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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在见到楚临时,特地将这个事提了提,“你说,为什么你妹妹打电话给我,不让我们回去,却不打电话和你说呢?”
“她大概不知道我的电话吧。”楚临露出一抹苦笑,接着说,“算了,既然她不想我回去,那我就少到她面前晃悠吧。”
楚临翻出了两本老旧的线缝本,他翻了翻将其中一本放在一边,将另一本递给了司礼。
“我祖上世代天师,除了自己的功法,也记录了一些奇异诡怪的术法,我找到了一篇关于施咒的说明。你看,”楚临摊开那一页,“作画者以人皮为纸,鲜血为引,可以做出想要的诅咒。”
“诅咒什么呢?”司礼咬着唇,“诅咒所有碰过画的人做噩梦吗?”
楚临听了司礼的话,失笑道,“要是这么简单,画上不会有这么多封印了。”
“作画者已离世,除了他本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诅咒是什么。”楚临顿了顿,“可是诅咒这种东西得对症下药,不知道诅咒了什么,也无从谈起解了诅咒。”
司礼突然拍了一下大腿,“你说得对!我当时听唐冉冉说,她摸到的那幅画比她的皮肤还要光滑!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夸张了,没想到我自己一摸,确实是这样。”
“那就是了。”楚临抿着唇,“还有,这幅画,我觉得它不是释净的手笔。”
“为什么?你难不成见过释净的画?”司礼好奇的往楚临屋子里看,“可是我听说他几乎没有什么成年后的画作流传下来了。”
楚临进屋里拿出了一卷画轴,还有刚才放置在一边的线缝本一起递给了司礼。
司礼将画轴小心展开,画上画的是一片竹林,右下角盖了私印。
“我祖上曾有恩于释净,这是他赠予我祖上的。”楚临语气中带着丝自豪,“我不懂画,但是直觉告诉我,图书馆的那幅画,不是释净的。”
司礼放回画卷,拿过那线缝本,书角都被卷起,司礼轻轻的翻页,害怕一不小心把书扯烂了,她小心的打开,却发现里面的字她只认得一部分,她快速的扫了眼内容,嗯,看不懂。
她把书推到楚临面前,“还是你来和我说说这上面讲了什么吧,我根本看不懂。”
楚临指着第一列的小字,“这是我家老祖留下的本子,天师一道,在于修心,欠下的人情债都是要还的,自己还不了,也会让下一辈去还,所以这本子就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楚临翻了翻,找到他做了标记的地方,“三百多年前的一位老祖,曾经被一位王姓书生所救,他欠了他一个救命之恩,但是直到这一位老祖去世,他都没能还上这份恩情,所以,这份救命之恩落在了下一代身上。”
他又往后翻了好几页,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来,对司礼说,“从我前面的第十二代祖先开始,我们楚家天师开始代代早逝。从这记录上来看,他们是为了替三百多年前的那位老祖还恩。”
越到后面,司礼认识的字越多,她拿过本子细细认着,说代代早逝,确实一点也不为过,从楚临指出的那人开始,之后的天师大多在三十岁就已经离世,留下一两个孩子,继承天师一脉。
由于他们活着的时间短,大多都来不及欠人情,就已经因为祖先留下的人情债而死,他们留下的记录也很少,司礼很快就翻到了楚临父亲的那一页,楚临的父亲,在28岁就已经离世,他在最后一页上写着,“此恩已还,愿我儿平安。”
“这上面为什么没有记,报恩报的是什么恩?”司礼大致看完了,十分不解,“有什么恩,需要一家十几辈人来还?”
“可能是我父亲走的太早,没有机会和我说吧!”楚临耸了耸肩,“毕竟我的天师身份,还是别人告诉我的。”
司礼将楚临和她说的话串起来,突然问道,“我记得你和我说过,那幅古画上的封印有很多个,并且都出自你家的手法,那会不会,他们报恩就是和这古画有关?”
楚临一怔,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说的倒是有可能,可是封印术法只是小法术,根本不会让人早亡,我觉得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咕咕咕。
司礼还没开口,听到对面的人肚子叫了。
她觉得有些好笑,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可是没有忍住。
“你笑什么,要不是小凉中午总闹我,我也不至于这样。”楚临涨红了脸。
小凉听到有人喊它的名字,不知道从哪个嘎达里钻出来,往楚临面前一趴,抱着他的胳膊让他顺毛。
“唉,当初它才那么点大,是我给它喂水,看着它长大的。”司礼用手撑着下巴,“这个没心肝的小凉,现在都和我不亲了。”
小凉像是听懂了司礼的话,走到司礼身边,用头撞了一下司礼的头,用脸蹭了一下司礼的脸,主动躺进了司礼的臂弯里。
“你看着小凉,我去做饭。”
楚临看着一人一猫,眼底一派温柔,连起身的动作都放轻了些。
第35章 含冤至死的守护人(10)
小凉躺在司礼臂弯里; 也不老实,它用爪子勾着司礼的头发; 把司礼弄疼了; 依旧无辜的叫着。
楚临把东西收好放回房间,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司礼把头发从猫爪里解救出来; 顺了顺自己的头发; 轻叹了口气,“看来又得剪头发了。”
“这样挺好的啊; 短发不好看,再长些就更好了。”
“我就喜欢剪短发; 超短的那种。”司礼做了个鬼脸; 把小凉放开; 找到围裙系上。
楚临愣了一下,看着她扭着腰进厨房,就像几个月前那样; 他轻笑,摇摇头; “随你吧,你要怎样都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司礼已经进了厨房; 她勾了勾自己的发尾,心想,难道留长发真的好看?
