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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经放弃了?毕竟成行之前的到的情报显示二皇子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是…看我逃走那天,雅丽耶。费雪的表情…不像是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类型啊…】
【虽然不是没考虑过对方发现并不是刺杀的可能性——但那也太低了,不管怎么样…最后拉到那个柜子,把丫活生生压在下面的…是我没错…】
【而且…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或许对方把我当成刺客…对整个大局,还更加有利…】
【要是发现不是刺杀的话…那么就会怀疑到是不是刺探情报…这样一来的话,有人怀疑到是我国的刺客获悉了帝国即将将绝大部分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汇聚一堂这一情报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尽管为此取消宴会的可能性也许不大——但是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冒这个风险…】
【至少刺客…不会和格雷尔有关(因为格雷尔没有蛋疼到去暗杀一个势力圈对整个格雷尔战局有任何影响的皇子)】
“嗡!!!”
汽笛响起——导力列车,开始缓缓地向前行驶…然后,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到窗外的风景,都变成模糊不清的残影为止。
直到这个时候,夏多姆才觉得,稍微送了口气——将自己的身体,深深地沉入沙发之中——
“算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
伸出左手,轻轻抚上右肩——虽然用特殊的麻醉剂,总算是缓解了一段时间的疼痛,让自己表现的似乎和没事人一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麻醉剂的效果也渐渐的过去了…这肩膀,感觉就变得敏感了起来。
【伤口的地方有些刺痛…不过不要紧…】
不过,由于十天的时间+水系导力魔法的滋养…倒是已经不至于影响活动就是了。
【现在帕尔姆市往西南方向应该是全部戒严了…看起来只有考虑步行偷渡了…】
“等到了帕尔姆…”
“比起担心帕尔姆…多担心下自己的肩膀怎么样…西格玛。特斯。泰罗萨小哥…”
喃喃自语,在如坠冰窟的寒意中,被打断——
不知何时,被无声无息打开的包厢门口,站在仅仅唯一的女性。
缓缓步入这小小空间,身穿埃雷波尼亚将军军服的铳后,甩了甩身后的披风,没有一丝不自然的…坐在了夏多姆的对面。
这么对他说道——
“对于专程坐飞艇来见你一面的美丽女性…你难道不该表示一下感动吗…?”
“哪怕是客套也好…这可是关系到男性风度的问题啊…”
“刺客酱…?”
时间是七曜历1202年九月二十六日,早上九点半。
地点是正以时速2000塞尔矩的速度高速行驶在铁轨之上的…
疾走之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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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话 一步后逍遥(六):赌博
板板…我说的话,你懂得…敢TJ的话…呵呵呵呵…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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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双手猛地拉起缰绳——在马儿的嘶鸣声中,不算有多豪华却很舒适的马车,停在了木屋门前。
“去吧…幸苦你了。”
将马从马车上解开——拍了拍它的屁股,任其自己跑向草场吃食——九耀将目光,投向了至少是名义上的“家”。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周围也没有人埋伏的样子…是我想多了么…】
刻意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下地面上的脚印——看起来前两天似乎下过雨,陈旧的脚印已经完全没有了…不过那熟悉的,属于泰罗萨夫妇的新鲜脚印,却告诉他“一切正常”这个事实。
暗自里舒了口气——虽然事实上只是同事…或者说战友吧,毕竟无论是泰罗萨夫妇还是自己,在格雷尔军中都有着军衔(九耀是少尉)…可是在年幼时就失去双亲,和姐姐相依为命的九耀而言…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真的有将泰罗萨夫妇当作自己父母的心情存在吧。
【不过…既然夏多姆大人已经说过,这个据点不能要了——果然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早点撤离的好…见到队长(指费特,军衔少校)和中尉(指纳诺哈)后,把这个命令告诉他们好了…】
踏上木屋前的台阶——已经放松了大部分警惕心理的九耀,就这么拉开了房门——
“啊…队…咳,老爸,你在家啊,我送完老哥回来了哟。”
似乎正在弄什么东西的费特。特斯。泰罗萨——就这么背对九耀,站在他的面前。
“真是的,吓我一跳——话说老妈呢…”
耸了耸肩,伸出手就要向费特肩膀拍去的九耀——
【…这个味道是?虽然很淡…铁锈…不对!!!】
转过身,如同机敏的猎豹一样,向着木屋门口冲去!!
然而——即使他的反应再敏捷,对于在等级上就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实力者来说…还是太迟了…
“呯!呯!”
两声枪响…双腿膝盖内侧,灼热和剧烈的疼痛同时传来——甚至膝盖韧带完全被撕裂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
双腿齐废,扑倒在地的九耀,挣扎着想用手爬出门外——
“呯!呯!”
背后,那无法看见的枪口处,又一次喷出了两道苍兰的导力之火…琵琶骨被精准击碎的九耀…再也没有用双臂托起自己身躯的能力了…
“不枉我等了你那么久啊…九耀。特斯。泰罗萨先生…那个队字…呵呵,我对你说漏嘴的东西,可是很感兴趣呢…”
因为剧痛与绝望,意识逐渐沉入黑暗的少年…最后,似乎听到了这么样的话语——
“为了不让你警觉,用尸体制造的脚印…果然让你上当了啊…”
“接下来——就让我好好的挖一挖你的脑子吧——看看你的那个‘哥哥’…究竟跑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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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似乎也为之凝结了一般——大气被让人无法动弹的氛围充斥着。
明明气压并没有变化,然而双耳竟然产生了耳鸣——而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不过很显然的是——这只是自己所感觉到的事物——对面正不慌不忙的用包厢里的茶杯和热水,为自己泡上一杯红茶的女性,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压力。
“呼…”
拼尽全力,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女性的身上移开,扩散自己瞳孔所注视的目标——一切的一切仅仅为了一个单纯的目的——让自己能够忽略眼前那随时可能夺走自己性命,和与自己的性命已然一体的…那关于“胜机”的情报!
