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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为女报仇的父亲（13）
楚临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翘着腿双手抱头靠在椅子上，“说说看。”
“你看这两份报告，黄正清是吴有德的姨夫啊！”司礼拔高声音，“我想，吴有德脸上有疤也能在渠水一小当老师，是黄正清的缘故啊！黄正清调去渠水一小没两年，就把吴有德弄进了学校。”
“还有你看，吴有德今年30多岁，小红认识他，还有一个自称他妈妈的女人问他，是不是他做的，如果吴有德是林妍日记中的叔叔的话一切不是都解释的通了！”
司礼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很有道理，楚临皱着眉，手指点了点桌面，示意她接着说。
她将椅子往前挪了挪，夕阳透过窗外，照在她对着窗户的半张脸上，额前碎发有些遮住她的眼，楚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替她将头发撩至耳后。
“你有没有听我说啊！”司礼晃了晃头，一头短发又被摇乱，“如果吴有德是林妍日记里的叔叔，那么黄正清的掩饰以及回避的态度就很好解释了不是吗？因为是亲戚，所以不能看着他被抓走，但是自己又是刻板的人，不擅长撒谎，只好拼命掩饰回避。”
“那刘素的日记本呢？”
司礼一愣，她刚才只是将人设往林妍日记本中的内容套，竟然忘了刘素了，“刘素，刘素的日记本只有两个问题啊，就是那个谁也不知道的“她”和“他”是谁，可是他们什么特征都没有，我们只知道性别，什么用也没有。”
楚临不置可否的挑挑眉，“你这样硬套可不行，逮到哪个你看着不舒服的人，给人家扣上一顶顶帽子，然后不分缘由的给他定罪？且不说小红只是一只狗，就拿你刚才说的，黄正清的态度就过不去。”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出黄正清只是包庇，并没有参与。当然，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楚临皱眉，单手撑着脸看向窗外。
“因为林妍的日记本里写的是叔叔啊！”司礼说的理所当然，“如果是黄正清，日记中应该写老师吧。”
楚临听完，先是嘴角轻轻勾起，然后手虚握成拳抵在嘴那，眼睛弯成一道初一的月亮，微微抖着，司礼虽然没听到他的笑声，但是她很确定，他在笑她。
“嗯！”楚临点头，“你说的也许有些道理，但是猜想和事实，总是差了很远的。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啊！”
楚临正拿起报告，准备起身， “在得到充足的证据前，我们都不要轻易下任何结论。”
他将报告带回了房独自研究，司礼站在窗前看了看外面，下午的好天气已经不见了，乌云遮顶，一副大雨将至的模样，浮城最近的天气都不好，大风大雨总是常事，但往往风雨之后，又是灿烂的晴天，直到下一片乌云遮满天。
这一夜又是一夜大雨，司礼发现自从楚临上次雨夜回家被她扎伤后，再也没有半夜出去过，也没在屋中砰砰锵锵的做些扰人休息的事，她最近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不过也是，若是一个月内，没有找到凶手，判决书没有下来，她直接回地府，也不再需要睡觉了。
“啊！真是，不能丧啊，今天天气很好，我要永远充满信心才是！”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拉开窗帘，看着升起的朝阳说道。
按照楚临的决定，他们今天的行程，是根据查出的李晓红的住处，去找她问问情况的，可是当他们穿过数个巷弄找到李晓红的落脚点时，发现那里已经提前去了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黄正清。
“别出声！”司礼走在楚临的前面，只要他们走出最后一个拐角，就能看到面对他们的黄正清，以及背对他们的李晓红。她突然停下，深怕楚临开口惊扰了前面的人，连忙踮起脚捂住他的嘴。
司礼的手和她的人一样小只，楚临的呼吸喷在她的手上，手心里湿意重重，她有些别扭的放下手，朝楚临做了一个噤声的收拾，看到他点了点头，才接着转过身去看那两人。
今天的黄正清依旧穿着一件白衬衫，不同于昨天，面对李晓红的他，衣领处解开了两个扣子，头发也没梳齐整，左右手交错摩挲着。
“那件事真的是有德做的吗？”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吧。”
李晓红的抽泣声渐渐响起，又弱变强，语气柔软又无助，“你为什么不拦住他啊！他这是在犯罪！”
看到李晓红啜泣的黄正清，先是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接着却令人意外的抱住了李晓红，“那件事是我们对不起他，这些年你一直没回来，我也不好管他啊！”
李晓红越哭越大声，而并没有推开抱着她的人，“这怎么能怪我们！他天天打我，我怎么敢和他过下去，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儿子却不愿意来见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他们并没有抱太久，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黄正清便松开了手，“警察来找过我了，但是我没和他们说，你劝劝有德收手吧，唉。”
“警察找你了？有德不会出事吧！阿清，是我们对不起有德，你不能害他啊！”李晓红突然抓着黄正清的胳膊，用力摇晃起来。
“你放心，我早就把有德当成我的亲儿子了。”
黄正清说完便离开了，司礼与楚临对视一眼，追上了离开了黄正清。
“黄老师，关于林妍的事，我们还是重新聊聊吧。”
