在北边的位置上,把手指掰的咯噔响,眼睛扫过整张桌子,眼里充满了兴味,桌上坐着的人,见女郎不管,胆子更大了,开始大声的讨论起来。
“明明是左眼空着的,你告诉我是右眼,你是什么居心?”
“就是右眼啊,我没有骗你,谁说是左眼的,他才是骗子。”
……
“我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原来调错颜色了,呜呜呜。”
原本没有参与讨论的人,听到了声音看着自己的画纸,陷入了茫然,终于有人打起了那3号和19号那张没有用过的画纸的主意。
19号一直撑着手看着写对面,只见她突然撩了一把大波浪卷,拿起桌面上未曾上色的纸,放在面前挥了一下。
刺啦。
19号把画纸撕成了两半。
“有病啊!自己画不了,还不让别人画。”4号的很大,他脸上的表情从狂喜到暴怒,只不过一瞬,他扭曲着看向19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19号呜呜呜的哭出声,漂亮而精致的脸蛋尽是委屈,没有人会去理她,大家的目光放在了3号那里。
3号看到19号和4号愣了一下,在其他人开口之前,把画递回了女郎,低着头看着桌面双手交叉握成拳,放在桌面上抖着。
“一幅画而已,哪里值得你们争强,我们还有很多呢,急什么。”女郎从空中招了招手,又握着几卷画,“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桌上的人拿到第二幅空白的画,屏着呼吸重新上色,就连9号也在皱着眉修改,司礼突然有点不自信,自己的记忆到底对不对。
“我们肯定是对的,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啊。”楚临朝着司礼笑了笑,“出题的人倒是很了解考生的心理。”
因为重新做一幅画,大家的时间都很紧张,他们照着之前做过的标记重新上了色,等着3个小时,女郎收画。
收画的时候,司礼瞄了一眼,讨论过后,大家交上去的画都差不多了,9号也把嘴角画成扬起的微笑。
“和大家一样总没错吧。”他抓着后脑勺天真的说。
女郎收了画纸不过几分钟就抬起了头,她语气很兴奋,“原先主人还愁想不到很有新意的题目,没想到现在只剩下3个人了!”
“除了2号,10号,14号。”女郎环视周围,成功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恐惧的等表情,“你们都是我的晚餐。”
“不可能!”1号拍桌站了起来,“我和2号的颜色一样,怎么可能他没错,我错了!”
“是啊,为什么呢?”女郎眨眨眼,忽的笑出声,“因为你们房间挂着的画本来就不一样啊!”
第63章 黄泉旅馆的幕后人(7)
女郎话音落下; 开始嘻嘻嘻的笑,笑的人汗毛直立; 她从桌上扫过; 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待宰的肥羊。
第二场游戏失败的人太多; 可以从他们脸上看到后悔的表情; 如果不是因为和别人讨论,如果不是怀疑自己的答案; 也许他们根本不会失败。
可是女郎不看这些,她随手抓过坐在她身边的1号和19号; 1号脸上愤怒未消; 19号泪痕未干; 被比他们矮了不止一个头的女郎抓在手里,说不出的可笑。
“啊!”