——
他们吃完晚饭,楚临的朋友发来了一部分信息; 楚临拉着司礼一起看,
电脑屏幕不大,司礼坐在电脑前,楚临弯着腰站在她身边,比起李寺发给司礼的只列了姓名性别症状的文件,这一份则详细的多,从家庭背景到现状,她全都看得到。
司礼拿到文件首先看的就是现状。
很可惜的是,那些名单里的同学,大部分都已经去世了。
“怪不得联系不到,原来他们都去世了啊。”司礼叹了口气,“都是这么好的年纪呢,他们的父母该多难过啊。”
“也不见得,我看蛮多家长都搬家到了隔壁溪城,还生了别的孩子,过的比之前好多了。”
楚临这话有些诛心了,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他这话说的好像,这些父母在失去了一个孩子后,还过的更好了。
“你看了什么这么说话?”
“喏,家庭情况表。”楚临打开文件,名单第一个就是秦京。
秦京是浮城大学第一个出事的,他是浮城本地人,家庭情况并不好,但是本人勤奋好学,好奇心极强,也是这份好奇心终结了他的生命。
“秦家父母在三年前就已经搬离浮城了,去了隔壁溪城,并且于一年前产下一女,秦念京。”
“后面还有呢,我大致看了一下,60%的家庭都搬去了溪城,过的比之前好。”
司礼有些惊讶的“为什么大家都选择搬走,还都搬到溪城?”
“不仅如此哦。”楚临指着电脑,“他们都住在同一个小区。”
这后面要是没有幕后推手,司礼是不信的。
她还想继续看,但是楚临拔掉了电源,说太晚了,明天再说。
司礼再不愿意,也抢不回电脑,她洗漱完躺在床上,脑子里乱乱的。
打开手机,看到李寺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
“司礼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司礼你们老师这节课点名了。”,“司礼你没出事吧?”,“活着?”
司礼看着觉得有些奇怪,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李寺和她并不是同一届,大一上的都是通识课,根本没有选课的余地,李寺是怎么知道她上什么课,有没有去上课的?
“你怎么知道我下午没去上课?”
司礼的消息刚发出去,就看到微信的左上角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她想着既然对方正在输入,那就等一会,省的忘了回消息,但是那个正在输入一直在显示,她却没收到任何消息。
“你想发什么,快点发!”
对面停了一下,很快,李寺回复了她,“我找你们同学要了一张课表。你下去干什么去了,一下午没有回消息,你们老师点名了。”
本来心情就有些烦的司礼,看到这条消息,忍不住挠挠头,她总觉得李寺对她有不一般的关心,但是对方没有说出口,她也不好说的太过,“我和朋友出去了。”
“男朋友?”李寺回的很快,“那天来找你的?”
司礼看到它,在床上滚了一圈,打出的字删了又打,又挠了挠头,闭着眼回了一个“嗯。”
她以为发了消息,李寺就不会再回了,她突然坐起身,把窗帘拉开了,外面依然是黑夜沉沉,皎皎明月,放在床上的手机屏幕暗了又亮。
司礼有些头皮发麻的拿过手机,确实还是李寺发的消息,“我打听到秦京的父母在哪了,这周末我准备去看看他们,你和我一起去吗?”
“你要是不放心和我去,叫上你男朋友也行。”
司礼看到秦京的名字眼前一亮,如果不能亲耳听到他们搬离的原因,她会忍不住多想。
“好,等我问问我男朋友的意见,我再告诉你。'微笑'”
司礼放下手机,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呼吸着,将所有的聊天记录都删了。
夜晚的朗月繁星,通常意味着第二天是个好天气,司礼晚上把窗帘拉开,却忘了拉上,导致天蒙蒙亮时,她就醒了。
她醒来时,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她用手摸了一下,摸到了一条毛茸茸的身子。
小凉喵呜喵呜的叫,在她身上踩来踩去。
司礼陪着小凉一起玩,小凉对她叫,她就对小凉叫,小凉咬她手指,她就抓着小凉的爪子佯装要啃。
小凉似乎对她的头发很有执念,总喜欢用空着的爪子拨弄司礼的头发,等它玩累了,趴在司礼的枕头上打起了小呼噜。
司礼摇头,摸了一把小凉,出了房门。
楚临已经在客厅坐着,他像往常一样和司礼打招呼,却在看到司礼时,难得的笑了一下,“今天造型不错哦。”
司礼摸了摸头发,大叫一声,冲进洗漱间。
小凉估计把她的头发当成猫砂来盘,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堪比鸟窝。
可是怎么办呢,猫是舍不得打的,只能慢慢收拾头发了。
她这一次收拾的比往常慢上很多,等她出来时,早餐已经摆上了,司礼看着专心剥鸡蛋的人,问他,“这周末我想去看看秦京的父母,你和我一起去吗?”
“去。”楚临头也没抬,将剥好的鸡蛋放进了她的盘子里。
“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个秦京的室友,他和我们一起去,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楚临说完,司礼放下心,又见他抬起头,“你怎么联系到他的室友的?”
司礼斟酌了一下,想着两个人见了面必然会认出来,“就是那天和我一起去咖啡馆的李寺,那些文件也是他给我的。”
楚临的脸色,如司礼所料的变了,他哼了一声,“反正我和你们一起去。”
司礼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想再说点什么,又觉得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