哪怕…分散掉自己的注意力,会导致对方一旦发难,更加无法躲开——
可是…西格玛。夏多姆又何尝有别的选择?
面对着一个能与剑圣齐名,光是利用身体宛若随意的一举一动,就让夏多姆因为这个动作可以直接转化为让他避无可避的致命一击,感到不寒而栗的实力者…
倘若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夏多姆几乎可以断定,不需要5分钟,自己便会因为在脑海中被杀死了无数次,而心神失守,任其宰割了。
【这就是…S。RANK…】
微微低下头,掩饰住自己因为发散了集中力,而变得涣散的瞳孔…
“抱歉了…这位女士,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虽然我的确叫做西格玛。特斯。泰罗萨没错…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行商人…什么刺客之类的…这种可怕的话…我真的是完全没有头绪…”
再度抬起头时的娃娃脸青年,脸上挂着无奈,懦弱的笑容,而那双本来应该很大的双眼,更是已经眯起,显示了他的内心,正带着恐惧与不解…
几乎毫无破绽的表情——就好象真的是一个普通的行商人,忽然被一个帝国将军闯进了自己的包厢,说自己是刺客后,经历了片刻的茫然,接着开始唯唯诺诺的反驳一样。
“哦…还不承认吗…小鬼…”
鬼魅一般——除了这样以外,夏多姆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能形容雅丽耶那就算以他的动态实力,都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如同幻觉般在眼前一闪而过的出手…
甚至于,直到光将雅丽耶手中把玩着似曾相识的布条的画面,砸进夏多姆的眼中时——他才感觉到右肩处传来与身体其他部位不同的温度…
时值早秋…然而,已经足以让他把这称为——寒意了。
“嗨…右肩上果然已经看不到伤口了啊…嘛,从那以后已经过了十天了,如果有水属性的导力魔法的治疗的话,这也不奇怪…”
“那…那个…”
上下扫视了两眼夏多姆——就好象在逗弄一只兔儿一样,雅丽耶脸上的笑容,始终未曾褪去——
“从衣着看,身上也没有藏匿战术导力器的空间…是已经处理掉了吗?还是说藏在行李里面?”
“那…那个…其实…”
鬼使神差的…就连西格玛。夏多姆自己也无法理解的——
“如果是您的话…就算…我也认了…”
的确…年上女王+年下受,年上女王手上拿着年下受衣装碎片把玩着…这个画面,如果抛开事实上现在的情况的话,也算是蛮…嗯,该说是浪漫吗?
何况即使实际年龄已逾不惑,但是雅丽耶。费瑞的外表…怎么看也只有二十后半——只有眉眼尖的风霜,和属于岁月的睿智,能告诉你她看这个世界已经超过了40年。
但是…夏多姆自己却清楚——此刻,生死一线。
所以,就算他自己都完全无法理解…自己是怎么做到面带绯红,如同新婚之夜的处子一般,把这句话给说出口的…
是因为过度的紧张思考生路而导致脑子短路了吗?还是因为物极必反,认真到了最后一定会变成口胡?又或者其实——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脑海里浮现了某只就算大难临头依然一脸无节操搞笑的粉红色,夏多姆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情,也许便是飞回加拉尔城,一脚把那张冷艳美人的脸踹到地上,然后骑上去,活活掐死那只章鱼吧…?
当然,我们知道——他永远也做不到,永远也做不到!!(BGM:三年二班)
不论如何…总而言之,夏多姆确实说出这种话了。
另一种意义上的凝固空气,降临在了这不到10平方亚矩大的包厢里。
“噗…”
直到被某声忍俊不禁打断——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将手中的布条扔掉,铳后毫无“后”之风范的狂笑起来。
“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果然,没有直接干掉你,或者让你除了说话之外再也不能做任何事(也就是除了舌头之外全部人棍掉),是正确的选择啊…小鬼…你真的搞得清楚状况吗?”
“啊呵呵…大家,大家都这么说我——是个很有趣的人…”
【怎么可能…搞不清楚状况…】
西格玛。夏多姆,也许比雅丽耶。费瑞还要更清楚现在的局面——
毕竟铳后,完全是以玩弄伤害自己侄子的刺客一番后,再残杀掉他的态度,在与夏多姆说话…
也就是说,她没有任何“考虑除了不让他逃掉以外的威胁”的必要——这就是最强等级实力者的…至少对于铳后来说,拥有的S。RANK的自信,以及自尊。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不用考虑——本身就是射手的她,拥有者最高级别的反冷枪的能力;对面的青年,只需要用双眼,便能看出不会给自己造成威胁;就算现在这列导力列车发生大爆炸,她也有足够的能力毫发无伤的从爆炸中硬生生的冲出去…
这疾走的牢笼,对于夏多姆来说,也许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绝境,对于铳后来说,却只是一个单纯的行驶中的交通工具而已。
——然而,对于夏多姆来说…一切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到底了——不管是夏多姆还是雅丽耶,有一件事,是他们也许能唯一达成共识之处
那就是他就是那个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