坐在位置上的人就像是被突然触到了按钮一样,开始惊慌; 四处逃散,有的往电梯那里逃; 有的竟然想刷房卡回房间,他发现房间刷不开后,躲在了司礼的凳子底下; 他们这才看清他是9号。
女郎皱着眉看着这一切,手上的两个,放下哪个她都舍不得,她闭着眼嗅了一下; 咔嚓,朝着19号的脖子咬去,鲜血滚滚流出,沾在了她的衣服上,也沾在了1号的衣服上,女郎毫无所觉,扔了19号,咬断了1号的脖子,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的身影在院子里闪着,不,几乎称不上影了,司礼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和位置,就看到她隔不了几分钟就往院子里像丢破布娃娃一样,丢来一个被咬断脖子的尸体。
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又有一具仍在了司礼的脚边,9号喉咙里发出小兽一样的嗷呜声,又很快憋住,她看到14号解开自己的金表放进口袋里,拿着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
这是一场屠戮。
女郎一身血,把她的食物堆成小山,一,二,三,十二,十三。她掰着指头又算了一遍,还是十三。
“还有一个人在哪呢?”女郎抓着自己头顶的小丸子,很想不明白食物怎么少了一份。
19号在司礼坐位底下抖着,她看不太清女郎的表情,也只能隐约猜到她的动作,他不敢出声,妄图改变自己的结局。
命运之神显然不眷顾他,女郎一定要找到第十四个人,她开始猫着腰找,也就是9号低头抬头的一刹那,他和女郎对视了。
他吓了一大跳,但是没有出声,维持着嘴巴张大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大看着女郎,希望她快点略过他。
显然,女郎并不想当过他,他被女郎大力拖了出来,他抱着桌腿,手乱挥,还是暴露在女郎的目光下,女郎笑弯了眼,“这下食物齐了。
她就在司礼的身边,朝着9号脖子最嫩的地方下口,鲜血喷溅,染了司礼一身,她僵硬的坐在凳子上,腿伸直,面无表情的感受这一切。
被咬断脖子后的9号和那边堆起来的尸体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女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即使她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发黑,依然不改脸上灿烂的笑容。
“恭喜你们通过第二轮游戏,明天将开始第三轮游戏,直到你们决出胜负,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女郎一番话说的很急,她看着地上不停的咽口水,2号和14号哆哆嗦嗦的下了桌子,司礼和他们一起,手脚有些僵硬的回了自己房间。
“啊,等等。”他们走到一半手还没有碰到屋子,被女郎突然喊停,“你们的衣服弄脏了,衣柜里有新衣服,明天记得换上。”
他们在房间里,即使关着门,也能听到女郎在院子里发出嘎吱嘎吱,啃骨头的声音。
楚临抱着司礼,双手捂着她的耳朵,等着她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司礼也不怎么抖了,她扒下楚临的手,哆哆嗦嗦的脱了鞋,从鞋里倒出来一个纸条。
纸条有些皱,折痕很明显,一看就是打开折起很多次的纸条。
“这是9号刚才塞我鞋里的。”司礼打开纸条,“黄泉旅馆通关指南。”
这张纸条展开差不多是A4纸大小,在每一层楼后,写了通关方法,前两层写的是夜晚不出门,司礼迅速跳到第十八层,上面写着等死神降临。
加粗框起来的地方,写了几行字,“最不容易触雷的几个问题:我今天会死吗、我会怎么死、某人会和我一起死吗。”
“怎么都是死啊?”司礼嘀咕。
“可能死神听不得活字?”楚临随口一答,“但是从前天开始,游戏规则已经和他的纸条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前面十七层都能靠着提示过关,十八层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是啊,看起来是十八层的游戏规则改了。”司礼捏着纸条有些感慨,“有小抄的人,也应付不了临时改变的试卷。”
——
女郎在放他们离去时,特地补充了让他们换上衣柜里的衣服,虽然不知道女郎到底是什么意思,司礼还是在起来后拉开了衣柜。
就像他们第一次看到的一样,衣柜里挂着的大多是白色碎花裙子,款式上没有太多区别,无非是圆领和v领,有没有腰带这样的细节不同。
司礼觉得这些裙子无比眼熟,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的手在一众裙子里划过,选择了中间那条立领有短袖的裙子。
楚临的衣服似乎没得选,只在衣柜下层摆着一件衬衫和一套正装,做工粗糙,线头没剪,外套口袋也只有一个剪开了。
他们换上了已经挑出来的衣服,司礼的衣服有些大,裙子的设计腰部没有收,看起来空荡荡的。
“这条裙子有点大,你不换一条吗?”楚临看着看着衣柜,从别的裙子上扯下一条腰带,“要不拿这条绑一下?”
司礼一愣,她低头看着裙子,有些茫然的抬头,“阿宁,你怎么有这么直男的想法。”
“司礼!”楚临大声喊着司礼的名字,“回神!”
司礼被他一摇一吓,抖了一下突然回神,“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你刚才说阿宁,又是周以宁?怎么好好的又想起她了?”
司礼抓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我过生日那天,她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小时候我们经常开玩笑,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
衣服的吊牌没有摘,楚临把它握在手里,吊牌上的出厂日期是2014年4月,是三年前。
如果周以宁在司礼生日时,对她说过一样的话,大概是在司礼上辈子最后一个生日上说的,而不是她以为的小时候。
第64章 黄泉旅馆的幕后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