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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四格格反应过来,站起身将纯贵妃挡在身后,眼带防备地盯着那拉。
这个人明显不是宫女,也没有通报,怎么能够进来?难道是刺客?
那拉眼光扫了四格格一眼,并不回答,只是淡淡地望着有些疑惑的纯贵妃,“本宫给你的药,你怎么不吃呢?”
纯贵妃大惊,这人很是眼熟,加上这称谓……
纯贵妃骤然想起,这人的样子,俨然就是几十年前的那拉氏的模样,不,比那模样俊俏多了……
她心里有些明白,试探地问了一声,“皇后娘娘?”
“是本宫。”那拉又一道灵气打入了她的身体。
“啊!”四格格惊呼,嘴巴大张地傻傻望着那拉。
纯贵妃安抚地看了看四格格,也顾不上别的,急急问那拉道,“您真的遇到了神仙?那药真的是神药?”
“是。”那拉翻手,一个小瓶出现在手心,倒出来,圆润的丹药上面灵气氤氲,纯贵妃和四格格看来,便是这丹药隐约看不真切。
“原来那一粒,你留着给小三吧,本宫给你一粒新的。”
纯贵妃真的相信了,但是她迟迟不接,“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那拉侧头望向慈宁宫方向,淡淡地说,“本宫想要靠你给本宫挣个母后皇太后的名头。”
母后皇太后?
纯贵妃和四格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呆。
天上掉馅饼了……
当永和宫两母女被这天上掉的馅饼砸的晕头晕脑的时候,暗夜的天空中,有一颗星辰光芒倏然明亮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断更多日,我罪大恶极。
贤王出现
乾隆二十三年;在朝臣们的心里;这是一个让他们倍感压力的一年。
家中妻妾为了一个叫“百灵膏”的膏药争得都快打起来了不说;皇上竟然也为了这膏药狠狠发作了采买不力的内务府,还全天下张贴皇榜寻药,仅为了讨得一宫妃的欢心!
昏君啊昏君!
像筛子一样四面漏风的紫禁城中发生的事,根本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宗亲朝臣们心里都腹诽不已,其中若干大义之士甚至惶恐起来:他们仿若看到了唐明皇和他的杨贵妃!
这可如何是好啊?
仿佛是为了解救陷入惶恐之中的人们;上天为这个即将陷入昏暗的世界送来了一盏明灯——三皇子永璋。
也是这一年,一直消沉病弱的三皇子竟然幸运地好了起来。
病好了的三皇子;在他的亲生额娘——重新夺得皇上宠爱的纯贵妃——的枕头风之下;终于成功走进了朝堂;出现在了满朝文武大臣的视线之中。
三皇子身材瘦削却挺拔;温文尔雅;谈笑间,一派风流,满身灵气,在日渐昏庸的皇帝陛下和幼小平庸的其他皇子衬托之下,名声渐起。
人称“三贤王”——虽然他还只是一个贝勒。
……………………………
御花园千秋亭——
时来运转,最近万事顺遂、重新恢复了生机的纯贵妃心情大好,带着四格格到御花园中欣赏美景。
“额娘,那有只蝴蝶,好漂亮!”
四格格见额娘和哥哥的身子都好了,本来沉郁的心情也放晴了。
本来就是个千娇万宠的孩子,此时见到漂亮的蝴蝶,便有些蠢蠢欲动。
“好啦,额娘明白,你带着人去抓吧,额娘这儿也不用伺候。”
“呵呵,额娘,儿臣抓来给额娘描个花样子。”
纯贵妃满心欢喜地看着女儿钻进了花圃之中,那银铃般的欢笑声感染了她。
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幸福,而这幸福……
纯贵妃思绪万千,不经意回头,却见本应该空着的石凳之上坐了一个人。
纯贵妃一呆。她很快回过神来,顿时激动不已。
“妹妹见过皇后娘娘。”
“没有吓着你吧?”来人轻轻地问。
“没有没有,”纯贵妃惶恐了,“能见到娘娘,妹妹高兴得很。妹妹和小三小四能有今日,全靠娘娘慈悲,妹妹实在感激不尽。”
她热切地望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女子,忽然俯身,深深地行了个礼。
那拉侧头,透过千秋亭精致的窗,看向天边变幻无常的云彩。她并没有制止纯贵妃行礼,这个礼,她受得起,也应该受。
纯贵妃行完礼,激动的心情有些平复下来。
上次永和宫一见,皇后娘娘给了她新生。之后她曾多次去储秀宫拜见,却没能见到人,说是皇后有恙。
她当然知道这是托辞,也许是皇后娘娘不方便见客吧。
“你也坐吧。”
那拉扬袖,颔首微微示意。
她今日再次突破了,心血来潮之际,便想要找个老姐妹陪一陪,正好神识一扫,发现纯贵妃独身在御花园,便自然而然地飞身过来了。
她向来话少,此时也并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便只是静静地用手托了腮,侧首凝望着天空里悠悠飘荡的云朵。
纯贵妃却是扭着手中的帕子,欲言又止。
“娘娘……”她有些犹疑地开了口,“妹妹有些不明白,依您的条件,您为何不选择您的十二阿哥,反而是……?”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仿若是阳光里飘扬的尘埃。
那拉正颇有意趣地观察着一朵白云,看它是如何从一只白虎慢慢化作了一座冰雪皑皑的山峰,闻言,不甚在意地侧了侧头,不答反问:
“你认为呢?”
纯贵妃看着这个一举一动都带着仙气的皇后娘娘,好似有些明白了——吾之珠宝,彼之顽石。皇后娘娘已经是神仙了,定是看不上了这俗世皇位的。
白云悠悠,碧空如洗。有一只老鹰高鸣了一声,带着一只小鹰从天空翱翔而去。
那拉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身为母亲,当为孩子计深远。这皇位,是天底下最不自由的囚笼,本宫舍不得让小十二变得和他一样。”
原来,是这样么?