黄正清被楚临架回了他的车上，车上空调开的很足，他脸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你们把我找来干什么！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我们先说说十多年前，你和李晓红的那些事？”司礼打开手机，点开了录音软件，软件上的时间一点一点动着，车内只有三个人交错的呼吸声。
黄正清终是没有熬住，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不是说了么，说一说你和李晓红的那些事啊，还是说姐姐与妹夫的二三事？”
“你别乱说！”黄正清的脸憋得通红，想要拂掉司礼的手机，却被楚临拦下，他扭着黄正清的手，将司礼赶去了副驾驶的位置。
“说吧，你现在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自己说，你还能留一层遮羞布。”
黄正清的眼睛闭上，再睁开时，里面却是一滩浑水，“我和晓红，真的没什么事，她早些年过的很惨，经常被打，晓兰和她关系最好，经常接她来家里开解她。”
“所以你们俩一来二去就看上了？”
黄正清瞪了眼说话的司礼，喊着愤怒说道，“那时晓兰已经病了！我们是两情相悦，我没有对不起晓兰，吴茂才那个畜生，他不是人！”
“说简单点，不就是你趁着她被丈夫殴打，自己妻子又病重，就和她混在一处，亏你还为人师表呢。”
“吴有德是你的亲儿子？你要这么帮他掩盖事实？”
“不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了！”黄正清突然激动起来，再之后，任他们怎么问，都不肯开口。
他们无奈，只能将黄正清放走，“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就算知道了吴有德是凶手，我们也没有证据啊。”
楚临摇了摇头，递给了司礼他的手机，手机被他握的温热，不知何时，他已经从那个昂着下巴对司礼说‘不知道你们对手机的执着’的老古董，变成了时刻拿着手机，没事盯着看的他。
司礼结果手机，页面停留在，微博热搜，排名上升的速度很快，“震惊，浮城一新娘新婚当夜被暴打！”
热搜最前面一条简要介绍了一下这件事，并执着的配了9张图，18岁的浮城新娘小王在昨天结婚了，她的丈夫出了18万8的彩礼将她娶回家，结果收到的陪嫁只有几床被子，在婚礼上就与新娘娘家人起了口角，没成想，新婚当夜，发现新娘不是处，将新娘暴打了一顿，在逼问下得知，新娘在上小学时，曾被看门的猥亵，目前新郎正准备讨回彩礼，将新娘退回去，与新娘家人产生冲突。
“也许她会成为我们最重要的证人。”司礼握紧了手。
第14章 为女报仇的父亲（14）
“其实我们真的没猜错吗？”司礼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打了个寒蝉，“新娘才十八岁，小学毕业都六年前了，如果这件事也是吴有德做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至于这新娘到底是不是渠水一小的学生，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楚临说完，便启动了车子，有时候生活远比你想象中的还可怕，面对这样的生活，你只能变得更强大。
手机导航很快让他们找到了新郎新娘被爆料出的地址，网络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有用的时候，便觉得它千好万好无比方便，触及底线的时候，又恨不得全世界所有人都连不上网。
新婚住所是浮城郊区的一栋三层民房中，这里看热闹的人很少，新郎还穿着大红色的衣服站在院子里抽烟，新娘也穿着红色旗袍在一边哭，待他们走进时，发现新郎新娘的脸上都有着伤。
“你们干啥的！没看家里有事啊，快走快走！”司礼他们还未接近，便被叼着烟，穿着短袖的人赶走。
“怪不得没人看热闹，原来有人守着啊。”司礼想回头对楚临说话，脚往后退了一步，却踩着了一块有尖锐突起的石头，她尖叫一声，手在空中划着，抓不到可以支撑她摆平身体的东西，整个人不自主的往后仰，就在她想，她可能要结结实实摔一次的时候，她被楚临接了下来。
“你多大了！站都站不稳！”楚临带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那个，是我不小心，我们还是想办法，问问她们的事吧。”司礼低下头，揪着自己的手指，唉，自从碰见了楚临，她好像总在闹笑话。
“你好，我是浮城的特别警察，有一个案子涉及到了新娘，请问我们能进去和她谈谈么？”楚临说着拿出了警官证。
“这个……”站在门边拦住他们的人犹豫了会，往院子里看了看，将警官证放回楚临手中，“警察同志啊，这个我也做不了主，我去问一下哈！”
只见他进了院子在新郎耳边说了几句，新郎朝着楚临这望了两眼，点了点头，“嘿，警察同志，你们快进去吧，这个，新娘她和什么案子有关啊？”
“不好意思，案件暂时需要保密。”
“哦哦，我懂我懂，您请进，要喝茶吗？”那大汉眼珠转的极快，却不知心里再打什么主意。
司礼见楚临不愿再开口说话，只能接口，“不用了，我们过一会就走。”
院子中只站着新郎新娘，但是屋里却传来了两拨人吵架的声音，很明显，一波是新郎家人，一波是新娘家人，而问题的争端在于，退彩礼，退婚。
“我们家出了18万8，这个数在浮城已经不少了！我们家就是想找一个黄花大闺女，要是知道你女儿是这货色，送给我们家都不要！退婚，退彩礼。”
“就是，18万8娶个什么媳妇娶不到，我说我哥就该退婚！”
“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女儿嫁到你们家，就是你们家人！钱是不会退的！”
……
司礼站在门外听着，却觉得心凉，这种时候，没有人心疼新娘的遭遇，她的家人都在为了那好不容易拿到，却可能很快被拿走的彩礼而争吵。
钱，有时候比人还重要呢。
“你是王双喜？我是浮城的特别警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