纯贵妃怔怔的,有些痴了。
“抓住了抓住了!”
远远地,四格格的欢呼传来,纯贵妃忍不住扭头张望了一下,意识到不妥,回头想要道一声失礼,却不见了座上的人。
那拉本没想那么快就走。只是她忽然感应到,赵福儿状态不太对。
绝望,愤恨,疯狂……灵魂□!
出大事了。
来不及给纯贵妃道别,那拉快速一翻手,拿出一张隐身符贴上,御剑瞬间便到了赵家,出现在赵福儿身边。
“救命啊!妖怪!”
那拉见到赵福儿拖着一个破烂的木头身子,毫无章法地左突右撞,死命追着一个女人不放,只听见尖叫声连连和不断撞倒障碍物的砰砰声。
本是可爱“小丫头”的木偶,现在已经支离破碎,半截“胳膊”和半条“腿”都没有了。赵福儿行动缓慢得很,却狠戾无比。
她的衣衫也烂成条,稀稀拉拉挂在木头架子上,露出了里头黑乎乎的魂木。
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好些人,也不知是昏倒了还是死掉了,有那半死不活地□着的,眼里也满是惊惧。
“妖……妖怪啊!”
“福儿,住手!”
赵福儿灵魂咆哮着,魂气翻滚,犹如成魔。她并没有停下来。
那拉赶紧打出定身术和清心诀,这走火入魔可不得了。
“皇后娘娘?”
半晌,赵福儿终于安静了下来,委屈万分:“娘娘,求您给福儿做主吧,我额娘……我额娘被害死啦……呜呜呜……”
“怎么回事?”
“他们……他们听说我死了,就把我额娘推到荷花池子里面……淹死了!生生淹死了!”
“他们?他们是谁?”那拉怒发冲冠。
“是赵巧儿!是她把我额娘推下去的,还有那几个姨娘,她们也逃不了干系!还……还有我阿玛,他答应了好好照顾额娘的,却任凭她们折磨死了她……呜呜……”
“真是该死!”
那拉瞬间红了眼睛,她最恨这种男人,“福儿,本宫帮你杀了他们可好?”
“不,娘娘,杀掉他们太便宜了,福儿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对,让他们生不如死……”
繁华喧闹的天桥下,多几个乞丐实在是太正常了,只不过这几个乞丐都断手断脚、眼瞎口哑,满脸青紫。
周围的人心中惧怕,不得不从旁边经过时,都小心翼翼,努力离得远远的,生怕这种明显的报复行为牵扯到自己身上。
“妈呀,太吓人啦。听说,包衣赵家遇了鬼,家主和几个姨娘都被鬼给吃啦!”
茶馆里,这个八卦像是一颗小石头掉进深湖,溅起了几滴水花之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只有一个年轻的道士眉头深深皱起。这京城,一定有修仙者。
他追查了好久了,可是每次才刚感应到一点气息,却总是很快就没有了,掐指推算,也是一无所获。
肯定是高人,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换一个风格,唉,有难度~…~
太后痊愈二三事
“翠珠;扶哀家起来;哀家想坐会儿。”
太后这天欣喜万分地发现;在她怀着无限期许,每天坚持抹百灵膏之后,脖子以下的部分终于又有了知觉。
真是神药,她想。
可是,她猛地抓住了翠珠的衣袖;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百灵膏还有多少?”
翠珠脸上一僵;“回太后;还有半瓶。”
“只有半瓶了么?”
太后心里有些焦急;她能有知觉;完全是这百灵膏的功劳;可是可是这病还没有好全,灵药就没有了,这可怎么办?
翠珠也面露担忧之色,她担心这事很久了。
这段时间乘着给太后抹药,她偷偷抹了些在自己脸上,她不由地摸了摸脸颊,细致光滑的触感可是以前比不上的。
太后没有百灵膏,以后她用啥啊?
这个担忧很快就解了。
翠珠听说皇上张了皇榜寻百灵膏,便早早上了心,时时关注着消息。
她面带喜色地,一边给太后净面,一边将刚刚才得到的消息透露给太后,“太后娘娘,皇上不是张了皇榜全天下寻灵药呢?刚才皇上身边的小魏子传来,说是得了有十来瓶呢。”
翠珠接着给她擦洗起了身子。
她也希望太后能早点好起来。自从钮祜禄氏瘫痪了,就不方便在浴桶里面洗浴,每天都得靠她和翠缕轮流着用热帕子给她擦洗净身,早点好了她们好早点解脱。
“嗯……十来瓶……应该能让哀家彻底恢复了吧……”
钮祜禄氏想到此处,她忍不住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腿,这是她近段时间养成的习惯。
这灵药必须拿到手。
“你去养心殿,哀家久不见皇帝,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是。”
“顺便透露给皇帝,哀家用了百灵膏,已经能够坐起来了,要不小心透露出去,知道吗?”
“是,太后,奴婢明白。”
翠珠把手里的热帕子扔给小宫女,便积极万分地往养心殿去了。
少时,她便回来了,只是面上隐隐带着苦色。
“什么!你说皇上把所得的百灵膏全给了那个佳贵人?”
太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皇帝对她向来孝顺,前不久还在说,她是大清最尊贵的女人,她掉落的头发也是珍贵的,需专门铸造一座金塔来储藏。平日里,遇到有什么好物事,规矩上也是她先挑然后才会轮到后宫诸人。
没想到,没想到,这次这万分珍贵的百灵膏,却绕过了她这个“最尊